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我的女人。”一道強勢的嗓音揷~進來。


    南宮少爵站在他們身後:“要陪她過日子的,自然是我。”


    sun敵視地回過頭,看到邪俊高大的男人:“又是你!”


    “是我。”


    南宮少爵嗓音如大提琴音低沉。


    隨手將大衣扔給身後的威爾遜。


    他今天森綠色襯衣,英倫的背帶褲,配一雙翻領馬靴。


    極少見到南宮少爵穿背帶褲,整個人立即減齡了好幾歲,就像獵場裏走出來的美少年。


    長腿一跨,在母子兩中間的位置擠下去。


    還好位置足夠的長——


    sun想霸住位置,還是被擠到了邊上。


    南宮少爵解開黑色皮手套的扣子,一根根摘下手指套。


    白妖兒側臉看著他,有些炫目:“今天很帥啊。”


    南宮少爵邪性地勾唇:“我平時不帥?”


    “你哪天都很帥,但是今天特別帥。”


    南宮少爵脫下皮手套,她接過來。


    他的確每天穿哪種風格的衣服都駕馭得讓人驚豔。


    “不用講好話,我也會教。”


    被發現心思了。


    白妖兒忙討好:“我不是為了讓你教sun才……是因為你真的很帥才誇你。”


    南宮少爵側過臉看著她:“吻我。”


    “……”白妖兒,“孩子在。”


    “臉。”


    白妖兒沒轍,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sun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白妖兒的這一邊,雙手搭在她膝蓋上:“女王,sun也要親親。╭(╯3╰)╮”


    白妖兒吻了大的,又俯下身,在sun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sun這才滿意。


    “sun,坐媽媽腿上,看爸爸是怎麽彈琴的。”


    白妖兒伸手想要抱起sun,胳膊卻使不上力。


    正在她尷尬之餘,長手越過她拉住sun,稍微一帶,將sun提到了她的懷裏。


    白妖兒看了一眼南宮少爵,他眸光極深。


    他已經發現了……?


    他什麽時候發現她的手不靈便的?


    白妖兒苦笑,是啊,她身上若有什麽不適,怎麽會瞞得過南宮少爵?害她一直以為……


    悠揚的旋律響起,南宮少爵特別選了一首簡單的曲子。


    難得他還記得這麽簡單的曲子……


    “《兩隻老虎》?”sun鬱悶了,“sun一遍就會。”


    也太看低他的智商了吧。


    “真那麽厲害?”白妖兒誇獎。


    “哼……”


    換做正常孩子,起碼要練幾個小時才能不出錯,sun果然一遍就會。


    緊接著又教了他《小星星》,《歡樂頌》,《大本鍾》,《少女的祈禱》……


    都是最基礎的鋼琴曲,很容易,對sun來說小菜一碟。


    “他很有悟性,要不要給他請家庭老師?”白妖兒靠在南宮少爵的肩上,“還是送他去幼兒園吧,那樣可以認識很多新朋友。”


    南宮少爵看著她,半晌才說:“你怎麽辦?”


    “嗯?”


    “有任何事我們一起承擔,你又偷偷瞞我。”


    白妖兒輕咬下唇:“我怕你擔心。”


    “你獨自受苦,我就不擔心?”


    “……”


    南宮少爵氣息極冷,輕輕推開她,走到窗口前點了根煙。


    白妖兒心掅很慌,走上去抱住他的後背:“生氣了?”


    “我在氣自己。”煙才點燃,他又狠狠地撚滅,彈了出去。


    叩叩。


    威爾遜敲響門,看到白妖兒也跟南宮少爵一起在書房裏,微微一愣,手裏拿著的東西不知道該不該拿過來。


    “什麽事?”


    “這……”


    “這裏沒有外人,”南宮少爵冷寒地回過身,“別故弄玄虛,講!”


    “這是傭人在床底下搞衛生時發現的。”威爾遜將一個塑料包呈上來。


    顯然那包裏的東西已經看過了,威爾遜的目光一直在盯著白妖兒。


    南宮少爵幾個大步走過去,白妖兒一看到那包裹,就知道裏麵是什麽……


    “南宮少爵,別看了。”


    南宮少爵已經打開了,看到裏麵有枕頭,鎮定作用的小藥劑。


    “這些藥都是麻痹神經止痛的……劑量很重,打多了會損傷麻痹神經,而且有依賴性……”威爾遜如實報備。


    南宮少爵的手捏緊了,猛然回過身盯著白妖兒:“哪兒來的?”


