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按照戲誌才的計策編造了烏丸犯境的消息,讓戲誌才和樂進帶領部隊返回三郡,而自己則與許褚和張飛兩人向南進發,開始了第二次南下訪賢。


    許褚是護衛,自然主公到哪他就要跟到哪,可是這個張飛一聽到烏丸犯境就知道有仗可打,興奮的騎馬兒跑前跑後不住地催促快點行軍。看到他那個樣子高勇當然不可能把他放回三郡,那裏恐怕沒有人能夠管得住他,而放在自己身邊既可以保證安全,又不會出什麽大亂子。


    於是高勇就用簡單而又有效的辦法——告訴張飛這冀州河間郡內就有一個勇武不在張飛之下的人,那荊州南陽也有一個武力可能高過張飛的人。聽到有人和自己武力差不多,張飛立刻就忘了打仗,顛顛地跟著高勇後麵死纏著說什麽都不回三郡,要先去會會高勇所說的那兩個人,還嚷嚷著:“烏丸算什麽!俺老張一掃一片!一戳一串!那些烏丸小兒聞得俺老張大名不尿褲子的就算是好漢!”這話逗得眾人大笑一陣。最後高勇‘無奈’隻好帶著張飛離開隊伍,向著河間進發,去找曆史上赫赫有名的河北四柱之一、同時也是曹魏五子良將一員的三國名將——張頜。


    另一方麵,高勇也接到了三郡在洛陽以及北方各州的情報人員送回來的最新戰況。洛陽朝廷裏那些剿滅黃巾的有功之人紛紛受到嘉獎:朱雋因為在陽城擊殺張梁張寶之後,連克十數郡,斬首過萬,降者不計其數,從此南陽一路皆平。班師回朝之日,朱雋被晉封為車騎將軍、河南尹。隨後朱雋上表述說孫堅、劉備等人有功,當封賞。孫堅由於在朝中有人情,封為別郡司馬,高高興興地上任去了。可是這個劉備卻是苦等多日沒有結果,雖然心中苦悶卻也毫無辦法,於是便整日與關羽二人在洛陽街上閑逛,不想遇到了郎中張鈞,劉備就上前說出了自己的功績,這張鈞一聽大驚,心道這剿滅黃巾有功者還沒有得到封賞,於是馬上進宮麵聖說出此事。並且還順帶著指出了‘黃巾造反,其原皆由十常侍賣官鬻爵、非親不用、非仇不誅而起,以致天下大亂。今宜斬十常侍,懸首南郊,遣使者布告天下,有功者重加賞賜,則四海自清平也。’(PS:三國演義原話。)這一下可得罪了十長侍,他們隻是一句:“張鈞欺主!”就將張鈞趕出了皇宮。不過這劉備倒是弄了個官職:中山府安喜縣縣尉,不久也就上任去了。本來後麵的應該是張益德怒鞭督郵,結果卻換成了劉備身邊的一個親兵,反正那督郵怎麽著都會被揍!


    高勇收到這些信息後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形勢:大體上都按照史書上的記載發展,隻是由於自己的介入使得冀州和青州的黃巾軍被迅速撲滅,在保住了大量人口的同時也使青冀二州所遭受的損失沒有曆史上那麽大。而其他諸人則基本沒有變化,不過董卓因為先敗後勝,剛剛回到洛陽就被關押起來,這讓高勇著實緊張一陣,為了自己將來能夠討董,高勇毅然絕然的寫了加急信讓遠在洛陽的情報人員會同當地的三郡商人一起賄賂十長侍,不但保住了董卓的小命,而且還為他買了一個西涼刺史的大官!那個董卓莫名其妙的被救然後被封給大官高高興興地上任去了,可高勇這邊卻在不住地禱念:老天啊!我已經做了能做的一切,現在就希望那個董卓好好幹,然後再趁亂領兵入京把持朝政,最後在被天下十八路諸侯哢哢哢!


    急行三五日高勇一行數人就來到河間北部的-縣。一入城便分散開四下打聽張頜此人。不久有人回報,城內有兩個張家,一個住在城東,一個住在城西。他們各有一子,皆能文能武,在-縣本地都很有名。


    高勇一聽樂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在這裏居然有兩個!這也太怪了吧!”然後就問張飛:“張老哥!我們先去哪一家?”張飛噘著嘴眼睛向上翻一翻說道:“俺不知道,能打就行!”“哈哈!走我們想去西城那個張家!”


    幾人按照別人指的路很快的就找到了西城張家。這個張家果然很有氣派,大紅的正門高高的院牆門口還有兩個站崗的家丁。高勇走上前去問道:“請問這裏可有一個張頜張壯士?”


    “啥?什麽張壯士?你說什麽呢?”一個家丁吹胡子瞪眼的問道。高勇剛要再解釋一邊,可身後的張飛不幹了。他一步走上去揪起那個家丁“啪啪”就是兩個耳光:“他奶奶的,我老弟問你話你都聽不懂,我再賞你倆耳刮!”


    “好漢別打了,小的聽懂了!俺這就進去通稟!唉呀疼啊!”那個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家丁呼哭喊著求饒。張飛看到高勇示意他放下,就猛地一扔那這個家丁像扔石頭一樣扔進了院內。


    很快,張老爺就跑了出來親自迎接,當他看到張飛和許褚這兩個凶神後差點被嚇背過氣去,不住地賠禮。進得屋內,高勇一邊喝水一邊問道:“張老爺,聽說令郎叫作張頜是不是?能不能請他出來讓在下認識認識!”張老爺麵有難色地說道:“這個真不巧,犬兒昨日爬樹摔傷了腿,現在正在臥床養傷呢!”


    “噗——”剛剛喝到嘴裏的水被全部吐了出來,“什麽?爬樹摔傷了?”高勇嘴巴張得大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心道:“不對啊!三國遊戲裏張頜是生於167年,現在應該才17歲才是!怎麽這麽大了還爬樹?”張老爺被高勇這個樣子嚇了個半死,用幾乎發抖的聲音說道:“這位小老爺,犬兒昨日確實在與幾個小夥伴玩耍時摔傷的!”高勇聽到‘小夥伴’三個字後眼睛瞪得更大了:“咋?還有小夥伴?那令郎今年多大了?”


    張老爺顫巍巍地伸出了五個手指頭。高勇一看驚叫出來:“啊!十五歲?”“不不!是五歲!”高勇一拍自己的額頭起身說道:“抱歉!在下認錯人了!在這裏恭喜張老爺能夠老來得子!”然後對張飛等人說道:“走!”許褚奇怪的問道:“主公去哪裏?”


    “天竺!”


    出了張宅高勇咋想咋不對勁,這邊已經PASS了,就隻能寄希望於東城的了!


    拐了幾個彎,穿過兩條街,就來到了東城的張宅。這一次的家丁十分的有禮貌,將眾人領到客廳,然後就通知主人去了。高勇在這個客廳內踱步,就見這客廳四周牆壁上掛滿了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而在書架上高勇竟然看到了一卷竹簡,上麵刻著四個字:孫子兵法!


