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脫逃者斬!”傳令兵如旋風般馳過33龍騎師所屬五個團的:|一師部下達的軍令傳達到每名戰士耳中。正在為戰鬥作最後準備的征北軍戰士皆神情肅穆,將這一軍令牢記於心,堅毅忠貞的臉上已經明白了即將到來的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是一場九死一生的搏殺。


    “最後檢查一次弓弩、刀盾、箭矢是否齊備?”


    “報告長官!一切準備就緒,隨時可以作戰!”


    “傳令:目標鮮卑騎兵先鋒,出發!”


    331團一千名騎士率先離開營地向北馳去,他們的作戰任務很簡單——消滅鮮卑先鋒大部,阻擊敵人直至師部下令撤退。與其同時出發的還有332333兩個團|>.要塞的敵人。


    素利時不時停下來走入路邊村落察看,空空如也的屋室內大都被搬運一空,偶有剩下的幾件破櫃爛衣根本勾不起鮮卑人貪婪的本性。看著這一切,素利打心底發出一聲感慨:“漢人越來越厲害了!連逃跑都走的幹幹淨淨,幸好外麵田地裏的糧食帶不走,否則……哼!”


    素利正暗自嘀咕,庫裏莫裏急忙追趕上來焦急道:“大帥,後隊傳來消息,漢軍不要命的猛追,留在虎威附近的斥候發現了漢軍騎兵經過的蹤跡,似乎漢人正在調兵包圍過來!”


    素利陰冷著臉咬牙道:“這個本帥當然知道,漢軍大約需要多久才能追趕上來?”


    庫裏莫裏細算一下略感震驚的回答道:“照目前態勢看,隻需兩三天即可!”


    素利一怔:“怎麽可能?追擊的不都是步卒嗎?兩條腿還能跑過四條腿?”


    庫裏莫裏趕緊解釋道:“大帥有所不知,敗退回來的人皆言漢軍步卒輕裝前進,那些拿著弓弩的漢軍根本連甲冑都沒穿,一個個跑起來飛快,好象草原上的狼群根本不知疲倦!而且他們熟悉地形,可以直接趟過河流、穿過山林田野。好幾起竟將斷後的騎兵包圍。”


    素利聞言惱羞成怒,一拳打在門板上,幾乎將厚重地木門打飛,“該死的漢人,不但殺了鮮卑大將,還妄圖吃掉這支鮮卑主力……庫裏莫裏,你看,若是此刻鮮卑主力突然返身殺回……”


    庫裏莫裏微微搖頭:“漢軍步卒盡管追擊速度快。卻並未放鬆警惕,連斥候都不敢輕易靠近。有幾隊曾試著摸近些察看敵情,結果都沒回來!”


    素利亦知剛才的氣話不過是非份之想,轉而低聲道:“如今隻剩一條道路。萬一前方遇到漢軍阻截,無法及時趕到東恒要塞而被漢軍包圍……”


    庫裏莫裏卻露出了詭笑,靠近素利低聲道:“大帥,還記得早些時候尉仇台為了活命曾說出的秘密嗎?”


    素利一愣。旋即想起往事,“難道說尉仇台說的是真的?”


    庫裏莫裏點點頭,“千真萬確!屬下已經派人前去察看,離此向西三十裏的大山中果然有一條……”


    ……


    草原上。張飛斜躺在用鮮卑人的羊毛氈子搭起地山包上,左手握著一隻焦黃脆嫩的烤羊腿,右手拿著一把匕首邊切邊吃。嘴角油水橫流。滴落到胸前甲片上更顯明亮。“嗯!子龍、子義。這鮮卑人的羊肉就是好吃!又嫩又香還有嚼頭,比起奉天城內賣的羊肉強出許多!等以後天下太平了。老張還回家賣肉去,專門賣這草原地羊肉,保證那生意……嘿,你們兩個幹嗎這麽看人?還以為老張不敢啊?”


    太史慈撲哧笑道:“這世上還有張老哥不敢幹的事?這小弟可還真不知道!子龍,你知道嗎?”


    趙雲強忍笑意說道:“張老哥賣羊肉絕對堪稱奉天一絕!到那時小弟幾個天天去捧場,每天買上他十幾二十斤羊肉,一半烤著吃,一半涮著吃……哈哈哈!”


    “好啊,敢拿老哥取笑!告訴你們,就算主公來了,他也……”正說的眉飛色舞,卻猛然發現旁邊蹲擠在一起的百十名鮮卑女人竟然都用恐懼地目光偷偷打量自己,張飛頓時打了一個冷顫,隨即暴喝道:“看什麽看?沒看過帥哥啊!還看?再看把你們都扒光了扔到草原上喂狼!”


    此言一出,不止趙雲、太史慈笑得前仰後合,連在附近吃飯的兵士也笑得羊肉、烈酒噴灑一地。張飛哪肯“輕易罷休”,騰的站了起來用更大的嗓門嚷嚷道:“你們幾個兔崽子也敢取笑本將軍,都給老子擦幹淨耳朵好好聽著!這些女人就算喂狼也不準你們動歪心眼,搶槍殺殺地老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若是哪個狗膽包天打女人的主意……哼!別怪老子不講情麵!”


