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你們既然是來找楊過的,絕情穀便不再歡迎你們,請吧。”樊一翁得了師傅命令,來到張揚三人身前,擺出不客氣的手勢。


    黃蓉母女瞧了他一眼,卻是把眼光聚焦在張揚身上,看他如何行動。


    張揚瞧都沒瞧樊一翁,隻是自顧自的站起身,朝著公孫止說道:“如果沒有救回楊過,我是不會走的,穀主若是想趕我走,我也不會走。”


    他這番話倒是像市井潑皮所說,頗有耍無賴之嫌。


    公孫止一臉鐵青,沒料到在自家穀中還能遇到這樣的厚臉皮。見到父親麵色不好看,站在其身旁的公孫綠萼也慌忙給張揚使眼色,提醒他不要做的太過,可後者仿若無睹。


    “你以為絕情穀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麽?你若不走,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樊一翁對他的態度異常憤怒,覺得此人太過目中無人。


    “怎麽,你還要打架不成,若是要動粗,我奉陪便是。”張揚嬉皮笑臉。


    樊一翁麵色難看之極,卻把眼神往公孫止身上投去,他為人忠厚,平身最敬仰公孫止,沒得到師傅的吩咐,他是斷不會動手的。


    “一翁,既然來者不識時務,你盡管動手便是。”公孫止終於下了命令。


    樊一翁精神一震,便是躍上前來,擺出一副便要動手的架勢。他見張揚年紀輕輕,縱然武功再高,憑借他沉浸在武學中數十年之久的心得,還拿不下一個矛頭小子?所以並未將他放在眼中。


    “且慢動手,公孫穀主,若是我今曰打贏了他,你就放了楊過是吧?”張揚笑嘻嘻的說,絲毫沒有驚慌之意。


    “等你打贏再說吧!”公孫止厭惡的冷哼一聲,便不再瞧張揚,在其眼中,顯然不覺得他有打敗樊一翁的實力。


    “不如這樣,我看這老頭的胡子太長,有些不順眼。若是我隻用一招便剪了他胡子,你放了楊過行不行?”張揚依舊一副輕佻模樣。


    聽到這狂妄的話語,在座之人皆是嘩然。縱然是對他知根知底的蒙古大營五人,或者是黃蓉,均是不敢相信。


    “張揚,切莫輕敵!”黃蓉在一旁小聲提醒,在她看來,張揚畢竟年輕,應該是仗著武功高強,想要在此出一出風頭。


    看這樊一翁年紀雖老邁,可其精氣神十足,顯然是個武功不錯的人。比武相鬥,本來就是凶險莫測的事情,若是一方麻痹大意,縱然武功再高,很可能都會輸的。


    瀟湘子三人也是一臉不信的樣子,張揚武功的確很高,趁著對方不備,隻用一招來剪掉對方的胡子,或許他們會信。


    可眼下他已說出這話,對方必定有所防備,那樊一翁縱然武功再差,不會連一招都守不住吧!


    “大言不慚,一翁,待會動手之時不必留情。”公孫止以為對方是在戲耍他的徒弟,故意讓他顏麵盡失,便是憤怒開口。


    “黃口小兒,叫你知道我的厲害!”樊一翁本來憤怒不已,得了師傅命令,當即大叫一聲,衝了出去。


    他雖不信張揚高強,可為了避免長須被偷襲剪掉,出醜人前,故意用左手守住胡須,隻需一招之後,便動真功夫跟張揚搏鬥。


    張揚見他衝了過來,嬉皮笑臉的神色一斂,從懷中掏出當初從係統中兌換而來的匕首迎了上去。


    他迎上前去,來到樊一翁左側,伸出匕首就欲割斷他的胡子。


    這一招式十分簡單,看起來就好像初學者直來直去的武功招式。


    樊一翁見他這般魯莽,居然不顧自己的虛招,就來割自己的胡子,隻需伸出掌去擊他胸口大**。倘若被他全力施展的一拳擊中,縱然是一頭牛,恐怕也得被打趴下。


    “給你這不知輕重的小子一點苦頭,看你還敢不敢在人前口出狂言。”樊一翁先前被辱,因而出手毫不留情,若是這一拳擊中普通人的胸口命門,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公孫綠萼不知他武功如何,見他麵臨如此險境,嚇得慌忙捂住嘴,怕待會忍不住驚呼出聲。


