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車子什麽的都是之前定好的。


    而婚禮的事情又是賀子佳和田素幾個全部負責的。


    車子什麽的一進來就知道,新郎來了。


    四合院門口是沒什麽人攔的。


    周冬揚拉著幾個好友倒是相攔來的,可對上顧薄軒,他腿軟啊。


    再加上周呂嘴皮子利落。


    不過是幾個回合周冬揚便是節節敗退。


    到最後,顧薄軒很是輕鬆的進了院子,一路直奔陳墨言的房間。


    田子航站在不遠處,看著這樣一幕,輕瞟瞟的掃了眼周冬揚。


    看的他臉一垮。


    想哭。


    老師這是嫌他沒盡力,沒攔住顧薄軒!


    可是天地良心呀。


    他真的盡力了!


    想想顧薄軒的武力,再加上他身後那幾個穿著西裝也是一身軍人淩厲氣息的男人。


    他這小身板,哪都不能比啊。


    田子航懶得再看他,抬腳走到了一側的主屋。


    那裏,是一會陳墨言和顧薄軒拜別他和賀子佳的地方。


    屋子裏頭。


    賀子佳站在地下團團的轉著呢。


    一會走到這邊一會走到那頭的。


    抬頭看到田子航走了進來,她臉色難看的看了他一眼,“子航……”


    “著什麽急,坐下,他們還得一會才過來呢。”


    周冬揚那個臭小子沒用。


    那幾個和言言待在一起的小丫頭應該多少能攔一會吧?


    這幾年來他可是一直冷眼旁觀著。


    幾個小丫頭的能力都挺不錯的。


    特別是那個朱蘭。


    本來性子就外向大方,經過這幾年的摸爬滾打。


    那能力不得了呀。


    有她在,怎麽著也能讓顧薄軒多折騰一會吧?


    就是有點可惜那個劉素的丫頭不在。


    不然的話,估計還真的能多為難會顧薄軒……


    隻是他這裏正想著呢,賀子佳沒轉悠兩趟,門口就聽到一陣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有笑聲響起來,“新郎新娘來辭別父母嘍……”


    “啊,這麽快?”


    “你不是說還得一會麽。”


    賀子佳怔了下,反應過來之後一邊念叨一邊兩步跳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好。


    端端正正的坐好。


    而她的一側,田子航也忍不住挺直了下身子。


    還悄悄的伸手扯了下自己的衣角。


    生怕有褶子啥的。


    辭別父母是要跪拜的。


    早有人把墊子拿了出來,陳墨言卻是想也沒想的直接跪到地下。


    顧薄軒自然是跟著她一塊跪的。


    “爸,媽,我會好好待言言的。”


    “以後她想住哪就住哪,我這幾年肯定不可能常年待在家裏頭,言言還得你們兩老多照顧……”


    他這話一說出來,身後的田素喬豔等人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新郎,可是真實誠!


    就是連板了臉想了幾天幾夜要怎麽給顧薄軒一個下馬威,怎麽訓他話。


    讓他以後務必不能欺負自家女兒。


    到了這會兒,看著眼前金童玉女般的一對跪在自己的身前。


    想著女兒自此之後可就是成了別人家的人。


    之前滿腔的心思隻餘下濃濃的不舍。


    賀子佳眼圈先前是紅著的,等到陳墨言這一聲媽喊出來。


    她哎了一聲,眼淚嘀嗒嗒的掉了下來。


    “言言,媽,媽在呢,以後,以後和小顧好好的過日子,媽沒別的,就想著你好好的。”


    把她和田子航這一輩子沒有做到的事情做到。


    幸福恩愛之餘,相依相守。


    一輩子!


    “你好好的待言言,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了她,讓她傷心難過,我們田家可不是養不起幾個人。”


    這話是田子航繃著一張臉說的。


    那話裏頭的意思很是明顯:


    你要是敢惹她生氣,我們這當爸媽的盡可以讓女兒離開你。


    至於孩子?


    沒關係,我們不缺這一兩個人的花費和口糧!


    顧薄軒還能說什麽?


    自家小媳婦的娘家太給力!


    老丈人動不動直接就是自己養女兒、養外孫。


    他這個當人丈夫的能說啥?


