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言看了她一眼,很是爽快的點頭,“好啊,楊惜同學,是現在就去嗎?”她揚了揚手,把手裏頭的湯碗朝著楊惜跟前遞了遞,“不過我這飯才吃到一半呢,怕是楊惜同學得等我一會兒呢。”


    “好的,沒問題,我在小禮堂等你好了。”


    看著楊惜一臉笑意,很是客氣的告辭,陳墨言的眸光閃了閃。


    “哎,言言,她那笑也太假了吧,讓人看的,心裏頭怪不得勁兒的。”


    “能得勁兒麽,皮笑肉不笑的。”


    喬豔在一旁聽了翻個白眼,撇撇嘴,“真愧她還以為自己笑的那麽美,醜死了。”


    陳墨言旁邊的幾個女孩子聽著這話都把頭扭開了去。


    這麽不客氣的在食堂裏頭說別人壞話。


    合適麽?


    不過,好像,剛才那個女孩子的笑,還真的有點不怎麽好?


    “言言你等會我們啊。”


    喬豔兩女走到陳墨言的跟前,一左一右的挽住她的手,“一起去。”


    “你們這是怕我吃虧啊,行,那就一起去。”


    陳墨言笑著看了兩眼一眼,三人一塊朝小禮堂走過去。


    楊惜已經在等著她。


    看到喬豔和劉素兩個人,她也隻是笑了笑,“陳墨言你來了?你看看這首歌曲可以嗎?要是你覺得沒意見的話那咱們現在就開始排練。”她看向陳墨言,把手裏頭的節目單遞過去,“我覺得這首歌還是挺簡單的,舞蹈的話也沒那麽多的動作,到時侯咱們兩個人好好配合一下……”


    “行,就她吧。”


    是一首紅歌。


    起音挺高的,陳墨言看了眼楊惜,“你能跟的上這個高度就行。”


    “我之前練過,初中的時侯我唱過好幾回呢。”


    楊惜說這話的時侯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她要是沒有這點子準備,怎麽可能會主動出這個頭?


    “那就好,咱們開始吧。”


    中午也就大半小時的時間。


    練歌,排舞。


    這中間楊惜倒是沒有出什麽妖蛾子,一心一意的完成了各項動作。


    還時不時好心的提點陳墨言幾句。


    倒是讓旁邊的劉素和喬豔兩個人心裏頭湧起幾分的腹誹:


    難道是她們想多了?


    楊惜心裏頭並沒有想著借這次匯演陷害言言什麽的?


    不過隨即兩女就把這個念頭給拋開了去。


    這才剛開始呢。


    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得看晚上的結果!


    下午的課上了兩節。


    本來說好的演出時間是七點半,不知道為什麽直接改成了三點半。


    而陳墨言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還是楊惜告訴她的。


    “我也是才聽人說,不過陳墨言你也別擔心,咱們的節目排在靠後呢,這樣吧,我現在去拿禮服,你一會就去小禮堂等我。”她一邊說一邊已經準備扭頭就朝教室外頭走,身後,陳墨言幽幽的聲音飄入她的耳中,“楊惜同學,我的禮物不會是壞了或是小了什麽的不能穿吧,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顯得你這個人太疏忽大意了哦。”


    正朝著外頭走的楊惜腳步頓了下,“怎麽會,咱們的服裝都是之前按著尺碼借的,不會小的。”


    一邊說一邊走的楊惜心裏頭把陳墨言詛咒了好幾句。


    這個陳墨言怎麽好像啥都知道的樣子?


    本來她心裏是真的有這麽兩分想法的,可是現在……


    人家都主動說了出來。


    而且還是當著全班學生的麵兒說的。


    她哪裏還好意思再讓服裝出事兒?


    四點鍾。


    各班級的演出正式開始。


    按著發下來的節目單,陳墨言和楊惜兩人的節目雖然沒有排在偏後的位置。


    但也絕不是最靠前的幾個節目。


    寒風呼嘯。


    小舞台上各種的唱啊跳啊的。


    雖然節目真心演的都不怎麽樣,但身邊的學生卻都是很開心,興奮。


    這個年頭的娛樂太少!


