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刻意刁難


    眾人有意無意的漂亮一眼慕輕歌之後,視線繼而轉向容玨,想看他如何回答。


    容玨在眾目睽睽之下,淡淡應道:“兒孫會的。”


    會的……


    畫晴郡主和雨眠郡主二人因為容玨這話,齊齊白了臉。


    雖然兩人知道容玨和慕輕歌已經成婚,不可能沒有過什麽,但是,聽到容玨親口向太後承諾他會和慕輕歌延續後代,她們的心還是涼颼颼的。


    她們冷得幾乎一點溫度都沒有


    會個屁!慕輕歌聽到容玨的回答,暗暗磨牙。


    “嗯,玨兒話兒不多,但是每句話可都不會亂說。”太後看看慕輕歌,笑道:“哀家看四王妃氣色好,也精神,起來玨兒對四王妃很是愛護啊。”


    太後還真能扯啊。


    慕輕歌呆了呆,很想反駁自己氣色好完全是因為自己調製的藥好,跟容玨這黑心鬼沒一毛錢關係。


    皇後看看慕輕歌,不知想到了什麽,淡淡的笑了一下。


    太後諄諄教導:“四王妃,玨王府大,事兒也多,夫妻之間要相互扶持,多為夫君著想。”


    慕輕歌眼睫毛顫動幾下,應道:“是。”


    “好孩子。”太後道:“哀家這宮中冷清得很,要是得空,就多進宮來陪哀家坐坐。”話罷,揮揮手讓慕輕歌回去原位坐好了。


    慕輕歌剛坐下來,抬眼便見蒯烈門陰測測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斜翹。


    昨天蒯烈門中毒頗深,而且又是被她的回旋鏢傷了才中毒的,這種傷口中毒,毒發揮作用非常快。所以,就算是蒯烈門這種對人下慣毒的人也很快便渾身無力了。


    不過,她想不到,那麽深的傷口和解藥給得他那麽遲,今天他竟然還能這樣安然無恙坐在她對麵。


    雖然他臉色不怎麽好看,而且他手臂和胸前明顯有綁著白布條的痕跡,但是他精神倒不錯。


    一看他,就知道他身上的毒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


    不過,到底是誰治療他的?


    畢竟,她知道,她昨天給的解藥隻能暫時保住蒯烈門的命而已,想要能夠站起來活蹦亂跳,還要將他身上的毒素給清除!


    慕輕歌知道蒯烈風的毒功和藥理非常厲害,蒯紫映也不差,不過,她分析過資料上蒯紫映研製出來的毒,以她的實力還解不了她研製的毒!


    蒯烈門昏迷了,總不能自己給自己解讀,蒯紫映也解不了毒,那麽,會給蒯烈門解毒的人就隻有北陵禦醫和蒯烈風了。


    至於是蒯烈風還是北陵禦醫,這一點有待探究,因為關於北陵的資料,她隻有北陵皇室的,其他都沒有。


    蒯烈門問:“如果四王妃是四五歲的時候雙目失明,前段時間眼睛才好,也就是說四王妃雙目失明了十年是麽?”


    慕輕歌不知他葫蘆裏買什麽藥,如實應道:“是。”


    蒯烈門聞言,勾唇有趣的笑了一下,“你眼睛是十年前就已經失明了,為什麽前段時間才醫治好?”


    話罷,不等慕輕歌說話,又問:“是因為沒找大夫還是大夫醫術不管用?”


    北陵醫術好,毒功厲害,特別是在藥理方麵,北陵幾乎是獨占鼇頭,整個大陸很多疑難雜症,或者棘手的病,在他們看來都是小問題。


    為此,北陵人在這方麵特別的自豪,也……特別的看不起別國!


    而他後麵這句話明顯是在映射天啟的人醫術不行!畢竟,隻要是有腦袋的人都知道慕輕歌出身不低,雙目失明這樣的重疾不可能沒找大夫的!


    他後麵這話一出來,太後宮殿一片沉靜。


    蒯烈門好像沒察覺,摸摸下巴追問:“不知是前者還是後者?”


    沒有人喜歡自己國家被人小瞧,特別是一個國力不如他們的國家。


    皇後太後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也有人義憤填膺的瞪著蒯烈門。


    慕輕歌則什麽表情都沒有,淺淺的抿著茶淡定應對:“兩者都不是,隻是天意如此。”


    慕輕歌沒有答前者還是後者,答案出乎人意料,卻讓人驚喜。


    因為,無論是答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一個好的答案。


    容玨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眉頭挑了一下。


    端木流月則暗暗朝慕輕歌豎起了大拇指,連太後都朝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過去。


    慕輕歌答得巧妙,太後便幫著引開話題,“哦?為何說天意?”


    慕輕歌捏著杯子,隨意的瞎扯,“回太後,我命途多舛,失明之後爹爹到處求醫,皆沒有辦法。


    後來,家裏來了一位高人,經他指點,得知這是我命中一劫,這劫難度,需要十年之久來化塵。


    這位高人在走之前,給了爹爹幾大包藥,說十年之後讓人將藥煎給我喝了,雙目便會複明。”


    眾人信以為真,楊柏弦這1;148471591054062個老實人開口問:“四王妃也就是吃了高人留下來的要便好了?”


    “是的。”


    自己的刁難被人輕易化解,蒯烈門輕哼了一聲。


    他根本不相信慕輕歌,不甘心的繼續問:“所謂的劫,是什麽劫?竟然要度十年之久?”


    慕輕歌道:“劫是指命中注定的厄運,是天機,天機自是不可泄露,當年高人也沒有告訴我爹爹那是什麽劫。”


    “至於這劫為何要度十年之久,我也解釋不了給二王子聽。隻是天地一成一毀為一劫,很多劫的成與毀,自有天定,自有能窺天機之人才能解答得了。”


    “四王妃說得不錯。”太後像是感觸頗深的歎息了一句:“劫,從來皆是玄乎的。”


    話到這裏,蒯烈門要是再在慕輕歌眼睛上麵糾纏,就會顯得太斤斤計較,太沒風度了。


    他是一個聰明人,很懂得適可而止。


    不過,當他的眼睛掃到一側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的皇甫淩天的時候,一雙眼睛便再次變得饒有趣味起來。


    他像是這時才看到皇甫淩天一般,揚聲打招呼:“喲,原來天啟的忠勇侯也在啊!”


    他話語很輕佻,並沒有多少尊重,皇甫淩天冷冷清清的道:“本候人輕言微,北陵二王子注意不到本候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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