    隻能是把自己好不容易娶進家門的小丫頭捧在手心裏頭疼嘍。


    “爸,媽你們放心吧,以後,我和言言兩個人孝順你們。”


    隨著陳墨言和賀子佳母女兩人哭的不能自抑。


    顧薄軒心疼的緊,恨不得把人摟在自己懷裏好好的安慰一番。


    “好了,別哭了,你結婚後又不是出去住,還是一家人住一塊呢,嫂子你也是,今天可是言言大喜的日子,你們要是再這樣對著哭下去,可是要耽擱吉日了呀。”最後,喬豔幾女眼瞅著這樣哭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呀,耽擱時間呀,幾女一商量,直接把田素推了出去。


    田素這次倒是沒有推脫什麽。


    果斷的把母女兩人勸住,然後對著田子航使了個眼色,“三哥,時間差不多了呢……”


    這車子出去還得在外頭繞上那麽大半圈。


    再趕到酒店。


    這都是有著時間安排的。


    這中間雖然留有多餘的時間,可萬一在哪個路段塞車啥的呢?


    田子航也心疼呀。


    後悔啊。


    自己做什麽非得答應這小子結婚的要求?


    女兒養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多好?


    心裏頭歎了口氣,可他還是理智的對著兩人擺了擺手,“行了,好好的過日子,言言你記得,你是有娘家,有爸媽的,這臭小子要是敢惹你生氣,讓你傷心,咱們就回家,把他給踹了。”


    顧薄軒抽了下嘴角,一臉的苦笑。


    他這婚還沒結成呢。


    嶽父就想著讓媳婦和他離婚,不要他……


    也算是頭一遭了吧?


    兩個人再次磕了三個頭,站起了身子。


    陳墨言一轉身。


    還沒等她抬腳呢,顧薄軒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公主抱!


    雙腳猛不丁的騰空。


    她呀的一聲驚呼,雙手本能的伸開,抱住了顧薄軒的脖子。


    “你做什麽?”


    “我抱你出去上車。”


    “那麽多人呢……”


    顧薄軒才不理會陳墨言怎麽嘟囔呢,抱著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走過院子。


    走過大門。


    走進,車子……


    喜炮一聲聲的響起來。


    炮竹聲一聲賽過一聲。


    陳墨言被顧薄軒抱進第一輛車子,坐在車子上之後,他的手就沒鬆開過陳墨言的手。


    本來,幾個伴娘是要陪著陳墨言的。


    可結果卻是,都被顧薄軒給趕到了後頭的車子上。


    喬豔坐在後頭氣呼呼的,“早知道咱們之前就不該給他放水……”


    竟然把她們給趕到了第二輛車子上。


    明明她們才是伴娘呀。


    孫麗撲吃一笑,“好像你剛才也沒放什麽水呀,我記得你問的幾個腦筋急轉彎,人家都答了出來?”


    “最起碼我還問了出來呢,你們呢,你們一個個的,咱們當時怎麽說的?”


    方小滿竟然看到那幾個兵哥哥,然後發起了花癡!


    白了眼方小滿,她衝著小花哼哼兩聲,“新娘子的鞋子,是你提示的吧?”


    “啊,我……”


    “啊什麽啊,別以為我沒看到你使眼色。”


    喬豔哼哼兩聲,“小叛徒!”


    她這樣一番指責,小花和方小滿兩女都忍不住紅了臉。


    最後還是孫麗搖搖頭,“行了,你的紅包也沒少收呀,門可是你開的吧,她們兩個可不就是知錯了嗎,你就別訓了,小心把人訓哭了一會紅著眼圈不好看呀。”


    “好吧,今天就饒你們兩個一回。”


    “謝謝喬豔姐。”


    “謝謝你大人大量,不和我們計較這一回啊。”


    車子在外頭繞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其間,果然在某一段路的時侯塞了十幾分鍾的車。


    好在中間的時間排的不緊。


    等到了酒店的時侯,十點過兩分,剛剛好。


    新人下車。


    陳墨言仍然是把顧薄軒一路抱進酒店。


    隨著一眾人等的轟笑聲。


    陳墨言的雙腳落了地兒。


    她轉頭,看到主婚人位置上的身影時。


    雙眼一下子瞪的大大的,“師傅!”想也不想的撩了裙擺就朝著馮老教授跑了過去。


    看著兩年多不見,雖然經神矍鑠,但麵容卻是愈發顯老的老人。


    陳墨言的眼圈不禁再次紅起來。


    “你老人家怎麽回來了?”


