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瘋女人!”


    年輕的男子看著陳墨言,氣的臉都裂開一條縫似的。


    他伸手抹了把臉。


    手心裏頭全是各色的果汁,果皮核……


    有些愛潔的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臉的殺氣騰騰,“陳墨言,你知道我是誰嗎,這是什麽地方,你竟然敢在這種地方搗亂,果然是沒家教……”


    “你有家教你跑到一位女士跟前來點著人家鼻子罵?”


    “你家的家教,就這樣子的嗎?”


    “請問您哪位呀,我倒是想哪天找個時間去拜訪下你家的家長,好好的和他討教下你們家的家教!”


    陳墨言可沒把對方的惡聲惡語放在眼裏頭。


    撇了下嘴,她瞧著對方拿著紙巾在自己臉上猛擦,嗬嗬笑兩聲,“對了,我記得你剛才說自己姓啥來的,好像是,劉,劉對吧?哪個劉啊,嗯,回頭找個人好好問問,要不,你再重新做下自我介紹?”


    “姓陳的,你個瘋女人別為以我不敢打女人。”


    幾乎要把自己的臉上擦掉一層皮的架式。


    年輕男子看著陳墨言,眼神充滿了狠戾,“別以為你有人撐腰,就真的無法無天了,這裏可不是你以為的鄉下破村子,這可是帝都。你不就是仗著男人嗎,怎麽著,自己的男人不在身邊,就想著勾別人的男朋友,還有,你都那麽老了,沒男人不能活是吧?”


    這下換成陳黑言臉黑成鍋底了。


    什麽叫她都那麽老了?!


    她老嗎老嗎老嗎?


    這混賬王八蛋小王八糕子打哪蹦出來的,不知道對一個女人說她老。


    比直接罵那女人祖宗八代還要更嚴重?


    還有,她雖然是四個娃的媽,但是,她那是一胎生的。


    她雖然也奔三。


    但是,她沒三十,沒三十好不好?


    這叫老嗎叫老嗎?


    真想把這小王八犢子給一巴掌拍死!


    很明顯的,陳墨言對於眼前這男孩子別的話,最在意的還是那個‘老’字兒。


    沒長眼啊,她這麽年輕的,哪裏老了?


    真是氣死她!


    看著對方,她直接冷笑了兩聲,“你媽生你時,腦子先著地,摔出坑來了嗎?”


    對麵,劉年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她這是在罵自己有病!


    看著陳墨言,他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給弄死。


    可是,他不能。


    伸手去扯紙巾,然後發現盒裏的紙巾都被他給拽過來擦臉了,氣的他抬手把紙巾盒給丟了出去,又用手在臉上狠搓了兩下,他猛不丁的看到對麵陳墨言似笑非笑滿含譏諷的眼神,猛不丁的,劉年一下子火大了起來,“你笑什麽,還有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可告訴你,別以為你能哄過所有男人,我一定不會上你當的。”


    陳墨言看著他,真想問一聲:


    少年,你看我哄過哪個男人,你爸還是你哥,還是你?


    真是的,自己根本連他爸他哥他是誰都不知道。


    一麵兒都不麵兒呀。


    明顯就是說話不靠譜,誣陷誹謗!


    不過,就是個熱血衝動青少年……


    陳墨言搖搖頭,懶得再和對方扯嘴皮子,側個身子就準備繞開他朝前走。


    誰知道那個年輕的男子再次轉身攔下她。


    陳墨言咪了下眼,盯著對方。


    這次是動了真氣,“怎麽著,還沒完沒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可不介意幫他更加的出名一下!


    陳墨言都想好了接下來要怎麽做。


    對方突然換臉似的對著陳墨言咧開嘴笑了起來,而且,還頗是自我感覺良好的理了理胸前的領結!最後,在陳墨言極是詭譎的眼神下,劉年朝著陳墨言輕輕彎腰,行了個頗有紳士風度的禮,再抬頭,他在陳墨言一臉見鬼般的表情下微微一笑,“陳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和您一塊跳支舞?”