    “我……”白妖兒囁嚅,“找醫院開的。”


    “這不是正規醫院敢隨便亂開的藥!”


    “我找那個給我整形的醫生開的。”白妖兒目光暗閃,打個電話就行了。


    南宮少爵一掌打在桌上,針筒掉在地上碎了。


    “伊麗莎白小姐,你為什麽要給自己注射這樣的藥?”


    白妖兒輕抿唇不說話。


    “一般的鎮定劑就很傷身了……為什麽要這種超強劑量?”


    因為一般的鎮定劑根本沒用。


    房間裏短暫的沉默……


    白妖兒伸手抱住他的身體:“好了,下次不打就是了……你不要生氣……我怕你生氣……”


    南宮少爵的手極其僵硬,良久才抬起,緊緊地握住她的肩頭。


    他的嗓音極致黯啞:“你連病掅發作都不告訴我?”


    “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告訴你,好麽?”


    他這樣看著她的目光,她覺得心口好痛。


    身體被死死地壓在他懷裏……


    他的氣息滾燙噴在她耳邊:“我警告你,不許離開我。誰也沒有權利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是……我不會走的,南宮少爵,我不會走。”


    她居然感覺他的身體在輕顫。


    他是什麽都不怕的男人,可是一旦麵對她……


    白妖兒安撫地輕拍他的背,不知道為什麽,對待她體內的病毒她很泰然,一點也不害怕。


    威爾遜遲疑地說:“伊麗莎白小姐,這些天,少爺其實一直在尋找demon。”


    “demon?”


    “是的,demon是一個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性別,年齡。傳說他無毒不解,無毒不製,被傳為像惡魔一樣的人,因不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demon。”


    “連性別都不知道……他的出沒也極其隱秘吧?”白妖兒了然,“怎麽能輕易找得到?”


    “是的,的確很棘手。”


    “還不如找小翼的幾率更大。”白妖兒皺起眉。


    她體內的毒素不是沒有測過,南宮少爵找了最權威的解毒專家給她做了檢查。


    病毒注射進靜脈,已侵入骨髓……


    潛藏的病毒每天迅速滋長,感染器官,造成衰竭。


    這些解毒專家在夜以繼日地分析病毒構造,從而研製出解毒的抗原體。


    可惜沒有病毒原單,要分析出來非常難,絕對是個漫長的過程。


    白妖兒的身體等得起嗎?


    “有人見過demon嗎?”白妖兒用手指梳理著南宮少爵的短發。


    威爾遜回道:“據說最後一次交易是四年前了……”


    四年前?


    “demon行蹤極其隱蔽,但是他去過季先生的賭船做交易,去過地下拍賣場……行蹤不定。不過每次他做交易,都會流傳出來……近幾年卻完全沒了消息。”


    白妖兒僵了僵手指:“四年前?司天麟也昏睡了4年……這麽巧?”


    威爾遜目光一緊:“伊麗莎白小姐的意思是?”


    “我覺得極有可能……在他手裏做事的人,不是都要從小被注入‘心機散’麽?”


    “是的。”


    “而我現在中的毒,也是小翼注入的……這證明他們背後有一個研發毒藥的團體。”


    “伊麗莎白小姐的分析不錯。”


    “所以這個demon,很有可能就是司天麟。”


    他剛好躺在床上4年,變成植物人。


    “如果真的是司少爺……那這條生機也被掐斷了。”


    要找到司天麟,就必須要找到小翼,他們是在一起的。


    白妖兒抬首,對上南宮少爵沉甸甸的目光,她努力微笑說:“這隻是我的猜測,應該沒那麽巧……對了!”


    她驀然想起至關重要的一點——


    南宮少爵正色:“講。”


    “蒼狼是司天麟的右護手,按理來說,他知道司家每一個隱秘的落腳點。如果找到他,他一定能帶我們找到司天麟。”


    找蒼狼應該比找小翼要簡單很多……


    因為蒼狼不會故意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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