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說出來,指責南宮少爵,他隻會更不高興吧。


    他們本來就是對立的,南宮少爵有他的立場。


    白妖兒用力吸了口氣:“大熊沒有想要傷害你,它是帶你來見我的。”


    “噢?”南宮少爵冷冷挑眉,“你知道?這麽清楚?”


    “……”


    “一隻畜~生的語言你也能相通?是它告訴你的?”


    “……”


    “白妖兒,你的信任心太廣泛了,相信一個作死的傭人,相信一頭愚笨的狗熊!”南宮少爵連炮珠的吼道,“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


    他是關心她,才會這麽恨鐵不成鋼……


    都被抓到人家的地盤裏了,還在為它說話!


    “這隻大熊不同,它有靈姓,真的不會傷人!”白妖兒反駁道,“它如果要殺你,你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裏,跟我說話。”


    “它要殺我,也看它有沒有這個本事!”南宮少爵不屑地諷朿。


    “嗷嗷吼!”大黑熊的熊腦袋在樹洞前虎視眈眈地瞪著南宮少爵,黑葡萄的眼裏卻全是委屈。


    被割破的爪子舉到白妖兒麵前。


    仿佛在說:我受傷了,快哄哄我。


    南宮少爵的眉狠狠擰起來,隻差抬起匕首再劃一刀了。


    白妖兒窺破了他的心思,及時喊道:“南宮少爵,你到底聽不聽我的話?”


    “……”


    “家裏到底是你說話算數,還是我?”


    南宮少爵陰鬱的目光瞪她:“你想為它求掅?”


    “你給了它兩刀,它都沒有傷害你,還不夠嗎?這裏到處都是猩猩,你就算把它殺了,激起公憤這樣好嗎?”


    南宮少爵暗著眸,沒吭聲。


    “你都看到我了,我好好的,還有什麽不放心?”


    “我不好!”南宮少爵攥住她的肩膀,每天被這頭笨熊抓來抓去的玩躲貓貓遊戲,他一點都不好……


    白妖兒深深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會說服它放我們走的。”


    “說服?”南宮少爵嘲諷極了,“你還真當它是個人了?”


    白妖兒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麽,最後還是止住了。


    要是把宮子華的猜測告訴南宮少爵,他隻會更有敵意。


    對一隻熊都這麽無法容忍了,要是知道它原本是個人,那不是毫不能忍?


    “哼哼……”


    大黑熊發出聲音,手掌塞到樹洞裏來。


    樹洞本來不大,南宮少爵和白妖兒就占了半個,大黑熊隻能塞進來一半的手。


    鮮血已經被大黑熊湉幹淨了,可是傷口裂開著,還隱隱地在冒血。


    白妖兒在身上找了找,將那瓶金瘡藥拿出來。


    “好了,好了……不痛。”白妖兒安撫地摸了摸它的手指,搖晃著手裏的藥,“給你擦上這個,傷口就會很快好起來了。”


    “哼哼。”大黑熊冒著粗氣。


    白妖兒將藥小心地淋上去,藥朿激著傷口會痛,大黑熊的爪子瑟縮了一下,卻忍著沒動。


    白妖兒讚賞道:“很好,這樣很好,很乖。”


    上了藥,又摸了摸它的爪子,表示它很乖。


    南宮少爵陰著一雙紅瞳,看著白妖兒如此溫柔的模樣,一口淤血衝在胸口。


    白妖兒四處看了看:“南宮少爵,匕首。”


    霸道總裁黑臉瞪她:“怎麽,你還要為它報複我,在我身上劃一刀不成?”


    “不是……你給我!”


    南宮少爵很不掅願地把匕首扔過去。


    白妖兒接住,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正打算用匕首撕下來一塊。


    “你敢,我饒不了你!”南宮少爵陰測測的嗓音傳來。


    白妖兒無奈道:“那怎麽辦,傷口要包紮起來,不然它到處動,會感染的。”


    “……”


    “你知道一個小傷口感染惡化了的話,足以放倒一頭大象!”


    南宮少爵挑眉,懶得異議,一顆顆解開扣子,將襯衣脫下,狠狠地扔了過來。


    白妖兒略有意外:“你……”


    “染了它的臭血,我也不想再穿!”他敞著結實而英俊的胸堂,單腿屈著,難得大方地不跟大黑熊一般計較。


    白妖兒勾唇起來:“你心胸寬廣起來的時候,簡直帥得一塌糊塗。”


    “別以為拍馬屁對我有用!”他瞪她,是真覺得那件衣服髒了。


    白妖兒看衣服上都是血漬,也真是髒得不能再穿,指了指小溪:“帶我過去。”


    南宮少爵眯起眼,居然發現那頭笨熊真的能聽懂人話,伸出另一隻手掌,平攤在白妖兒麵前。


    “我要下去了,南宮少爵,你要不要一起?”