    這前後變臉表情差的。


    把陳墨言給嚇一跳,她噌的後退兩步,雙眼溜圓瞪著眼前的人,“你不會是被鬼附身了吧?”


    簡直是,神經病吧?


    上一刻恨不得弄死她,一雙眼瞧著她苦大仇深,仇深似海的神色。


    下一刻,對著你優雅做勢,請你跳舞?


    換誰也被嚇到吧?


    劉年被陳墨言的反應聽的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臉上的笑差點就破功。


    不過他好不容易維持住,看著陳墨言,語氣極是紳士,“我隻是覺得陳小姐長的好,很合我的眼緣,所以……”


    “是個合你眼緣的你就想請來跳舞?”


    “那要是一隻狗或是一隻貓兒啥的呢,你也和對方舞一曲?”


    劉年,“……”


    嘴唇掀動了兩下,他正想要說什麽,身後不遠處,一道輕佻帶笑的聲音響起來,“我以為是誰,怎麽著,劉年,你這是,又在玩什麽花樣呢,喲,這不是小師妹麽,怎麽著,劉年,你這膽子不小啊,打主意打到我小師妹身上來了?劉年,很好玩嗎?”


    最後四個字兒的時侯。


    明明聲音很平靜,甚至還帶著些許的笑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落在陳墨言的耳中,卻讓她聽出幾分的厲色怒意。


    至於她身前幾步前的劉年,那是更甚。


    整個人的身子就是直接一僵。


    甚至,臉上的笑容都如同龜裂了一下似的。


    然後,在陳墨言有些詫異的眼神下,他飛快的不知道嘟囔了兩個什麽字兒後,直接轉身,在陳墨言眨眼的工夫,劉年已經很是誇張的笑起來,“陳大哥,你怎麽來了,我之前問你,你明明說不來的嘛,要是我姐姐知道你來了,她卻沒來,肯定要失望死了,哈哈,陳大哥你是來找我姐姐的嗎?”


    “陳大哥你等著啊,我這就給我姐打電話……”


    他巴啦巴啦的嘴說個不停。


    似乎一停下來,就不能再說出來似的。


    對麵,陳大公子眉頭掀了一下,“沒出息,趕緊滾。”


    “好啊好啊,陳大哥你等著,我馬上就回家去和我姐說你在這裏,不不,我這就出去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找你啊,哈哈,這下我姐肯定會高興的……”劉年一邊自說話一邊扭頭狠狠瞪了眼陳墨言,哼,今天就放過你,然後,在陳墨言一頭霧水中,總感覺給人一種倉皇逃竄般的感覺飛奔而去。


    “你怎麽惹上這個小鬼了?”


    陳大公子走進來。


    看著一襲小禮服站在那裏,眉眼盈盈如水波的陳墨言,眼前不禁就是一亮。


    這樣子的陳墨言,他還是頭一回看到!


    以前,看到的她不是一身職業裝就是休閑裝,或是淺笑嫣然或是狡黠俏皮。


    今天這一身禮服穿著,卻是憑空幾分柔媚。


    他的眼有些移不開。


    陳墨言側了下身子,“陳大公子失陪,我爸在等我……”


    “老師也來了嗎?好,那你過去吧。”


    不知道陳大公子想到了什麽,竟然一時間連自己剛才的問話都忘了,一聽陳墨言說離去,竟然還側身給她讓了路,然後,看著陳墨言婷婷嫋嫋走遠的身影,他猛不丁的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他竟然忘了問她到底怎麽惹到劉家那小鬼的,罷了,明天他去和劉年說一聲就是了。


    陳墨言出去的時侯,田子航正在找她。


    看到她出來,不禁鬆了口氣。


    “是不是又躲角落去了,我轉個身就不見你……”


    知女莫若父。


    陳墨言不喜歡這種地方,田子航哪裏會不知道啊,這會兒麵也露了,他也帶著陳墨言和壽星打了招呼,便直接道,“要是實在不想待的話,咱們回吧?”


    “行,那就回吧。”


    對於陳墨言來說,這裏待著還不如回家去哄自家四小隻呢。


    父女兩人走出沒多遠。


    身後,就有人趕了下來,“老師,小師妹……”


    又是陳大公子。


    田子航隻是掃了他一眼,然後扭頭看陳墨言,“你去車上等我,爸馬上就好。”


    她爸這是和陳大公子有什麽話,不想讓她知道?


