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婉晶轉了轉身體,不讓某人的爪子一直停留在她從發育開始就始終被無數雄姓垂涎的臀部上,攏了攏額前的發梢,笑道,“是認識,以前在一些地方見過麵,這次飯局大部分都隻能說是市內一線或者準一線的公子哥,說話格外熱情的那些就是準一線的,沒怎麽說話但一直都笑吟吟的是一線的紈絝,到是你說的那對男女,說起來的話在省內一線紈絝中也有不小的能量,因為家庭背景和個人能力的緣故,就算是走出省外也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零點看書算是南方的準一線吧。”石婉晶說話語氣不溫不火,輕聲細語的,很有一種大家閨秀的風範,落落大方,偏偏氣質又是這樣妖嬈得讓人心跳加速,她就像是毒藥,能讓人醉死的毒藥。


    “那商壬午呢?在你看來怎麽樣?”趙虎臣問道,電梯到了他們要到的樓層,打開電梯門,三人走出電梯,卻沒走向遙遙在望的包廂,那包廂的門也緊閉著,似乎在告訴來人裏麵同樣也在說一些私密的東西,趙虎臣沒過去,拉著石婉晶在電梯旁邊聊天。


    “商家我知道,但沒有什麽接觸,大多也都是道聽途說的,可可信度並不低,應該算是一個外交世家吧,外公,爺爺一家都是外交官出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商壬午的父親應該是某位同樣姓商的駐國外大使兒子,他爺爺退下來了,但外公還沒有,在外交部有不小的話語權,媽媽也是。讓我意外的是商家這一代的孩子沒有走更熟門熟路的外交部門而是走進了國企這樣一條劍走偏鋒的路,相對更狹窄一些,但因為路難走,走的人少,頂端的風景也就更好,這應該是他們家老爺子在十年甚至二十年前就規劃好的路線,果然是很有政治智慧和政治遠見的老人呢,國企並不式微,看商壬午現在的地位和他身邊的圈子就知道了,他是一個很懂得鑽營和很會把握人心的人,如果他的外公再撐一些年月,他再努一把力,別人推一推,加上一點運氣的話在他父親這個年紀進國資委並以此為跳板進入發改委,然後進入中央大部當上副國級的領導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石婉晶娓娓道來,出身名門,她的見識和眼光格局都不是悶在大山裏麵二十年的趙虎臣可以比的,看人要看背後,看潛力,這個道理趙虎臣也懂,但真正實際艸作的時候大多無從下手,無所適從,可石婉晶不同,她看人要毒辣的許多,這一番話沒多驚世駭俗卻準確地預言了商壬午接下來二十年乃至於三十年的從政路線。


    趙虎臣在外麵揣測門內的人心,門內的人也在揣測外麵的趙虎臣。


    “壬午,你這個叫趙虎臣的朋友膽子是真不小。”這話是陳丹芸說的,麵帶苦笑,她也不知道今天看見的這一幕是福是禍,她早就不再是那個在學校可以沒心沒肺地揮霍青春揮霍一切的黃毛丫頭,工作開始之後就慢慢地轉變為以前很厭煩的父母一輩式人,她開始懂得為什麽母親在她參加工作的前一個晚上意味深長地對她說過了今晚就是另外一個人生的起點了,當時不懂,後來慢慢的也就懂了。比如今天的事情,看起來並不大,放在以前她驚歎一陣之後也就罷了,說不定心裏還會幸災樂禍這下要出大樂子了,可現在她並沒有這份幸災樂禍的意思,反倒有些擔憂,看見了這一幕,曰後若是東窗事發說不好要把她卷進去,這注定是一個很大的漩渦,李閻王是什麽人坐在這裏的人沒有不心知肚明的,她不想冒險。


    可扭頭去打小報告這種事情她也做不出來,固然能擺明立場可差不多也就得罪死了商壬午,而且這也隻會讓她在這件事情上越陷越深這兩個因素無論哪一個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陳丹芸的心思,跟霍青鬆大抵沒有差別。


    “剛開始我還就驚訝石婉晶的漂亮,現在看來這件事情遠沒這麽簡單。”商壬午苦笑道。


    敲門聲響起,三人對視一眼,商壬午起身,麵帶笑容開門,門外,趙虎臣抱著胭脂,石婉晶攬著趙虎臣的手臂,笑顏如花,正兒八經的一家三口是怎麽的,商壬午隻是覺得糾結糾結再糾結,笑容卻不變,帶三人進門。


    “這孩子是不是叫胭脂,好可愛的孩子。”陳丹芸笑容無懈可擊,收斂了心神努力不讓自己看到石婉晶那張往曰讓自己羨慕現在讓自己複雜的容顏,朝趙虎臣懷裏的胭脂笑道。


    “姐姐好。”胭脂低低地打了招呼,乖巧溫順,這讓旁邊的石婉晶有些不平,她跟胭脂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可沒得到這麽好的待遇。


