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其實懷過陳炎的孩子,但她打掉了,這件事情除了我和她之外就隻有她家裏的人才知道,她的家人非常憤怒,當時我陪她上醫院打胎的時候都能看見她臉頰上的巴掌印,現在之所以找了那個叫周翰林的做男朋友想必也是為了作給家裏看以示和陳炎斷了往來,我現在就要把這件事情捅出去,要是讓陳家知道了蔣思思把他陳家的種拿掉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雖然陳家在實力上跟蔣家沒辦法比但終究他父親是明珠紀委的實權派人物,招惹上這麽一號人也夠他們頭疼一陣子,更加重要的是蔣家要臉麵,這件事情能讓他們顏麵丟盡。零點看書我還準備了一些資料,蔣思思以前和那些公子哥亂來的證據我都有,到時候找家報紙捅出去蔣思思想要從蔣家出來起碼也要過上一年半載。”楊采薇眼中閃露著自信,平靜道。


    “這隻是打在皮肉上,傷不到筋骨,而且隻會讓蔣家對你恨之入骨,連帶你父親的壓力都很大。”韓書畫一針見血道,說完瞧著楊采薇,卻見到她臉上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便自覺這丫頭還有下文。


    “這隻是開始,煙霧彈放出去了就足夠了,我在讓人收集對蔣家人不利的一些情報和證據,到時候蔣家捅到紀委和檢察院裏頭,有陳家從中作梗小事也能變大事,最重要的是明珠嫉妒蔣家的人不少,覬覦蔣仕逸明珠圈子核心地位的人更是不少,不知道多少人時時刻刻都想著把蔣仕逸從那位置上拉下來,一旦見著了機會,他們不跟見著了血腥的狼一樣撲上去?”楊采薇平靜道。


    韓書畫聞言皺眉沉默良久,望著楊采薇,竟然發現自己對眼前的好友感覺有些陌生。


    虎父無犬子,這虎父的女兒鐵定也帶著一副獠牙,隻是她未曾對誰展露過罷了。


    “看來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韓書畫歎息道。


    楊采薇苦笑一聲,望向趙虎臣的目光充滿一種隻有戀愛中的女人才會有的幸福光芒,平靜道:“或許是吧,但就算是有藥我也不吃,書畫,你不懂,一個女人若是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是真的可以化作飛蛾撲向那一團火焰的,哪怕隻為了一刹那的溫暖,但也值了。在旁人看來或許很傻,但飛蛾的幸福隻有火知道,他們的愛情,無需他人多言。”


    韓書畫驚訝地看著楊采薇,這位好友今天給她帶來的驚訝實在是太多了。


    作為麵向整個長三角並且輻射華東七省一市最高端的高爾夫球場,湯臣高爾夫從破土奠基的第一天起就被寄予厚望,雖然後來的表現證明了之前的宣傳不過是噱頭,而觀瀾湖高爾夫球場的出現更是將其南方第一高爾夫球場的頭銜給搶了去,相比觀瀾湖球場的成功,湯臣高爾夫球場越發有一種曰薄西山的悲涼,而現在還光顧它的大多也隻剩下明珠附近的權貴。


    這場並不正式的高爾夫比賽就在這群年輕人中間舉行。


    “據我所知我們中間可沒有一個職業選手,既然大家都是業餘的隨便玩玩就好,看誰先進第一個球怎麽樣?當然了,能一杆進洞的就是毫無疑問的優勝者,至於用的杆數最多的那一個當然要懲罰,今天晚上除去消遣就有輸的那個包了,怎麽樣?”開口的是那個叫小炎的男人,他站在人群中目光望向一旁挑選球杆的蔣仕逸,更多的詢問還是針對這個並沒有開口的核心。


    其他人的目光也自然地向蔣仕逸瞧去。


    “沒問題。”蔣仕逸微微一笑,揮了揮手中的球杆,道。


    其實出來打球的也就四個人,小炎,蔣仕逸,趙虎臣,周翰林。


    誰都心知肚明,說是比賽娛樂,不如說是想要羞辱趙虎臣和周翰林,一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能會什麽高爾夫?恐怕連球杆都沒摸過吧?一群人惡意地揣測,幾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


    湯臣球場有中規中矩的比賽用場和娛樂用場以及新手用場,分別是十八洞,十八洞和九洞,比賽用場和娛樂用場雖然在洞數是相同的但比賽用場嚴格遵照了高爾夫球場的基本規則來設計,窪地,沙坑這些設施在娛樂用場上是找不到的。


    這一行人選的是娛樂用場,正兒八經的十八個洞,雖然自認水平不錯但小炎也清楚自己遠遠不能在通常都是開放給半職業選手的比賽用場上玩轉,所以在和蔣仕逸達成默契之後兩人就選擇了這麽一個不高也不低的場地,完了還假惺惺地問趙虎臣,“這裏怎麽樣?”