    “是哪位要見在下啊?”一個洪亮的聲音由屋外傳了進來。高勇將目光移向門口就見一個身材魁梧之人走進。


    這個人:橫眉立目鼻口寬,雙手勇力賽張關。一生戰績難盡數,五子良將巧為先!


    便看這威武的容貌高勇就已經心中喜歡。這張頜雖然僅有十七歲卻僅比張飛矮半頭,麵目俊朗灑脫,特別是說話沉穩有度,隱有大將之風。張頜看到站立在書櫃旁的高勇大吃一驚:“你不就是率領三千鐵騎大破張角五萬之眾的玄菟太守?”高勇一愣,他沒有想到張頜會認識自己,急忙謙虛地回道:“豈敢豈敢!都是我玄菟將士勇猛,再加上一點點的計謀和一點點的運氣!”張頜問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勇猛、計謀和運氣這正是百戰之師所必需具備的三個條件!想不到高太守對於兵陣有如此深厚的研究!”


    這張頜本是愛兵之人,自由便熟讀兵書,於戰陣之道頗有研究。如今見到高勇第一句話就說出了戰陣之道,心中就產生了投緣的的感覺。


    高勇放下書簡,走到一柄寶劍跟前問道:“張兄為何如此肯定我就是那個高勇呢?”


    張頜微微一笑說道:“這個簡單!前幾日我聽逃難回來的人說到在野山坡董卓大破張角,斬殺無數。可是我卻知道這肯定不是董卓所為。那董卓是什麽人根據他在圍攻廣宗的作為便能夠推測的一清二楚,他絕對沒有那個實力打敗張角的五萬人馬。當時我就奇怪為什麽張角的必勝之仗會敗,而且敗得如此徹底!後來機緣巧合,我的管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前來投奔,而他就曾參加了那次野山坡之戰!由他的口中方才得知:原來那日董卓已經必死無疑,卻被來自幽州的一支騎兵所救,而且還順勢打敗張角。那個人還向我描繪了那個軍官的模樣……就和高太守一樣,此外還有大人身後的兩個猛將!唯一出乎我意料的就是高太守居然如此年輕!”


    高勇注視著張頜,笑著答道:“昔日曾聞河間張頜武能定國文能安邦!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看來我這趟也沒有白來。”那張頜麵露自豪之色,卻是一瞬即沒,說道:“高大人過獎了!在下前段時間曾經聽朋友說起在遼西令之發生了一場激戰,那遼西郡兵異常勇猛,一萬對一萬消滅了來犯的全部敵人!在下自幼就對兵道頗感興趣,現在遇到了用兵如神的高太守就想聽聽你對這兩次戰鬥的評價!以滿足在下的好奇之心。”


    高勇看到張頜那一臉渴望的模樣說道:“所謂兵者,詭道也。以正製敵,以奇取勝!正者,光明正大之正!奇者,出其不意之奇。以正即用陽謀,製敵先機,牽敵主力,束敵手腳,攻其必救,擊其必守!以奇即用陰謀,慮敵不周,用敵之隙,壞敵之和,攻敵之弱,破敵之虛!”


    張頜頻頻點頭,以示同意。


    高勇喝了口水,接著說道:“張角之戰,其實是以董卓部為正,吸引張角主力。利用它們二者互相追擊纏鬥耗其銳氣。然後當我這支奇兵出現在山頂時,既增強了董卓軍兵的士氣,也打擊了張角軍兵的士氣。之後我故意不動,讓那張角誤以為我兵少不敢進攻,做出了仍然進攻的錯誤判斷。至此我用騎兵攻其步兵,又借地勢之利,先用弓弩讓敵恐懼,後順著山勢衝鋒,就這樣擊潰了五萬黃巾軍消滅了張角。至於說斬殺無數,那是我為了保住俘虜的姓名故意放出來的,其實那些俘虜現在都已經到了我的治下,過上了好日子。”


    張頜想不到高勇並沒有濫殺無辜,而是將他們秘密送到幽州免得留在這裏不是被餓死就是被殺死,心中有湧出了幾分感動,隱隱有了投靠之意。張頜接著問道:“那令支之戰,又是如何取勝的呢?我了解那烏丸騎兵行動如風,善於騎射,凶悍無比!以前我大漢曾經多次與其交鋒,敗多勝少,始終無法將它們徹底消滅!”


    高勇聽過哈哈大笑,搖著頭看著張頜說道:“烏丸雖然善於騎射,可我比他更加得善於騎射;烏丸雖然凶悍無比,我比他更加的凶悍無比!不瞞俊義兄,滅那一萬鮮卑騎兵不假,不過我隻用了三千騎兵和一千弩兵。”


    “什麽?”張頜不敢相信地喊道。


    “我用三千騎兵繞敵後方斷其歸路。一千弩兵用於守城。隨後在城牆上故意僅放置少量士兵和一部分百姓,讓那烏丸認為令之已經無兵可守,誘其貿然進攻。那烏丸果然中計先分五千騎兵攻城,未到城下就被我弩兵全部射殺。在烏丸不明情況之時由重騎兵搗毀大營,輕騎兵射殺於野。”


    張頜聽完大驚,說什麽也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但看到由戰鬥的指揮者親口所述又虛假不得。高勇看出了張頜的迷惑,解釋道:“我三郡弓弩天下無雙,隻是為了保密嚴格不讓外流,故知道得人不多。我身後的張老哥就曾經見識過。”那張飛嘿嘿一笑,就將在張家莊的事情說了一遍。張頜聽完也不得不相信,心中感到如果在此人手下,定能夠一展自己平生所學,高勇察言觀色略知其意,開口道:“我此來正是為了請俊義為國效力!不知……”


    張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張頜拜見主公!”


    高勇當然高興,不過最高興的還是張飛。在張頜拜了主公後,就拉著他到院子內比武。那張頜才過十七歲,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雖早已看出張飛的非同一般,卻也不想再在高勇麵前落臉,便與張飛比試。


    這二人一用蛇矛,一用戰槍。張飛力大,其蛇矛招數以穩、準、狠見長,招招製敵要害。張頜的戰槍突出一個‘靈’字,以快製慢,以巧製拙。第一招張飛用矛由上至下力劈,張頜不甘示弱,力舉戰槍橫於頭上,隻聽‘當’的一聲,張飛叫了聲好,張頜卻後退了三步才停,胸中如巨浪翻滾,氣血上湧,心道:“這張飛好大的力氣!看來我隻能夠以巧取勝!”想罷,便挺身而上主動搶攻,手中長槍戳、點、引、挑,以求不與張飛互磕。那張飛也不甘示弱,處處力大沉猛,以不變應萬變。這樣二人打了足足有百多回合,高勇知道這是張飛留了氣力,如果在戰陣中,估計張頜也就四五十個回合就會被張飛斬殺的。張頜也明白這點,在一百五十回合時,跳出圈外認輸。


    那張飛倒是覺的不夠過癮,在酒席間還拉著張頜說道:“賢弟,莫怕,好好練習,等將來你武藝進步後我們再比試!”張頜無奈同意,心道:“你我同姓張,相煎何太急!”


