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花井大怒,白眼兒直翻


    “找死!”莫家老大一看周爵提及寶貝兒子,也跟著發火。


    我冷笑著上前一步,擋在周爵之前,冷冷看向對麵的一眾‘妖邪’!


    沒錯,在我眼中他們都是妖邪,不配做人。


    反正也到這種地步了,那就撕破臉好了!我準備怒罵一番出出氣,卻聽到門口那裏傳來‘篤、篤篤’一長兩短的敲門聲。


    “開門啊,我是塔塔。二千金,我和塔球兒來找你玩兒了,對了哦,我爸媽也來了。”


    王離塔的喊聲傳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房門。


    我驚的毫毛一根接著一根的豎立起來。


    “個死熊孩子這時候來湊什麽熱鬧啊?”


    我心底大吼,欲哭無淚的說。


    生活的魅力就在於它的不可預知。


    這話是誰跟我說過的來著?你蹦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神的不可預知?王離塔的喊聲就是這範疇之中的。


    我真就沒想到瞳七一家子這時候來竄門,換個時間不好嗎?它不香嗎?不知道我這裏劍拔弩張的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嗎?


    額,好像他們確實不曉的這邊狀況啊。


    我腦袋中亂紛紛的,就要喊話讓王離塔一家死遠點。


    這種熱鬧,不湊也罷!容易殃及池魚的死掉。


    “死開,不歡迎你們,別來!”


    我轉頭對著門那邊大喊大叫。


    砰砰砰!


    “你倒是快開門啊,二千金我知道你在,哼,我生氣了哦,以後可就不和你玩兒了。”


    門外的王離塔矢誌不渝的敲門、大喊,似乎,我的喊聲她一點都聽不見。


    對麵的黃仙兒莫黃氏忽然說:“我布置了妖術禁製,這裏麵的動靜外頭聽不見。”


    我聞言臉都黑了。


    但轉念一想,聽不見也好,敲門沒人作答,王離塔一家就會離開了吧?那就安全了。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我低估了小女孩執拗起來的可怕勁兒。


    都聽到瞳七和瞳八勸王離塔回去的聲音了,可不知道王離塔小盆友中了什麽邪?大哭大喊的就是要找二千金玩兒。


    她的小公主脾氣算是被引爆了。


    血月不耐煩了,轉頭對拓跋樂說了一聲。


    拓跋樂陰沉一笑,舉步到門前,隻是幾下就將房門打開了。


    我想阻止但力所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門一開,一道小身影就衝了進來。


    似乎沒看到其他人一般,一眼就鎖定了滿臉無奈的二千金,歡呼一聲,抱著那隻大黑貓就衝到二千金身前,空出一隻小手,拉扯住二千金,就‘叭叭叭’的說起來。


    她說的不連貫,但意思清楚,什麽‘在旅館窗口看到人頭怪物害怕,但她爸媽說那些怪物都不堪一擊’之類的。


    小姑娘很有交流的興致嘛。


    門口那裏,瞳七夫婦和拓跋樂打了照麵,愣在了當場。


    “你是……?”


    瞳八警惕的盯住拓跋樂英俊的臉。


    “啊,我是來此拜訪的客人,你們請進吧。”


    拓跋樂笑容滿麵的將眼神迷茫的瞳七夫婦讓了進來,隨手關閉了房門。


    我無奈的扶額。


    這下子糟糕了,我方莫名其妙的多了沉重包袱,有瞳七他們在場,打起來的話,我們想要護住真的太難了,畢竟,這一家子乃是實實在在的普通人啊。


    但王離塔已經衝進來了,那這裏即便龍潭虎穴瞳七夫婦也不會離開的,這是肯定的。


    我的心情相當之沉重。


    形式愈發艱辛起來,出路在何方?


    必須想辦法找生路。


    “到我身後來。”寧魚茹滿臉緊張的招招手。


    瞳七和瞳八霎間就明白過來,因為,牆體上的大洞那樣明顯,再看看坐在那裏的血月和莫家人,他倆立馬察覺不對頭。


    “莫大伯,你們這是……?”


    瞳八他倆聽話的走到寧魚茹身後,按耐不住好奇,瞳八對著莫家老爺子問了一聲。


    “他們是來殺人的。”王狂彪直接說出了這話。


    另一邊扯著二千金嘰嘰咋咋的王離塔霎間就將說了一半的話咽回肚子去了,她才意識到此地的氛圍不對勁兒,下意識的抱著大黑貓躲到二千金身後去,探頭觀察那邊的陌生人。


    估摸著她沒怎麽見過莫家的人,但看其眼神,應該認識莫十道。畢竟,鎮子上的小夥伴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誰還不認識誰啊?


    王離塔不說話了,此地倏然沉靜下來。


    半響後。


    周爵手腕一翻,小木劍亮出來,法力一催,一米多長的綠色劍鋒緩緩成型,這一手讓對麵的幾位大佬眼神都是一動。


    “好東西,你從哪裏得來的?”血月等同白問,周爵沒有回應的意思。


    我凝聲說話。


    “江湖規矩,禍不及家小,事不殃無辜,這些普通住戶你們不要傷害,可否?”


    我指一指王離塔一家,又看向血月等人。


    “他們已經參與了進來,必須滅口。這和江湖規矩無關,隻是事態的正常演變。”


    薑紫淮毫無人情味兒的回答了一句。


    血月沉吟著沒有說話,莫家人也沒有吱聲。


    保持沉默就是默認。


    我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爸爸,我怕。”


    王離塔害怕了,瑟縮的躲進瞳七懷中。


    “塔塔不怕哈,爸爸在呢,我看他誰敢?”


    瞳七一下就將王離塔抱了起來,一邊安撫,一邊放狠話,但誰都能聽出他外厲內荏。


    “果然邪惡!”


    周爵譏諷著,木劍上的劍氣震動了幾下,看樣子,有先發製人的意思。


    問題是,對方陣營中可是有屍王和妖王的。


    莫十道忽然說:“你們何必苦苦掙紮?隻要屈服了都能活命。”


    我笑著看向男孩,然後板起臉來,凝聲說:“你已經被熏染透徹、無法挽救了,你當然理解不了,有時候,人,不能低頭!”


    莫十道聽著這話,眼神震動一下,很明顯,他就是理解不了我們的選擇,不管是周爵還是我們這批人他都理解不了。


    血月說話了。


    “周爵,本座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跪下認錯、真心拜師,那你還能活,不然,你的本領本座要收回來,你的命也保不住!別急,你好好考慮清楚了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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