    趙雲看到張飛這副似真似假的模樣,竟


    個場麵震懾住,兵士眼中地笑意消失幹淨,隻剩下敬織混雜。“說這些幹啥?來大口吃肉,一會還要趕路呢!”


    太史慈也打圓場道:“張老哥放心,這些兵士決不敢觸犯軍規!”


    張飛仍然“怒氣未消”,冷哼一聲轉身,卻在扭頭地一刹那向趙雲、太史慈暗使眼色,二人哪能不懂,立即配合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又把軍規說了一遍……


    ……


    中部鮮卑軻最部,征北軍特使馮玉滿臉愁容,焦急地在帳內踱步。依舊健朗如昔的軻其塔看著馮玉地無奈隻得歎息,“馮特使再等等,相信這次應該能有回應。再者大帥已經許諾,無論慕容部答不答應,軻最部都一定要出兵攻打素利,於公於私在下都不會袖手旁觀!”


    馮玉輕歎,憂慮道:“慕容部不出兵倒也無妨,怕隻怕這邊軻最大帥兵馬離去,他那邊便會暗施偷襲。即便他不親自來,若使人密告烏桓……這幾年來一點點恢複的部落隻怕又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軻其塔當然知道其中原由,這也是軻最大帥遲遲不敢出兵的原因,不過此點由自己說出和由馮玉說出效果完全不同。自己說出很可能被人認為故意推托,可由馮玉說出卻能讓人倍加感動,“馮特使不必擔心,鮮卑人最重承諾,草原勇士皆一諾千金。就算部落毀了,相信有高兄弟幫助,假以時日一定能夠再次強大起來!”


    “稟告特使,大帥回來了。要請特使到帥帳有要事商議!”


    馮玉心中一稟,已然隱約猜到軻最此行的結果。軻其塔緊咬牙關道:“特使放心,軻最部永不做背棄盟友的卑鄙行徑!特使先去帥帳,我去集合族兵。時間不等人,晚了的話,高兄弟恐怕要遭受更多損失!”說完軻其塔大步走出帳外,高大的背影更顯魁梧。雖然已略顯老態。


    “馮特使,軻最愧對高將軍啊!唉!”長歎一聲,軻最頹然低下頭去,仿佛瞬間老去十餘歲。


    馮玉趕緊出言寬慰:“大帥不必掛懷。相信憑借三江郡駐軍應該能夠抵擋一陣,隻要等到幽州、冀州的援兵趕到,必然能夠擊退素利!倒是這裏。慕容部落堅持不出兵。在下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他們與東部鮮卑暗中勾結在一起?還是說……”


    軻最仰頭望向帳頂,“說實話。這一點已經在本帥腦中轉了許久,實在找不出比這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了!可又顯得荒謬,慕容部與素利、宇文莫槐鬥了十幾年,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聚攏到一起?”


    馮玉走了一圈,臉上猶豫不決,但最終還是決定說出思考已久地想法:“大帥,在下有句話不得不說,來到部落的這段時間,通過各種渠道以及奉天送來的情報,在下認為慕容部與素利部的秘密聯合並非不可能,裏麵隻需要一個中間人,一個與雙方都沒有利害衝突的局外人牽線搭橋……”


    軻最順著馮玉的思路繼續下去,原本困惑的目光突然清醒:“難道說是烏桓人?”


    “報——,稟大帥,東邊三百裏外發現一支來曆不明的騎兵,其正快速向這邊趕來!”


    軻最大驚,急問:“可看清旗號?有何特異之處?”


    “回稟大帥,未見任何旗號。不過對方地裝束怪異,黑甲紅衣,似乎是漢軍騎兵!但漢軍騎兵又怎麽會來到這大漠深處?”


    馮玉神情一怔,自語道:“難道說……難道說……大帥,請準許在下親自出營察看!”


    軻最亦興奮道:“走,同去!或許真的是高將軍的兵馬也說不定!”


    ……


    夷州東港,整齊的碼頭上停靠著一溜高大威猛地戰艦,桅杆在藍天白雲下筆直的伸向天空,海鷗嬉戲翱翔,在微風吹拂下歡快的穿行在桅杆纜繩之間。海浪輕輕拍打礁石艦身,輕輕推動船身搖晃。


    海軍最高指揮官甘寧傲然站立船頭,深邃的目光遙望大海對岸。這時,海納藍悄悄走到甘寧身後為其披上披風,勸說道:“夫君,海邊風大,還是到屋內歇息吧!”


    甘寧輕輕握住海納藍地手笑道:“還是站在船上舒服,夫君我生在船上、長在船上,於是與這船結下了不解之緣。若是沒有高將軍指引,恐怕還要過許多年才能知道這無邊無際的大海才是男子漢真正的故鄉、真正的歸屬啊!”


    海納藍聞言抿嘴微笑,眼中滿是欽佩敬仰與愛慕……身體不知不覺靠上前去,雙手正欲環抱甘寧堅實地腰際,這時身後傳來“噔噔噔”的跑步聲,“啟稟甘將軍,張將軍有要事相請!”


    甘寧深吸口氣對海納藍說道:“藍兒,該來的還是來了!”(,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MFU.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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