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一股喜悅急速湧上胸口,“弟兄們!陽邑城已被友軍攻下,全體列隊入城!”


    賈詡得知高順兵團前鋒趕到,當即拍案而起興奮道:“好!天佑主公!並州平定指日可待!”


    兩軍會師永遠是激昂與熱淚並存、激動與鼓舞同在,將士們互相擁抱在一起,述說著一路血戰的激烈,描繪著即將到來的勝利,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不管居住的遠還是近,這一刻,所有人如家人般談笑歌唱,互相傳達著喜悅與興奮!


    昭徑直來到縣府,“郝昭拜見右軍師、張將軍、趙將軍、太史將軍!22機步師全部進入陽邑,聽從右軍師安排!”


    張飛哈哈大笑著拉起郝昭誇獎道:“伯道的動作也太快了!快說說一路激戰的經過,抓了多少俘虜?殺了多少賊將?有沒有殺夠黑山賊?泰安那裏如何?幾時能到?部隊傷亡如何?”稀裏嘩啦一大堆將賈詡要問的統統問了出來,弄得賈詡張著嘴嘎巴兩下又合攏了起來。


    督軍府將領中,昭最敬重的人除了高順便是這位平日裏吊兒郎當的張飛了,別人認為張飛稀裏糊塗馬馬虎虎,可郝昭卻知道張飛其實是一位大智若愚膽大心細的人,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張飛卻已在郝昭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昭整肅神情恭敬道:“回稟張將軍,一路南下大小百餘戰,斬殺黑山賊眾多!高將軍一切安好,預計兩日後抵達。機步師傷亡多在一成左右,個別師比如說末將指揮的22機步師.>.前鋒傷亡較大,現餘作戰兵力三千一百人!”


    張飛一笑,毫不掩飾羨慕之色:“比老張痛快多了!不用趴一天,也不用裝扮,看來下次還是跟著泰安混吧!”說著向賈詡做個鬼臉以示報複。


    賈詡絲毫不以為意,對郝昭道:“22機步師可以立刻投入戰鬥嗎?”


    昭“啪”的雙腳並攏立正道:“22機步師隨時可以出發作戰!”


    賈詡微笑點頭:“好!子龍、子義你二人立刻整頓部隊。留下一千人駐守陽邑等待高將軍部隊,餘者會同22機步師立即啟程雷之速攻占涅縣,向黑山賊施加壓力,逼迫其退守上黨,為主公北上減輕阻力!”


    三人齊聲應諾迅速離去。屋內隻剩下張飛尷尬的與賈詡對視,“右軍師,你看老張應該幹什麽?”


    賈詡麵色嚴肅道:“張將軍心懷大誌。跟著賈詡混實在屈才,不若留在陽邑,等高將軍到來後……”


    張飛看到賈詡模樣伸手握拳支柱額頭,大嘴一撇嘟囓道:“噢!又生氣了!右軍師胸藏百萬天兵。為何容不下小小的張飛?右軍師氣吞環宇收納百川,為何獨獨將張飛拒之門外?蒼天哪!大地啊!主公啊!你們可憐可憐沒仗可打的老張吧!”感慨轉瞬化為嗷嗷痛哭,聲音震天滴淚不下!


    賈詡被震破鼓膜般的嚎叫搞得痛苦不堪,不得不雙手捂耳作嘔吐狀。“好了!好了!張將軍隨軍出征!這總可以了吧!”


    一萬兩千餘征北軍即刻沿官道南下涅縣,張飛、趙雲、太史慈和郝昭四員大將壓陣,超豪華陣容將黑山賊守備薄弱的涅縣碾壓個粉碎,而後日行數十裏直撲上黨郡城!


    留守在上黨郡的黑山賊聞聽征北軍南北兩路攻入。奔走相告中人心惶惶動蕩不安,人們十分清楚上黨陷落隻是時間問題,而他們這些被打上暴民記號地人若落到官軍手中是不會有任何好下場的。於是。許多黑山賊趁亂逃入荒山野嶺。上黨郡城未戰先亂。饒是郭大賢下嚴令嚴查進出也無法阻擋這股潛逃風潮。


    而此時,壺關的征北軍步步緊逼。一點點將戰火燒向上黨郡,更令黑山賊處於極度恐懼之中,逃跑逐漸演變為時尚,連黑山兵也趁亂脫離隊伍……郭大賢心中惱怒卻無可奈何,徒自哀歎感傷,等待著迅速殺來的征北軍。


    ……


    “黑山賊大勢已去!”郭嘉充滿自信的斷言道,“三架投石器即能讓黑山賊棄城而逃,可見之前的攻城作戰已經令黑山賊如驚弓之鳥!此番敗退,隻怕黑山賊真的窮途末路了!”


    高勇催馬進入泫水城,破舊的城牆上仍留有半個時辰前巨石砸出地豁口,坍塌的地段磚坯、夯土、塵土呈扇狀分布,將飛石的威力形象的展現出來。“平定並州後,奉孝認為哪裏是下一個用兵之處?”


    郭嘉扇著羽扇冥想片刻回答道:“兩處可取!一為弘農郡,占之可東取洛陽、西去長安;二為青州,占之可西進威壓曹操、南聯徐州陶謙!陶謙者,掏錢也!有了


    陸路交通,州府可以增加許多賦稅;有了這許多賦稅買馬,為下一步迎取皇上做準備!”