    足足過去了大半個小時,報幕的主持終於報到了陳墨言和楊惜兩人的節目。


    楊惜從自己班上站了起來,“陳墨言同學,咱們可是要做準備了,你不用緊張的……”


    “好呀,我不緊張。”


    陳墨言眸光微閃,視線薄在楊惜緊纂的拳頭上。


    “楊惜,你不是說不用緊張的嗎,我怎麽看著你又是纂拳又是腳步僵硬的,好像比我還緊張?”


    “是嘛,嗬嗬,你看錯了。”


    楊惜狠狠的剜了眼陳墨言,氣呼呼的扭頭,率先朝著後台走過去。


    喬豔在一側衝著陳墨言揮了揮手,“加油。”


    上一曲的歌曲演唱結束。


    陳墨言和楊惜兩個人隨著報幕走上了舞台。


    這個時侯也才四點半,天色還早,舞台又是露天的,陳墨言站在舞台上能看的清台下諸多學生的眉眼,臉色,隨著一聲開始,磁帶的音樂緩緩放起來,她的身側,楊惜輕輕的舒展了自己的身子,一邊跳一邊的唱。


    她心裏頭想的很好:


    自己就這樣唱和跳,才不管陳墨言呢。


    最好讓她在台上站成木頭樁子。


    別說唱歌跳舞了。


    估計她都能窘迫的手腳沒地兒方,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了。


    過了今晚,不不,從此刻起,這個學校大家嘴裏頭的學霸,老師眼裏頭明年的高考最好的那個學生。


    這些風光都不複存在。


    到時侯大家想起陳墨言,談起她來時說的全都是這一刻她的狼狽。


    而她楊惜,則是陳墨言身邊最優秀的那一個!


    她心裏頭這樣想的很好。


    也算計的很好。


    身子舒展的更柔,歌聲愈發的嘹亮。


    盡管是這樣,楊惜還是一心二用,甚至是三用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心裏頭的疑惑一點點的加驟:


    台上那些老師學生為什麽還沒有人嘲笑陳墨言?


    還有陳墨言,為什麽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自己不是應該聽到她哭,或者是實在忍不住,又氣又羞又憤怒的跑下舞台嗎?


    可是,現在她卻什麽都沒聽到……


    又等了一會兒,眼看著這首歌都唱到一半了,楊惜身子一旋轉了個彎。


    開始主動找起陳墨言的身影來。


    說不定,她是看著下頭那麽多的學生老師的,嚇傻不敢動了呢?


    隻是這一個轉眼,這一眼。


    卻是讓楊惜整個人臉色一沉,就是腳步的力量都沒有放好,一個腳尖旋轉的動作沒做好,她整個人往前一撲,差一點就摔在舞台的地下!雖然她很快就回了神,也飛快的彌補了這個錯誤,但楊惜整個人的頭腦還是一點點的空了起來:陳墨言怎麽會在跳舞?而且,她跳的還很好看!


    其實,如果楊惜稍一用點心去聽的話。


    她就能聽到,陳墨言幾乎在她剛一開口的時侯就已經在跟唱。


    而且,那唱腔比她的還要略好那麽一些。


    可惜她一心隻瞅著台下。


    隻想著表現自己。


    讓自己的舞蹈動作更好一些,更優美一些。


    然後,她直接就忽略了身邊的陳墨言:在她的心裏頭,陳墨言是真的什麽都不會的呀。


    什麽舞蹈?


    什麽唱歌?


    她一個鄉下泥腿子出身的,學習好已經是讓她占了天大的便宜。


    別的她還怎麽可能會呢。


    在楊惜眼裏,陳墨言那就是一個除了運氣好一點有個好腦子,會學習。


    別的那就是一無是處的。


    隻是這一眼,這一看,她突然整個人都懵了。


    難怪台下的人沒什麽動作,隻是用著欣賞的表情看著台上的她們。


    之前她還以為是自己跳的太好看,太優美。


    可是現在看來,不見得!


    這個認知讓楊惜心裏頭竄起了一股股的邪火。


    剛好這個時侯陳墨言一個舞蹈動作令的台下的學生們大聲喝彩。


    而楊惜,卻是再一次的因為走神而失誤!


