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想象了下那個場麵,忍不住為蘇歡顏點蠟,“你家真熱鬧。”而最愛看熱鬧的宋瓷,自然也不肯白白錯過這場好戲。


    宋瓷笑眯眯地說:“歡顏,好久沒聚聚了,我明天也去你家玩吧。”


    蘇歡顏瞪著宋瓷,氣得不輕,“宋瓷,我勸你做個人。”這閨蜜情是徹底破裂了。


    宋瓷哈哈大笑。


    蘇歡顏直接掛了電話。


    她準備回自己房間,擰了下房門,才發現房間被鎖死了。蘇歡顏略作猶豫,才去到主臥室。她把門推開,看到主臥室裏那紅喜被後,整個人徹底崩潰。


    這一個個的,都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蘇歡顏給自己洗了個澡,換上暖和的居家睡衣。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樓下兩人似乎還沒有要上樓睡覺的打算,蘇歡顏坐不住了,還是打算下樓去看看。


    她來到樓下,看到那二人竟然在兒童拚圖!那還是蘇清嘉上次過來,遺留在這邊的玩具。兩人一人拚一份,手速都很快,在無聲地較量。


    蘇歡顏站在樓梯間看了一會兒,才說:“不睡嗎?今晚是打算跟拚圖睡了嗎?”


    聞言,兩個男人頓時將拚圖丟開,一起站了起來。


    賽西裏奧說:“這就睡。”


    程硯墨便對賽西裏奧說:“克隆尼先生,你的房間在三樓倒數第二間。”


    “好。”


    蘇歡顏在得知賽西裏奧的房間就在她跟程硯墨主臥房間的旁邊時,再次想翻白眼。


    賽西裏奧渾然不知等著他的是何等的煉獄場,他在程硯墨與蘇歡顏的帶領下,快步地來到三樓。


    “這就是你的房間,克隆尼先生。”程硯墨為賽西裏奧推開了房間。


    那房間還挺寬敞,裝修成了歐式風格,跟賽西裏奧在羅馬的房子風格非常相似。“多謝款待。”


    賽西裏奧提著行李走進去,正要關門時,便瞥見蘇歡顏和程硯墨打開了他隔壁那道房門,兩人攜伴走了進去。


    賽西裏奧頓時沉下臉來。


    他們住一起?


    賽西裏奧前些天曾讓卡爾偷偷潛進過程家,還裝過竊聽器,卡爾明明說過,蘇歡顏跟程硯墨是分開睡的!


    看樣子,為了趕走自己,程硯墨這逼背地裏也做了不少手段。賽西裏奧決定大度點兒,耐心點兒,繼續熬下去,總能讓程硯墨受不了。


    沒有哪一個婆婆不是從媳婦兒熬過來的。


    -


    蘇歡顏走進程硯墨的房間,盯著臥室裏那張寬大的床,不禁有些發呆。


    她上一次躺再這場床上,還是新婚之夜。


    那晚,他們借著酒意本打算將夫妻之名實行到底。在親吻到最激烈的時候,程硯墨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小秋’,徹底把兩個裝睡的人給喚醒。


    那之後,蘇歡顏與程硯墨便一直都分床睡。


    兜兜轉轉,她又回了這張床。


    蘇歡顏與程硯墨太熟悉了,兩年多時間的朝夕相伴,兩人已經親密如家人。如今同處一屋,都不覺得尷尬。蘇歡顏往床的一旁躺下,她說:“今晚可不許再叫小秋了。”


    程硯墨愣了下。


    聽到那個名字,程硯墨的心還是疼了一下,但他很快便恢複了淡然,調侃蘇歡顏:“也希望你,不要把我叫做裏奧。”


    兩人相視一笑,笑聲頗為愉悅。賽西裏奧洗完澡出來,剛在床邊坐下,便聽到了隔壁那對男女的笑聲。


    聲音郎朗,聽著刺耳。


    蘇歡顏脫了保暖的睡衣外套,隻穿著一套純棉的睡衣睡褲,剛躺下,便聽到了敲門聲。


    “是誰啊?”蘇歡顏準備坐起來,程硯墨卻大步走過來,一把按住了她。“我去。”說罷,他迅速解開蘇歡顏衣服最上麵兩顆扣子,將她的睡衣往肩膀處一拉。


    鎖骨、肩膀,以及胸都若隱若現。


    蘇歡顏:“...”


    程硯墨做完這一切,又一把脫了自己的上衣,走去開門。


    門被拉開,賽西裏奧跟沒穿上衣的程硯墨猝不及防地對上。


    “你們在做什麽。”賽西裏奧目光瞬間陰鷙下來。


    一把推開程硯墨,賽西裏奧朝房間裏麵走進去。


    程硯墨一把拉住賽西裏奧的手臂,“你幹什麽,這是我們的房間!”


