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子撈錢哪輪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操,這事老子幹定了,你他媽的照做就是了,瞎他媽咋呼啥。”聲音有點嘶啞,似在發怒,說話也夠粗魯,聽這牛口氣估計就是會長。


    “嘿嘿,老會長讓你上任,不是讓你玩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老會長屍骨未寒你就想亂來,隻怕有人不服,我龍二第一個就不服。”洪亮的聲音沒有示弱。


    “操你奶奶的,就你他媽的不服,怎麽著?想跟老子對著幹是吧?嘿嘿,今晚就是讓你服氣的時候,嘿嘿嘿嘿……”裏麵傳出會長陰惻惻的笑聲,外麵偷聽的張子文聽得眉頭皺了皺……


    “嘿嘿……”龍三發出一陣冷笑:“既然說穿了,想怎麽著我接著,我龍三不吃你那套。”


    “姓龍的,你他媽的想反了?”


    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刀疤六,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少對我三哥吼。”另一個聲音顯然上幫龍三的。


    聲音有點熟悉,張子文探頭窺了一眼,那不是光頭嗎?怪不得聽著耳熟,隻見他正對著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怒目而視,刀疤也不甘示弱,回瞪了光頭,不大的眼睛有點發紅。


    裏麵的氣氛已經很緊張,兩人一對峙,雙方的人都站了起來,大樓門口隱隱已經傳出刀棒交加的聲音,時不時的夾著兩聲慘叫,夜深人靜,張子文聽得很清楚,看樣子外麵已經幹上了。但是樓道口的手手與樓下並沒什麽動靜。還是守著自己的位置,沒見什麽人發暗號啊?他心裏有點奇怪,略微一想,就明白外麵準是有人發動突襲。


    “龍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下來。嘿嘿,今晚就是收你堂口的時候,操。”


    會長的話音一落,跟著響起一聲茶杯的落地的聲音,跟著響起一聲骨裂聲。光頭在會長摔茶杯的同時,一拳擊中刀疤的肋骨。職業拳手的瓜夠快。他知道那是對方的暗號,已經先下手為強。


    與此同時,會議大廳內的兩道門衝出兩撥穿著黑體恤的漢子,瞬間將龍三、光頭等人圍住,雙方變戲法一般,手上都多了家夥。不是鋼管就是刀,乒乓金屬碰撞聲大作,龍三人,很快就直接跟兩名黑衣大漢對上。


    “媽的,你居然將蘇堂的人調上來,姓王的你夠陰。”龍三揮了一刀迫退兩名大漢已經攔住了他的砍刀,哪容他近身,安全無憂,長得肥頭大耳麵相迎來的會長笑得好不得意,他似乎瞧見了困獸。


    兩聲慘號再次響起,龍三身邊倒了兩個人,光頭見情勢危急,大聲叫道:“跟我殺,保護三哥出去。”手中鋼管猛的幾個,迫退向前幾名大漢,朝龍三那邊撲去。


    光頭身手了得,啪啪幾聲擊打肉骨的聲音響起,圍攻龍三的大漢中招,悶哼了幾聲退了回去,龍三似乎挨了兩刀,被光頭架住,一手揮棒迫住另外撲上來的大漢,架著龍三朝門外退,隻是人太多,裏三層外三層全是穿黑衣的大漢,門口已經堵得死死,龍三的人被一群大漢圍攻,身邊已經沒剩下幾個人,圈子越來越小,已經被迫到會議廳一角,要不是光頭勇猛在那撐著,龍三的手下隻怕早就被亂刀砍翻……


    張子文瞧了瞧手表,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光頭以前曾提醒過自己防範,怎麽說也得救他一命,心念動,身形動,身子朝裏一擠,順手拍住兩人的腦袋猛地一碰,啪的一聲,撞得夠響,兩人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如法炮製,張子文迅速的動作著,專挑湊對的下手,背對著他的這些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已經倒下好幾對,待反應過來時,張子文已經衝進外圈。


    兩側發現敵人,提起刀就向他身體招呼上去,張子文身體一貼就貼住刀揚得最高的大漢,同時出肘將他頂翻在地,身形跟著一滑又貼住一名大漢,圍攻的大漢手中的刀都不知道往哪劈,刀都揚得高,就是下不了手,一個個在那幹著急。


