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第二天起來發現盛先生和初女士又在吵架,起因是狗狗霸占了沙發。


    白團子很無辜的坐在沙發上,歪著頭看兩個大人吵架。


    初箏過去抄起小團子,抱在懷裏擼毛,順便看他們在線對戰。


    “閨女你評評理,你媽是不是過分了!”盛先生突然cue初箏。


    初箏:“……”


    “她養條狗竟然比我還重要!!”


    “就是一隻狗,你有必要和它過不去嗎?”初女士已經坐到餐桌那邊,準備吃早餐。


    盛先生:“那你把它送走啊!”


    初女士笑一下,“不可能,我就要養。”


    盛先生:“……”


    盛先生轉頭看初箏:“閨女,這個家還有我的位置嗎?你媽這是要趕我走啊!!”


    初箏:“……”


    專心擼毛。


    狗狗太小了,圓滾滾的,怎麽摸都軟。


    一個字爽。


    兩個舒服。


    盛先生沒得到初箏的聲援,瞪她一眼,又掉頭衝初女士道:“我告訴你,這個家有它沒我,有我沒它。”


    初女士:“那你走吧。”


    “走就走,你別後悔!!你失去了最愛你的人。”


    初女士:“我再找個不就行了。”


    已經衝到門口的盛先生把腳手了回來,負著手踱步到餐廳。


    “閨女,你還不叫你養的那棵小白菜下來吃早餐?”


    初箏把狗狗放下,去洗手拿早餐,“我給他拿上去。”


    盛先生:“……”


    盛先生指著初箏的背影,“你看看,你看看!!你女兒是怎麽對她男朋友的,你是怎麽對我的?”


    初箏隱約聽見初女士說了什麽,惹得盛先生暴跳如雷。


    這兩人就這樣,初箏在電話裏已經領教過。


    據說兩人當初為養原主的女兒,也沒少幹架。


    嗯……就是幹架。


    這個說要這麽養,那個說要那麽養。


    反正你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


    這兩人的性格並不適合在一起,身邊的親朋好友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就說一定會離婚。


    結果他們生了個女兒。


    女兒生下來,親朋好友繼續說絕對離婚。


    結果女兒平安長大,依舊沒離。


    當初說他們要離婚的親朋好友不少人離了婚,再婚生孩子,他們依舊沒離婚。


    直到現在……


    初箏歎口氣,將兩人拋在腦後,推開臥室的門。


    夏裘起來坐著,腦袋一點一點的,吊萌可愛。


    “醒了。”初箏過去就用薅狗子的手法薅了薅他頭發。


    夏裘眼睛還沒完全掙開,迷迷糊糊地說:“下麵好吵。”


    “吵醒了?”


    “嗯。”


    “那就起來吃早餐吧。”


    夏裘瞬間清醒不少,結結巴巴地問:“要……要下去嗎?”


    “不下去,我拿上來了。”


    夏裘鬆口氣。


    他有點害怕麵對長輩。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見長輩了。


    夏裘屁顛屁顛地去洗漱,初箏把早餐擺好,等他出來吃。


    吃完早餐,初箏挑了一套衣服放在旁邊,“把衣服換上,我們出去玩兒。”


    夏裘眸子一亮,“好!”


    -


    初箏和夏裘下樓,樓下已經安靜下來,就連小團子都不見了。


    保姆說被初女士帶走了。


    估計是怕放在家裏,被盛先生給禍禍了。


    初箏在桌子上發現一張紙條和一張卡,看那龍飛鳳舞的筆跡,應該是盛先生寫的。


    盛先生讓她帶夏裘好好玩兒,卡裏的錢隨便刷,反正是她媽的。


    初箏:“……”


    初箏把卡收好,帶著夏裘出門。


    初箏手裏有遊玩攻略,她就按照攻略帶夏裘去玩兒。


    這個季節不是旅遊旺季,人不多,都不用排隊等待。


    “可以去喂鴿子嗎?”夏裘瞧見廣場上有人喂鴿子,他拉著初箏問。


    “可以。”


    夏裘眉開眼笑,抓著她往那邊跑。


    夏裘本來就穿的白色衣服,他站到鴿群裏,越發襯得少年純白無瑕,像沒有被汙染過白紙。


    鴿群盤旋飛起,又緩緩落下,少年身影在鴿群中若隱若現。


    初箏瞥見旁邊有攝影師在拍照,正好對著夏裘。


    攝影師似乎很滿意,對著夏裘拍了好幾分鍾。


    初箏挪到攝影師旁邊,趁他看的時候瞄了兩眼。


    被定格在照片裏的少年仿佛被打了光,古典的建築,盤旋落下的白鴿。


    他就是白鴿的化身。


    初箏遲疑幾秒,還是出聲:“可以把照片給我一些嗎?”


    攝影師扭頭看她,好奇的問:“你喜歡他嗎?”


    初箏:“他是我男朋友。”


    攝影師曖昧的笑起來,“當然可以。”


    夏裘可能是看見初箏和別人講話,不太高興的從那邊跑過來,把初箏拉到裏麵去。


    “怎麽了?”


    “你陪我。”夏裘道:“陪我!”


    初箏:“……”


    又犯什麽神經?


    夏裘拉著初箏必須她走,嘴巴微微撅著,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怎麽不高興?”


    夏裘餘光瞄她,甕聲甕氣地說:“我沒有不高興。”


    初箏:“……”


    你這要是還不叫不高興,那什麽是不高興?


    初箏語重心長地講道理:“你為什麽不高興,你得告訴我,不然我怎麽知道。”


    夏裘垂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好一會兒,他囁喏著出聲:“……你和別人講話。”


    “……就因為這個?”


    “你不許和別人講話。”夏裘聲音莫名提高不少,像是控訴,又像是委屈。


    “……”


    她之前不也有和別人說話,也沒這樣啊。


    又觸到哪根神經了?


    秉著自家的崽說什麽都對的原則,初箏敷衍應下,“行行行,不說。”


    “你保證。”


    “我保證。”


    得到保證,夏裘心情稍微好轉一些。


    他突然伸手勾住初箏的脖子,唇瓣貼上去。


    白鴿煽動翅膀,盤旋著飛舞一圈,緩慢落下。


    初箏之後趁夏裘不注意,加了攝影師的聯係方式。


    攝影師在她和夏裘吃晚餐的時候,把照片發了過來。


    除了夏裘的單人照,還是他們的合照。


    抓拍到的,正好是她和夏裘相擁的時候,四周都是被虛化的白鴿,凸顯出來的人十分抓人眼球。


    初箏看一眼對麵正認真吃東西的人,將照片保存好。


    夏裘正好抬頭,對上她的視線,嘴角忍不住上揚,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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