    賽西裏奧朝床上看去,見蘇歡顏的衣服還算完整,隻是半露了香肩,他快要被氣炸了的那顆心,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甩開程硯墨的手,賽西裏奧說:“我來借電吹風。”


    電吹風表示很無辜。


    蘇歡顏從床上走下來,走進廁所,將電吹風拿出來,交到賽西裏奧的手裏。賽西裏奧拿著電吹風,深深地看了一眼蘇歡顏的肩膀。


    那眼神,充滿了委屈與痛苦。


    蘇歡顏被他看得心都痛了。


    賽西裏奧很快便走了。


    他一走,蘇歡顏趕緊將門關上。她非常不認可地看向程硯墨,對他說:“你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程硯墨:“這王八犢子,你就不想整一整他?”聽羅橙說,蘇歡顏當年被秘密送回國的時候,傷得很重。


    為了保住肚子裏的孩子,蘇歡顏曾臥床三個月不敢隨意走動。


    程硯墨摸了摸蘇歡顏的發絲,沉著聲說:“歡顏,要是安知還在,他也不會準許你如此輕易就原諒那個差點害死你的混蛋的。”


    這都是賽西裏奧應得的。


    蘇歡顏想到那場差點殺死她的車禍。想到醒來時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看到賽西裏奧留下的那封辭別信時的絕望心情。想到從羅橙口中得知自己已有身孕時的那份害怕與恐懼。


    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傷口再次疼了起來。


    “我睡了。”蘇歡顏不知道該說什麽,便用裝睡來敷衍程硯墨。


    程硯墨也不逼她,他說:“晚安。”


    程硯墨躺下後,準備睡,約莫隻過了五六分鍾,門又被敲響。程硯墨無聲地罵了一聲娘,走去拉開門,沒好氣地質問門外的男人,“又做什麽?”


    賽西裏奧瞄到屋內蘇歡顏已經睡了,他這才把電吹風遞給程硯墨,“我來還你們的電吹風。”


    程硯墨接過電吹風,將門砰地一聲關上,把電吹風往桌上一丟,睡了!


    第二天早上,程硯墨醒來的有些早。


    他每天都要早起晨練,然後去上班,不能因為上班,就不要身材了。


    每天早上,程硯墨都會做一百個俯臥撐。他準備起床時,想到什麽,突然翻身趴在床上,做起了俯臥撐。


    蘇歡顏醒來,便看到程硯墨在床上做俯臥撐。蘇歡顏哭笑不得,“做什麽呢這事?”


    程硯墨:“做運動!”


    蘇歡顏用手臂蓋住臉,低聲地笑了出來。程硯墨沒戴眼鏡,因為近視,他看人時眼神就顯得格外神情迷人。


    “歡顏,配合一下唄。”


    蘇歡顏想到隔壁的賽西裏奧,想到昨晚程硯墨說的那些話,她也來了興致,便故意吊著嗓子,發出那種曖昧的令人熱血沸騰的哼聲。


    賽西裏奧早上五點鍾便起床下樓去晨練了,六點多他回房時,路過程硯墨他們的主臥室,聽到從屋內傳出來的動靜,他腳步驟然停下。


    這動靜,還有蘇歡顏那熟悉的讓人瘋狂的哼聲,讓賽西裏奧失去了理智。


    賽西裏奧眼神一片陰翳,他作勢就要踢開門,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又忍住了。


    賽西裏奧回到房間,打開手機,打開監控視頻,透過電吹風裏麵的監控,便看到床上那一對女男,正在做滑稽表演。


    程硯墨在賣力地做俯臥撐,蘇歡顏則一邊看手機,一邊發出那種令人遐想連篇的聲音。


    賽西裏奧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隔壁表演了多久,賽西裏奧便觀看了多久,一邊看,還一邊錄下視頻。


    終於,七點鍾的時候,隔壁結束了。


    賽西裏奧等隔壁那兩個人準備下樓時,也一起打開了門。三個人在走廊上碰見,蘇歡顏想到剛才的表演,不禁感到心虛,便有些臉紅。


    程硯墨則意氣風華,與蘇歡顏手拉手,還對賽西裏奧說:“早安,克隆尼先生,是不是吵到你了?”


    賽西裏奧的表情就很微妙。


    程硯墨又說:“年輕人都是這樣,情到濃時,壓抑不住情緒。”


    賽西裏奧高深莫測地答道:“我都懂。”


    賽西裏奧這個反應,讓程硯墨有些看不懂。


    他怎麽不生氣呢?


