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對著陳墨言笑了下,田子航擺了下手,“說不定是我想多了,這事兒算完了嗎,要是都清了的話就別再多想了,對了,顧薄軒那裏你可和他好好說說啊,夫妻之間可是得及時溝通,不然你們這日子過的可是要出問題的。”


    雖然話是這樣說。


    但是田子航心裏頭卻是直接打定了主意:


    如果顧薄軒敢因為那些照片什麽的不相信自家女兒。


    讓她受委屈啥的。


    看他回頭怎麽收拾他!


    實在不行,他就讓那小子再也見不到四個孩子和他家寶貝女兒!


    當然,心裏頭是這樣想的。


    可是當爸的,哪怕當初再不想女兒結婚,嫁給這個男人。


    但現在都結婚好幾年。


    孩子都有四個了啊。


    能不拆的,還是不拆吧。


    田子航在心裏頭覺得自己這嶽父當的,嗯,真是頂頂好了。


    要是顧薄軒猜到自家嶽父大人這般的心思。


    估計得哭:


    這時不時就想著把他媳婦孩子給拐跑,想著教訓他的人。


    還有臉說他是好嶽父?


    當然,他也隻能是心裏頭想想。


    敢說出來麽?


    好不容易把陳墨言給哄走。


    田子航一個人坐在書房裏頭半天。


    最終,他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找到了田老爺子。


    “爸……”


    “怎麽,你還有想不開的事情啊,我還以為你能耐了,啥都行呢。”


    田子航被這話給氣的,都想著拂袖走人。


    還是田老太太氣的拍了下田老爺子,“你個死老頭子,怎麽說話呢,兒子你爸他嘴上沒把門的,咱不和他計較,來來,快來坐,做什麽事情和媽說,媽幫你。”


    生怕田子航被氣跑。


    田老太太還伸手把他給按回了椅子上。


    被田老太太眼神警告了一番,心裏頭也真的有點顧忌把人給氣跑的田老爺子倒敢沒再多說什麽。


    隻是輕哼了一聲,“說啥,啥事想不出來了?”


    “我就是覺得今天二叔做的這一通,好像是故意給別人看的……”


    “可不就是給別人看的嗎?”


    田老爺子白他一眼,“這麽簡單的事情你不是都想不通吧,還用得著來問?”


    你那腦子,給狗吃了吧?


    雖然後頭這話沒說出來,可田老爺子那眼神裏頭的鄙夷卻是實打實的。


    田子航直接當沒看到。


    “我是說,他之前的那些話,還有田寶珍那份老實樣兒,像是還有些別的事情……”


    如果隻是單純的做勢。


    不可能會讓田寶珍那樣的老實。


    甚至他那個二叔都親自過來走了這一趟……


    他總是覺得這中間好像有些事情是他們沒想出來,或者是不知道的。


    田老爺子聽到他這話倒是正眼看了他一下。


    然後,就在田子航以為他會說出點什麽話來時。


    田老爺子不緊不慢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不是瞧著你這腦子也不算笨呀,嗯,還轉的動。”


    田子航,“……”他果然就該和這老頭子老死不相往來!


    “怎麽說話呢,兒子和你說正事呢。”


    田老太太瞪了眼田老爺子,臉上多了抹警告:


    這死老頭子。


    都這個時侯了還氣兒子呢。


    萬一再把兒子給氣跑了。


    你賠我啊。


    田老爺子也不是真的想氣田子航。


    不過就是這些年來的怨憤,嗯,一時間習慣罷了。


    正了下臉色,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田子航,“如果你還稍稍關心著外頭的事情,那應該知道後年的大選吧?”


    “這事兒我知道啊,不就是上一屆……”


    任期將滿。


    大半的領導班子怕是都會跟著有所變動吧?


    可是,這和他們家沒什麽關係呀。


    當然了,他那個二叔應該會有所綢繆……


    站在那個位置上的人。


    誰不想著再往上一層樓?


    難道,就是因為這事,他怕田寶珍胡亂來,帶壞了他的名聲和形象?


    “你還是沒有想起來……”


    田老爺子搖搖頭,看著自家兒子笑了笑,難得的說了句公道話,“不過這也怪不得你,你那心思都用到了畫圖做設計上,現在更是女兒和孩子,估摸著外頭那些事情你哪怕是過耳也就是聽聽就罷。”


    “你個死老頭子,你到底想說什麽?”