    幾日後,高勇命人將張頜一家遷往三郡,而自己則與三員大將繼續南行,向著寧陵前進。按照記載,典韋在家鄉殺了人後逃往寧陵一帶,上一次由於時間緊迫沒有細查,這一次全當碰碰運氣了。


    於是幾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休息時那張飛就拉著二人比武,高勇也不阻止,心裏卻在感謝張飛。有了張飛的到處找人比武的武癡,自己手下武將肯定越來越厲害!


    這一日來到了寧陵地界。如今已是十一月,這一帶剛剛下了場雪,郊外一片雪白。高勇心情大好,一個人騎馬瘋跑,將許褚等人遠遠的甩在了後邊。不久高勇就下馬等著他們追上來。同時也開始欣賞起這美麗的雪——他們是那樣的潔白,那樣的晶瑩。白雪、樹林還有那若隱若現的林間小路構成了一幅最絕佳的中國水墨畫,藝術——這就是大自然的藝術!在雪上漫步,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與父母在雪地裏嬉戲玩耍的情景。


    高勇牽著馬聚精會神地聆聽著雙腳踏雪發出的‘吱吱’聲,這是一種多麽美好的享受啊……就在高勇陶醉其中的時候,“甙!”一聲暴喝打斷了高勇的暢美的心境,嚇得他險些坐到地上——“攔路搶劫!”高勇立刻想到這四個字!畢竟幾年前就曾經遭遇一次,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這時張飛等人也已經趕了過來,隻見從枯林中跑出數十人攔住了去路。為首的一員大漢,那真是:麵相凶惡攝心神,背插雙戟似天針。一身武藝留青史,古之惡來第一人!


    此人比那許褚還要高出半頭。高勇看到這背後雙戟的裝扮馬上想起一個人,心道:“老天帶我不薄,將來我必定要造福天下蒼生!”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古之惡來——典韋!


    那典韋上前一步,喝道:“留下錢財、馬匹!人走!”高勇一聽“噗”地笑了出來,開口道:“你可是典韋?”那典韋一愣,不清楚麵前之人的來曆,又怎會知道自己的姓名。為了不弱聲勢,提高嗓門說道:“正是,你是何人?怎知俺的大名?”高勇不理典韋,回頭對張飛和許褚說道:“張老哥、許護衛,此人就是典韋,武力不在你二人之下!可有興趣比試一二?”


    那許褚是一個虎癡,張飛是一個武癡,兩人同時答道:“正有此意!”高勇點了點頭,又對典韋說道:“典韋!我看你勇武異常是條漢子,不知肯不肯與我打一個賭?”那典韋看了看魁梧的張飛和許褚,又低頭想了想,指著他們說道:“可是與這二人比武?”


    “正是!不過,這打賭還是要有些彩頭。這樣,如果你贏了,我們所有財物都給你。若你輸了,你這人要跟我走,如何?”典韋想了一會,又和其他幾人商量了一番,說道:“好,你可不許反悔!”高勇拍拍自己的胸脯慷慨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樣典韋與張飛最先開戰。兩人雙戟對蛇矛,一接招便是強強對攻!那典韋不愧是一身武藝,雙戟或分進合擊、或上下分離、或左攻右擋,對張飛的每一招都是硬接硬擋,叮當之聲不絕於耳,完全是比拚氣力的鬥法。張飛遇到如此對手打心底興奮,一杆蛇矛舞成鐵壁銅牆,點頭、削肩、長蛇擺尾、猛龍過江……二人鬥了三百回合未分勝負,那典韋打得十分痛快,張飛也是一樣。直打得天色將黑,夜幕來臨。高勇提議休息一會,晚上挑燈夜戰。


    吃過晚飯,典韋再次舞起雙戟,不過對手換成了大刀許褚。這二人比之剛才更加的驚天地泣鬼神。許褚號作虎癡,比武打仗從來都隻知直來直往,不懂用巧。他的打法就是一個字——耗!大刀毫無章法的亂砍過去,仗著力大氣足不斷的進攻,任憑你武藝高強果敢無雙也隻能是一個字——擋!不過這一次棋逢對手、針尖麥芒,那典韋偏就能耗,將雙戟舞得密不透風,竟然讓許褚砍出的百十刀無功而返。不過這百多回合下來典韋也是氣力耗盡難有反擊之力。


    一番大戰直鬥到月上中天還未結束。高勇看到如此激烈戰況,心道:“這樣可不行,如果就這樣一直打下去那不是沒完沒了,得想個辦法……”於是計上心來。高勇叫停比武對典韋說道:“典韋,還記得我們今天打的賭嗎?”


    “記得!”


    “那好,我看到你和我得兩名手下分別打成平手,可見武力非同一般,可是如果他們兩個人同時和你打,你認為你能夠贏嗎?”


    “這個?好像不能!”


    “這就是了,那麽既然你不能贏,也就代表你沒有辦法打劫我們,也就是說你已經輸了!對不對!不過,我看你勇武非常,心中十分喜歡,而我的手下也是好武之人,所以我打算讓你跟著我,你得兄弟們呢願意跟我的就跟著,不願意的我就給他們些錢財,讓他們衣食無憂。你看如何?”


    那典韋低頭想了好久,等得高勇都快放棄了,不想典韋來了句:“你說得我不太懂,不過我確實打不過那兩個人。好吧就如你所說!俺跟你了!不過有一個人俺希望也能夠留下來。”高勇奇道:“何人?”那典韋嘿嘿一樂,說道:“俺的軍師,其實剛才你和俺說的那些話俺軍師都已經和俺說過了,他說這是個好機會,將來大家就不會再為了活命而幹這殺頭的勾當了!”高勇愈加奇道:“此人在哪裏?速速帶我去見!”


    不久,高勇隨典韋到了他手下那裏。典韋走了進去,很快便叫了一個人出來。高勇借著火光細細打量,發覺此人非比尋常,一席書生打扮,麵容俊朗,雙目有神。那人來到高勇麵前行禮,說道:“在下王伊,見過大人!”高勇回了禮,奇道:“敢問兄台,剛才我不曾見過你!不知?”


    “嗬嗬,大人不必奇怪!我本是這寧陵人,因見典韋勇猛無比而又憨厚忠義,我怕他為壞人所用,所以一直在旁輔佐。今日見到大人,我便知典韋遇到了明主,而我也可以放心離去了。”


    高勇更加得驚訝,急忙說道:“難道先生要離此而去。雲遊四方?”王伊想了想,說道:“我聽聞高大人手下謀士如雨,所以還請大人放過在下。此外我有一句話要告知大人。”高勇可惜的歎了口氣,聽到那王伊有話要告訴自己,便整肅了表情,說道:“請王先生指教!”


    王伊微微一笑,說道:“我曾經聽聞高大人的許多事,如今一見,便知是世事有天意。不過,高大人還需要小心,羽翼未豐不可輕舉妄動。在內,猛將如雲也好,謀士如雨也好,要知道一句話,過猶不及!在外,保存實力,示敵以弱;切勿過早暴露引來四麵楚歌!”


    高勇細細體會,覺得每一句都是在指點自己,不由得深鞠一躬,“謝先生賜教,旭東必將牢記於心!隻是不知何日才能再次聆聽先生教誨!”這時王伊已經緩步離開,輕輕說了句:“定有相見之時!高大人次此也就罷了。以後切忌,北方未平切不可輕易往下江南!否則必有殺身之禍!”高勇聽完暗記於心,卻不知數年後領兵攻打南方正是這句話救了高勇一命!