    樊一翁這一拳可謂是又急又快,又準又狠,隨著呼嘯之聲響起,果然實打實的擊在張揚身上。


    可當拳頭打在張揚身上時,樊一翁頓時疑惑起來,這一拳並沒有打到肉裏的悶響聲,拳頭接觸到對方身子時,隻覺猶如擊在一團綿軟的皮球上。


    不過縱然驚訝,樊一翁也絲毫沒有大意,依舊用左手護住胡須。


    可就在這時,樊一翁忽覺一股詭異的吸力從其手臂上傳來,伴隨著那股吸力降臨,他隻覺丹田忽而躁動不安,其內力竟然源源不斷的向對方身上流去。


    “這是什麽武功?怎麽我內力竟像是被吸走了?”樊一翁大驚失色,若是如此下去,他丹田之中的內力可不得被吸光。


    當他猛然用力,想要抽走貼在張揚胸前的右手時,更是大吃一驚,隻因此時他的右手像是被牢牢粘住一般,根本扯不脫。


    不得已之下,樊一翁慌忙伸出護住胡須的左手,向張揚麵門擊去,試圖聲東擊西。


    在他左手剛剛離開胡須時,張揚已拿出匕首,迅疾的在他下顎端口處一撩,伴隨著‘呲’的一聲輕響,樊一翁續留多年的胡須便被連根割斷。


    張揚得手之後,並不戀戰,不等樊一翁發怒,便迅疾往後躍開。


    “老頭兒,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你不留胡須還好看一些的,現在瞧瞧,果然比剛才好看的多。”張揚笑嘻嘻的看著他。


    眾人瞧他真的一招之間便剪了樊一翁的胡子,不由大為驚訝,特別是他剛才迎接樊一翁一拳時,所有人都震撼無比。


    隻因從樊一翁出手之際便能看出,此人絕不是花拳繡腿,一拳之力至少差不多能和馬光佐之流媲美了,除非是用內力匯聚抵擋,否則決不能相抗。


    可怪就怪在,剛才張揚接那一拳的時候,身上沒有響起任何的聲響。若是用內力抵擋拳勁,按理說都會發出類似金鐵的碰撞之聲。


    更為奇怪的是,這樊一翁在一拳打到張揚身上時,就好像被蛇咬到一般,片刻間麵露驚恐之色,甚至不惜用護住胡子的左手去攻擊對方。


    “真是古怪,不知這張揚用了什麽邪門功夫?”瀟湘子若有所思。


    這個問題誰都無法回答,隻得將目光再次投向場中而去。


    樊一翁胡子被剪,猶如被人當眾狠狠扇了幾個耳光似得,當即麵色漲紅,怒發衝冠。


    “混賬,我要殺了你!”樊一翁轉過身去,拿起放在一旁,和其身高不成比例的巨大鐵杖,向張揚衝去。


    這鐵杖足有五尺高,通體漆黑,一副極為沉重的樣子,可在樊一翁手中使出來,便好像輕若無物一般。


    樊一翁將鐵杖揮舞兩下,頓時風聲四起,十分威武,氣勢不凡。


    張揚剛才在剪胡子的時候,用吸星**偷襲樊一翁,使得對方方寸大亂,這才一招之間得手,否則憑借自身實力,至少也要三五招才能剪掉他胡子的。


    這時看樊一翁憤怒衝來,看起來氣勢不凡,其實身上破綻頗多,並不放在心上。


    他甚至也不準備換兵器,打算用手中匕首來對付此人便可。


    一旁的公孫綠萼眼見他威風凜凜,真的剪掉自家師兄的胡子,不僅一點不怒,反而目中異彩漣漣,十分欣喜的模樣。


    她這時見張揚似乎想用匕首來迎敵,又不由暗暗揪心,隻因她知道樊一翁的這鐵杖可不好惹,至少在穀中除了自家爹爹外,幾乎無人能夠抵擋。


    “樊師兄的鐵杖重一百二十斤,一般兵器可不能抵擋。”公孫綠萼心係他安慰,不由脫口提醒,她聲音不大,至少場中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公孫止一聽此言,哪還不知身旁的女兒在提醒敵人,不由怒不可遏的轉過身去,啪的扇了她一個耳光,並大罵道:“虧我養你十幾年,你居然吃裏扒外,勾結外人來對付自家人!”


    他恨極了裘千尺,積怨至深,自然不喜眼前的女兒,所以這一耳光扇的極重,直接將公孫綠萼打倒在地。


    公孫綠萼被他扇的頭暈目眩,嘴角淌血,眼角淚水無聲留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叫人看了十分不忍。


    張揚剛才聽她提醒時,心中既是驚訝,又是感動,沒料到她會幫助自己這麽一個外來人對付自己的師兄。


    此時見她因為自己而挨打,張揚心中沒來由的一痛,立時憤怒到了極點。


    他本來隻想和樊一翁玩一玩,隨後再找機會取巧的解決對手,並不想讓對方輸的多麽難看。


    這時一怒之下,也顧不得許多,當即劍光閃耀,招招泄憤般的劍法使出,縱然隻憑借一把輕如鴻毛的匕首,隻聽鐺鐺鐺的脆聲響起,便將樊一翁打得連連後退。


    在第五招時,張揚一口氣連刺三劍,一劍比一劍更快,樊一翁接了第一劍,便覺雙手酸麻無力,第二劍時,鐵杖脫手而飛,第三劍時,那把匕首已擱在他脖子上。


    你不是要比力氣?我就用你最擅長的方式將你打敗……這就是最直接的打臉方式。


    張揚不是想打敗樊一翁,隻因樊一翁是公孫止的徒弟,他是要打公孫止的臉!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那沉重的鐵杖落地,樊一翁麵如土色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公孫止的臉色果然難看到了極致。(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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