    真是的,賣關子兜圈子什麽的最討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估計你二叔是提前站隊了,而且,這個站隊的人選,怕是和顧薄軒多少有點關係。”


    “啊,怎麽牽扯到顧薄軒了?”


    田老爺子看了眼緊緊皺著眉頭的田子航,神色淡淡,“你忘了之前尚老的事情?當時,言言是走投無路,直接去找了尚老吧,過後,顧薄軒不是親自去見了尚老?你忘了他回來後說的尚老問他的那幾句話?”


    “可是我覺得那隻是尚老對他不滿……”


    “你啊,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田老爺子搖搖頭,“到了這個地位的人,怎麽可能會隨便說什麽?”


    就是像他。


    哪怕是在氣頭上呢。


    可在外頭,對著外麵的那些外人。


    也是絕對不能說一些有的沒的。


    尚老如今還算是半個掛名的人,身在其位,謀的就是其政。


    顧薄軒又是軍人。


    他那樣的人,是不可能把顧薄軒叫過去隨便問幾句話的。


    之前他也隻是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直到這段時間,他隱隱聽到了些風聲。


    再加上今天老二父女兩人的到來。


    讓田老爺子的心頭隱隱湧起一個有些模糊的念頭。


    他看著田子航語重心長的道,“我正打算和言言說,你來了也正好,最近,讓言言多留心著外頭點,還有她那些事情,盡量做的周到,千萬別讓人鑽了空子……”


    這話田子航一下子就懂了。


    他看著田老爺子皺了下眉頭,“爸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用顧薄軒,可是有人也不想讓顧薄軒起來,所以,說不定就會有人要利用言言這裏鬧出點什麽事情來?”他抬頭看到田老爺子點點頭,又搖搖頭的,不禁有些惱,“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你這會兒又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還不是不?”


    “那些都是我猜的。”


    田子航,“……”


    不過,雖然他剛才在質疑田老爺子的話,可心裏頭卻多少相信了幾分。


    越是相信,這眉頭可就皺了起來。


    怎麽那麽的麻煩啊。


    如果早知道嫁個軍人這麽麻煩,他一準攔著啊。


    哎,這事兒鬧的……


    “怎麽著,怕了,怕你撐不住,做不了那丫頭的保護傘,護不到她周全?”


    田老爺子的話明明很平靜。


    可聽到田子航耳中。


    好像就是帶著濃濃的譏諷和嘲笑。


    田子航頓時就冷笑了兩聲,“我有什麽好怕的,我家言言可不是誰都能欺負得去的,再說了,我相信言言她,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誰敢主動的冒出來惹事,大不了直接拍回去!”


    “這才對,咱們田家的人啊,可不怕誰。”


    田老爺子總算是說了句順耳的話。


    然後他對著田子航一擺手,直接攆人,“行了,你找個時間和言言說吧,不過怎麽說你好好想想,別給那丫頭太大壓力啊,把我孫女愁壞了我可饒不了你。”


    田子航,“……”你把鍋都丟我頭上不說,還不饒他?


    那是您孫女不假。


    可那還是我女兒哩,親的!


    他看也沒看田老爺子一眼,起身和田老太太打了個招呼離去。


    身後,傳來田老太太氣呼呼的聲音,“你個死老頭子,都和你說了好好說話好好說話,你非不聽,是想把我兒子再氣跑是吧?你個老東西,氣死我了……”


    聽著身後田老太太氣呼呼念念叨叨的聲音。


    邁過門坎的田子航莫名的覺得心頭一暖,抬頭,站在院子裏頭。


    不遠處,隔著虛掩的門,田老太太的大嗓門仍舊的朝著外頭飄出來。


    再一側的廚房。


    有鍋碗瓢盆的叮當作響。


    有香氣飄出來。


    另一側的房間。


    有孩子的哭聲,有笑聲……


    站在院中的田子航用力的抬了下頭。


    透過虛空。


    仿佛看到賀子佳盈盈淺笑的眉眼。


    好像在和他說,子航,你一定要守好咱們兩個人的家,兩個人的幸福哦。


    慢慢的,田子航的眼圈發紅。


    好半響他才緩過神。


    低下頭,他對著地麵笑了笑,似是在和自己,更似是在和天上的賀子佳說:


    放心吧,我絕不會讓這個家裏頭的任何一個人出事的。


    咱們的女兒,外孫,還有老頭……


    ……


    顧薄軒沒想到事情解決的那麽快。


    他這裏找人資料才查出來,計劃還沒有製定周全。


    陳墨言那邊電話告訴他,都解決了?