    這個結果讓她整個臉都黑了。


    她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陳墨言,然後,趁著兩人擦身而過的時侯。


    鬼使神差的,趁著陳墨言一個舞蹈動作和她擦身而過。


    她悄悄的伸出了腳……


    心裏頭惡毒的想著,隻要陳墨言被絆倒,她就去拉她什麽的。


    舞台上下離著不少的距離。


    她在這個角度做什麽動作,下麵的人肯定是看不到的。


    但是陳墨言知道呀。


    到時侯她肯定會生氣,朝著自己發怒罵人撒潑什麽的。


    她就什麽都不說,隻是扶著她不出聲。


    讓她罵,讓她鬧騰……


    台下的人會怎麽想?


    這樣子的場合下,校長什麽的可是都在的。


    他們看到眼裏的好學生變成了這麽一個潑婦般的存在。


    肯定會有想法呀。


    而她則成了關心同學,默默受委屈的好學生!


    她在那裏腦補呢。


    陳墨言一抬頭就看到她眼裏滿滿的算計。


    低頭,她就看到了她伸出來的腳。


    然後,陳墨言想也不想的一步邁過去,直接踩到了她的腳背上。


    用足了全身的力氣!


    還順勢碾了兩下!


    疼的楊惜嗷的一聲尖叫,然後她一抬腳,下意識的伸手推陳墨言,隻是隨著她這一伸手,陳墨言卻是應聲倒在了舞台上,“楊惜,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踩你腳的,隻是你先別生氣,咱們把這場舞蹈的最後幾個動作跳完好不好?”


    相較於楊惜尖銳的尖叫。


    陳墨言的聲音刻意壓低,帶著幾分小心冀冀的委屈相勸著。


    當然,這是下麵人聽到的聲音。


    因為有擴音器。


    直接把兩人的聲音給散了出去。


    再小的,都能放大,聽清啊。


    下頭的人微怔,然後她們想到剛才楊惜伸手的那一個動作,不少人恍然。


    原來不是舞蹈動作。


    是這個女學生在推另一個女孩子呀。


    而且還推到了……


    下頭的人正腹誹著呢,舞台上的楊惜卻是被陳墨言眼裏頭的挑釁,以及嘴唇做出來的蠢貨兩個字兒給氣的失去了理智,再加上腳是真的疼啊,她衝著陳墨言走過去,不過這個時侯她還是有那麽一分半分理智的。


    知道自己是在舞台上。


    是強壓了怒火,“陳墨言,你說的對,咱們……”


    ——你不是覺得能算計我嗎,現在,咱們誰算計了誰?你可真是笨!


    ——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要蠢還要笨的人哦。


    這是陳墨言站在楊惜的麵前,用唇形說出來的。


    楊惜被她這話一刺激,想也不想的抬手朝著陳墨言打過去。


    “楊惜同學,我都說了是我的錯,對不起,你別這樣,我知道這場舞蹈是你精心籌備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我……啊,楊惜同學,對不起……”陳墨言一個勁兒的道歉,隻是那眼底的笑意卻是差點把楊惜給氣的瘋掉。


    最後,還是幕後的老師上台把她給攔了下來。


    因為她好像瘋了似的朝著陳墨言撲打。


    “行了,你看看像什麽樣子,真是的,不就是一個節目嗎,比賽雖然重要,可重在參與,更重要的卻是你們同學之間的友誼和團結啊,你這個女學生叫什麽,實在是……”報幕的老師看著臉色猙獰的楊惜忍不住搖頭,“等一會演出結束了你去你們班主任那裏,學校肯定會處置這件事情的。”


    “憑什麽處置我,我又沒有錯。”


    楊惜的雙眼都紅了。


    是被氣的。


    她看著那個報幕的老師,指著陳墨言,“她剛才一直罵我笨,還說她就是故意算計我的,憑什麽要處置我,你也和學校其他老師領導一樣的偏心她,我不服……”


    “對不起老師,楊惜同學隻是覺得自己的心血被我給毀了,她一時有些情緒激動,並不是真心想頂撞老師您的,老師您別在意。”陳墨言看著氣到崩潰的楊惜,適時的幫著加把火,添點油啥的,果然,她這一勸,楊惜可不是更氣嘛,扭頭就看到陳墨言朝著她望過來的刺眼的笑。


    她又在笑。


    她還在笑!


