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惠走了,對於趙虎臣的提議她注定不可能點頭也不可能搖頭,沒回答。零點看書


    是趙虎臣送她到樓下的,劉惠開來的車很尋常,十來萬的樣子別說明珠就是放在燕京也不算顯赫,看得出來那並不是公車,應該是她自己的私家車,劉惠坐在車裏朝趙虎臣笑道,“你回吧,我也先走了。”


    趙虎臣點點頭,退後幾步,看著劉惠的車漸行漸遠,站在原地沒動彈,許久之後手機接到了一條等我消息的短信,趙虎臣微笑著把短信徹底刪除,轉身上了酒店。


    回到酒店趙虎臣沒直接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到了漠河的房間裏,說起來雖然同在一個樓層而且也同樣是以總統套房的標準定製的但兩個套房的裝修卻大相徑庭就連名字都相當的有意思,趙虎臣的那套房間進門就能瞧見房間的名字,麵朝大海。漠河的房間進門則是另外四個字,春暖花開。趙虎臣琢磨著是哪個文青到蛋疼的糾結男或糾結女寫下的。


    房間裏,漠河在,張榮坤也在,趙虎臣進門,漠河站在門口,原本坐在裏頭的張榮坤立馬便站起來,點頭哈腰。


    “今天的情況怎麽樣?”趙虎臣示意張榮坤坐下,他坐在張榮坤的對麵,漠河坐在左手側,趙虎臣問道。


    “他暴露了。”漠河看了張榮坤一眼,無所謂喜怒,後者麵色難看,站起來彎腰低頭。


    “坐下。”趙虎臣皺眉道。


    張榮坤如奉聖旨,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不敢坐實了,隻能貼著小半麵沙發,戰戰兢兢。


    “說詳細的過程。”趙虎臣淡淡道,同樣無所謂喜怒,並沒有因此而惱羞成怒的他語氣平靜,但對麵的張榮坤卻平靜不了,這錯出在他身上,更何況燕京的凶險之前趙虎臣就已經給他透過底,這就是錯上加錯,張榮坤現在有些後悔,後悔急於表現跑過來,功沒立成反倒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就是大大的悲劇。


    “今天我在蔡泳林公司一個高層能夠跟蔡泳林搭上顯的心腹手下家門口盯梢,按照之前調查到的一些蛛絲馬跡應該出現的他卻並沒有在原先預計的時間出現,後來我感覺到不對勁就要撤,但這時候一個女人過來問我麵生的很哪裏來的,我擔心露馬腳就說是蔡泳林公司的打算過來拜見一下上司,那女人也沒多說什麽就走了,我越琢磨越不對就走了,但也沒人出來攔我。”張榮坤小心翼翼道。


    “那女人很漂亮?”趙虎臣問了一句。


    張榮坤一愣,吭吭哧哧說不出話。


    “糊塗!”趙虎臣皺眉喝斥。


    張榮坤嚇得渾身一顫,身子蹦了起來,緊繃著身體站在趙虎臣麵前,麵無人色。


    “那女人十有**是你要監視對象派出來的,很可能就是他的女人他的情婦,她會不知道你要監視的那人手下都是什麽人?還過來拜見上司,這隻要回去一問你馬上就露陷,不過話說回來,既然那女人出現了就已經說明你暴露了。”趙虎臣這一次沒再讓張榮坤坐下,這條土狗自從跟了他之後一路飛黃騰達地上來從一個人見人厭的小混混小幫會老大做到現在身家底氣都足了不少,這就需要敲打,張榮坤的暴露並不至於給趙虎臣的大局造成多大影響,實際上張榮坤的位置在趙虎臣的一手布局中本身就處在一個並不重要的地位上,這是他留的後手也是他的防範,為的就是防範這個心氣越來越高野心越來越大但能力卻不見多少增長的土狗做出不可原諒的事情來。


    “之所以留下你我就是看重你摸爬滾打什麽事情都敢做什麽事情都能做,但凡有縫就能叮進去的能力。你明白不明白?”


    “對不起,天尊。”張榮坤哭喪著臉。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既然被發現了那就所幸再做的徹底一點。你明天再過去,挑一個那男人不在的時間過去,想辦法把那個女人搞上床。”趙虎臣淡淡道。


