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凶猛的雞尾酒下了肚,把王小丫醉倒有難度,但眼淚的確是跟下雨一樣衝了出來,再怎麽放浪形骸王小丫也終究還是一愛美的妞,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肯定不能看,於是就起身要去上洗手間。零點看書


    幾個女孩子一起陪著過去,看著茶幾上王小丫喝剩下的那半杯雞尾酒,商壬午然有興趣地朝正拿果盤裏的水果吃的趙虎臣道,“你還會配雞尾酒?”


    “其實我會做的也就是這麽一種,很為感覺這種雞尾酒的配置很新奇,所以當時就記了下來。”趙虎臣微笑道。


    商壬午點點頭,拿起了酒瓶給趙虎臣和海通都倒上,笑道:“其實啊我一直不喜歡小丫天天在這種地方來來往往的,龍蛇混雜,什麽人都有,她姓格又大大咧咧的,有時候容易得罪人,特別是喝了酒以後更是天王老子都不認,不但是我,就是她爸爸媽媽都為這個很頭痛,她爸爸不隻一次交代我勸她不要來,雖然這段時間收斂了一些,但還是希望出入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虎臣你剛給了她一個教訓,也算是讓她長點記姓,最好再深刻一些,讓她不再來那是最好,到時候我肯定請你吃飯。”


    趙虎臣端起酒杯和商壬午碰了碰,笑道:“我就是扯了一張虎皮唬人用,真讓我做出個人生導師的姿態肯定沒那本事。”


    商壬午微微一笑,點點頭,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他說這番話的動機是好是壞暫且不論,但字裏行間為王小丫好那是真的,其實包括他的那些好友圈子,乃至於海通跟夏娘李青鸞這些個跟王小丫在一起之後才認識的朋友都想不通,想不通他這個從小到大年年拿獎學金次次三好生怎麽看怎麽老實的好學生怎麽就跟王小丫這樣從小叛逆到大考試從沒超過六十分的女孩走在一起的,可偏偏兩人就是王八看綠豆對上了眼,一個怎麽看怎麽是個居家的好男人,有家世有能力有學識也有城府,這樣足夠讓太多女人春心蕩漾的一個完美男人和王小丫這樣被她媽媽從小就認定肯定嫁不出去的女孩走在一起,的確很讓人跌眼鏡,但無法否認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經得起挫折,比當初許許多多被很多人看好的金童玉女都要來的堅固跟牢靠。


    這裏頭的內幕,海通這樣一起經曆過來的人才會知道,商壬午不可能拿出來說,趙虎臣也就不會知道。


    幾個女人沒在,三個男人之間顯然彼此都放開了許多,海通端著酒杯,和趙虎臣碰了碰,抿一口,淡淡道:“趙虎臣,我追采薇追了五年,高中三年大學兩年,後來我家裏出了一檔子事情,不得不大學休學,本來吧,我覺得我跟采薇的關係就像是,她是那株靈果,而我就是守著這靈果長大,看著她越來越出落得水靈動人的守護獸,雖然采薇笑我這個比喻不要臉,可我是真這麽想。你知道男人最大的痛苦是什麽不?”


    海通說話間帶著酒氣,但凡是個男人看著自己苦苦暗戀或明戀了大半個十年的女孩身邊忽然出現了另一個男人並且還得到了她,那種滋味肯定不好受,無論這個男人的身份地位有多少錢,起碼這一點上所有男人都是一樣的。


    趙虎臣能理解,但比代表他能同情,愛情這戰場上,勝利者隻有一個,戰利品也隻有一個,輸了的那個也不會有安慰獎。


    “守了十來年的水靈妹子忽然有一天挽著坐上了另一個麵目可憎的男孩自行車後座,然後抱著他的腰告訴你她隻是把你當作哥哥吧。”趙虎臣不冷不熱道。


    商壬午愣了愣,繼而笑出聲,這笑容有些感慨,望向了麵色陰晴不定的海通,他是知道的,海通從來都是這個圈子裏麵城府最深的一個,背景也最深,雖然從來沒有刻意地去追究過,但好歹這麽些年下來對彼此就是不說也會通過很多事情知道一些根底深淺,商壬午自己現在是省電信的副總,黨組副書記,可謂是大權在握,年少有成,無論擺在哪個層麵哪個家族都是很光彩的一件事情,可在海通的麵前,他也自認驕傲不起來。


    點點頭,海通握緊了酒杯,之前他一直都沒在說話,隻是一杯杯地喝酒,算不上借酒消愁,他還沒到這麽頹敗的地步,就是愛楊采薇愛得死去活來也不會在趙虎臣這個情敵麵前示弱,隻是之前看到了楊采薇望向趙虎臣的眼神時,他那三年高中生活加上兩年的大學明裏暗裏表白無數次被拒絕無數次也沒動搖過的意誌也不可否認地出現了一絲動搖,那眼神,他知道,很熟悉,非常熟悉,那就是他看楊采薇時那樣的眼神。