    陳墨言心裏頭雖然好奇。


    但也不是非得要知道。


    誰還沒個小秘密啥的,再說,她懷疑誰都不會懷疑田子航這個當爸的對她不利啊。


    隻是好奇八卦。


    可有可無。


    車子外頭。


    田子航還掃了眼陳墨言那邊,確認車窗是關著的,還不放心,又帶著陳大公子朝著遠處走了幾步,然後才擰著個眉頭看向他,“我和你說過了,別和言言接觸,別惹她,你不聽,怎麽著,覺得我的話不管用了,是吧?”


    “老師,我,我沒有……”


    陳大公子垂下眸,眼底閃過一抹怪異。


    然後,他抬起頭,嘴角輕勾,扯出一抹他慣有的似笑非笑的輕佻,“老師你想多了,我和小師妹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來往,而且,我這會兒趕過來,不過是想和小師妹說一聲,讓她別把剛才劉年那小子的話放在心上,那就是個小混蛋,嘴上向來沒個把門的,等回頭我給他收拾好了,讓他和師妹去賠禮道歉。”


    “劉年?”


    “劉家的那一個?”


    看到陳大公子點頭,田子航嗬的一聲笑,隻是眼底卻是多了抹冷意。


    劉家的一個毛頭小子,也欺負到他女兒頭上了嗎?


    “老師你別生氣,劉年他,嗯,真的就是個孩子性子,其實本性不壞……”


    接下來的話,陳大公子在田子航淡淡然沒有半分著力點的眼神中自動的縮回去,不過,他向來是臉皮厚,又仗著自己以前在田子航麵前的幾分情份,這會兒也隻管裝瘋賣傻的開口道,“老師放心吧,他欺負小師妹不就是欺負我嗎,等回頭瞧我不把他的腿給打斷,然後再把他給綁到老師麵前陪不是,您看這樣行嗎?”


    “怎麽著,你是怕我,對那小子下狠手?”


    “不敢不敢,怎麽會,老師您可是好人……”


    對於陳大公子給自己發的好人卡,田子航不置可否。


    最後,他不知想到了什麽,對著陳大公子擺擺手,“行了,你自己去忙你的,別一天到晚的盯著言言,要是讓我知道你帶給她一星半點的麻煩,陳大,你可別怪我不客氣。”


    “老師您放心,我不會的。”


    這句話,陳大公子說的很是認真,凝重。


    田子航深深的看他一眼。


    轉身,離去。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朝著回家的路上。


    陳墨言開車,眼神一個勁兒的朝著副駕位上自家爸的身上瞟啊瞟。


    最後,田子航都忍不住瞪她,“眼往哪看呢,專心開你的車。”頓了下,又忍不住訓她,“就你這樣兒,要是讓你帶著幾個孩子出去,你開車也這麽的馬虎嗎,要是再不敢敢這開車不專心的習慣,以後你就別再開車了。”


    “爸,我哪有不專心啊,我這不是好奇嘛。”


    田子航掃她一眼,“有什麽好奇的,爸不過就是和陳大說了幾句話,再說,還不是因為你,你怎麽和劉家那個小子鬧起來了?陳大說的時侯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你和他可是八杆子打不著吧,怎麽著,他欺負你了?”


    “也沒有,小孩子調皮搗蛋吧。”


    這些事情陳墨言可沒打算讓田子航多操心什麽的。


    她笑著轉開了話題,“爸,你和我爺爺商量的怎麽樣了?”


