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斌手握一把三寸寬的巨劍向張揚呼嘯而去,攻勢淩厲霸道,果然遠非木高峰之流可比。


    要知道,費斌當日在衡山客棧中,他可是二十招內便擊敗了餘滄海,足見其實力非凡。


    再看他步履沉穩的樣子,似乎前些天被‘霹靂彈’炸傷的腿部已然全部康複了。


    對付費斌這種以內力見長的高手,張揚自然不不會與他硬碰硬,當即施展出四象步法,身形鬼魅般的向一旁閃去。


    “砰”的一聲巨響,附近的一張酒桌被費斌一劍從中劈成兩半。


    吃酒席的江湖人士當然早早的就撤離了戰鬥之地,眼見費斌這般凶猛手段,都不由在心中頗為駭然,均在想:這嵩山十三太保果然個個都是高手,就憑費斌剛才的手段,足可以自立門戶,開宗立派了。


    費斌驚濤一劍之後,張揚已然靈動的繞到其身旁,瞥見他左邊腰畔處正好有一破綻,便是使出回風落雁劍驟然向其攻去。


    這門衡山絕技以輕盈靈動見長,原著中,莫大先生就是用這一劍法將費斌斬於劍下。


    此刻使出回風落雁劍來,對付費斌的重劍正好有克製之效。


    隻不過,費斌似乎早料到他會從左畔攻擊,左掌一抖後,竟是以肉掌向張揚劍身拍去。隻聽“砰”的一聲輕響,他這招大嵩陽掌果然又準又很,竟恰巧拍中張揚的長劍中央位置處。


    張揚被這番掌力一帶,長劍便立刻向左偏去。他隻好勉力收了長劍,再次施展出鬼魅步法,並不與之正麵交戰。


    費斌雖然招式凶猛,勢大力沉,可張揚卻是輕於鴻毛,飄灑如風,一時間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剛才那丐幫長老由衷讚道:“武林中竟出了這樣一位武功俊秀的少年郎,當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其同桌的武林名宿們也紛紛不吝溢美之辭的附和著,畢竟一個青年人能夠和費斌這種高手打成平手,已經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了。


    定逸師太也驚歎道:“想不到此子竟有這般實力,難怪敢口出妄言,倒是貧尼看走眼了。”


    群雄議論紛紛之時,華山派嶽氏夫婦也小聲討論著甚麽,隻聽寧中則道:“師兄,想不到這張揚年紀如此之輕,竟是能夠與費斌鬥得旗鼓相當,真是不可思議。”


    “此子劍法確實輕靈玄妙,這套回風落雁劍在他手中甚至比那莫大先生還要高明幾分,隻不過,他之所以能跟費斌鬥個勢均力敵,隻因其輕盈的劍法隱隱對費斌的沉重招式有著克製之效,若不是這樣的話,以他的實力,還是略遜費斌一籌的。”嶽不群沉吟著說道。


    “原以為這張揚跟田伯光那種淫賊結交,定是個品行不端之人,眼下看他這番作為,倒是我錯怪了他。”寧中則直言說道。


    “恩,此子的確是俠義心腸,無論品性武功都還不錯,若是珊兒真心要與他在一起,我倒是不會反對的。”嶽不群說這話時,故意瞥了一眼寧中則,似乎在試探其口氣。


    寧中則一聽這話,似乎是想到了令狐衝,當即沉默了一下,轉移話題道:“師兄,待會兒劉正風若是真有危險,咱們出不出手?”


    “張揚無門無派,當然可以出手營救那三個人質,可我們若是出手的話,說不得還會被嵩山派冠以與魔教勾結之嫌。隻是劉正風賢弟一向高義,和我們華山一派私交不錯,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咱們再出手相救不遲。”見夫人不願提及女兒和張揚的事情,嶽不群自然也不會再去開口。


    兩人談話之時,卻忽聽門外一連串雜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不由得向外望去。


    隻見一大群身穿灰衣的衡山派弟子手背著弓箭,勁弩等物陸續疾奔入廳內,抬眼一瞧,至少有百餘名之多。


    這些做弓箭手打扮的弟子們不僅在門外圍了好幾層,而且還陸續在廳內找地方埋伏設點。


    正當群雄嘩然之時,隻聽一個聲音朗聲道:“眾位英雄不必驚慌,這些弓箭手隻爭對意圖對咱們衡山圖謀不軌之人,不會朝眾位英雄施放一根箭矢的。隻不過,眼下局麵混亂,弓箭無眼,若是待會放箭之時誤傷了眾位,恐怕就不好意思了。還請各位英豪先行出廳,待我派清理了這些混亂份子,再行備酒為各位壓驚。禮數不周之處,還望見諒!”這說話之人赫然就是那名叫米為義的衡山弟子。


    他的這話雖說的客氣,卻也隱含著一絲威脅之意,意思是說誰要是想幫著嵩山派跟其作對的話,那麽這些弓箭就不認人了!


