隨著陸天羽他們在神道之路上越走越深,路上的打鬥也越加頻繁起來。


    而在這種地方打鬥,最後的結果無外乎兩種——非死即殘!


    也因此,路邊倒著的重傷的人或者死去的屍體越來越多!


    陸天羽他們幾人對此卻是冷眼旁觀,沒有絲毫出手的打算。


    上到這神道之路會有什麽後果,相信這些打鬥的人很清楚,他們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陸天羽他們隨意出手阻攔,或許非但不會收到感謝,甚至還會被人斥責多管閑事!


    在這神道之路上動手,不就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強大嗎?


    在沒有落敗之前,誰也不相信自己會是弱的那一方。


    “我們繼續走吧!”


    在親眼見識到一名千年修為的聖者修士殞身麵前後,白宸他們徹底失去了看下去的欲望,起身離開了此地。


    他們繼續往前走,很快便來到了神道之路上的第二個關隘——


    所謂的關隘其實就是一條能從域界直接登上來的路。


    理論上來說,神道之路不拒絕任何人上來,哪怕尋常的凡人百姓!


    隻是因為神道之路上的凶險,才導致隻有實力足夠的人才有資格在這上麵走一遭。


    但不管怎麽說,神道還是給那些沒有實力卻依舊想上來開開眼界的人留了一條路——


    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又一個關隘,關隘直通域界,域界內的修士能直接從關隘登上神道之路,神道之路上的修士也能從關隘下去,返回域界。


    陸天羽他們就從這個關隘離開了神道之路。


    他們離開關隘自然不是像其他修士那樣受不了神道之路上的壓力,或者回域界去補充修煉資源,他們離開是為了去找天界的那條狗。


    “洪武天神說那哮天犬的事在天界傳開後,三眼神君就將其關到了黃沙口的涵洞內……這麽說來,那三眼神君倒也稱得上是通情達理。”空虛公子邊走邊說道。


    然而,石猴行轅聞言卻是冷哼道:“通情達理?我看未必吧!那哮天犬在天界也是為禍不少,三眼神君從來不知道嗎?若是知道,為何從不見他處罰哮天犬?偏偏這次,洪武天神、昂日星官、敖烈他們出麵後才要懲罰哮天犬,而且懲罰的方式不是把他放逐到不毛之地,而是將他關在了域界的險境密地內!域界的險境密地能攔得住天界天神,如此神獸?”


    那哮天犬雖是犬類,卻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神獸!


    論珍稀程度,連青龍、白虎這樣的神獸都無法與之相比!


    自然的,哮天犬無論實力還是修為,都堪稱天界神獸之最!


    這樣的神獸放到域界那就是個禍害!


    三眼神君做為他的主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將哮天犬放到了域界,要說他不是故意的,別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石猴行猿是不信的。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不過有約束終歸比沒有約束強!再怎麽樣,哮天犬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為禍域界了吧!”空虛公子說道。


    “我看未必啊!”黑熊王眯著眼說了一句,目光望向不遠處的那個山洞。


    那裏便是黃沙口,傳聞早年間裏麵曾住著一位實力強大的妖王,那妖王天生地養,修為高深,實力強大,天賦能力也極為強大,為禍一方萬界無人能將其降服!


    最終還是引來了神道將其鎮壓,而後又被天界天神帶回天界至今未再回來,而這黃沙口也被下了神道和天道雙雙下了禁製,任何進到這黃沙口的人和妖獸都會受到約束,但又不會妨礙修煉。


    三眼天神將哮天犬約束在這裏,顯然也是帶著私情的。


    不過也能理解,要是有人讓陸天羽約束蒼雀、昆侖、咻咻,甚至黃龍他也不會下狠心的。


    隻是這三眼天神對哮天犬恐怕不僅僅是不會下狠心那麽簡單——


    “這黃沙口應該有天神封印的,現在卻沒了,看樣子,那哮天犬沒在裏麵。”黑熊王說道。


    “進去看看。”陸天羽說著直接走進了黃沙口。


    黃沙口內是一個山洞,山洞內皆是黃沙,條件談不上好,甚至可以說很惡劣,因而對哮天犬這樣的天界天神而言,這也算是懲罰的一種。


    但進到裏麵後,陸天羽他們才發現,終究是自己幼稚了。


    哮天犬怎麽可能讓自己在這種地方受罪?


    他早就將這裏的黃沙用禁製陣法屏蔽在外,而後打造出了一個府邸模樣的洞府!


    看這洞府內的擺設及所用材質,應該盡皆來自於天界!


    這哪裏是受罰,簡直是享福!