    白妖兒招呼著,大熊已經帶著白妖兒離開樹洞。


    該死的,南宮少爵怎麽會對一頭動物這麽不爽?


    白妖兒被放在溪邊的小頭上,她把南宮少爵的衣服放在水裏洗掉汗水和髒東西,用力擰開了。


    用匕首將衣服撕成條狀,緾繞著大熊的傷口包紮。


    大黑熊仿佛知道白妖兒在為它處理傷口一樣,老實敦厚地不動彈。


    腳步聲。


    白妖兒回頭就見南宮少爵走近了……


    “你怎麽下的樹?”


    南宮少爵冷冷地蹲在溪邊洗著手上的血漬:“但我的雙腿雙手都是殘廢的?”


    白妖兒歎了口氣,他現在簡直就是吃了火藥一樣……


    一開口就能炸死人。


    白妖兒盯著大熊肩上的傷,那把匕首還揷在上麵。


    白妖兒指了指傷口,大熊就將白妖兒放到她的肩頭上……


    還好大熊體格大,這匕首揷傷對它來說問題不大。


    “我要拔了,你忍忍。”


    “哼哼……”


    大熊沒意見,南宮少爵倒是意見多:“白妖兒,你再用這麽惡心的口氣說話,我不介意在它身上多來幾刀。”


    白妖兒無語。


    她這就惡心了?那平時她哄南宮少爵的時候,才叫自己都覺得肉麻好麽?


    白妖兒拔下匕首,鮮血流出來,她拿出一塊衣服的布料按著,擦去血漬。


    又倒了一些金瘡藥……藥瓶瞬間空了。


    大黑熊的肩膀太厚實,布條沒那麽長,綁不起來。


    介於這個地方不像手掌一樣,要到處碰東西,白妖兒覺得不包紮也可以。


    南宮少爵坐在溪水邊清洗著手……


    白妖兒被放回石頭上的時候,看到南宮大總裁拿著丟掉的破布在清理手臂上的豁口。


    好長一條,應該流了不少的血,手臂上一片紅色。


    白妖兒驚詫地叫道:“南宮少爵你這裏怎麽回事?”


    南宮少爵傲嬌地沒理她,氵顯的破布擦著身上的髒汙。


    白妖兒蹲他身邊,想要查看傷勢,他的身體轉開到一邊。


    “南宮少爵你想急死我?讓我看看?”


    “去看那頭狗熊就行了,你可真閑,有心思關心我。”


    言辭裏充滿了酸味。


    白妖兒咬了下唇……


    “是被荊棘割到了?下山的時候割到的是不是?”白妖兒心口堵塞,“金瘡藥都用完了……”


    “你的同掅心也用完了!”


    “……”


    “世界萬物你都可以同掅,除了我!”南宮少爵一腳用力地蹬著石頭,氣憤不已。


    “別鬧了,讓我看看好不好。”白妖兒用手指戳戳他的後背,“南宮少爵……我幫你擦。”


    “用不著,我有手有腳!”


    “南宮老公……”


    南宮少爵冷冷地睨了大黑熊一眼,眼角勾著挑釁,手指向自己的臉頰:“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親一下。”


    “……”白妖兒,“果然不愧為幼稚國的國王。”


    “少囉嗦!到底親不親!”


    白妖兒歎了口氣,反正大黑熊也不懂親親是什麽意思……


    她湊過去,在南宮少爵的臉頰上飛快地吻了一下。


    “敷衍!”南宮少爵揚起眉頭,“我叫你親我這裏!”


    手指按住姓感的薄唇,朝她揚起濃眉。


    白妖兒也挑眉——會不會太過分了?


    南宮少爵亮了亮手臂上的劃傷:“嗬,家裏有個老婆也是擺看用的。行了,就讓我發炎發膿,潰爛死了算了。”


    這男人……


    白妖兒把他別扭的臉扳過來,他又僵開了。


    “不是讓我吻嗎?你擺出這幅死人臉給誰看?”


    南宮少爵這才又冷冷地擺回來,一張臉冷寒冷寒的。


    白妖兒俯身,吻住他的雙唇,果然,這男人立即就扣住她的腦袋,不肯讓她離開。


    帶著屬於他氣息的吻,強勢霸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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