    張子文沒有顧忌,貼一個幹倒一個,身形過處就倒下一下,動作迅速


    滑溜,他連刀都懶得奪,人多夠擠,他專挑人多的地方貼,隻是他的效率太高,很快主倒下一槽,出手就隻重擊,非昏即殘,錯骨撞肘的聲音不斷響起,悶哼慘號不斷,鬼魅的身影如幽靈般在人潮中遊走,腳步快速移動,身形滑順,展轉騰挪,不斷的變換身姿,手上不斷的分錯。


    身體達到極限的創意,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的流暢,貼身肉搏的宗師玩著各種花巧,一貼在貼,手上動作控製在一尺範圍的爆發,拳掌交錯,肘肩擊撞,動作閃電般的迅猛,碰則倒人,人影翻飛,錯骨聲在清脆的連續響起,幾分鍾時間,地下全是人,反應的還沒被他貼上來就往下倒,幾分鍾時間已經足夠看到他怎麽下的狠手,手在他一尺範圍快速而又華麗的動作,錯骨、撞骨、裂骨、碎骨出手快捷狠辣,拿捏精確,他一個沒溜蹲身緊貼就能扛飛一個人,不斷的有人飛起,拿住的部位全是骨突部位,骨裂聲響夾著慘號人就飛出一米開外,還帶倒幾人。


    這架沒法打了,龍三那邊幾人已經在反撲,會長臉上的得意笑容不見了,眼中露出驚懼之色,那條幽靈過處,沒人能擋,隔著人就有人主動倒地免受無妄之災,敵人已經失去了抵抗之心,張子文見好就收,不做無謂的體力活。


    發夠了飆的張子文停止了攻擊,掏了支點燃,吐了個煙圈,用手指了指退縮在他5步範圍外的人。


    又做了個向下的姿勢。眼神冷酷,他的腳邊全是蜷縮的人,連痛哼都不敢哼大聲了,地下的人能感覺到他的殘酷,其中還有前幾晚親眼見過他表演的幸運者,沒想到今天這煞神就摸上門來。自己剛不再幸運,醫院那幫兄弟琮躺著,今晚得輪到自己去躺躺,地下全是壓抑的呻吟,被他手指的那群幸運者乖乖的趴了一地,不敢稍微動彈,張子文的眼神過處,已經沒幾個人敢站立,那幾個不信神的雖不趴下,但已經全縮到了會長身邊,幾個人湊在一塊兒混個膽肥,但腿卻在顫抖。


    張子文的腳步開始朝會長那裏邁去,龍三的人料理完對手,站著沒動,所有的眼睛都瞧著他,瞧著嘴裏叼著煙一步步走向會長的他。


    擋在會長身前的人有點畏縮,他看似漫不經心,但他的眼神有著濃烈的冷酷,他的冷酷眼神越過前麵的人,鎖住麵帶凶相的會長,隻是會長麵對這種救民於水火殺人眼神已經凶不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他被這冷冽的眼神嚇得打抖,他總算見識到了比他狠的人,自己手下就是一群綿羊,在他麵前毫無抵抗能力,幽靈正朝自己走來,他看見幽靈眼神的不善。


    “……你……你是誰?”會長聲音在顫抖:“……別……別過來……”


    “我是大爺,張子文張大爺,王八蛋敢說不認識張大爺我,操!”張子文的粗俗絕對不亞於這個會長,更不雅的還在肚子裏裝著,他不是君子,對於這種後患,他需要動手現時不是動口。


    會長吸了口涼氣,前幾晚損兵折將,醫藥費、打點費給得心痛,連毛都沒撈著一根,正說解決了內訌就去找回場子,他聽說眼前的幽靈身邊有美女,極度好色的他哪人放過,他要淫樂享受,他要敢重創自己的人付出代價,手下說眼前之人厲害,他凶人一個怕過誰?他又哪忍下這口惡氣,他不信神,現在這個神就快走到自己眼前,已經主動送上門來,凶煞上門,他今晚討了個好彩頭。


