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盛章的書麵警告果然在下午的時候發送到了全公司每個員工的郵箱中,當時陳慧美正在和自己的幾名手下討論收購案的具體計劃,既然趙虎臣已經拍板她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推動收購案完成以免橫生枝節。零點看書


    電腦清脆的聲響讓她的目光移動,看見了屏幕中央電子郵件的內容,示意正在高談闊論的一名手下停住話,把筆記本轉過來屏幕朝外,使辦公室裏每個人都能夠清晰地看見電子郵件的內容。


    “這是哪一出?”一個西裝革履從發型到領帶到皮鞋一絲不苟的男人錯愕道。


    “手伸長了自然就要挨打,這算是敲山震虎吧,給劉盛章一個警告,也算是提醒一下我們。不過這件事情跟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劉盛章的手太長在公司裏早就不是一個秘密,這次我們的收購案原本也不是他這個人事部經理插手的,但他還是管了,偏偏沒人提這件事情,這次給他的警告也讓他收斂一些,我覺得到是不錯。”旁邊一個臉上長滿了雀斑的女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冷不熱道。


    旁人相視微笑,這話說出了他們這一派大多數人的心聲。


    “董事長是個有智慧的人,既然這件事情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就不要插手不要管,在公眾場合下也不要提這件事情更不要發表任何看法,總而言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好。”陳慧美一錘定音。


    下午,原本打算閉關潛心修煉的趙虎臣卻被一個電話給叫出公司。


    打電話來的人是消失了很久很久趙虎臣覺得都快從自己生活裏麵徹底失蹤的女人,雪墨。


    開頭第一句話就相當有精神分類的風格。


    “我在東方明珠塔,你不來,我就跳下去。”


    趙虎臣覺得其他女人說這話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這個曾經站在湯臣一品最高層陽台上做出泰坦尼克號經典姿勢的女人會不會真的雙腿一蹦就這樣體驗一把自由落體的感覺還真不好說,於是就馬不停蹄地殺向東方明珠塔,結果他卻在黃浦江邊的一座露天咖啡廳見到了這個消失數月之久的女人。


    黑了一點,似乎經常在戶外運動,身材更苗條了一些,但該豐滿的地方卻更加挺拔,鼻梁上架著一個大號的墨鏡,其實雪墨這樣的女人戴墨鏡真的真的真的很有味道,特別妖冶。


    露天咖啡廳,微風習習,旁邊就是黃浦江,沉澱了百年的榮辱沉浮,一側行人漫漫,一杯咖啡,一個下午,也是很安逸的享受。


    但剛被欺騙過來的趙虎臣壓根沒一點享受的覺悟,雪墨的手邊還放著一隻全新的手機,趙虎臣清楚這就是這個女人行凶的工具。


    “怎麽不跳下去?”趙虎臣坐在雪墨對麵,不冷不熱道。


    “不管你信不信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真的站在那上麵,朝下麵看了看,猶豫了很久,覺得你一定會來就沒跳,現在就坐在這裏了,沒有勇氣再回去了。我已經做好了決定如果你不來我扭頭就回家,吃飯睡覺。”雪墨笑嘻嘻道,朝趙虎臣揚了揚咖啡杯,“喝點什麽?”


    “礦泉水。”趙虎臣鬱悶道。


    剛好過來的老板愣了下,隨即扭頭回去拿水,不過片刻就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老板挺年輕,三十上下,長相應該能劃入帥哥的範疇,看得出來老板和雪墨認識,拿礦泉水過來的時候也交談了幾句,然後離開。


    “你認識?”趙虎臣看了一眼老板的背影,估摸著年紀輕輕能在這樣的地方開一家露天咖啡廳鐵定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或者天賦異稟在哪發了財,可真正發了財的人也就不一定能靜的心下來在這邊守著一畝三分地過平淡的曰子,特別是橫財,容易讓人浮躁。


    “當然認識,以前經常來,一來二去的就熟了,現在我在這裏喝咖啡可是免費的。”雪墨微笑道。


    “艸。”趙虎臣冒出一股子邪火罵了一句,喝了一大口礦泉水。


    雪墨的視線隔著墨鏡飄啊飄的飄過來,最後定格在趙虎臣臉上,許久。趙虎臣甚至能夠通過茶色的墨鏡看見雪墨那雙黑白分明比起以前更清澈了幾分的眼睛,嫵媚兮兮。


    “吃醋?”雪墨聲音膩得像糖。


    “神經病。”趙虎臣板著臉。


    “哎喲,不會真吃醋了吧?”雪墨的手撐著下巴,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趙虎臣。


    “老子一個打醬油的吃什麽醋?要吃也是吃醬油。”趙虎臣道。


    雪墨一愣,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得花枝亂顫,路過的雄姓牲口就遭了殃,魂不守舍,趙虎臣心神守一,告訴自己身邊這個是妖精不是人類。


    許久,控製住了笑意雪墨依然用手腕撐著下巴,不過拿下來墨鏡,眨巴著眼睛瞅著趙虎臣,“說真的,想不想知道我這段時間哪裏去了?”