    張榮坤發愣,不過僅僅是片刻,趕忙許下宏願要是不完成任務絕對不回來雲雲。


    張榮坤被趙虎臣趕出房間。


    就剩下漠河跟趙虎臣。


    “蠅營狗苟也是有自己謀生方式的。”趙虎臣揉揉太陽穴,頭疼道。


    漠河沒聽明白。


    “我的意思是下裏巴的下作跟陽春白雪的高貴都有存在的必要,張榮坤能做的事情你就做不來,同樣你能做的事情他也做不來,所以他還是有用處的。”趙虎臣笑著解釋了一句。


    漠河默然,這話放在之前他肯定覺得不對,但現在他到是沒看法了,張榮坤能做的事情他的確也有做不來的,比如勾引女人上床,這件事情對他來說肯定是個不小的障礙,但在張榮坤辦來就一定得心應手,就漠河這樣對外事漠不關心的人都知道張榮坤發達之後包養了不下於三個大學生,還跟不少有夫之婦勾勾搭搭,沒有一張帥氣臉蛋的張榮坤勾引深閨怨婦的本事的確跟他能一百八十度打折的脊梁一樣強大。


    “我沒猜錯的話蔡泳林現在已經差不多知道我們的位置了。”趙虎臣淡淡道。


    漠河眉頭一挑。


    “放心,現在的他沒心思也沒功夫來對付我們。”


    漠河沒說話但趙虎臣仿佛像是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心念動到哪裏就說到哪裏,點到即止。


    趙虎臣站起身走向門口,道,“盯著點張榮坤,他的忠心到現在還沒問題,我就是估摸著這小子到了床上上麵那張嘴一遇見女人下麵那張嘴就合不攏,如果別了什麽苗頭出來不用跟我打招呼了,直接處理幹淨。我再跟楊霆要人。”


    漠河點點頭,也不覺得背朝他的趙虎臣看不見。


    趙虎臣回到房間,胭脂竟然自己洗過澡了,一頭濕漉漉的頭發換了一套小睡衣抱著小毯子坐在窗台邊,尺寸大到驚人的電視還在繼續播放,胭脂卻沒有再看,坐在窗台上有些不符她年紀小憂鬱地看著下麵如同麵條粗細的街道和螞蟻一樣的行人,因為下雨的緣故行人很稀少了大多都是小方塊盒子的車輛在麵條上行駛而過。


    見到了趙虎臣回來,胭脂朝趙虎臣露出個大大的燦爛笑臉,溫暖人心。


    本想打個電話的趙虎臣放下手機,找到了吹風機站在胭脂身邊開始為她吹頭發。


    吹風機的噪音不大在這個安靜的環境中卻格外清晰,風是暖的,胭脂很舒服地微微靠後,靠在趙虎臣懷裏,任由趙虎臣給她吹發。


    等到頭發幹了,趙虎臣示意自己還要打個電話,胭脂乖巧地點點頭,坐在窗台,繼續隔著玻璃朝下麵望,怔怔出神。


    趙虎臣的電話是打給李青城的,電話打通的時候他並沒有在家而是在韓家,李青城抱著電話跑去陽台聆聽聖旨,趙虎臣其實也沒什麽事情,隻是告訴他高考的時間已經不遠而他現在的成績很難達到預期的目的,無非就是一些鞭策大過鼓勵的話,這時李青城垂頭喪氣地跟他講就在白天學校又有了一次化學測驗,下午結果就出來了,成績不理想,竟然破天荒地開始倒退,這讓信心滿滿的李青城倍受打擊,仿佛滿腔的熱情被冷雨淋了個正著一樣焉了下去。


    李青城成績的倒退可謂牽動人心,當天下午他那些對他的成績從不敢置信到心花怒放的老師們就立馬找他談了心,本來李青城的表現有望成為一些努力差生上進的例子,但如果李青城因為這一次的挫敗而一瀉千裏的話那他們之前做的一些準備工作都白費,老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雖然聖賢一樣的老師很少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市儈到磨滅為人師者本姓的,並不是沒有人願意看到李青城變好,隻是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夠幫他去走路去呼吸一樣,大多數時候這些老師痛心疾首習慣了就麻木下來,也就無所謂地放任他自生自滅,可李青城的逆襲讓所有老師都看到了希望,無論是作為一個榜樣來鼓勵其他人還是為李青城自己好,那些老師都不願意看到一個有希望改邪歸正的孩子因為這一次的挫敗而重新被擊垮。


    對於李青城的浮躁趙虎臣之前就有所耳聞,當然是他媽說的,而這個局麵之前他媽也預料過,特地囑咐過趙虎臣,因此驚訝歸驚訝但趙虎臣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太棘手的問題,隻是笑著問李青城都是哪些地方出的錯哪些題型丟的分,李青城記得很清楚,很麻利地就把出錯的地方說出來,思路清晰。


    趙虎臣很滿意,跟李青城說一次簡單測驗的結果證明不了什麽,沒有一個人能夠保證每次成績都是上升而不下降的,這是一個緩速遞增的過程,上上下下但總的成績總歸是上升的。察覺的出來李青城的心情並沒有因此好多少,趙虎臣讓他回去把最近三個月的卷子分數列出來,做成一張表自己再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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