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個東西,是人就會有。


    它還有一種表述叫做恐懼,對於黑五來說,他見識過太多人恐怖的表情。


    尤其是在麵對槍口的時候,這些人驚恐無比甚至是屎尿橫流的場景。


    但這一幕在李**身上並沒有發生。


    按照黑五的預想,李**這小子在麵對槍口的時候應該會束手就擒,或者是直接抱頭求饒,而不應該是像現在這樣,直接放下那個女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你幹什麽,我有槍!"


    盯著李**的動作,黑五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眉頭緊皺。


    因為剛才被門板撞飛的緣故,此刻他渾身都疼,疼的都直咧嘴。


    李**沒說話,也就是朝著他走過來。


    三米,兩米,一米...甚至於,槍口頂在李**的胸口。


    "黑五,沒想到,你居然敢回頭找我的麻煩。"


    任憑槍口抵著自己,李**似乎根本不當回事,隻是盯著黑五,一字一句說道:"但找我就找我,為什麽要連累其他人。"


    "老子怎麽做,還用你教?"


    黑五怔住了,旋即反應過來之後,他憤怒的使勁往前推了推槍,在李**胸口上頂了兩下,高聲道:"小子,現在你要知道,槍口是對這誰?"


    "那又怎麽樣?"


    李**冷笑,就像是看一隻寵物在表演。


    黑五怒了。


    自從跟了魏老板以來,他還沒有受過這麽大的屈辱,啥意思?


    老子現在用槍抵著你的胸口,你盡然敢說那又怎麽樣?


    你小子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黑五就不明白了,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不怕死的人嗎?


    難道還有人麵對著槍口,依舊是能淡定成這個樣子嗎?


    這小子肯定是裝腔作勢。


    按照這種猜測,黑五猛地拉開了保險,裝作要扣動扳機:"小子,我警告你不要激怒我,如果你在得瑟,小心我開槍。"


    "開!"


    李**言簡意賅,毫不猶豫。


    "你..."


    黑五又是一愣,開,這可是槍啊?我要是這一槍開了,你小子可就沒命了,現在可是用槍抵住你的胸口了啊。


    這時候,李**又擠兌了一句:"黑五我告訴你,是個男人你就開槍,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似的,誰不開誰是孫子。"


    "你才是孫子!"


    "你開不開?"


    "你管老子...咦?"


    黑五正在準備從言語上壓製住李**,結果忽然之間感覺到手上一空,待低頭看過去時,像見鬼了似的。


    槍呢?


    就剛才他還把槍握在手裏,可現在,槍呢?


    咦,槍咋到了李**手裏了!


    黑五就像是活見鬼似的,飛快的後退了好幾步,眼睛都不眨的盯著李**,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花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告訴你了,要開就開,別他娘的墨跡。"


    李**開口了,盯著黑五手中拿著槍,指著這家夥的腦袋,冷笑道:"你猜,我現在會不會開槍?"


    "別,別,饒命!"


    黑五撲通一聲跪下了,連連求饒。


    ...


    當警察趕到聯排別墅的時候,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


    林縣曾經那個很厲害的小五哥,此刻被人剝的光光的,就剩下了一條花褲衩,五花大綁的睡在別墅門口。


    "重口味?"


    這人被綁住了,嘴巴倒是沒堵住。


    黑五以這種很羞恥的方式,不能動彈好半天了。


    這裏又是別墅區,所以人來人往很多,偏偏大家都沒用動手幫忙的意思。


    因為幾近光溜溜的黑五,身體旁邊豎一塊牌子,牌子上寫道:此人勾搭有婦之夫,被抓奸在床,特此扒光示眾...


    其實也怪李**的文采有限,不然的話他一定能編一個更好的、更吸引人的故事,來替黑五這家夥招仇恨,讓別人都不願意搭理他。


    此刻警察看著黑五這副摸樣,真是哭笑不得。


    尤其是潘隊長和李剛,後悔的都要扇自己耳光——早該想到,李**能拿下黑五這家夥。


    結果他們按照常規邀請了武警協助,搞得聲勢浩大,真的是大炮打蚊子的感覺。


    偏偏,這個蚊子還是一隻快被拍死的半死不活的蚊子。


    "你說這小子,這麽重口味?"


