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領著那些人將東西放下來,跟慕輕歌躬身示意,就轉身離開了。


    春寒原本還在為慕輕歌明兒進宮的衣袍發愁,這些衣袍這個時候送來無疑正是時候。


    春寒知道,容玨到底是皇家人,玨王府的衣袍都會差到哪裏去的,就算最差也會比慕輕歌現在最好的衣袍好上幾倍。


    春寒畢竟是慕輕歌的婢女,但是慕輕歌因為之前眼睛的問題,還有慕夫人特意的壓榨,慕輕歌得到的好東西是非常有限的。


    而春寒的見識也有限。


    雖然如此,但是一樣東西是好是壞,她還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


    她走道那些衣袍旁邊,一看,立刻眉開眼笑!特別是在看到其中一件的時候,她驚歎得捂住了嘴巴,立刻展開舉著給慕輕歌看:“夫人您看,這一件真的好好看啊,奴婢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好看的衣袍,您轉過頭來看看嘛!”


    慕輕歌手裏拿著換洗的睡袍,正準備進去沐浴,沒打算理會這些莫名其妙送過來的衣袍。


    不過,她見春寒如此賣力,暗暗歎了一口氣也不掃她興,掃了一眼過去。僅僅是一眼,她也有些詫異,忍不住道:“確實不錯。”


    “就是!”春寒興高采烈:“這衣袍的顏色,紋理,還有料子,一看就知道是上上品啊。”


    貴族夫人,或者是小姐,或許會每天都會操心自己的穿衣打扮,但是三個丫鬟都知道慕輕歌是不怎麽注重穿著的。


    伺候她這些的日子裏,她們沒見她嫌棄過那一件衣袍,即使再樸素陳舊的都不會。但是,也沒聽她說過哪一件衣袍好,想要穿哪一件。


    今兒難得聽她讚美一件衣袍。


    追月忍不住湊過去看,這一看,杏眼圓睜,不敢置信的輕聲道:“這,這衣袍難道是出自繡衣坊第一把手晴姑姑之手?”


    “不太可能吧?”追雲覺說出自己的想法,“聽說繡衣坊第一把手晴姑姑脾氣極為古怪,一年隻做一件衣袍,一件衣袍價值萬金呢!”


    “還有啊,前些日子,晴姑姑不是已經給我們王爺做了一套衣袍了麽,今年她應該不會再度做衣袍了。”


    “但是這世上能繡出這等栩栩如生的紋理的人也就隻有晴姑姑了。”追月堅持的道:“我去年有幸隨管家去過一趟繡衣坊,那時候晴姑姑正在繡衣,見過她獨一無二的繡法,她的繡法是天下獨具的,沒有人能學得到。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看看這衣袍的繡法,一看就和別的不一樣。”


    “咦?是真的啊!”春寒和追雲將這衣袍和其他衣袍的對比一下,發現這衣袍落針奇特,繡法極致,和別確實不太一樣。


    “這麽說來這衣袍真的是出自晴姑姑之手了?”


    “我覺得是。”


    “嘻嘻~”追雲笑嘻嘻的道:“一件衣袍價值萬金呢,王爺對夫人真好啊,這麽貴的衣袍可沒幾個人舍得給自己的妻室買的呢!”


    “我也覺得王爺對夫人不一樣。”追月淺淺的笑著道。


    春寒可說是為慕輕歌操碎了心,她覺得容玨明兒不和慕輕歌一起回門,而是進宮去,心裏擔憂得不行。


    現在聽著二人這麽說,高興的不行,就想跟慕輕歌說一番,卻見房間裏沒看到慕輕歌,而澡間處則傳來了一陣陣水聲。


    也就是說,在她們討論的興高采烈,如火如荼的時候,慕輕歌洗澡去了。


    春寒忍不住蔫了。


    唉!夫人也太不上心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時間已經不早了,慕輕歌泡了一頓藥水澡,看了一會書之後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她覺得渾身舒爽,除了喉嚨還有一丁點不舒服之外,身子一點事兒都沒有了。


    因為今天要進宮,所以第二天春寒就讓她穿了那一套據說是出自晴姑姑之手的衣袍,惹得春寒等人一陣驚歎。


    “真適合!”追月笑著道:“簡直像是給夫人量身定做似的,真的好好看。”


    慕輕歌低頭看了看,也覺得這衣袍是自己穿過所有衣袍當眾最好看,也最合身的。


    不過……量身定做?


    她怎麽不記得的有誰給她量過身?


    慕輕歌撇撇嘴,隻當這是巧合。


    慕輕歌打理好自己,就去正廳用早膳。


    她去到正廳的時候,下人正好端早膳上桌,而容玨也是剛到,正要落座,看到一身紅衣的她異常的好看,再加上紅色襯臉色,映得臉上氣色分外的好。


    再加上她心情不錯,臉上笑靨如花的,他一看,眸子不禁折碎出一道淺淺的亮光。


    “喂,黑心鬼,你記得今天要帶我進宮的吧?”慕輕歌到桌子旁,就一屁股的在一側坐下來,一邊拿起筷子一邊問道。


    容玨目光不著痕跡的在她臉上和身上的衣袍掃了一圈,麵無表情的掃一眼管家:“繡衣坊有賞。”


    管家頷首,微微一笑:“是。”


    慕輕歌眨眨眼,不知道容玨為何會突然說這麽一句話,不過,她也沒問。


    她關心的是,“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沒忘記我們今天要進宮吧?”


    容玨心情好像不錯,夾了一個蟹黃包優雅的吃著,吞下去後悠悠的答她:“吃完就出發。”


    “你可要說話算話啊。”慕輕歌嚴重懷疑容玨的信用額度,哼道:“要是你耍著我玩,就算我答應我家傲雪都不答應!”


    容玨挑眉:“想謀殺親夫?”


    “有何不可?”慕輕歌握掌,磨刀霍霍:“一朝傲雪在我手,砍盡天下食言狗!”


    呃!


    管家和將離一聽,冷汗直流。


    天下之大,也就隻有慕輕歌敢這樣跟容玨說話了。


    容玨渾不在意,吃完東西就站起來,轉身就走。


    慕輕歌剛吃飽有點兒不想動,見此連忙道:“喂!你去哪裏?”


    容玨輕頭也不回,輕飄飄地道:“我這輩子沒做食言狗的興趣。”


    呃!


    慕輕歌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反應過來立刻彈了起來,一邊追上他的腳步一邊問:“進宮是吧?”


    容玨沒回答,但是慕輕歌見他腳步往大門走去,就確定了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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