    石猴行猿氣笑道:“我早就說過,這畜生不會老實的在這裏受罰,那三眼天神也不會忍心讓他在在這裏吃苦,要沒有他,哮天犬能把這麽多天界之物帶到域界來?”


    陸天羽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天界天神的所作所為是過分了些。


    “哮天犬又不知道跑哪裏去為非作歹了,我們怎麽辦?在這裏等著還是先離開?”黑熊王看向陸天羽。


    “在這裏等著,白宸、火兒的事總要找他要個公道。”陸天羽淡淡說道。


    其他的事,他可以不管,但白很、火孩兒事他必須要過分,否則他這個前輩不是就白當了?


    他們沒有等多長時間,約莫兩個時辰後哮天犬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樣子他還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可當陸天羽他們看到哮天犬手裏的兩名女修後,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這畜生,死性不改!


    哮天犬也明顯沒有想到陸天羽他們會在這裏,愣了下喝問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嘖嘖,你這條老狗還真是死性不改啊!打不到無果花的注意就禍害這些人族修士?莫不是想讓我等再向天界告你一狀?”石猴行轅看著哮天犬說道。


    哮天犬聞言自然動怒,冷哼道:“你們若想與本神較量本神定當奉陪到底,動輒就向天界提高,真讓人不齒!”


    “我沒聽錯吧?你的嘴裏居然也能說出不齒兩個字?哈哈哈!真是天大的諷刺啊!你可知道這不齒兩個字到底是怎麽寫的?”石猴行轅怒喝。


    陸天羽幾人也著實被哮天犬的話逗笑。


    從他這種為禍一方的惡神嘴裏說出“不齒”兩個字還真是讓人有種迷幻的感覺。


    哮天犬似乎也意識到以自己的所作所為說這兩個字有些底氣不足,便冷哼道:“少廢話,你們來這裏到底想做什麽?”


    “本來隻是想讓你問問你為何對我的晚輩們出手,將他們困在回光情形大陣中二百年,現在嘛,應該多了一件事。”陸天羽目光掃過那兩個嚇的瑟瑟發抖的女修,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沒讓他碰到也就罷了,既然他碰到了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這兩個女修他必須救下來。


    “陸天羽!”


    哮天犬怒了,低喝道:“我警告你,別以為你跟真武大帝有些關係就可以對我不敬,若是惹惱了本神,本神就是拚著讓天道處罰也不放過你,你可信?”


    他是真的動怒了。


    想他堂堂的天界天神,竟然被陸天羽三番兩次的挑釁羞辱,他怎麽能忍?


    “我當然信,不過你也應該相信我說到的事必然能做到,你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這一戰是必不可免了。嗯,我知道,你不怕與我一戰,而今神道約束力已經崩塌,你也不會擔心神道降下懲罰,不過我想,域界應該不止你一個天界天神吧?”白宸淡笑著說道。


    哮天犬之所以敢在域界上為所欲為,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神道已經失去約束力的緣故。


    若是神道約束力還在,他萬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擄劫兩名人族女修,更不敢如此跟陸天羽說話。


    誰不知道,陸天羽已經是神道之下第一人,且,他體內還有一絲神道規則能引下神道之力來。


    天界天神在神道之下跟陸天羽動手,吃虧的絕對是天界天神而不是陸天羽。


    最關鍵的是,陸天羽在天界的地位太特殊了。


    哮天犬雖說如此叫囂,可他未必敢冒風險去誅殺陸天羽。


    因而,沉默片刻後他最終冷哼一聲道:“好,我可以放過這兩人,但你們要答應我,今日之事不可告訴天界。”


    而今的域界雖說已經是大亂,但天界未亂!


    天界對天界天神的約束還是頗為嚴厲的。


    要是讓天界知道哮天犬的所作所為,隻怕他真的要被放逐到不毛之地了。


    當然,這個狀也隻有陸天羽告才行,換做旁人,別說哮天犬不理會,隻怕天界也不會理會。


    “想讓我們不把今日的事告訴天界也可以,除了放人外,你還要答應我等,百年內不得離開黃沙洞。”陸天羽眯著眼說道。


    “陸天羽,你過分了!”哮天犬怒了,“在不在這裏受約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幹?”


    “嗬嗬!沒錯,你在這裏受不受罰的確與我無關,但我想應該跟天界有關吧?嗯,洪武天神、敖烈他們辦事不利啊!居然能讓理應受罰之人隨意外出,莫不是把天界規定當成兒戲?”陸天羽喃喃自語,說出的話卻讓哮天犬越發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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