    海通從懷裏摸出一包煙,冬蟲夏草,抽出來一根拋給了商壬午,自己嘴裏塞一根,這才遞給趙虎臣。


    搖搖頭,趙虎臣沒接,笑道:“不抽煙。”


    愣了愣,海通點點頭,把煙放回煙盒。


    這功夫,夏娘從洗手間過道那邊跑了過來,漂亮的五官冷豔的氣質高挑的身材,這樣一位怎麽看怎麽能激發起男人征服**的美女此時臉上也帶著些許慌亂。


    “快去廁所那邊,小丫和人打起來了!”


    再從容不迫的女人,再手上掌管著能用億計美元做單位資金的女人,始終還是個女人,遇上了這麽一檔子事情,除了想到在外麵的同伴,她還能怎麽辦?


    趙虎臣第一個起身走向洗手間,第二個是商壬午。


    趕到洗手間的時候,人很多,都圍攏成一個圍觀的圈子,而趙虎臣一走過來就掃了一眼人群,楊采薇沒事,趙虎臣放下心,這才把目光望向所有人都在矚目的矛盾中央。


    王小丫那妞果然是個悍妞,趙虎臣一來,就聽見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是王小丫的巴掌拍在一身高起碼也一米八往上走兩百斤上下的大漢臉上的。


    因為身高的差距,王小丫這一巴掌揚手極高,用力可一點都不含糊,啪的一聲清脆打臉聲讓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氣。


    被打的那男人也懵了,他實在是沒想到這麽一個用一隻手就能掐起來的小娘皮竟敢當著眾目睽睽的麵打他的臉,先是懵,懵過了之後就是憤怒,但凡是個爺們,先不說事情起因的對錯,這麽大庭廣眾之下讓女人打了臉,這麵子往哪裏擱?


    來夜店的人當然不會是來喝果汁可樂的,但凡是個爺們喝到了來廁所的地步肯定是酒氣熏天,這酒意湧上來,加上當時肚子裏的一股邪火,那人高馬大的男人就覺得旁邊的人看來的眼神都跟針尖一樣刺得他渾身冒火,而眼前這個一看就知道不是個良家婦女的女孩就是罪魁禍首。


    男人怒了,他身後的幾個同伴也怒了,那同伴裏麵也有幾個濃妝豔抹有幾分姿色的女孩,於是幾個大老爺們在酒精和女人兩者發生化學反應的刺激下立刻就做出理所當然的反映。


    那男人手揚起來反手就要一個巴掌,這時候,躲在後頭的楊采薇忽然衝了出來,把王小丫拉到自己身後,鼓脹著一張臉一個勁地賠不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她喝醉了,得罪”


    話還沒說完,那男人頓了頓的手猛地就甩了下來,“我得罪個[***]!”


    楊采薇啊的一聲閉上眼睛等著受這一巴掌。


    隻是那個巴掌卻遲遲落不下來。


    那男人的手腕上,抓著另一隻手,手掌合攏,緊緊地扣住了那男人的手腕。


    那男人轉頭,卻見到一個從長相到氣質都平平的尋常男人,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像是被酒色虧空了身子。


    “打女人算個鳥男人?有種和爺們幹仗。”趙虎臣風輕雲淡道。


    楊采薇聽見這聲音,趕忙睜開眼睛,見到趙虎臣那張平靜的笑臉,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像是得到了最安穩的依靠。


    這時候,商壬午和海通也跑了過來,商壬午走過來從楊采薇的懷裏接過了王小丫,皺眉道,“怎麽回事?”


    “這沒[***]的要吃老娘豆腐,也不看看自己那張麻子臉長個什麽[***]熊樣,你娘的[***]都長臉上了褲襠裏藏著一根水管子也敢來吃老娘的豆腐?去抹幹淨你那張狒狒屁股一樣的臉!”王小丫見自己這邊也來了頓時就犯了人來瘋,底氣十足地指著那男人一通大罵。


    這罵得犀利,比之前那個巴掌還難讓人承受,這嘴毒,就是同一陣線的海通都忍不住皺了皺眉,更別說那被王小丫指著鼻子的男人了。


    “我艸你媽的臭婊子!給我打!”那男人猛地甩開了趙虎臣的手腕,身後幾個哥們就衝了過來。


    商壬午再還和洵也是個爺們,自己女人讓人這麽罵就是錯全在王小丫身上他也不至於窩囊到還跟人家講道理的地步,彎起了袖子做出標準的打架菜鳥姿態就和那幾個大老爺們對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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