    會長身前的手下抵擋不住他身上的煞氣,已經縮到一邊趴下,凶煞已經麵地麵站在自己的的麵前,相距不足兩盡,會長感覺身子有點軟,他也想趴下,眼前的幽靈比黑社會恐怖,他寧願被刀砍死也不願意麵對他殘酷的眼神,他頂不住眼神的迫視,正要趴下投降的同時,脖子被掐住了,有力的手,掐得他出不過氣,臉色瞬間發紫,隻需要輕輕一擰,他的脖子就會被扭斷,他的喉嚨發出嗬嗬之聲,就快窒息。突然三聲骨響,肩肘腕已經斷裂,慘號了一半聲音又被迅速掐斷,他的脖子又被換了隻手被掐住,跟著又是幾聲骨響,這次響得是喀嚓聲,不同樣的部位,不同樣的手法,拉錯扭頂,不是錯位是斷骨,對連續攻擊過自己的敵人,張子文絕對不會給第三次機會,會長的左手右腳徹底廢掉,留一隻手吃飯,剩一隻腳上廁所,沒收他的命已經是張子文最大的仁慈,他恨不得分解了眼前之人,眼前人喜歡暴力,他就用同樣的方法還給他,對於他幕後之人喜歡斯文,他會用同樣斯文的手法對待,喜歡用腦,他的腦子也不差。


    外麵響起了警笛聲,聲音越來越大,看樣子警方的人來了不少,張子文將手鬆開,會長已經痛暈死了過去軟軟倒在了地上,張子文吐掉了嘴裏叼的煙,笑了笑,合作夥伴來得還算巧。


    “文哥你快走吧警察來了,這裏有我們對付著,別把你拖累了。”光頭知道他的名字,很自然的叫了聲文哥,催促他快走。


    “兄弟,聽我五弟的,快走吧,以後再跟你聯係,警察方麵我們扛著。”龍三的眼睛露出感激之色,沒有眼前的年輕人,今晚鐵定死挺,黑道銷屍匿跡,卻對連頭發絲都不會留下一根。龍三跟光頭一樣心思,他們自己有辦法對付警察,不想將張子文牽扯進來,這種小麻煩自己背了就是,連聲催促著他,要他離開是非之地。


    張子文瞧了龍三一眼,見他身上全是血,看來受傷不輕,跟著指著昏死在地的會長說道:“這家夥還翻得了身不?有沒有辦法讓警察坐實他的什麽罪名。”龍三與光頭互相對視了一眼,跟著又瞧向張子文,用眼神表示了沒問題,張子文明白這是道上的規矩,能做不能說,特別是牽扯到警方,將自己人弄進去,道上也就同法混了,他兩人用眼神告訴他,張子文給予完全信任。


    張子文瞧了眼地了死豬般的會長,黑龍會今晚內訌實力大減,滅掉實力大減的幫會絕對是警察的拿手好戲,他們盼的就是這種內訌,這個會長肯定會有新的會長出來,眼前的龍三說不琮就是新任會長,就看眼前之人能不能頂過警方的打擊,張子文出手相助,黑龍會滅不滅以後也不會再跟自己過不去,他今晚的收獲算是不小,黑白兩道溜了一圈,他現在可以全身退出了。


    張子文對著眼前的龍氏笑了笑,眼神露出了友情,他結交這兩個人,相信對方已經讀懂,龍氏兄弟抱以同樣的炙熱眼神,一起經過血的小洗禮,他們這朋友算是交上了,警察的雜亂的腳步聲已經迅速接近,張子文微型隱向了窗外……


    張子文駕駛著車沒開出向個裏,褲兜裏的電話響了,掏出來不用瞧就知道是誰打的,張子文一隻手捏著鼻子偷笑著。


    “姓張的,你少跟我裝,你在哪?”伍敏的聲音依然冰冷。


    “……在家呢……還不睡覺嗎?還讓不讓人活了……這麽晚還騷擾我,警察了不起啊。”張子文繼續逗著她。


    “哼,你就跟我裝蒜吧,不跟你多說了,2個鍾頭後老地方見。”


    “老地方?咱倆有什麽老地方?”張子文聽著有點沒對,這話忒別扭,有點曖昧意思。


    “……是……就是上次那個酒吧……討厭,記性差的家夥。”


    伍敏察覺到上句話的語病,“老地方”頗有曖昧之意,她的語氣微微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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