    自打兩年多年,馮老教授身上的老毛病嚴重到不能走路。


    被他女兒接到國外去治療後。


    陳墨言除了偶爾和老爺子通個信,就沒見過麵。


    知道老人家上了年紀,而且身上的舊病並沒能完全康複。


    陳墨言這次結婚雖然是和老爺子提了。


    但是,根本就沒想過老爺子能來。


    馮老教授之前也沒說過要回來。


    這會兒乍一看到老人,陳墨言忍不住聲音都帶了幾分的顫意,“師傅您怎麽回來了?”


    “怎麽,你這個當徒弟的結婚,我這師傅回來喝杯喜酒都不行?”


    “行,怎麽不行?”


    陳墨言走過去,半彎了腰,雙手握了老爺子的手。


    單膝跪地,“您不說我也想著有時間給您補上這一杯喜酒的,您這身子骨何苦這麽奔波勞累?”


    “趁著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就回來啦。”


    “不然的話說不定再也回不來嘍。”


    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向來講究的可是落葉歸根。


    哪怕是死呢。


    也得死在自己的國家,死在自己的家鄉!


    這兩年雖然在國外一直休養,冶療。


    可老爺子也是清楚自己的身體。


    活不了多久嘍。


    所以,當他一知道陳墨言結婚這個事兒時。


    雖然沒說,可卻直接在心裏頭做了決定:


    回國。


    而且,這次回來之後,他就不再打算出去了!


    就留在國內吧。


    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此刻,看著陳墨言這樣激動的樣子,老人家也是心情高興。


    伸手輕輕拍了下陳墨言的手,“行了,站起來,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別讓師傅這個老頭子掃了興。”


    “掃什麽興呀,師傅您能來就是我最開心最高興的事了。”


    “傻孩子。”


    馮老教授的眼神落在顧薄軒身上。


    看著他的眼裏有欣賞,也有嫌棄,最後,卻隻是化為一句話,“以後,好好待這丫頭,把日子過好。”


    “師傅您放心吧,我絕不會讓言言傷心難過的。”


    馮老教授聽了這話搖搖頭,“兩口子過日子,磕磕絆絆的是常事,傷心絆嘴都是有的,可是,我要說的不是這些,我是說那些超過底線和原則的事兒,你可得給我好好記住了啊……”


    “師傅說的是,我一定牢記。”


    不遠處,顧爸爸顧媽媽把這些話聽在耳中。


    顧爸爸還好。


    顧媽媽就有些忍不住,再一次的看了眼馮老教授。


    心裏頭一個勁兒的腹誹著,這人是誰呀,那麽大年紀了,還坐著個輪椅,你說你要真是個病人就好好在家裏頭待著唄,非得出來走動什麽,這來參加婚禮也就來唄,還好好的把她兒子拉過去訓一頓?


    以老賣老啊。


    真是的。


    不過顧媽媽也算是個聰明的,知道這裏可是帝都,不比老家的鄉下。


    盡管心裏頭一腔的不舒服。


    不過她硬是沒出聲。


    十點半。


    在司儀的主持下,婚禮正式開始……


    顧爸爸顧媽媽本來是要上台說話的。


    可是他們兩個人都不敢呀。


    顧媽媽覺得自己往那台上一站,肯定腿肚子都會疼的。


    到最後,這一碴在和顧薄軒等人商量過後是省略了的。


    不過,婚禮最後的時侯。


    顧爸爸和顧媽媽還是被請上了台。


    陳墨言和顧薄軒當著眾人給顧爸爸顧媽媽磕了三個頭。


    敬了茶。


    隨著陳墨言改口喚了爸媽,顧薄軒看著自己身邊的身影。


    覺得一直提在嗓子眼的那一口氣總算是鬆了下來。


    總算是,把人給娶回家了啊。


    最後是敬酒。


    身後周呂幾個可算是發揮上作用了。


    來者不拒呀。


    直接把顧薄軒的酒給全擋。


    當然了,馮老教授和顧爸爸顧媽媽,還有田子航和賀子佳田素幾個人的酒是顧薄軒自己喝的。


    這些長輩的,得自己來!