    “哼,不管他,我是當外公的,我說了算。”


    田子航一聽自家女兒這話,忍不住黑了下臉,然後他輕輕一哼,“你爺爺越來越不講理,不理他。”


    “好啊,那你回頭和我爺爺說去,我可不管你們兩個啊。”


    然後,她就如願看到自家親爸更黑的臉了。


    忍不住嘴角微翹,多了抹笑意,“爸,其實我爺爺他很好說話的,你有時侯別老是和他對著扛,他說什麽你就應著,老小老小,幾句軟話就過去的事兒……”說來也奇怪,人家裏頭的兩父子那是恨不得時時把父慈子孝的做出來,秀出來,可是她們家的這對可好,她爸和她爺爺是三分鍾待不了,你就看吧,準得鬧起來。


    兩人好像比賽誰的嗓門兒能更高一些似的。


    上回還把四寶給嚇的哭了一回。


    這才稍有收斂。


    但也頂多就是關起書房門來吵個臉紅脖子粗的。


    陳墨言這個當女兒當孫女的在一旁瞧著,都替他們累!


    靠在車椅靠上的田子航本來輕輕閉著眼的,聽到自家女兒這話,他忍不住頓了下,然後睜開眼,想了想後才開口道,“其實,你沒出來嗎,你爺爺他啊,那根本就不是在吵架,這隻是他的一種表達方式,怎麽說呢,嗯,就是和我相處的方式吧,你可以這樣理解。”


    老頭子年輕的時侯向來強勢。


    後來和他這個兒子更是僵持了大半輩子。


    父子之間是相敬如冰都不過份。


    這兩年自然是好多了,可是,老爺子和他相處的方式已經形成。


    到現在,老爺子都老了,也改不過來。


    他看著陳墨言笑笑,“所以,你啊,就別操心這些了,你爸我心裏頭有數呢。”


    開車的陳墨言暗自翻個白眼:


    有個啥數?


    她可是瞧著,兩個人吵架的時侯,她爸可是恨不得把她爺爺果斷鎮壓!


    不過,她心裏頭也清楚田子航這話是對的。


    她家這個老頭子呀,以前還好,現在她奶奶也沒了。


    唯一能時刻和田老爺子說話的人都沒了。


    相伴了一輩子。


    這人一下子說沒就沒了,心焦心慌的再正常不過。


    她爸,也不乏有用這種方式轉移老爺子注意力的心思吧?


    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四小隻還沒睡呢,陳墨言換了身衣服,卸妝後才出現。


    本來在床上翻滾的四個娃,看到陳墨言進來,一個個眼都亮了,朝著她撲過去。


    “媽媽抱。”


    “媽媽覺覺。”


    “媽媽香香,好吃……”


    陳墨言挨個抱了下四個孩子,聽到自家三兒子的話後有些風中淩亂。


    這小子,能不能別聞到她身上有點什麽香味啥的就以為是好吃的?


    這麽小的一個,吃貨?


    真是……讓人無語。


    挨個哄,連著講了五六個故事,一個故事翻來複去的講。


    直到陳墨言都覺得口幹舌燥。


    四個孩子才橫七豎八的在床上睡熟。


    她趕緊挨個把娃放好,蓋好小被子,站在地下伸個懶腰,看著四個寶睡熟的小天使般的睡顏,忍不住心裏頭鬆了口氣,就覺得呀,嗯,這幾個睡著了瞬間世界都清淨啊,雖然哪怕他們幾個醒著,也不會一直由著她帶,可是,陳墨言還是覺得,這睡著不吵不鬧,沒有人在耳邊時不時的就來一聲媽媽的難得空閑,愜意啊。


    把床護欄弄好,又加固一層。


    生怕幾個孩子滾掉下來。


    她自己則去了書房裏頭,翻開一本書,半天沒動一頁。


    腦海裏頭不由自主浮起之前劉年和她說的話,字字句句的好像都是意有所指似的,而且,男人?他指的是誰啊,難道,頓了下,陳墨言的腦海裏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不過隨後她就覺得有些不可能,怎麽可能是陳大公子,難道說,劉年以為自己和陳大公子有什麽不可過人的關係,所以,拋頭露麵給他姐姐出這口氣?


    畢竟,瞧著陳大公子露麵那一會,劉年可是字字句句不離他姐姐。


    隻要不是聾子的怕是都能聽的出來一件事兒:


    劉年他姐姐肯定一定絕對的喜歡陳大公子。


    而且,還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不過,這要是真的話,這劉年也真的太腦補了吧?


    真是的,腦補是種病,得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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