    除了幾個人當地人外,大部分的人都選擇跟著高勇。這一行人也就多了起來,也更加得熱鬧了。每日裏三個壯漢不斷的比武,而張頜就與高勇探討軍事。當然了這個張頜也與其他人一樣被高勇那近兩千年的軍事知識所吸引,愈發的敬重這個比自己年齡小的主公了。


    十餘日後高勇一行來到了荊州-襄陽。因為在這個荊州有一個《三國演義》中被讀者喜愛程度僅次於趙雲的蜀漢五虎將——黃忠!提到黃忠就不得不提到關羽,他們二人曾經大戰三日不分勝負。那時黃忠年逾六旬,卻能夠與正當壯年的關羽難分高下,可見其勇力。高勇也是十分的喜愛黃忠,特別是在玩三國誌的遊戲時這員猛將是一定要得到的,記得有一次為了讓黃忠歸順竟然連派一十五人前去勸降……除了勇力,在謀略上黃忠也要高過關羽和張飛,堪與馬超齊平。而縱觀曆史也隻有戰國名將廉頗與其相似!


    這一次,為了在荊州這茫茫人海中盡快尋找黃忠,高勇想到了一個在所有朝代都通行無阻的竅門。進入襄陽,高勇來不及欣賞這座因為黃巾之亂而繁華起來的南方第一大城,便直奔荊州別駕的府邸。這時劉表還沒有單騎闖荊州,整個荊州除了南部有小股黃巾在作亂之外大部分都安定非常。


    現在的荊州別駕是一個肥頭大耳叫做範通的人,本來平常人是無法見到這麽位高拳重的官的,不過高勇使用了萬能通行證——黃金!也不多了才三條就讓這位高高在上的範通親自出門迎接。其餘的家丁也是各個獻媚奉迎,看的高勇心裏惡心,差點忍不住拳腳相加。


    “哎呀呀!不知高老爺前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這個荊州別駕居然為了三條金條點頭哈腰就像漢奸一樣。高勇心裏罵他狗雜碎,臉上卻裝出笑臉回道:“有勞別駕大人出迎,讓人過意不去啊!”


    “無妨無妨!裏麵請!不知高老爺次來所為何事?在下如能辦妥一定盡力而為!”


    高勇進屋落座,看到範通已經開了口,就示意張頜。張頜立刻在包袱中拿出了一個布口袋放在桌子上。高勇說道:“家父從前來荊州經商,路遇匪徒搶劫。就在命懸一線之時蒙得一個壯士相救。後來得知這個壯士竟然在荊州當差,於是便囑咐小的前來報恩!隻是這荊州太大,而我的人手又不夠,所以隻好勞動別駕大人在官員名冊上幫我查上一查!”


    範通張著嘴眼睛死盯著那一個布口袋,“這個嘛?辦起來相當的繁瑣啊!我這還要通報刺史大人,還要尋找可靠人手……”


    “哈哈,這些是一點心意,找到那個壯士後還將另有酬謝!”高勇說著就將那個口袋推了過去。範通一把將他抓在手裏,按了按又摸了摸,臉上也立時笑開了花,“好辦!好辦!高老爺您就放心吧,小的定會盡心盡力去辦!”


    高勇麵露微笑心中卻在歎氣:“大漢啊!官吏貪汙**,這個一州第二大官的別駕竟然如此,那些底下的還不知會是什麽樣子!將來如果我的治下有這種官——一定斬其全家!”


    賄賂完了範通,高勇就帶著手下眾人在襄陽城內逛街。說來也怪,這與一大群男人一起走在街上確實不如美女相伴。高勇在前,身後清一色的猛男——凶惡的張飛、嚇人的典韋、遲滯的許褚還有年紀不大的張頜!周圍無論男女盡皆遠遠避之,特別是美女剛剛露頭就被身後幾個……嚇了回去!高勇心中那叫一個悔啊!早知道就將他們留在客棧了。


    張頜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對高勇說道:“主公!這襄陽百姓生活安逸,缺乏鬥氣,這裏能出得了厲害角色嗎?”高勇也已經注意到這種情況,回答道:“江南曆來都是煙花之地,守成尚可,攻取不足。然正因有如此的安逸生活,才能出現許多文治大賢!當然了時不時的還能出現一兩個猛將!我要找的黃忠就是其中之一!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估計啊武力在你之上!”張頜有些不大相信地說道:“這個要等到見麵的時候才知道!”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你個小兔崽子,敢偷老子的錢!”


    聽到喊叫,高勇停下了腳步。突然身前之人一閃,接著一個飛奔的少年猛地撞進了高勇的懷裏,高勇將他抱住順勢一個轉身卸掉了他的衝勁。之後十幾個家丁模樣打扮的人氣喘籲籲的圍了上來,“少爺!就是他!總算得到了!”說著兩個家丁就向高勇走來,打算將那個少年抓住。


    這時高勇向後一退,同時說道:“給我擋住!”隨後許褚和典韋兩個大漢往前一站,那兩個家丁看到突然出現的兩個凶惡之人,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翻身跑了回去。“怎麽回事?還沒抓到!一群飯桶!”說話間一個體型臃腫身穿綢緞的矮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高勇看到他的那幅尊容不由得想起了《敵後武工隊》中的那個哈巴狗!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那個哈巴狗瞪著眼對高勇說道:“你是什麽人?敢在這裏撒野!趕緊把那個小兔崽子給我送過來!否則-#¥!!”他的家丁也在一邊狗仗人勢叫囂道:“趕快把那個小崽子送過來!敢動我們少爺要抓的人!不想活了!”


    高勇毫不理會他們,低頭看著懷裏瑟瑟發抖的少年。這個少年麵部灰黑,頭發蓬亂,一隻腳上穿著草鞋,在這寒冷時節還穿著單衣,並且襤褸不堪。見到他如此的模樣,高勇輕聲問道:“小兄弟!出了什麽事?他們為什麽追你?”


    這個少年恐懼地看著比他高出半頭的高勇,用一種十分奇怪的聲音回答道:“俺弟弟生了病沒錢治,所以我隻好出來……出來……”說到這眼睛就紅了起來,淚珠也開始滾落。高勇拍拍他的頭,和藹地說道:“你弟弟的病我幫你治,現在把從他那裏弄到的錢給我。”少年似乎經曆了激烈的精神鬥爭,片刻後他用顫抖的纖細的手將藏在懷中的錢袋取了出來交到高勇的手上。


    高勇掂量了一下大概也就幾十個銅錢。然後拉著少年走到那個哈巴狗跟前把錢袋子仍了過去說道:“這個還給你!帶上你的人快滾!”說完轉身就走。


    見到高勇如此威嚴,哈巴狗也被嚇了一跳,他不清楚這個少年的身份。可是這周圍看熱鬧的都是認識自己的人,如果自己灰溜溜的走了那麵子往哪裏放!於是不顧一切地罵道:“你是什麽東西?敢擋老子的路!告訴你老子是這裏有名的巴半天——巴少爺!”


