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東岑番外1


    連續幾個月的倫敦國內來回奔波,加上近日連著七個日夜不眠不休,這樣繁重的工作量,就連一向身體強健體力驚人的藿莛東也有些吃不消,半夜回到家一頭載在床上連基本的洗漱都沒做便陷入了沉睡中。


    而即使是陷入沉睡中,但他的大腦仍保留一絲清醒,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雙溫柔的手拿了濕熱的毛巾給他擦臉,而後感覺床的一側下陷,像是有人爬上了床,緊接著太陽穴的位置傳來被力道適中的手指揉捏的觸感,那種熟悉而舒適的指觸,讓他原本脹痛的大腦很快得到緩解,而因疲憊急需休息的身體,也在那雙溫柔的手的嗬護下緊繃的線條得到釋放,整個人都完全融入睡夢中芑。


    醒來時,還沒睜開眼就聽見頭頂落下一個擔憂的柔嗓。


    難怪那麽燙,原來真是發燒了。


    那要不要送醫院另一個熟悉的中年女聲傳來蝟。


    可是他還在昏睡,我又不敢讓人搬動他,他很多天沒休息過了,昨晚回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不想驚醒他。


    那這樣吧,你專心照顧他,橙橙和遠遠我帶回去,反正你爸最近閑得慌。


    可是兩個孩子你和爸怎麽照顧得來要不把遠遠送去


    莛東他母親才犯了胃病,身體也不是很好,就別給她添亂了,你別擔心,我和你爸完全照顧得過來。


    那我打電話給段叔,讓他送送你們。


    聽到關門聲,又過了好一會兒,藿莛東才勉強睜開酸澀的眼。


    室內關係很亮,即使是隔著厚重的窗簾,仍能看到窗外隱約晃動的陽光。


    伸手摸索到床頭矮櫃上的手機,按了下屏幕沒反應,他才察覺手機是處於關機狀態。


    重新開了機,屏幕顯示十幾通未接來電,均來自公司。


    掃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他詫異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


    把手機放回原位,掌心覆在頭痛欲裂的額上定了定自己的體溫,果然一片滾燙,難怪夢裏老是覺得渴,而一醒來喉嚨便幹燥得似乎隨時要冒煙。


    眼角餘光瞥到矮櫃上頭放置著一隻盛著水的玻璃杯,他坐起來,拿過玻璃杯時發覺裏頭的水竟然還有些溫熱,顯然是剛倒了沒多久。


    昨晚沒洗澡,加上發燒多少出了些汗,渾身都黏膩不舒服。


    岑歡進來時,藿莛東正側對著她站在床邊脫衣服。


    昨晚他回來倒頭就睡,身上還是西裝革履,而岑歡念及他近年來十分淺眠,怕給他脫衣的動靜太大吵醒他,所以當時隻給他脫了外套,扯鬆了領帶,其他襯衫外褲什麽的都沒敢動。


    聽到開門聲,藿莛東回頭,置於領口的修長手指俐落的一路往下將襯衫的紐扣一粒粒解開,這樣的情景看在岑歡眼裏,明明那張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這樣的情景也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但不知怎麽的,仍是有種心跳怦然的感覺。


    甚至在觸及他襯衫內肌理分明的精實胸膛時,臉頰還控製不住的一陣滾燙,一如當初在自家浴室看到他身體的第一眼,心髒都緊張得似乎隨時要跳出來。


    這時候她就想,和太好看的男人朝夕相處其實也是種折磨。


    因為心髒每天都要超頻跳動,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因為受不了身邊男人的魅力而休克。


    你又在臉紅什麽


    見她盯著自己一副魂遊天外的表情,藿莛東開口,因發燒而略顯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惑人心神。


    岑歡知道他是要洗澡,趕緊斂神去衣櫥裏他拿了件薄浴袍。


    給我配套外出要穿的衣服。


    外出


    岑歡一楞,你都燒成這個樣子了還要出去做什麽


    公司有要事。他簡短解釋,隨後解開皮帶將長褲褪下。


    岑歡在他褪下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時羞澀的別開臉,卻皺眉不悅道:再重要的事也沒身體重要吧你整天沒日沒夜的忙,身體垮了賺那些錢有什麽用


    生意做到如今這個程度,已經不是賺不賺錢的問題。他如今的資產即便是全家揮霍好幾輩子都仍有餘,所以賺錢已經不是他的目的。


    實際上光是自己的公司的話,他足以應付得遊刃有餘。


    不過現在多了霍爾在家族裏所持有的股份公司,前段時間還因為霍爾家族出內鬼導致公司麵臨資金周轉危機一事他兩頭來回跑,再加上集團在國外的其他分公司每個季度都要他親自去審查業績進度,這樣緊湊的生活節奏,時間一長再強大的人都會有些吃不消。


    而生意越做越大,能力也卓絕,錢自然也越來越多,所以他這種不要命的工作行為看在岑歡眼裏還以為他隻是為了賺錢。


    盡管這樣,他也不想多做解釋,讓岑歡為自己擔心。


    岑歡目送他走向浴室,視線觸及他線條流暢完美的身體,眼裏氤氳的確不是和有關的東西,而是滿滿的心疼。


    難得在兒子半歲那段時間好不容易給他養了些肉出來,結果近幾個月一忙,卻是比她認識他以後的任何一個時間都瘦。


    她有些無奈的把手上的薄浴麅掛回去,重新給他配外出的襯衫和外套及領帶。


    給他挑好放在床上,她又倒了杯溫開水進來,手心裏還托著兩粒退燒的膠囊。


    一會藿莛東洗完澡出來,岑歡把水和藥遞過去讓他吃下,又伺候他穿衣給他係領帶。


    別皺眉,我還撐得住。


    扣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把她拉入懷,低頭就是一記纏綿的舌吻。


    平日裏就火熱的舌在高燒的情況下愈發滾燙,岑歡含住他纏上來的舌尖吮吸時,就有種含著塊烙鐵親吻的錯覺。


    因為太忙,兩人已近一個月沒有親熱過,因此兩人的唇舌一交融,彼此的身體便自發的相互摩擦愛撫,漸有泛濫的趨勢。


    眼看著一隻手已經探入岑歡的衣內繞到她背後去解內衣扣,體內翻騰的欲念最終被大腦僅存的一絲理智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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