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隻剩下一聲怒眼瞪視趙雲。蓉兒見狀跑過來指著趙雲怒喝道:“你是何人?怎敢輕薄我家小姐?看你相貌堂堂,想不到竟是人麵獸心之輩!”


    “嗯?”趙雲心中的憋屈還沒來得及說便遭到劈頭蓋臉一頓怒罵,自然氣息不順,當即反駁道:“你二人怎可口出汙言穢語?小生僅是想救下小姐,不讓她狼狽落地。誰知……哼!好心當作驢肝肺!”


    “好了!都別吵了!這裏是漁陽縣城,容不得你們撒野。來人啊!把這幾人看住了,等待法官趕來。”雖然看到了趙雲腰間的將軍佩劍,這位警備隊長仍然決定忠於職守。盡管他也覺得眼前的男子很是麵熟。


    “隊長!隊長!那個男的好像是前兩日帶兵入城的建威將軍啊?”


    “你是說那個高將軍的結義兄弟趙雲?”


    “正是!”


    隊長倒吸口涼氣,上下仔細打量起趙雲,說道:“報上名來!剛剛究竟是怎麽回事?”


    馬雲鷺一聽“剛剛”兩字臉紅的更透了,把頭扭向一邊再也不理會這幾人。趙雲倒是抱拳道:“在下偶然經過此地,正巧遇見這位小姐當街動手打人。故此出來攔阻,結果陰差陽錯的出了狀況。”


    “胡說!”馬雲鷺冷喝道,“你是居心不良,人麵獸心的家夥!這裏是幽州,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計較。不過你記住了,若是有種就到西涼來,看本小姐不好好修理你!”


    “西涼?”趙雲一愣,這才注意起眼前的二女,口音不同、穿戴也別具特色,看樣子所言不假。“哈哈,也好!敢問小姐芳名?在下趙雲。倒想有機會去趟西涼。”


    “趙雲?莫非是……”這次換作馬雲鷺吃驚了,心道:果然是他!那日便見他不是好人。“趙雲?哼,也不過如此。”盡管自己一招便被趙雲製住,可女孩子總歸要顏麵的,即使輸得一塌糊塗也要找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加以辯解。“今日本小姐不舒服,所以才著了你的道。若是認真的話,十個趙雲也不是對手!真敢來西涼的話打聽馬雲鷺就可以了!蓉兒,我們走!”


    這句大言不慚地話可算捅了馬蜂窩。周圍百姓看到場內的年輕公子就是名聞幽州的趙雲已經是滿臉驚詫了,羨慕、崇拜、仰慕各種目光同時投來。可當聽到馬雲鷺地狂妄之語後,登時惱怒異常,“哪裏來的瘋丫頭?怎麽口出狂言?”


    “可不是嗎。就憑她那幾下子?還十個趙將軍,隻怕是十個她也打不過趙將軍吧!”


    “抓起來送到官府,這女的怎麽看怎麽像敵人奸細!”


    你一言我一語,七說八湊。很快將馬雲鷺說的一無是處,就差淪為娼妓了。這如何讓女孩受得了?看著四周一雙雙憤怒的眼睛,馬雲鷺明白自己無論如何是辯解不清了。於是,咬牙跺腳拉起蓉兒向外就走。


    隊長確定眼前的男子是趙雲後。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饒是高勇極力提倡公私分明,也無法改變人們心中根深蒂固的陳舊觀念。“趙將軍。您看這該如何解決?”隊長很聰明地將問題推給了趙雲。誰讓他是當事人呢!在這種實權人物麵前。任何公正的想法都要三思而後行。


    趙雲看看四周的人群,又看了看持刀待命的縣警。心中竟有些後悔。兄長趙勝、沮公、荀公曾多次暗示自己要低調行事,不爭功不惹事,這樣才能保證趙家地穩固。誰想越是躲越來事。“不必顧慮,一切按律法辦!”說完向前一步對馬雲鷺道:“馬小姐,幽州律法明確要求打鬥雙方都要到官府備案,協助調查。為了解決眼前事端,還請小姐隨縣警同到官府。”


    馬雲鷺回頭看了一眼趙雲,又掃視圍攏四周的官兵,知道自己硬闖是沒有任何機會的。當即厥起嘴:“怕了你不成?走!”


    看到如此刁蠻任性的小姐,趙雲露出苦瓜臉,長這麽大還沒有過今天這麽鬱悶呢!不過,會武藝這一點倒是引起了趙雲地注意,心底的一絲悸動另趙雲不經意間關注其麵前的馬小姐了。


    事情的解決很順利,馬雲鷺賠給莊稼漢一些錢算做補償;滿地找牙地公子因出言調戲在先,判為責任自負,怏怏不快卻也不可奈何;至於那幾個挨打的小夥則受到法官的表揚,誇他們是見義勇為地模範;對於趙雲,法官不好說什麽,隻以等待上級批複了事;而主犯馬雲鷺便沒這麽好運了,不但繳了罰款,還被狠狠地訓斥一頓。好在她是外地人獲得了從輕發落:限十日內離!