    下樓時,賽西裏奧一直都在琢磨這個問題。


    早餐已經布置好,孩子們還要再睡一會兒,因此早餐時間難得清靜。三個關係複雜的成年人圍著餐桌而坐,程硯墨與蘇歡顏離得最近,賽西裏被單獨丟在一邊。


    吃早餐時,程硯墨給蘇歡顏倒了一杯純牛奶,加了一些糖。每天早上,隻要一起吃飯,程硯墨都會這樣做。


    但這次,卻有人打斷了他的行動。賽西裏奧指著程硯墨手裏的牛奶杯子,他說:“顏顏喝牛奶不喜歡加糖。”


    聞言,程硯墨動作一頓。


    他詫異地望向蘇歡顏,結婚這麽久了,每次蘇歡顏喝牛奶,程硯墨都會給她加糖。他以為蘇歡顏就喜歡這種甜甜的牛奶,畢竟她很喜歡吃甜品。


    蘇歡顏意外於賽西裏奧還記得這些事。


    她低下頭,拿走程硯墨手中的那杯牛奶,將它一口喝幹淨。


    喝完,蘇歡顏抿了抿唇,告訴程硯墨:“我以前的確不喜歡喝加糖牛奶,後來覺得生活夠苦了,就愛上了一切甜美的食物。”


    “我也是愛喝甜牛奶的。”


    聞言,賽西裏奧眯起了眸子,程硯墨則笑了一笑。


    賽西裏奧若有所思地望著蘇歡顏。日子太苦了,所以就愛上了吃甜的。愛他太累了,所以就跟程硯墨結了婚?


    賽西裏奧端起自己那杯牛奶,悶不做聲地喝了。


    程硯墨今天不去上班,有班那也得翹班,誰讓家裏還有一個大魔王呢,他得防著些。


    他還不想這麽快就被戴綠帽,怎麽也得再撐一段時間,才沒那麽丟臉。


    吃完飯,程硯墨邀請賽西裏奧去釣魚。“克隆尼先生,一起去垂釣嗎?正巧,韓湛先生今天休息,我們之前約好了,今天一起出海去垂釣。”


    望東城並不靠海,需要開車去轄內縣城,那邊臨海,可以出海釣魚。正巧宋翡買了一艘新遊艇,宋瓷他們還沒有去玩過,打算今天去遊艇上玩。


    在地中海上長大的孩子,哪裏有不愛垂釣的。


    賽西裏奧欣然同意。


    今天出行他們不打算帶孩子一起去,今天是大人們的休息日。


    剛吃過早飯,韓湛便將兩個女兒打包送到了程硯墨家裏,讓她們和程序蘇清嘉玩。他們身後,還跟著個阿讓。


    將孩子們安置好,幾人這才開車離開。


    princess-40m遊艇,是宋翡花重金從英國購買回來的遊艇,也是她送給顏江的生日禮物。


    收到禮物的當晚,顏江曾在微博上po出國這張遊艇的圖片,引來全國網民的崇拜與向往。


    宋瓷也是第一次登上這艘遊艇,宋翡知道宋瓷要去遊艇玩,隻叮囑她不許進主臥室,其他區域隨便他們使用。


    宋瓷知道宋翡的小秘密,猜到主臥室裏可能有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便答應了。今晚他們將在海上住一晚,宋瓷跟韓湛一間房,程硯墨與蘇歡顏一間房,賽西裏奧跟阿讓住一間房。


    蘇蓓蓓也跟著來了,但黎離工作忙走不開,就沒陪她一起來。


    蘇蓓蓓也是獨自一間房。


    將東西都送回了房間,眾人換了抵抗風寒的外套,來到甲板上。今天太陽挺大,遊艇開到深海後,便放慢了速度,倒也不算冷。


    韓湛和賽西裏奧他們幾人在釣魚,蘇蓓蓓跟蘇歡顏準備燒烤,在研究怎麽烤肉才好吃。


    宋瓷趴在欄杆邊上,盯著汪洋大海,有些思念coco,不知道coco在地中海,過得好不好。


    “宋宋!”


    蘇蓓蓓叫宋瓷過去做菜。“把這個雞翅醃製一會兒,等會兒要烤。”


    “哦,好。”


    蘇歡顏看似賢惠,其實是個不會做飯的,她便在一旁負責清洗食材。蘇蓓蓓的廚藝算是他們三人中最好的,今天的燒烤大任,便落在了蘇蓓蓓的肩上。


    韓湛望著自己的魚竿,見沒動靜,便端起還在冒熱氣的菊花茶喝了一口。賽西裏奧看到了,問他:“你在喝什麽?”