    潘隊長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狐疑的看著李剛。


    論起對李**的了解,其實他根本不如李剛。


    至少李剛知道,葛老二這種家夥擱在李**手裏邊,肯定是能問出來東西的。


    並且,小五哥這種狠人,也不是栽到了李**手裏。


    至於李**怎麽就能找得到黑五在哪,這倒是個迷。


    不過對於李剛和潘隊長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猜這個謎,而是去收拾後續事宜——因為李**的惡搞,連記者都帶著攝像機出動了。


    要不是記者們還有點職業操守,現在黑五光溜溜的模樣,就已經展示在全縣人民麵前了。


    話說,黑五這家夥好像還就是跟記者五行犯衝。


    上一次貌似就是記著爆了黑五的料,緊接著,跟老板女人約會的事情也是記著爆出來的,連帶著這一次的事情。


    事不過三的古訓,黑五可是全破了。


    "請問,這件事情警察這麽看?"


    瞧見有警察過來,記者們立馬就圍了上來,長短不一的話筒伸了過來,讓李剛和潘隊長下意識的躲的遠了一些。


    武警們更是不會接受采訪,一時間局麵有點小尷尬。


    "是涉及到什麽不能說的嗎?"


    記者很雞賊,眼見警察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立馬問了一個很不好回答的問題。


    涉及到不能說的...如果警察回答,肯定要透漏點什麽。


    如果不回答,正好坐實了記者的話題,到時候可就任憑人家隨便胡謅了。


    潘隊長可不想看到事態失控,隻好是順手推舟:"各位,各位,我們稍後會召開記者發布會,各位請隨後參加。"


    "為什麽是稍後?現在不行嗎?"還有記者緊追不舍。


    "現在...因為人不在啊!"


    潘隊長刹那間如同是靈魂出竅,一個好點子從腦子裏麵浮現出來——好吧,其實是李**那張臉從他腦子裏麵浮現了出來。


    他忽然感覺到,如果李**那小子在這裏的話,估計能回答的了記者這個刁鑽的問題。


    所以,那就推到李**身上咯?


    反正這件事情確實是因他而起,現在又繞到他頭上,也算是緣分吧。


    "嗯?"


    一個簡簡單單的回答,登時引起了記者們的注意力。


    人?什麽人?


    一時間,大家浮想聯翩,畢竟黑五這副光溜溜的模樣,很容易讓大家產生聯想。


    難道是什麽桃色糾紛?或者是三人相愛相殺,從而不受控製的搞出了這麽一波事情?


    "你說,這算不算坑那小子?"


    潘隊長趁著這個功夫,低聲問了李剛一句。


    畢竟他還保持著一個刑警隊長該有的良知。


    李剛想了想,繞開這個問題:"潘隊,你說那小子,是能被咱們兩坑了的嗎?"


    "好像不是!"


    "這不就結了!"


    李剛一拍手,做出一副萬事大吉的模樣:"潘隊,咱們如果自己麵對這樣的局麵,很可能會坑了自己。但是交給那小子,說不定就會不一樣。"


    "真不會坑了他?"


    潘隊動搖了,至少他的語氣變得虛偽了很多。


    "不會!"


    李剛認認真真的點頭,再一次確認這件事情。


    至少在他看來,坑李**這種事情,是根本不會出現在他們身上的。


    畢竟,李**沒那麽好坑。


    ...


    李**卻沒工夫去理會,到底是不是被人坑的事情了,他隻知道,春慧嫂這一次是被他給坑了。


    如果不是他和春慧嫂走得近,黑五也不會瞄上了春慧嫂。


    "嫂子,咋樣?"


    救出春慧嫂以後,他直接帶著春慧嫂來到了樓中樓開了個房間,耐心細致的催動靈氣給春慧嫂治療,清除掉她體內的殘餘迷藥。


    黑五這家夥為了控製春慧嫂,直接用了迷藥,到李**救出春慧嫂的時候,這個可憐的女人還在昏迷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春慧嫂總算是醒了過來。


    一睜眼,當瞧見麵前的人是李**而不是黑五的時候,春慧嫂忽然抑製不住的哭了起來,猛地撲到了李**懷裏:"陽陽..."


    "我在,我在。"


    李**用力的抱住懷中的女人,這才心裏麵舒服了一些。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這一次春慧嫂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他該用怎麽樣一種自責的心思來度過以後的日子。


    好在,天佑好人。


    當然,老天也必須要懲罰壞人——如果老天沒有這個意向的話,那麽他也不介意幫老天一把,好好的給做壞事的人,一個此生難忘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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