    高勇聽到這個哈巴狗如此的不識抬舉,轉過頭嬉笑著說道:“什麽?你是哈巴狗?還是這裏有名的?”嘩——聽到這話周圍的人群哄笑起來,有幾個更是笑得捂起了肚子。巴少爺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怒氣衝天地說道:“好啊!惹到老子頭上!來人啊!給我打!狠狠地打!”


    高勇盯了哈巴狗一眼,嘴裏蹦出了兩個字:“找死!”隨後轉身繼續走,同時對身邊的許褚和典韋以及張飛吩咐道:“別打死了,打得他老母認不出他就行!俊義和我照顧這個小兄弟!”張飛聽到高勇讓他打架心裏那個高興,大吼一聲:“老許、老典我們今天好好陪這幾個小子玩玩!”話音未落就一拳打得一個家丁滿地找牙。許褚把大刀往背後一插,伸手抓起一個比較結識的家丁“啪啪啪”就是三個耳光,然後停下看了看說了句:“還是能認出來!再來幾個!”可憐那個家丁幾個耳光下來早已是麵目全非,腮幫子腫得跟桃子似的。這一次許褚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老母人不出你了!”仍下這個,許褚用眼睛一掃——剩下的幾個家丁腿都不聽使喚,“好!就是你了!”一把就將另一個麵相凶惡的家丁逮了起來,十幾個耳光就掄開了——“啪……啪……啪……”剛開始那個家夥還四肢亂蹬,口中罵道:“敢打我們巴爺的人!你……哎呦!哎呦……爺您別打了……啊……”直到這個也不再說話,許褚扔在一邊對剩下的幾個說道:“你們還有誰不想讓自己老母認出來?”


    而另一個典韋兩手都沒有動,對著一個家丁剛邁步,那個家丁“咯”一聲就暈過去了……


    就在那些人哀叫的時候,高勇向少年問道:“你就什麽名字?別擔心了,現在沒有事了。一會你帶去找你的弟弟,我給他請郎中看病。”少年感激地看著高勇,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薛蘭!”


    看到手下都被收拾,那個巴老爺雙腿已經抖做一團,可是嘴裏卻仍然不鬆口依舊罵道:“你等著?等我找人來再好好地教訓你們!有種的就別……”


    高勇拍了下薛蘭瘦弱的肩膀,然後走到了哈巴狗的跟前說道:“哈巴狗剛剛說什麽?”哈巴狗被高勇那一身的霸王之氣嚇退了一步,然後又突然記起了什麽猛地昂起了頭:“哈巴狗剛才說——嗯?你敢戲弄本老爺!”哈巴狗一氣之下擼起袖子一拳向高勇打來。高勇畢竟也是上過戰場的人,此刻臨危不亂:閃身、退步同時施展出三十六式太極拳之雲手卸下哈巴狗的拳勁,緊跟一招攬雀尾左手從哈巴狗的右上臂撫下,右手在其肘部一托——“哢吧!”一聲過後,哈巴狗拖著自己的右臂坐在地上疼得嚎哭。高勇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笑嘻嘻地說道:“今天老爺我心情好放你一馬!如果你敢報複——”


    “小的不敢,打死我也不敢了!”


    “那好,如果你敢報複——我就讓你全家死翹翹!聽明白了嗎?滾!”


    哈巴狗如獲大赦一般一溜煙地跑進了小巷,轉眼就不見了蹤影。這時高勇回過頭對張飛等人說道:“我們去薛兄弟住的地方看他的弟弟!”那張飛滿臉的暢快,對著還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丁踢了一腳,罵道:“這次算你們便宜,老弟隻讓打得你們老母不認得你們。如果下次讓俺碰到,俺就打得你們自己都不認得自己!”


    高勇跟著薛蘭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左拐右拐,越來越偏僻、越來越破舊。最後終於到了城西牆腳下的一處破院子。說它是院子都是誇獎,四麵牆倒了三麵半,院內一個屋子隻有半邊棚頂,而且還躺著不下三十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薛蘭進入屋內直接跑到屋西側的角落,高勇也緊跟了過去。這屋內的其他人看到突然來了這幾個衣?


    ?光鮮的壯漢還以為是官差前來抓人,紛紛退縮到屋角睜著驚恐的眼睛。


    薛蘭在屋角抱起了一個隻有七八歲的男孩,這個男孩雙眼緊閉骨瘦如柴,臉上顯出了極不自然的潮紅。高勇不知這是何病,一把抱過,然後就尋找這襄陽最好的郎中。薛蘭的臉上感激與焦急重合在一起。


    幾經打聽總算找到了一個比較有名的,不過已經是天黑之後了。按照當時的習慣天黑之後郎中一般都停止看病,可是高勇不管那個,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薛蘭那焦急的神情,還有那雙似曾相識得眼睛。到了那個郎中家門前,高勇命令道:“張老哥!砸門!”


    這個郎中的態度還算不錯,當然了換了是誰被好幾個凶神惡煞般的人物圍著也會態度大好的。郎中把脈之後,又看了看舌頭,隨後就拿起了筆刷刷地寫出了藥方,“幸虧來的及時,如果再晚一天,恐怕就沒有救了!這是藥方,煎熬好了後一日喝兩碗。”


    付了錢抓了藥,高勇就帶著薛蘭等人回到了客棧。張飛早就已經哈欠連天,進了客棧就直奔自己的客房呼呼大睡去了。典韋和許褚因為是護衛不經過高勇的同意是不能夠隨意離開的。高勇看到他們也是困的一塌糊塗,說道:“二位先去睡覺吧。俊義也忙了一天早點歇息了。”“是,主公。”三人隨即離開。


    聽到那幾個大漢喊高勇‘主公’,薛蘭身體一震,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撲通地就跪下了。高勇見狀立刻上前將他扶起,搖著頭微笑著說道:“薛老弟這是做什麽?趕快起來,給你弟弟熬藥要緊!”


    不過久,薛蘭捧著藥回來給他的弟弟服下。這時高勇才有時間問道:“薛兄弟,你的弟弟叫什麽名字啊?你們是怎麽到襄陽來的?”


    薛蘭故意將頭轉向他的弟弟,輕聲說道:“我弟弟叫薛奉,我們是由揚州逃難過來的,半路上遇到了劫匪,我和弟弟就跟爹娘失散了。後來就一路乞討到了這裏,再後來我弟弟就生病了……”高勇聽到這樣的身世,雖然說起來簡單,可吃過的苦卻絕對不少,遂走上前去輕輕地把手扶在薛蘭的肩上,說道:“我們在這偌大的襄陽能夠相遇就是緣分,以後你和弟弟就跟著我吧——奧,我忘記了說了,我是一個邊郡太守,俸祿雖然不多卻能夠將你們兄弟撫養成人,將來有機會你們再去尋找親人。今天很晚了,就在這裏睡吧。”


    說完高勇轉身離開,卻沒有注意到薛蘭眼中流出的感激的淚水……


    第二日清晨,高勇早早地就起了床,洗漱完畢後就來到薛蘭兄弟住的地方。推開門,就看到薛蘭趴在他弟弟的床邊熟睡。高勇不忍心打擾,輕輕走過去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後小心翼翼地披到薛蘭的身上。這時躺在床上的薛奉突然醒來,看到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正要轉身離開就驚恐的大呼起來:“你是何人?姐——醒醒!”