    高勇笑道:“西去長安恭迎皇上乃既定策略,為何奉孝要先招兵買馬?平定並州後,督軍府可以抽調出十萬左右的戰略進攻部隊,用來對付李傕、郭的幾萬兵馬足矣!且長安三輔生活困頓,百姓渴望和平到來,相信不會有太大動蕩。唯所慮者乃馬騰、韓遂而已!”


    郭嘉點頭道:“嘉要主公招兵買馬也是為對付韓、馬二人!西涼地域雖偏,卻民風彪悍,特別是邊疆羌族,其與烏桓、鮮卑相近,皆全民為兵,平日裏耕種放牧與平民一般無二,可一旦遇到戰事則能在短時間內聚集起大量兵馬,實力不可小覷!加之馬騰、韓遂素與羌族部落交好,若其向羌族部落借兵對付主公,到時十萬兵馬都未必夠用!”


    “哦?以前曾聽聞羌族厲害,想不到現實中也要超過十萬兵馬對付!”說到這,高勇腦中想起三國誌九中羌族的三十餘萬兵馬,每次討伐幾乎都要集中手中半數兵力,采取車輪戰方能緩慢磨下,稍有不慎還可能損兵折將……“奉孝認為多少兵力能夠征服西涼?”


    郭嘉不假思索地答道:“至少二十萬兵力,其中一半為騎兵!”


    聽到郭嘉獅子大開口,高勇險些仰天摔倒:“二十萬?還要一半以上的騎兵?”郭嘉神情肅穆不見半分玩笑意思。高勇張張嘴將要說的話憋了回去,許久才長歎一聲:“也罷!所謂十年積聚十年教訓,需要騎兵是嗎?決定了,下一個目標——大漠草原!”


    ……


    州濟陰郡芶陽城,縣令率領縣府沒有逃走的十餘名官吏以及城內世族富戶代表到城門處迎接新主人地到來,卻不想遭遇到了奇怪的一幕!


    曹軍搬運錢糧離去不久,前將軍、司隸校尉袁紹的軍兵即趕到芶陽,韓子、蔣義渠引領四千兵卒正準備接收城池。不想,韓子尚未踏入城門,陳芬、陳紀二將即領三萬兵馬趕至,毫不理會一旁等待入城地袁紹軍兵,大呼小叫著要求芶陽縣令交出城池!


    於是乎芶陽縣令傻了!一左一右兩邊都是惹不起地人,看看這個,望望那個,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裝傻充愣,呆立原地一言不發。身後官吏、世族也頗有默契,全部低頭默不作聲。


    韓子勒住戰馬扭頭望去,隻見陳紀高昂起頭亦蔑視地像自己這邊望來,“原來是友軍啊!不知將軍貴姓,匆忙來芶陽所為何事?”


    陳紀嘿嘿冷笑道:“韓將軍貴人多忘事啊!當年討伐董卓時曾有一麵之緣。在下陳紀,左將軍袁豫州的先鋒大將,此番來到芶陽不為其他,隻為從曹軍手中接收而已!”


    韓子冷眼凝視陳紀,雙手抱拳:“實在抱歉,芶陽城已歸吾主袁公!貴軍何不速速東進,或許還能追上曹軍殿後之卒!”


    “哈哈哈!笑話!誰人能證明芶陽城歸了袁紹?”陳紀肆無忌憚地狂笑,伸出馬鞭挨個指點,“你能?你能?還是你能!哼,巧取豪奪之徒竟還敢自欺欺人!若無吾主神機妙算何來兗州大捷?若無吾軍奮力拚殺何來曹軍狼狽逃竄?識相的的趕緊離開,念在友軍一場,本將軍隻當此事沒有發生,否則……”


    韓子昂起頭臉色陰沉道:“否則又當如何?”


    陳紀眼角上挑自傲道:“否則嗎……本將軍身後三萬兵卒是無論如何不會答應的!”陳芬見機配合,長劍出鞘向前一揮,袁術軍兵齊聲大喝:“殺!殺!殺!”聲勢震徹天地無與倫比!


    蔣義渠咬著牙來到韓子身邊低聲道:“韓將軍,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筆賬先記下,等將來加倍奉還!”


    韓子亦知此時逞強隻有敗亡一途,強忍心頭怒火回應道:“哼!友軍?也罷,看在你二人趕跑曹軍的份上,今日本將軍代吾主稍作讓步,芶陽城可以讓給你們,不過城內府庫裏的東西必須歸吾軍所有!”


    陳紀仰天大笑充滿不屑:“好!誰讓河南尹貧苦無依呢!”


    ……


    奉天十一中旁邊隔三條街的小巷中,一位俊朗少年倚門而立,眉頭微鎖眼神凝望天空,神情略顯焦躁,雙手抱胸手指輕輕敲擊似乎正在為某事煩心。這時一位青年推開院門快步走入,“少主,那兩位女子的情況打探清楚了,年小者乃冀州無極大戶甄家的小姐,另一位住在征北將軍府!”


    “又是高勇?”少年略顯惱怒,似乎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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