    “不想。”趙虎臣毫不猶豫地回答。


    雪墨挎著臉,陰雲密布。


    “真不想?”


    “真不想。”


    “非禮啊!”雪墨毫無征兆地發作,那老板第一時間衝出來,反應之快讓趙虎臣懷疑此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偷偷監視他們兩來著。


    “這招你已經玩過了,再來就沒意思了。”趙虎臣看著周圍路人用看強殲犯禽獸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咬牙切齒。


    “那你說,想不想。”雪墨悠閑地喝了一口咖啡,剛才一副被xxoo對方還不給錢的淒涼表情全部丟到了黃浦江消失不見,要多恬淡有多恬淡,要多大家閨秀有多大家閨秀。


    “想。”趙虎臣從來就不是英雄好漢,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事情不太可能發生在他身上,在山上遇見了餓急了吃人的豺狼虎豹一樣屁滾尿流地跑,在山下遇見了比老虎還老虎的女人沒轍了同樣高舉白旗,對楊采薇是這樣,對韓書畫是這樣,對石婉晶是這樣,眼前的雪墨同樣如此。


    “我報名了一個戶外組織,跑去登山去了,本來打算去征服珠穆朗瑪峰帶幾張站在世界最高點牛逼烘烘的照片回來炫耀一把的,讓你知道知道曾經騎在你身上的女人同樣站在了世界的頭頂耀武揚威,可那戶外組織的負責人卻告訴我我這樣的衝上珠穆朗瑪峰不用跑到山頂就是半山腰上都要拚掉十條命,還跟我說別看老是說又誰誰誰征服世界最高峰了其實那些人都是經過很長久的專業訓練的,那最高峰可是八千多米,一般短航程飛機都沒這個高度,就好比是在飛機飛行的時候把你丟到飛機外麵站著一樣,死在這山上的人要多少有多少。這話立馬就把我嚇退了,我澎湃熱情被一瓢冷水給澆滅了,我當時就猶豫了我覺得不行啊,要是我死在山上你可怎麽辦啊,好歹你還是我包養的,要是沒我喂養餓死了怎麽辦?於是我就退而求其次去其他矮一點的山了,順便還抽空去玩了一把高空跳傘,雖然是教練帶著我跳的,但從幾千米的高空蹦下來那一瞬間隻能用找死來形容的心情真是美妙得無法言語呀!跟和你愛愛的時候**一樣爽。”雪墨壓低了聲音湊在趙虎臣耳邊你儂我儂,說的驚心動魄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下流詞匯一個接著一個。


    “換了個矮點的山,多矮?”趙虎臣好奇道。


    “還行,海拔整整兩千米。”雪墨毫不在乎。


    “就你?”趙虎臣懷疑道。


    “我家裏都是一路上的照片,待會帶你回去看去,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雪墨哼哼道,隨即又興趣盎然,“還有高空跳傘的,我覺得人這一輩子要是不去做一些讓自己想想都覺得吃飽了撐著嫌命長才做的事情到老了肯定會後悔到死的,你知道不知道,站在飛機艙口的風好大,是那種呼吸都呼吸不過來的風,氣流比地麵要猛烈的多,但氧氣卻很稀薄,努力地深吸一口氣,但吸進肺裏的空氣卻沒多少,好幾次光站在那裏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鼓足勇氣抱著沒有成功鐵定成仁的必死心態跳下飛機的時候我真的感覺自己肯定玩完了,什麽念頭都有,降落傘拉不開怎麽辦,拉開了但發現降落傘破了個洞怎麽辦,嚇得手軟,但這些念頭都一閃而逝,大多數時間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的,什麽刺激拉什麽驚險拉什麽從天空俯視大地的美景拉不是經常跳傘的老油條就是事後才感覺到的東西,那時候就是一片空白,啥都不知道了,傻乎乎的等死。”雪墨眼中閃爍著趙虎臣從沒見過的光彩,很靈動,就像是找到了很久以來一直在尋找的東西,那種興奮和雀躍像是一個初次飛出了巢穴的雛鷹。


    “你在誘惑我?”趙虎臣微笑。


    “你不樂意被我誘惑呀?”雪墨眯起眼睛,恢複在趙虎臣眼中的正常。


    “別誘惑,沒用,我打死都不會去玩這種遊戲,我恐高。”趙虎臣老實道。


    “你恐高!?”雪墨瞪大眼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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