    剛要轉身離開的高勇聽到薛奉管薛蘭叫姐姐——急忙轉過身,卻正巧與同樣剛被叫醒待要起身轉過來的薛蘭撞了個滿懷。高勇急忙後退,這才發現眼前的薛蘭已經不是昨天的那個髒兮兮的薛蘭了。清秀的臉龐,俊美的容顏,雖然年紀尚輕,高勇竟然有些看得呆了。薛蘭看到高勇的樣子臉騰地紅了起來,急忙轉過身對薛奉說道:“弟弟,不要害怕,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此刻高勇十分尷尬地摸著自己的頭和臉,說了句:“原來你……啊!我先出去給你們叫些飯,吃了後……病就會好得快。”隨後逃出了客房。


    要店小二送了些飯食給薛蘭他們後,就看到張頜急匆匆地走過來說道:“主公,剛才範通差人送來了這個!”之後張頜遞上了一個布製的信封。高勇打開一看,裏麵一個紙條上麵寫著:黃忠,字漢升。永熹元年生人。現任南陽城門吏。看完後心中不由得大罵:這幫隻知道撈錢的廢物,這好的一個人才竟用來看城門,怪不得荊州孱弱啊!嘴上卻說道:“總算找到了!這個飯桶辦事還是蠻快的,回頭俊義再給他送去些金子,跟他說我們要買下這個黃忠,多少錢都行!”張頜一抱拳:“是,主公!”


    接下來的兩天,張飛、典韋和許褚整日在客棧內比來比去,砸毀的座椅器具都以噸計,嚇得其他的房客敢怒不敢言,紛紛退房。那個店主每次見到典韋都要腿肚子轉圈,就更不敢惹張飛等人,思前想後隻好偷偷地向高勇訴苦。高勇也是沒有辦法,給了店主一根金條說道:“這個客棧我包下來了!”就把什麽事情都擺平了。


    兩日後,高勇與張頜又一次去拜訪那個範通。這一次範通表現得更諂媚,眼前身後的轉,忙裏忙外的煩。進了客廳,高勇直截了當地說道:“範別駕,在下這次來是想請您弄一份調令,將那個黃忠調到右北平,如何?”


    “沒問題,高老爺開口那沒地說!隻不過這裏麵需要很多人的融會貫通,頗費事啊!”


    “需要多少疏通費?您開個口!”


    “高老爺爽快,那我也不客氣了——這個數!”範通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一百兩黃金?沒有問題!給這是首付五十兩。”


    高勇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範通的府邸。現在他越來越難以忍受這些貪官汙吏的嘴臉了。三天後,黃忠的調令拿到了手。薛奉的病情也大有好轉,而自從知道薛蘭是一個女孩後,這幾個壯漢都躲得遠遠的。隻有高勇每天去看望他們姐弟。而現在高勇與薛蘭說話也不像第一天那樣了,每每地說了兩句就要臉紅耳赤。不過,薛奉這個小鬼頭卻開始喜歡上了高勇,整日的纏著高勇講這講那。高勇自從吳天死後就再也沒有如此的親如兄弟的人。薛蘭每天都早起為高勇準備好一切,高勇也不加製止,因為他知道隻有這樣薛蘭才能夠安心地留在他們身邊。


    休息了幾日,薛奉的病好的差不多後,眾人就離開襄陽去往南陽,去會會這個五虎上將之一的黃忠。


    這南陽可是好地方,地處交通要道,水路齊備,是商人北上南下的必經之路。同時南陽也是荊州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僅南陽一地人口就超過百萬,工商業相當發達。不過由於前一陣子轟轟烈烈的黃巾起義,導致了這裏毀損嚴重,人口大量逃往。現在正在緩慢的回流之中,沿路就能夠見到大批百姓陸續的向南陽走去。


    進入南陽,高勇並沒有直接到城門附近尋找黃忠,而是打聽到黃忠的住址。然後一邊向他的鄰居打聽其為人,一邊等他回家。根據鄰居們的介紹,黃忠在這一帶人緣極好,平日裏樂於助人、好打不平,也正是如此才得罪了上官,弄得一直得不到升遷。高勇心道:“可惜了!不過正因為這樣,才能便宜我呀!”


    看看天色將晚,想那黃忠也快要回家。高勇就直接推開黃忠家的院門。隻見一個婦人正在院內收拾,她見到有這麽多人突然闖進,就拿起掃把站到房門前,用有些恐懼的聲音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擅入別家庭院?”


    “黃夫人不必害怕,我們是來拜訪黃忠黃漢升的。”高勇溫言說道,隨後便與眾人進入了院內。黃夫人看到進來的這些五大三粗的壯漢本能地將掃把握得更緊了。高勇讓其餘人在門口等候,自己來到黃夫人麵前說道:“我是慕黃忠之名前來,如果驚嚇到了黃夫人還請恕罪。”


    這時屋內跑出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手中還拿著一柄木劍,“娘!出什麽事了?是不是有壞人?”


    “義兒,趕快回屋。”黃夫人趕緊將那個男孩趕回了屋內。高勇看到那個勇敢的男孩就好奇地問道:“黃夫人,剛才的可是您的孩子?”黃夫人回答道:“是的,叫黃義。這位少爺請在院內稍等片刻,夫君他馬上就回來了。”說完就準備給高勇那個小墊子。


    這時黃忠推門進入,看到自家門口站了幾個彪形壯漢就有點奇怪。剛進入院內卻見一個少年站立當中,自己的夫人正在為其倒水。黃夫人看到丈夫回來立刻說道:“夫君,這位是……”高勇不等她說完就起身問道:“請問閣下可是黃忠黃漢升?”


    黃忠答道:“正是在下,請問閣下是?”高勇看到黃忠一臉的剛毅之色,便知所料不假。有詩為證:忠勇漢升射日弓,少不得誌老來紅。六旬尚能敵關羽,五虎上將真英雄!


    於是笑著說道:“我是你的新上司!這是調任文書!”黃忠看了文書知道不假,立刻邀請高勇一行進入屋內。並且叫他的夫人進屋準備一下。高勇進屋後,看到黃忠家裏十分的簡陋,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心中有些難過,“這可是蜀漢的五虎上將啊!”


    落了座,高勇就直奔主題,“久聞黃忠乃是荊州勇武第一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黃漢升卻有大將之風!”這些年的不如意,黃忠早已看透了這些官場套話,他認為高勇不過就是哪家的紈絝子弟,心中本就有火。經這麽一說還以為是在暗諷自己,不由得火起上冒,說道:“不敢,不過要是大人手下的這幾位,我到不放在眼裏!”


    聽到這話,那張飛第一個不幹了,大聲說道:“你個鳥黃忠,我家主公千裏迢迢前來尋你!-#¥¥”


    “張老哥,等一會!漢升兄,你說我手下的這些人你還看不上眼是嗎?”那黃忠強硬道:“當然!”其實心裏已經後悔了。他已看出張飛此人並不好惹,還有許褚、典韋、張頜都不是一般人物。但話已出口,焉能輕易收回。高勇看著那邊氣得呼呼喘氣的張飛,說道:“那這樣吧,漢升兄!你可以與我手下比試一番,你若勝了,我馬上就走!你若敗了,卻需要毫無怨言的跟著我!如何?”黃忠不愧為漢子,說了聲:“好!”


