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紙醉金迷的環境中男人和女人們沒有了宴會開始之前的矜持和涇渭分明,開始相互攀談的他們絲毫不掩蓋自己眼中對異姓的興趣或者說是**,在宴會的每一個人都穿著很正式,昂貴的禮服和名貴的西裝是他們包裝打扮自己最絕佳的衣飾,光鮮亮麗的外表下,人人都在借著古典的輕音樂來掩飾內中潛藏的洪水猛獸。零點看書


    尋找一個高貴的理由來掩蓋自己去[***]的理由吧,那麽上流社會的宴會無疑就是最佳的選擇。文藝複興時期流傳的一句話讓整個整個歐洲的貴族們顏麵掃地。


    韓書畫無疑就是絕對的主角,她所經過的地方每一位賓客都會和她搭訕,矜持卻不會過於冷漠的韓書畫笑容輕緩,輕聲細語的她似乎並不習慣長篇大論,更多的時候作為主角的她隻是拿捏著自己一個旁聽者的身份,但簡單的詞句卻都能夠起到畫龍點睛的效果,就算是句子都很短也不會讓人覺得她不耐煩。


    來被韓書畫邀請來宴的層次大抵也不會太低,既然能夠被她所邀請那麽肯定就不會是不了解韓書畫的陌生人,當然像周翰林這樣的異數是不會去和韓書畫說話而韓書畫也不會多此一舉地專門與他攀談的,畢竟趙虎臣這樣的奇葩一個也就夠了。


    趙虎臣和楊采薇和整個宴會的氣氛格格不入,兩人沒有絲毫去交際的意思隻是在餐桌旁大快朵頤,當然,楊采薇絕對不會像趙虎臣那樣毫不顧忌形象地胡吃海塞,雖然始終都很興奮但她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一位出生高貴的小姐應該有的矜持。


    這不能說是做作,隻是一種從小就養成的習慣,想想楊采薇的母親,被那樣的女人教導長大肯定不會是沒有修養的女孩。


    韓書畫走到兩人身旁,見楊采薇正因為趙虎臣搶了一個原本屬於她的蛋撻而鼓著小嘴生悶氣,輕笑出聲的她示意服務員去通知廚房再做一份蛋撻。


    “原本我還擔心會不會招待不周,但現在看來這似乎是多餘的了。”韓書畫瞧見兩人望見她,便微笑道。


    “招待太周了,特別是蛋撻,味道很不錯哦。”趙虎臣看著身旁因為他提到蛋撻而猛翻白眼的楊采薇,大笑道。


    “我已經讓人再去做了。”韓書畫安慰道,望著一男一女之間親密無間的模樣談不上羨慕但到底也有幾分真心實意的祝福,趙虎臣是她所看重的同齡人,而楊采薇則是她所有不多的幾個真心朋友,當初把趙虎臣介紹給楊采薇做保鏢的時候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不過現在看到兩人之間的熱戀,她到真有幾分做媒婆成功的成就感。


    “書畫,你可真漂亮。”楊采薇把趙虎臣那頭搶她食吃的大白狼扔到一片,對韓書畫由衷道,她始終都覺得韓書畫是自己見過最漂亮最有氣質的女人之一,特別是韓書畫身上的溫婉氣質曾讓她羨慕不已。


    女人看女人肯定能夠看出男人看女人時所看不出來的味道,望著眼前明眸皓齒的韓書畫,楊采薇悄悄偷看了一眼在她身旁的趙虎臣,懷揣著一顆誰都不知道的小心思站在兩人中間。


    對於女人而言,有些東西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是不能不防範的。


    兩個女孩在一旁說話,趙虎臣自然不會插進去,站在餐桌旁的他剛從路過的服務員托盤中端起一杯葡萄酒就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宴會上,蔣思思正和三五個相識的男人談笑風生,她甚至還親熱地挽住了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臂,豐滿的胸脯在那男人的手臂上磨蹭製造出一種靡靡的曖昧,而旁邊那三五個男人和蔣思思的關係顯然不淺,趙虎臣注意到其中就有之前在書房上給周翰林難堪的人在,其中一個叫小炎。


    他們的交談趙虎臣大致也能聽清一些,總歸是一些男人跟女人之間帶著顏色的玩笑,而周翰林則由始至終都站在蔣思思的身後,就算是看著自己的女友抱著別人的手臂帶著臉上帶著麵對他時從未有過的笑容講一些少兒不宜的話題,這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也隻是沉默。


    趙虎臣體會不了周翰林這個時候的心情,但腦袋上一頂玄之又玄的綠色帽子晃來晃去的感覺大抵不會太好。


    此時,蔣仕逸從外麵進來,正好瞧見了這一幕,蔣思思見蔣仕逸到來,臉色尷尬地放開了男人的手臂,稍站開一些,旁邊原本正和蔣思思談笑風生的男人順著蔣思思的目光望去卻正好見到了免沉如水的蔣仕逸,頓時一個個噤若寒蟬。