    雖然場麵上大多數人都還是向著劉正風多一些,可依舊有少數與魔教仇怨極大的門派正在蠢蠢欲動,想要乘亂幫助嵩山派一把,即便不能滅幾個魔教黨羽泄憤,至少可以向強大的嵩山派示好。


    不過在看到這百餘名弓箭手以後,眾人再沒有其他想法了,一些個害怕被誤傷的膽小之輩已然開始跑出廳外。


    就在這個時候,廳內卻傳出‘啊’的一聲慘叫,那些剛要步出門外之人不由得驚異的再次回頭看去。


    隻見跟嵩山兩大太保激戰的劉正風一個不慎下,竟被丁勉的一劍刺穿了肩胛骨,不由慘呼出聲。


    原來是丁勉和陸柏二人在見到劉府的弓箭手以後,知道情況危急,立刻開始發狠的攻擊。


    可是劉正風畢竟是衡山的第一人,手上功夫甚至比莫大先生還要厲害,兩人一時間都拿其沒辦法。


    後來還是陸柏冒險硬吃了劉正風一掌,丁勉才找到破綻,一劍刺傷劉正風,將他拿到身前當成了肉盾。


    “衡山派的人聽著,你們劉掌門在我手裏,要是有誰不聽命令放箭的話,老子就在他身上刺一個窟窿!”丁勉露出凶狠之相的說道。


    “別管我!放箭,射死這幾個狗賊!”劉正風被他挾持在手中,頓覺羞憤交加,迭聲的催促弟子。


    眾衡山弟子麵麵相覷,不由得看向站在廳首位置的米為義,顯然此人在劉府中的地位頗高。隻聽這米為義依舊侃侃而言:“兩位隻要放了家師,我們可以用關押的嵩山弟子做交換,並且保證讓你們安然走出衡山城。可若是兩位傷了家師一根毫毛,哼,我保證可以讓所有嵩山弟子一起陪葬。”說到後來,米為義的臉上露出一抹與他斯文麵相不符的陰沉之色。


    “你算老幾,竟敢威脅我!眼下你師父在我手中,你們還有選擇的餘地不成。立刻放了我們嵩山派所有弟子,然後給我們準備幾十匹上好快馬!否則,我立刻殺了他。”丁勉哼了一聲,看都不看米為義一眼。


    “想走?可沒那麽容易!眾弟子聽令,待我死後,府中大小事務交予我夫人李氏和劉菁處理,由米為義和向大年從旁協助,若是嵩山派敢來搗亂,衡山一派誓死不從。為義,下令放箭吧!”劉正風對幼子劉芹的表現實在是看不過去,因而便想將府中權利一分為二,交由夫人和聰明的女兒掌管。這般交代遺言似得說了之後,劉正風兀自閉上了雙眼,似乎真的想要與嵩山派同歸於盡。


    丁勉和陸柏麵麵相覷,眼中露出駭然之色,沒想到劉正風居然是個超級硬骨頭,這般下去的話,說不定還真會折在這裏。不由後悔沒有答應米為義的提議來。


    “師父,衡山派少不了你,我米為義大膽做一次主!丁勉、陸柏,剛才的提議仍有效。我給兩位十個數的時間考慮,若是你們仍舊一意孤行,我米為義願和家師一起送你們見閻王……”米為義說著便是將劍刃放在自己的下頜處,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並開始數著數字。


    正當幾人僵持為難之際,張揚和費斌依舊鬥的如火如荼。


    耳聽劉正風說出同歸於盡的話語後,張揚卻比誰都著急,隻因係統任務還沒完成,若是劉正風沒能順利金盆洗手,那他也要跟著陪葬……


    張揚雖有殺費斌的任務在身,可在這麽多人的圍觀下,若殺了他定會惹得嵩山派的無盡追殺。他今日的出手的目的隻是幫助劉正風順利金盆洗手而已,因而隻是想拖住費斌,不讓他們三人一起圍攻劉正風,可不料,事情居然演變成這個樣子!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張揚哪敢再藏拙,毫不猶豫的便施展出辟邪劍法的升級版‘誅邪劍法’來。


    隻見其手中長劍突然加速,宛如星光霹靂一般,向費斌籠罩而去。


    與張揚鬥了約莫一盞茶時間後,費斌已經吃驚無比,沒想到幾天不見,張揚猶如神助一般的武功突飛猛進,竟是能和他打成了平手。


    他實在想不到的是,這張揚剛才居然還藏了一手,眼見其劍勢忽然變得詭譎、刁鑽,甚至比剛才的快劍還要迅疾幾分,這樣的變化讓他大感吃驚。


    他雖然驚訝無比,卻也是無能為力。隨著乒乓之聲響起,他竟是隻有招架之功,二十餘招後,已變得毫無還手之力。


    可瞧著張揚依舊龍精虎猛的使劍攻來,他心中頓時生出一股駭然之意,連心境也開始亂了起來。


    他心中一亂,劍法中的破綻頓時暴露出來。張揚立刻抓住時機,猛然抬劍急攻而去。


    “鐺鐺鐺鐺……”連續八劍之後,隻聽得‘呲呲’兩聲輕響,然後就是啊的一聲慘叫響起。


    群豪本來是被劉正風等人吸引住了目光,還在想嵩山派等人會不會答應米為義的條件,若是不答應的話,那可有好戲看了。


    這時聽到慘叫聲後,均是詫異的轉過頭,向兩人相鬥之地看去。


    大多數人本以為張揚這個少年郎能和費斌打成平手已經是萬幸了,可當看到費斌慘叫著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廳門時,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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