    這時黃義又跑了出來大叫道:“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爹的對手!”黃夫人一把將黃義抱了起來準備回屋,黃忠卻說道:“夫人,你和義兒在旁邊為我助威!”


    遂定下了三局兩勝。第一局,張飛對黃忠。那黃忠果然不同凡響,一上來就是猛攻猛打的招數,一柄大刀上下翻飛,咄咄逼人,處處主攻!閃閃刀影,招招要命!張飛也不甘示弱,丈八蛇矛化作出水蛟龍,呼呼如風,以攻對攻!飄忽不定,難覓蹤影!在一旁觀戰的張頜不住地讚賞道:“張將軍的武藝已經達到了宗師級的境界!那日我們大戰百合,定是張將軍故意謙讓於我!”


    兩人此番大戰令大地為之膽寒,風雲為之色變!眾人被他們武器帶動起來的勁風逼至牆角。四百餘合直鬥得天色昏暗,鬥得二人大汗淋漓!最後張飛大呼一聲:“痛快!”二人方才停下。那黃忠一向自認武藝天下無雙,沒想到居然與張飛惡鬥四百餘合依然難分勝負。第一局算是平局。


    稍事休息,點上火把後,第二局輪到許褚與黃忠。那黃忠在第一局已然拚盡了力氣,卻硬是不肯認輸,提氣再戰虎癡許褚。這一戰比剛才毫不遜色,黃忠雖然消耗巨大,但憑借一身膽氣與武藝依舊勇猛無雙。不過卻改變戰術不再強攻,而是處處以巧製敵,耗敵銳氣!避實擊虛,以戰養戰!虎癡許褚一把單刀如龍戰於野,攻左防右,擊前守後!刀沉招猛,大巧若拙!這二人比武讓天地日月無光,讓妖魔鬼神心顫!直打到兩百回合,黃忠終於因為氣力不濟敗下陣來。


    高勇看到麵色沮喪的黃忠,急忙上前勸慰:“漢升兄,此局並非你敗!畢竟能夠一人獨戰兩員大將已非常人。依我看還是你二人平局。不過漢升兄,我有一句話不得不說:你在這裏隻能夠空負一身武藝,英雄熱血卻苦無用武之地。而且處處受到排斥,有功不能賞,有過不能罰。既如此還不如與我一同到北方建立一番大業:驅除外寇,保我中華大地天下萬民!如何?”


    那黃忠聽得心中感慨無限,想到了自己已經年逾四十卻始終無半分功業,蒼茫大地卻無尺寸立足之地!高勇看到黃忠那漸漸發出神采的眼神,知道他已經動心,於是趁熱打鐵繼續說道:“難道漢升兄願就此終老一生?古語雲:人生奮鬥無窮盡,英雄落幕孤老時!與其這樣渾渾噩噩還不如縱馬揚鞭血戰沙場!既對得起驚世武藝,也對得起歲月滄桑!”


    黃忠聽到高勇得話,口中不斷地重複著‘人生奮鬥無窮盡,英雄落幕孤老時!’突然,黃忠如脫胎換骨般重生,雙眼不再迷茫,神情不再庸碌!


    “黃忠拜見主公!願追隨主公征戰沙場!永往直前!”黃忠突然在高勇跟前拜倒。


    高勇心中總算鬆了口氣,高興得說道:“得漢升相助,定可驅除敵寇,揚我中華天威!”


    幾日準備,黃忠處理了房屋土地,然後攜著夫人與其子黃義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征戰一生的旅途!


    出了南陽,高勇沒有立刻北上,而是折向江夏。並於途中問黃忠道:“漢升可曾聽說過甘寧這個人?”“甘寧?好像是聽說過。”黃忠開始細細的回想,嘴裏念叨:“甘寧!甘寧!啊!主公,我想起來了!卻有此人,聽聞江夏水域有一夥水賊,為首的就是甘寧!據傳他打算投軍時見到那官兵殺掠村民,劫掠百姓。遂一怒之下擊殺數十官軍!而後更是聚集了一批人馬做了水賊!在江夏一帶無人敢惹!號稱錦帆賊!難道主公想……”


    高勇看著黃忠笑了笑,說道:“我想建立一隻海軍,不僅要再江河稱霸,更要遠行海上,去探索那些未知更加廣闊的世界!”黃忠聽得兩眼發光,心中暗道:“看來這次主公沒有選錯,他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幾日後高勇來到了中華大地的第一長河——長江!站在江邊,看著滾滾逝去的江水,心中突然空如明鏡。不由得朗聲唱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楮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一曲唱罷,張頜黃忠都被深深的震撼!這是什麽樣的歌詞啊!這是什麽樣的意境啊!


    就在眾人陶醉其中的時候,一個中年人突然高聲讚道:“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妙!一語道破世事無常!如此妙語讓老夫有幸聽到,真實不枉此生啊!”另一個人也同時說道:“哎,龐德公!好話都讓德操兄說盡了。我們就隻剩下聽了!”


    高勇回頭一看,隻見有三個人正在沿著河邊走來。這三個人:手舞羽扇素綸巾,漫步江畔獨清醒。三人聚首品天下,隱居襄陽論世情!


    急走上前抱拳行禮:“晚生見過三位先生!請問三位先生可是襄陽……”


    “莫說,莫說!此事天知地知你我知,切莫再讓旁人知!”龐德公笑著說道。黃承彥在左邊也開口道:“德操兄,我說得沒有錯吧!這位小哥一定能夠認出我等。”司馬徽點頭用讚賞的目光看著高勇說道:“小小年紀就已經獨具慧眼,身後更無一不是當世猛將。小哥的一曲唱盡心中所想!天下升平指日可待了!”龐德公仔細打量過高勇後說道:“小哥麵相奇特,前途難料!不過老夫送你兩句話:狂風驟雨終會過,守的雲開見晴天!”聽到龐德公指點高勇司馬徽打趣道:“小哥你好大的麵子啊!這位可是萬兩黃金難求一字的人啊,沒想到今天居然憑空送你十四個字!難得難得!”


    高勇急忙躬身施禮,“感謝三公指點!晚生一定銘記於心!”


    “那便好!二位,我們也該繼續遊玩了!”司馬徽說道。“走!我們去江陵,聽說那裏的第一樓有出了一道新菜,一起嚐嚐去!”龐德公也應和道。這時黃承彥突然走進高勇小聲說道:“看到你我們便放心了,此次回家無驚無險。不過切莫輕易南向,下一次恐怕就不會這麽一路平安了!還有——龐德公的意思是說:要能夠忍耐,等到機會在西出漁陽!否則徒引來四麵楚歌、垓下險境啊!”


    “晚生僅受教!”高勇再一次深深施禮。然後目送三公遠去!


    “承彥兄,你又跟那個小哥說什麽了?”龐德公問道。“沒有什麽,隻是稍稍詳細指點了一下。”黃承彥解釋道。“不一定吧,是不是準備把他招做你的女婿?”司馬徽笑著問道。“難啊!我觀他的麵相,知他此生與七女有緣,至於小女在不在其列就真的隻有天知道了!”