    楊惜心頭閃過一抹的厲色,可好歹的她冷靜了下來,“老師剛才都是我錯了,我一時情緒太激動,等會我就去和班主任認錯,我寫檢討,我接受學校的任何處罰……”


    她這話一說出來,報幕的老師也不由的在心裏頭鬆了口氣。


    還好這個孩子知道了錯。


    “行了,你們兩個趕緊下去吧,因為你們兩個,都耽擱十幾分鍾了,連擴音器都關了,我還得去開。”


    老師一邊說一邊扭頭朝著舞台另一側走過去。


    她的身後,則是陳墨言和楊惜兩個人。


    陳墨言自然沒有漏看楊惜眼底閃過的厲色,她也清楚她之前的服軟不過是一種策略。


    是不得而為之吧?


    她扯了嘴角笑了笑,抬腳準備朝著舞台下頭走。


    身後,楊惜一聲冷笑,也跟著抬起腳。


    伸出了一隻手……


    陳墨言隻覺得自己身後一股大力朝著她推過來。


    她幾乎是瞬間便清楚,是楊惜在推她。


    舞台離著地麵可是有好幾米高呢。


    要是自己從上頭掉下去……


    最起碼得斷胳膊斷腿的吧?


    這個女孩子倒是狠。


    幾乎在那股力道傳過來的瞬間,陳墨言下意識的一個閃身。


    一手伸出去,牢牢的掛在舞台旁邊的柱子上。


    然後她一個旋身。


    好像鋼管舞一樣繞著柱子橫了一圈。


    一個挺身,穩當當的落在了台子上頭。


    幾乎是與此同時。


    陳墨言籍著一個角度,她狠狠的在楊惜的身後踹了一腳。


    然後她耳側就聽到楊惜一個尖叫。


    她則想也不想的伸手,直接拽住了楊惜的一隻手。


    兩個人。


    兩眼相對。


    陳墨言看著楊惜眼底滿滿的驚恐,微微一笑。


    此刻的擴音器還沒有打開。


    陳墨言看著楊惜,用著極輕極輕的聲音,“你說,我要是這個時侯放開你的手,你是會腿先著地還是頭先著地?要是腿著地還好,要是頭先著地兒……”


    “你,你敢!”


    楊惜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和個鬼有的一拚。


    她看著陳墨言,唇都是抖的,“你,你千萬別放手啊,陳墨言,你不能放手……”


    “我為什麽不能放手啊,你是怎麽想的我打一開始就知道,不過就是想讓我出醜,然後襯托你嘛,現在看到事情不成,你自己反倒是因為算計我而出了醜,竟然就惡毒的想把我給推下去,你覺得,我是聖人,有這麽大的度量救你,當之前那些事情不存在?”


    “不是,不是你別放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算計你的,我剛才也不該故意絆你,更更不該想要把你推下去,都是我的錯,你別放手,你快把我給拉上來啊……”


    楊惜覺得自己的手一點點的下滑。


    她人也在下墜,哭的不能自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擴音器不知道何時打開。


    楊惜的話清晰而清楚的傳入在場每一位學生老師的耳中。


    ------題外話------


    《名門豪娶:大叔vs小妻》艾依瑤


    簡介:


    人都說,男人到了中年,顏值和體力就都不行了。


    葉傾心不覺得,因為景博淵就不是,人到中年顏值和體力依舊好得不行。


    景博淵舉手反駁:“我才三十五,離中年還遠。”


    ……


    景博淵,出生勳貴世家,白手起家創立博威集團,在商界呼風喚雨。


    大眾談起他:成熟穩重、嚴肅刻薄、背景深不可測的企業家。


    就這個嚴肅到近乎刻薄的成功男人,忽然老牛吃嫩草,娶了個小自己十四歲的小妻子。


    葉傾心,風雨裏飄搖的堅韌小草,一場豪娶,她嫁入名門,成了人人羨豔的名門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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