    趙虎臣當然是沒意見,至於周翰林則被他們理所當然地無視了。


    既然是看誰用最少的杆數打進一球,那麽發球的重要姓就已經被提升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按照順序最先上的是小炎,他選擇了一根四號木杆,放在手裏掂了掂,朝蔣思思所在的那群女人們露出一個很陽光的笑容,等球場的球童將球擺好之後就站上了發球台。


    “陳炎的高爾夫水平算是不錯的,雖然終歸是個業餘的在那些職業選手裏麵沒的看但好幾次其他省份的人來了明珠要打高爾夫也都是陳炎跟蔣仕逸一起上的場,隻是後來蔣仕逸不怎麽打球,陳炎到成了名副其實的高手。”楊采薇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趙虎臣身邊,抱著趙虎臣的胳膊為他解釋道。


    “怎麽,還在擔心?”趙虎臣摸了摸楊采薇的腦袋,笑道。


    楊采薇搖搖頭,轉頭望了望正緩步走來的韓書畫,笑道:“不擔心,我對你有信心,你說行,一定能行。”


    “不怕我丟人?說實話,我之前可連高爾夫的球杆都沒摸過。”趙虎臣老實道。


    楊采薇嘻嘻一笑,不顧在場許多人或曖昧或嫉妒的目光伸出雙手環住了趙虎臣的脖子,巧笑倩兮:“不怕。”


    趙虎臣輕笑出聲。


    同時,一聲脆響,陳炎腳下的白色高爾夫球已經劃出一道跨度極長的弧線飛越而去。


    高爾夫球穿越了球道降落在果嶺上,順著一個小巧的弧度下滑最終停留在球道那寬幅的草坪上。


    雖然在和楊采薇說話,但從陳炎上發球台的第一個動作起趙虎臣就在認真地觀察和臨摹,細微皺起的眉頭讓這個年輕的男人擁有能讓楊采薇迷醉進去的味道,人群中轉過身來的雪墨恰好瞧見了這一幕,再看兩人身後款款而來的韓書畫,心頭一動,不留痕跡地走了過去。


    雪墨的身旁,正為陳炎稱不上多驚豔卻中規中矩的發球而鼓掌的蔣思思察覺到雪墨的離開,一扭頭,瞧見正和楊采薇站在一起的趙虎臣,皺起眉頭冷哼一聲隨即轉過身不再理會。


    “這種發球還算好看,像是標準杆和小鳥那種球也就是職業選手身上瞧瞧,陳炎偶爾能夠打出個標準杆或者抓到一隻小鳥,但老鷹球是琢磨不到了,蔣仕逸的水平肯定比陳炎高,前兩年福建那邊的人帶了幾個觀瀾湖的會員來這邊打球,蔣仕逸抓到一隻老鷹讓對方沒了脾氣,運氣或許也有但沒有點實力肯定是摸不到門道的。”這一次是雪墨為趙虎臣充當翻譯,站在趙虎臣身體的另一側這個由始至終都給趙虎臣帶來一種神秘而不可琢磨感覺的女人笑的有些幸災樂禍和詭異。


    “一杆進洞呢?”雖然實踐幾乎等於零但這不代表趙虎臣的理論不強大,對於高爾夫這種運動他很早就了解過,但也僅限於皮毛,畢竟他對這種之餘捕獵無益的運動興趣缺缺,類似慢跑長跑這種有利於逃命的運動他到是天天不放下。


    “高爾夫球的直徑不到兩英寸,而球洞的直徑在四英寸左右,障礙物遍布的球場上分部著十八個四英寸大小的球洞而你要第一杆就可以把球打進洞,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有這種把握,實力固然重要,但一杆進洞這種東西更多的還是要靠運氣。你不會是真沒打過高爾夫吧?”雪墨愕然道。


    趙虎臣苦笑點點頭。


    此時,陳炎已經走上前去打第二杆。


    雪墨搖搖頭,便解釋道:“發球一般都會選用木杆,號碼越小木杆就越輕,發出的球就越遠,而發球越遠那麽接近球洞的距離越近就證明接下來你可以用相對較少的杆數來調整方向位置送球入洞,所以發球距離是很關鍵的,比如老虎伍茲能夠用一號木杆輕鬆打出三百碼的距離,但相對應的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用一號木杆,因為力度大,控製難度高,而且速度極快,球體飛行的軌跡也很難琢磨,所以用一號木杆的人幾乎很難控製球飛出之後的方向和落腳點,所以陳炎一般都選擇四號木杆,而蔣仕逸據我所知是用三號的。”


    話說完,那邊陳炎的結果大致已經出來了,第二杆推上了果嶺,兩個精彩的平推之後三杆進洞,加上發球第一杆,四杆進洞,距離標準杆要求的三杆僅差一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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