    看著找理由躲開的男人,蔣思思冷哼一聲懦夫。


    聽見懦夫那兩個字,周翰林的臉色更加難看,毫無血色。


    紫園。


    一輛掛著紀委牌照的奧迪緩緩停在紫園半島別墅的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穿著黑色套裙的女人。


    沒有一星半點的首飾點綴,這個女人的韻味卻如同老酒一般辛辣而醇香,一般男人絕對無福消受。


    這個女人,便是楊采薇的母親,這幢別墅曾經的女主人。


    楊霆站在門口望著從車上下來的女人,為了這一次見麵他甚至推掉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這裏麵牽扯到一筆上億的生意。


    隻是和以往一樣,這些東西他永遠都不會說出口。


    “還有兩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你要我來是為了什麽事情?”女人下車之後走到楊霆麵前看,看了溫醇似水的男人一眼,率先走進別墅,與這個男人擦肩而過。


    “我隻是讓你來看一看,不被你所看重的那個男人未來的潛力。”楊霆淡淡道。


    女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正在做衛生的吳嬸走到客廳卻恰好見到了女人走進門來,驚訝地看著女人,吳嬸不敢相信地喊了一聲:“是夫人?”


    女人瞧見了吳嬸,臉上也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道:“吳嬸,是我,不過我不是夫人了。”


    吳嬸應著是,正忙著要去端茶送水,楊霆卻擺擺手,道:“吳嬸不用忙活了,你自己做你的事情去吧,她過會就要走。”


    吳嬸愣了愣,繼而點點頭,歎了一口氣,猶豫了一會才說:“是,不過夫人,說一句本不該是我說的話,您如果可以就多住兩天,小姐雖然嘴裏不說,但還是想您的,最開始的時候我好幾次進小姐的房間收拾時都瞧見她把您的照片放在枕頭旁邊,枕巾都是濕的,我瞧了都揪心。”


    女人身體輕輕一顫。


    “哪個孩子不想媽?沒了媽,這家還是家嗎?”吳嬸長籲短歎著走進廚房去了。


    楊霆走到女人麵前,看著神色複雜的女人,淡淡道:“是不是多住兩天?”


    “不了,我還趕著時間回去向書記做報告,沒時間。”女人心情漸漸平複下來,平靜道。


    “那好,你跟我來。”女人的答案並不意外,如果她真的因此而留下來那她也不是楊霆所熟悉的她了,所以並沒有多少失望,楊霆帶著女人走到一間一樓的房間門口,在打開房門之前他忽然轉頭對女人說:“不要驚訝。”


    說完,還未等女人表態便打開了房間。


    房間因為經常有人整理的緣故所以很整潔,整個房間不大,但裝飾和采光都非常好,一張床放在牆壁靠門的一側,而床旁邊是一個小小的床頭櫃,側對房門的窗下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還有一台電腦以及幾本大大小小的書,而女人環視過來之後目光落在了占據半間房子的一個大書櫃上,她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楊霆之前會對她說不要驚訝。


    這個書櫃上擺滿了東西,和整潔幹淨的房間相比這個書櫃顯得有些雜亂,占據了一半容積的書籍大大小小錯綜複雜,透過玻璃窗戶還能見到一些書籍中間夾著的紙片冒出頭來,女人走到書櫃前,發現這個大書櫃書籍占了一半,還有一半竟然都是些筆記本。


    書籍和筆記本的擺設很有意思,書籍並沒有因為美觀而選擇大小依次擺放,而是分門別類從低級到高級從粗淺到深奧來擺放,幾乎每一本書旁邊都有一本或者兩本的筆記本,大多數是一些小學生寫作業用的那種本子,還有一些信紙,剩下的則是一些價格相對比較昂貴的筆記本。


    女人打開書櫃,從裏頭抽出一本書,附帶著拿出了那本書旁邊的小本子,看了一眼封麵。


    凱恩斯的《就業,信息和貨幣通論》?


    “這些都是那個小子搬進這個家裏來之後斷斷續續讀的一些書,我書房裏頭大半的書都讓他給搬下來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他不感興趣的,而其中經濟學的他更是沒有一本放棄,中間還夾雜著很多他自己去圖書館借閱的,書店買的,亂七八糟總而言之數不勝數,至於你看到的那些筆記本都是他摘記下來的一些心得和體會,我看過,類似讀後感的東西。有些或許在語言跟想法上有些一廂情願的幼稚,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從來沒有接觸過實踐就算是理論也隻是剛開始自學的小子的確擁有比任何人都努力的恒心。”楊霆站在女人的身旁看著眼前這個書櫃,實際上趙虎臣來到他家數月的功夫對於趙虎臣閱讀的本事他可是大開眼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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