    這讓他有種無力感。


    對著電話,他哼笑,“媳婦,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的。”


    陳墨言咯咯笑,“沒事,我不嫌棄你。”


    頓了下,她又神補刀,“反正你賺的錢向來就沒我的多。”


    言外之意那就是你沒用是這個家裏頭人都知道的事。


    而且,這個印象怕是還將一直持續下去。


    這讓電話對麵的顧薄軒嘴角直抽抽。


    “媳婦,你這樣打擊我,就不怕我傷心啊。”


    “你可是軍人,這點打擊算啥?”


    陳墨言和他貧嘴。


    顧薄軒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他家小媳婦打擊的,嗯,血淋淋的啊。


    好半響兩口子才收了笑,回歸正題。


    隻是下一刻,顧薄軒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這事兒還是那個女記者幹的?”


    “可不是嘛,你看看你自己惹出來的爛桃花。”


    陳墨言的語氣裏頭帶著幾分的嗔怪,“等你回來,看我好好收拾你。”


    她沒提那些照片的事情。


    顧薄軒也沒提。


    在他們兩個人的心裏頭,那些照片真的不算什麽。


    如果連這點子的信任都沒有。


    陳墨言覺得自己真的可以把這個男人給丟開了。


    至於顧薄軒,更加的信任陳墨言。


    他的小丫頭怎麽可能會這樣?


    或者她哪一天會真的不喜歡自己,討厭自己。


    一心一意的想離開他。


    可是,她卻絕不會還和自己在一起的時侯,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兒!


    這是一種直覺。


    和他無數次在戰場上生死間的直覺一樣。


    這一刻,他隻是怒那個女記者。


    之前還有人說自己對那樣一個女孩子盯著不放是殘忍。


    現在看來,他做的還不夠!


    顧薄軒恨不得時光倒流。


    他該在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敢去跟蹤言言時想個法子把人給弄殘。


    “言言,都是我的錯,害的你跟著受牽連……”


    顧薄軒的語氣裏頭充滿了內疚。


    對麵陳墨言卻是輕鬆的笑,“好啦,我就說不和你說,又怕你擔心,這些事情都是小事,隻要咱們兩個彼此信任,管別人用什麽手段呢,都不可能拆散咱們的呀,你說是不是?”


    “對對,不管什麽事情,我一定會相信你的。”


    “嗯,我也相信你。”


    陳墨言說這話的時侯語氣很輕。


    可顧薄軒卻是聽的很清楚,心頭似是喝了蜜一般的甜。


    言言說,相信他!


    和他相信她一樣的相信他!


    這個想法讓他心頭忍不住的雀躍,歡喜。


    直到陳墨言掛了電話,他忍不住啊,直接在操場上自己連跑了好幾十圈!


    大汗淋淋的回宿舍。


    把正在宿舍等他的周呂嚇了一跳,“頭,你這是做什麽去了,出什麽事情了?”


    自虐啊。


    難道上頭又出什麽事情了?


    還是說,“頭,你不會是和嫂子吵架了吧?”因為被嫂子給罵了,所以心情不好,自虐?


    “滾,你才吵架了呢,我和言言好著呢。”


    瞪了眼周呂,顧薄軒直接攆人,“我要洗澡,有事半個小時後再過來。”


    “啊,對了,頭,頭,我有急事找你,我要請假,真的……”


    咣當。


    顧薄軒直接把人給丟了出去,一腳關上了門。


    請假?


    他都沒假呢,你小子哪來的假。


    臉大啊。


    臉大也沒有!


    被踹出來的周呂一臉的苦色。


    氣呼呼的在原地轉了幾好圈:他不幹了,他要申請退伍,退伍!


    ……


    通過照片一事,陳墨言覺得吧,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掉以輕心。


    不然的話說不定就是一通的麻煩。


    就比如照片上的事情。


    如果自己經心一點,說不定就能避免被人偷拍?


    可是,怎麽避免這些事情?


    還有聽她爸的意思,顧薄軒最近在部隊也不太平呀。


    她這裏說不定還會有事情……


    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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