    雖然罰款以及賠償款都是好心地趙雲幫忙墊付的,可馬雲鷺偏不領情,反而將其視為進一步地侮辱。離開官府,沒好臉色的對趙雲道:“墊付的錢本小姐會還給你!蓉兒帶路,我們回客棧找哥去!”


    趙雲很有風度的一笑,“些許錢財就算了吧,希望馬小姐好自為之,不要動輒打人,女孩子還應該文雅一些的比較好!”言罷,不再理會馬雲鷺那張怒極的臉,大步走向營地。剛拐過街角邊倒衛兵騎馬奔來,“趙將軍,督軍府軍令!”趙雲不敢怠慢,打開一看,卻是一紙調令:滋令奮武將軍張飛、建威將軍趙雲即日起程趕赴冀州城,指揮駐紮城的近衛機步兵團進入青州威海港待命。


    “啪!”將調令一合,趙雲思索道:“這次的倒黴鬼是誰呢?青州威海……難道是夷州?”


    這邊趙雲剛剛消失在街角,那邊馬超帶著豹子聞訊急匆匆趕來,一頭的汗水與寫滿臉的緊張充分說明了馬超對這個調皮妹妹的擔心與無奈。直到看到馬雲鷺安然無恙才長出口氣,“好妹妹阿!怎麽在這裏打人啊?幽州律法嚴苛,不比在家怎麽都行。還有沒大事,否則身份被別人知道可就麻煩了!”


    馬雲鷺氣鼓鼓道:“哥就知道訓斥人!也不問問妹妹受的委屈!”說著眼中濕潤,隱隱淚光閃動。


    豹子見狀趕緊問蓉兒:“妹子,到底咋回事?誰敢欺負小姐?吃了老虎膽了!”


    蓉兒心裏明白主要責任在小姐身上,但又不能直說,隻能順著小姐的話茬繼續補充:“還能有誰?不就是前兩天進城的那個趙雲唄!小姐本來打算教訓兩個混帳,誰知趙雲突然插手,結果這麽一鬧……”說到這,蓉兒的臉騰的紅了。


    看到蓉兒的模樣,馬超還能不明白,當即怒火攻心,“好個趙雲!豹子,你護著小姐先走,我去找那個趙雲……”


    “哥!”見馬超憤怒的模樣,馬雲鷺一驚,趕緊勸阻道:“算了,這事也不能全怪趙雲。再說這是妹妹的私事,哥插手算什麽?”


    “可是,那個趙雲……”


    “沒關係,妹妹遲早會找回這個場子的!”


    “也罷,經這一鬧此地不可久留。回去收拾東西,還是回家吧!”


    正所謂歡喜冤家姻緣天定,趙雲與馬雲鷺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


    徐州,忙於秋收的百姓似乎忘記了十幾天前的那場大戰,幸虧青州遠征軍的及時出現,免去了徐州百姓可能遭受的滅頂之災,也變相挽救了曹操的聲望,使曆史上發生的屠城慘劇並未完全成真。


    通向州府的官道上,劉備欣喜的看著東海國百姓收割糧食的忙碌。如今身兼琅邪、東海二地政治民生的重任,劉備越發感覺到人才的匱乏,手下文臣武將稀少,麵對這麽大攤子竟有些力不從心。故此極力拉攏家兄弟外,還與別駕趙、治中徐宣等州府重要吏員結交,憑借自己的皇親身份和文治武功的修養一點點將他們聚攏過來。


    這日趕往州府,除了慣常的聯絡感情匯報郡府情況外,還有另外一項重要的工作:為了不讓徐州再度陷入戰亂,在田豐的勸說和策劃下,劉備終於決定向陶謙提出建議,仿效征北軍建立徐州新軍,以丹陽精兵為骨、其他郡兵為輔,建立一支獨立編製的部隊。趁現在與征北軍交好,正可抓緊時機請其協助。當然,這種希望渺茫,而剩下的另一種方法……


    此時的徐州州府又恢複了往日的繁華,青徐商路的恢複很快撫平了戰爭的創傷。幽、冀二州的商品再次潮水般湧入徐州,物美價廉、款式新穎,徹底奪取了徐州百姓的心。而這種傾銷,差一點葬送了劉備在琅邪辛苦建立起來的生產行業,還有有劉備的地方保護主義,否則他也得賠的底朝天。


    曹軍的敗退令原薄曹從事曹宏顏麵盡失,不得不辭官歸隱。陶謙早看的他煩心,當即批準,隨後任命自己的長子陶商繼其職位,主財穀簿書。聰明人一眼可以看出,這是陶謙在安排繼承人,即使再爛的泥巴也要扶上牆。而這種任命,在州府內產生了不小的影響,現今皇上受困於長安,聖旨出不了潼關,各地已經是半獨立狀態,諸侯之間的征伐在所難免,而於這樣的環境下任命一個懦弱且毫無主見的人擔任一州之長,不得不令人心生它意。


    劉備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懷揣著建議書走入了州府大門。(,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MFU.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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