    酒過三盞。


    眼看著氣氛就要熱鬧起來。


    宴席大廳處突然走進來一個身材魁梧,走路極有氣勢的中年男子。


    隨著他一路往前走。


    聲音變小,人們自動給他讓路。


    就是顧薄軒和周呂幾個瞧著,都忍不住咪了下眼。


    這人,絕對是軍人!


    身上那股子鐵血,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請問,你是顧薄軒嗎?”


    “我是,請問您是……”


    中年男子並沒有回答顧薄軒的話,隻是看了眼新娘,“新娘可是陳墨言?”


    “是我。”


    陳墨言倒也沒有扭捏,她落落大方的朝著對方一笑,“這位貴客是來喝杯喜酒的,還是?”


    “我是奉命給你們送禮的。”


    陳墨言等人這個時侯才發現中年男子手裏頭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他朝著兩個人點點頭,直接把手裏頭的盒子推到顧薄軒的跟前。


    “這是送你們的,祝賀你們兩位新婚,告辭。”


    把東西塞到顧薄軒手裏頭。


    那人又朝著大家隨意的點了下頭,便轉身走了出去。


    也不理會顧薄軒等人的疑惑。


    直接就走了個沒影。


    “頭,不會是有問題吧?我來看看……”


    周呂想也不想的上前走了兩步,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而是先看向了顧薄軒。


    顧薄軒倒沒有說他小題大作:


    他們以前執行任務的時侯,可是什麽情況都遇到過的。


    什麽在水裏頭下毒,在衣服裏頭藏毒針……


    這盒子裏頭要是放點什麽毒蛇毒蠍子啥的也不是難事兒。


    不過他抬頭看了眼剛才那個男子走遠的身影,搖搖頭,“不用,不會有問題的,我自己來。”


    看一個人,先看他的眼。


    再觀其勢,其色,其形。


    剛才的那個人不管是哪一方麵,給他的感覺都是堂堂正正。


    甚至他那一身的淩厲外放的氣勢。


    在顧薄軒瞧來,那也是坦坦蕩蕩的很。


    這樣的人要是真和你有什麽過節,他會堂堂正正的直接說出來。


    不會用什麽下三流或是上不得台麵的招式的。


    陳墨言想攔時。


    顧薄軒已經伸手拿開了那個盒子……


    裏頭,竟然是一副字畫?


    他挑了下眉,伸手拎了起來,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出現在眾人眼前。


    ——天作之合!


    這四個字兒寫的很好。


    不論氣勢上還是筆力上,都給人一種遊龍在飛之感。


    隻是,陳墨言的視線卻是一下子落到了下角的一處落款上。


    閑雲!


    她看向顧薄軒,“閑雲?你認識的嗎?”


    “不認識啊,我以為你認識的……”


    兩個人站在那裏麵麵相覷。


    倒是田子航,隔著一個桌子的他看到這副字畫就是一驚。


    這會兒一聽陳墨言說的閑雲兩個字,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先把這畫收起來,回家再說。”


    “啊,好,那爸,你拿著?”


    “好好,我拿著。”


    然後,陳墨言就看到她爸竟然雙手把這字畫放好,再用雙手捧了起來!


    這是哪尊大人物送的嗎?


    不過想想,她爸的田家也算是豪門世家了呀。


    能讓田子航這樣……恭敬的?


    她覺得有點不好想呀。


    索性也就不想了。


    顧薄軒和陳墨言已經走到了顧媽媽顧爸爸的跟前。


    陳墨言很是落落大方的舉起了杯子,“爸,媽,以後我哪裏做的不好的還請兩老多擔待。”


    “好好,媽擔著,媽擔著,你呀,早早的生個大胖兒子,讓我抱上孫子媽就高興了。”


    對於顧媽媽這話,陳墨言雖然臉有些紅。


    但卻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媽說的我記下了。”至於以後要不要照做,還不是她們的事兒?


    下午三點半。


    婚正式結束,客人逐步散去。


    而陳墨言顧薄軒和田子航等一行人回到了四合院。


    陳墨言迫不及待的看向田子航,“爸,那字畫到底是誰送的呀,你這麽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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