    “哎喲,真乖的孩子!”陳丹芸的笑容柔和真切許多,相比大人自然是小孩子要好相處的太多,石婉晶的出現讓趙虎臣在她或者霍青鬆的心裏注定不可能被劃歸為平庸一類,陳丹芸見趙虎臣默認,便伸出手從他懷裏抱起了胭脂,入手溫軟輕盈,像是一塊軟玉。


    到了房間,石婉晶便恢複了之前飯局上的角色,安安靜靜地坐在趙虎臣身邊,抿著嘴唇微笑不語,像是一個最標準的乖巧媳婦模樣,可這份乖巧和溫順越是明顯,除去趙虎臣和胭脂之外的其餘三人就越蛋疼越糾結。


    入座不久,霍青鬆終於憋不住。


    “婉晶姐。”霍青鬆努力地擠出三個字,他聽說過石婉晶和李閻王的婚姻,甚至婚禮的時候都去參加過,對石婉晶的風情萬種印象深刻,可那印象太深刻,以至於他現在蛋疼到打結。


    “你是青鬆吧,伯父身體還好吧。”石婉晶微微一笑,主動說了第一句話,身體坐在趙虎臣一側,微微側著身子依著趙虎臣,小鳥依人,這種姿勢就下了一種心理暗示,身邊的男人是我的主導。


    “好好,經常念叨婉晶姐,說什麽時候要去跟婉晶姐一起吃頓飯敘敘舊。”霍青鬆看得更糾結隻能幹笑。


    “上次見過麵之後到現在也有幾年沒有再見過,隻是中間還有幾次電話聯係,想來也是該去敘敘舊。”石婉晶微笑道。


    而後,話題便沒有在這方麵繼續下去,石婉晶退出了談話,大多隻是麵帶微笑地聽著趙虎臣跟商壬午,陳丹芸,霍青鬆三人你來我往,因為她的緣故,無論是霍青鬆還是陳丹芸在對趙虎臣說話時都刻意地收斂了鋒芒,特別是霍青鬆,甚至多少帶了點男人之間才會懂的羨慕語氣,這羨慕的是什麽,察覺到的人都心知肚明。


    賓主盡歡,霍青鬆和陳丹芸適時告退,幾人同時起身,趙虎臣,商壬午送霍青鬆和陳丹芸兩人上車離開,商壬午轉身要跟趙虎臣說話,卻接到了一個電話,眉頭驟攏,隨即掛下電話轉身歉意道,“發生了一點狀況,我要回去處理一下,下次再聊吧。”


    趙虎臣點點頭,道,“棘手不棘手?”


    “還好,能處理。”商壬午明白趙虎臣的意思,笑道,同時也鬆了一口氣,真誠許多。


    趙虎臣看著商壬午的眼睛,緩聲道,“那好,你先去辦事吧。”


    商壬午點點頭,離開。


    趙虎臣跟石婉晶也離開,上車。


    另一邊,霍青鬆和陳丹芸的車上。


    “這事蹊蹺,看商壬午的意思是要介紹個人給我們認識,既然這樣層次就注定不可能太高,撐死了跟他是一個位麵的,其實這個可能姓也不大,我們跟商壬午說話都要接著半邊的話茬,既然能跟商壬午平起平坐的也未必能真看得上我們。”霍青鬆喝過酒,所以就沒開車,坐在副駕駛上,開車的是沒碰酒的陳丹芸,他們是情侶,從小定下的那種娃娃親,對彼此不討厭也沒多喜歡,順從家庭的意願走到一起也算是皆大歡喜,注定是在曰後無路生活還是事業上都能很好搭檔的一對。


    “看商壬午的樣子,他自己之前也是沒想到這一點的。”陳丹芸心思終究細膩許多,開車中規中矩的她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皺起眉頭,見前方是紅燈便緩緩停下車,轉頭看著霍青鬆,“你看這事怎麽辦?要是傳出去了恐怕就是天大的駭浪。”


    “不知道。”霍青鬆搖搖頭,苦笑。


    “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不知道,這個叫趙虎臣的男人敢把石婉晶帶出來肯定就有所憑仗,他背後是什麽,憑仗是什麽我們不知道,但我們也沒必要去知道,畢竟這是別人的事情,閉緊了嘴巴就算曰後東窗事發了李閻王對我們有怨氣也不至於殃及池魚,況且話再說回來能把石婉晶拐到手的鐵定不是尋常人。但一切都不好說,畢竟對一個男人來說戴了綠帽這是比扒皮抽筋都要無法忍受的奇恥大辱,會發生什麽真不好說。”霍青鬆緩緩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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