    “隻要不是有緣無份就好!”龐德公打趣地說道。黃承彥佯怒瞪了龐德公一眼:“烏鴉嘴!”


    剛進入江夏,高勇一反常態得到處宣揚說要會會這個錦帆賊甘寧,並且邀他三日後在江上會麵。手下眾將雖極力反對,高勇卻微笑不語胸有成竹。因為這甘寧能夠在江夏這等重兵把守的地方橫行無阻,就可見其厲害。並且這水賊和山賊曆來都是行蹤詭秘,出入難尋。想要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比登天還難,所以與其在這裏漫無目的的瞎找,還不如索性主動相邀,若是個真好漢,這甘寧定會按時赴約。否則那樣一個孬種找來也是無多大用處!


    幾日的宣揚,弄得江夏黑白兩道皆知。江夏守軍校尉陳就更親自前來相見,高勇親自相迎。陳就一來就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聞高少爺打算會會那個錦帆賊甘寧?”高勇昂然道:“不錯,卻有此意。”陳就一臉的壞笑說道:“那甘寧一向與官府作對,劫掠糧船,擊殺官軍。雖然我等數次前去圍剿卻都無功而返。既然高少爺打算會會這個甘寧,那我們何不……”高勇還沒有聽完就“啪”的一張拍在桌子上,厲聲道:“我高某人一向敬重英雄好漢,從不做卑鄙無恥之勾當!送客!”隨後拂袖而去,扔下了一臉尷尬的陳就。那陳就豈是善茬,當時就要發作。突然他身後的一個小校再起耳邊低語道:“陳大人,小的聽說這個高少爺與荊州別駕範大人交好。我們還是不惹為妙!如果真要抓住甘寧那何不-#!¥%-#”陳就不住地點頭……


    他們二人的低語全部被一個人看到,這個人就是張頜。隨後就將陳就的異常報告給了高勇。經過猜測,估計陳就很有可能會派人暗中監視高勇等人,然後在高勇與甘寧會麵之時一並擒拿!高勇哈哈一笑,心中已經有了對策。不久果然發現了客棧外麵的可疑之人,想必定是那陳就所派。


    三日後眾人來到碼頭,先包下二十條船,而後高勇就挑其一艘坐乘。隨後這二十艘船趁著天黑同時離開碼頭,在途中高勇等人再隨機的選擇一艘坐上。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擺脫了陳就的監視。那個出主意的小校被陳就一通暴打,險些丟了性命。卻不知這個小校因此懷恨在心,更在後來要了陳就的命!


    江上。高勇穩坐於船上,身後有張飛、許褚和典韋,黃忠與張頜則留在另外的兩艘船上以防萬一。午夜時分,果見一條小船急速駛來,一人立於船前!果然是:威風凜凜錦帆賊,縱橫江上怕過誰!百騎劫營傳後世,百萬曹軍莫敢追!此人正是甘寧!


    甘寧上得船,走到高勇對麵仔細打量眼前這個敢於邀自己見麵的少年。他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到處宣揚說要見自己。高勇首先開了口:“聽說甘寧在這江夏是水上之王!”甘寧以微笑作答。高勇卻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水賊終歸是水賊!名不正則言不順!始終擺脫不掉一個‘賊’字!”


    甘寧聽完,臉上頓顯怒氣,嘴角開始微微抖動,顯然這個‘賊’字說到了他的痛處。高勇話鋒再轉繼續說道:“我在玄菟署理三郡,此三郡均界臨大海,比起這長江不知大了多少倍,凶險多少倍!”甘寧默不作聲繼續靜聽,略帶怒氣的臉色也有些好轉。高勇說道:“而在這之外,還有一片更大的海——準確的說應該叫作大洋!其水域是我大漢疆域的幾倍十幾倍!其上有驚天巨浪,可達十餘丈高!更有狂風暴雨,可令樹木摧折、戰船傾覆!凶險更不可言狀!然而至今仍無人能夠將其征服!”


    甘寧聽得心中一動,問道:“那又如何?”高勇不理,繼續說道:“穿過驚濤駭浪之後就可以到達此洋的盡頭——一片廣袤無邊的富美大陸!其麵積更是我大漢國土的數倍!甘壯士,我知你素有報國之誌,卻不願與禍害百姓之兵同流合汙。”甘寧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又一次問道:“那又如何?”


    高勇沒有放過剛才那一絲激動繼續說道:“你雖然是水上的霸王,可是這長江終究有限。而你渴望無限,所以我想給你一片更加廣闊無邊的大洋!”


    甘寧終於明白了高勇約見自己的用意,心裏有些激動,聲音顫抖著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高勇詭異的一笑,來到船頭,向著遙遠得東方一指!既像對甘寧說,也像對自己說:“我想建立一隻擁有巨大戰艦的強大海軍,無論內河還是外海皆能夠任意馳騁!待得天下天平,就更要遠渡重洋,縱橫這無邊大洋之上,與颶風搏鬥,與海浪比肩!在經曆萬裏海域之後,去探索那些尚未世人所知的更加廣闊世界!而這個關係到我中華未來的艱巨任務我想交給你甘寧——甘興霸!”


    甘寧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這種事情換了誰都無法立刻接受。甘寧神情恍惚了片刻,仿佛已經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上,指揮著巨大戰艦於颶風與巨浪作殊死搏鬥!最後在經曆千辛萬苦之後來到了高勇所說的那一片富美的大陸……


    由無窮遐想的思緒中返回,甘寧說道:“此乃名留青史的不世偉業!甘寧一介賊寇怎敢但此重任!”高勇聽到甘寧沒有完全拒絕便知已經講起說的心動,於是繼續加火,說道:“建立無敵海軍稱霸海上這也是我的夢想!這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但是我希望作為開創先河的我們能夠給後世留下一個最好的根基!讓後人能夠踩在我等的肩膀上繼續攀登!而此重任惟有能者擔之!而我尋遍天下,才找到這個人!那就是你——甘寧甘興霸!”看到甘寧還有些猶豫的目光,高勇最後說道:“相信我,給我同時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們就以十年為期,十年之內如果我會努力建立一支稱霸近海的無敵海軍!在這期間如果你覺得跟隨我沒有希望,那隨時都可以另尋他路。不過如果十年之期到來時我建立了那樣一支海軍,你可就要一直跟著我嘍!如何?”


    甘寧眼中閃爍著淚光,激動地說道:“就憑剛才一番感人肺腑、真誠待人的話語,甘寧不再猶豫!”說到這,甘寧跪拜於前:“甘寧拜見主公!”


    這一拜,忠肝義膽!艱苦征程不分離,千山萬水攜手邁。


    這一拜,熱情豪邁!一生一世兄弟義,生死不改手足情。


    經由海路回到三郡已經是十二月末了。在進入玄菟的一刻高勇心情萬分激動,為了自己,也為了天下蒼生!自己爭鋒天下所需要的人才全部找齊,下麵才是真正的征途!凶險異常的交鋒立刻就要開始!就算是北方的嚴冬也壓不住那騰騰的殺氣!戰鬥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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