    “菊花茶。”


    賽西裏奧伸手過來,“給我喝一口。”


    韓湛說:“我喝過的,拒絕間接接吻。”


    “有病!”賽西裏奧罵了一句,才把自己的高腳杯端過來,讓韓湛給他倒了一點菊花茶。賽西裏奧喝了一口,表情有些古怪。


    “難喝。”


    “誰請你喝了?”韓湛趕緊把保溫杯蓋子擰好,再也不給賽西裏碰一下,寶貝的不行。


    阿讓坐在欄杆上,一邊吃棒棒糖,一邊捧著手機在記錄他最近的支出跟收入。小到一個小號垃圾袋花了三毛,大到一台伴伴遊戲艙花了二十萬,都記錄得一清二楚。


    做完賬,阿讓收起手機,朝賽西裏奧望了過去。


    賽西裏奧靠著躺椅,他抬高了腿,交疊著雙腿,搭在欄杆上。他眼睛上架著墨鏡,像是打算睡覺,一頭金發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阿讓伸出瘸子腿,踢了踢賽西裏奧的腿部。


    賽西裏奧沒動,卻睜開了墨鏡下那雙眼睛,對阿讓抬了抬下巴。


    阿讓說:“聽說,你昨天成功打入敵人內部了?”


    一旁,程硯墨冷哼了一聲。


    韓湛豎起耳朵,想聽聽賽西裏奧怎麽說。


    賽西裏奧說:“歡顏想跟清嘉一起住幾天,清嘉離不開我,沒辦法,我隻能跟著一起去了。”


    “信你個鬼。”阿讓將棒棒糖在唇上點了點,然後伸出舌頭,把那份甜膩刮走。


    早就看穿了一切的阿讓,直接當著程硯墨和賽西裏奧的,明說:“你是想要先打入敵人內部,在裏麵攪弄風雲,讓程硯墨和蘇歡顏產生矛盾,你再奪走蘇歡顏!”


    阿讓一撇嘴,罵道:“卑鄙小人!”


    計謀被當眾戳穿,賽西裏奧不僅不覺得丟臉,反而說:“阿讓,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


    阿讓懷疑賽西裏奧是在鄙夷他是一條單身狗。


    看到蘇歡顏回船艙拿東西去了,賽西裏奧這才說:“能順利搶走歡顏,就說明歡顏的心,從來都不在別人身上,而是在我這裏。”


    阿讓:“臉皮真厚。”他歪著頭,又問:“那要搶不回來呢?”


    賽西裏奧朝程硯墨挑釁地看過去,勾起唇角,態度囂張地說:“總有一種辦法,能把她搶回來。”


    程硯墨再也聽不下去,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賽西裏奧大罵道:“你當老子是死的!”


    賽西裏奧也站了起來,與此同時拔出了槍,將槍口指著程硯墨的腦袋,“我忍你很久了,別挑戰我的極限。”


    他早想這麽幹了!


    “都給我坐下。”這次說話的是韓湛。


    韓湛聲音不大,卻很強勢。他偏頭望著賽西裏奧,說:“這裏是中國,賽西裏奧,不想被我永遠留在這片大海上,就給我收起槍。”


    見狀,阿讓在一旁煽風點火:“裏奧,殺了程硯墨,他死了,蘇歡顏就是你的了。”


    韓湛朝阿讓丟過去一個狠辣的眼神。“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阿讓乖乖閉嘴。


    賽西裏奧瞥到蘇歡顏的身影,趕緊收起手槍。他坐下後,不冷不熱地瞅了眼程硯墨,才對韓湛說:“我賣你一個麵子。”


    韓湛沒答話,隻盯著他魚竿的動靜。


    蘇歡顏走了過來,先是瞪了一眼賽西裏奧,威脅他:“再讓我看到你對硯墨動槍,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賽西裏奧生悶氣,不說話。


    蘇歡顏又拉著程硯墨走到一旁去,聲音不輕不重地說:“你跟他一般見識做什麽,他這裏不太正常。”蘇歡顏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對程硯墨說:“神經病殺人就是一眨眼的事。”


    賽西裏奧:“...”


    就在這時,賽西裏奧的魚鉤動了。


    “上鉤了!”賽西裏奧開始收魚竿,那魚應該很大,魚竿彎得很厲害。“誰來幫我一把!”那魚兒一直在水裏亂跳,賽西裏奧一個人拉不上來。


    韓湛自己的魚兒也上鉤了,沒精力去管賽西裏奧。而阿讓就跟耳朵聾了一樣,低著頭在玩手機。


    程硯墨朝海裏瞥了眼,看見賽西裏奧的魚竿下麵,是一條個頭很大的金槍魚,他頓時興奮了。“我來。”


    “快!”


    賽西裏奧和程硯墨一起拽著那魚竿,兩人彎著腰,一個抱著魚竿,一個用力地收杆,配合地很有默契。


    但那條魚實在是太能折騰了,他們二人都沒能把它弄上來。


    “蹲下!”賽西裏奧衝程硯墨大聲的說:“你蹲下,抱緊了,我們再用一把力!”


    “好!”


    程硯墨死死抱住魚竿,彎著腰,整個人都抵在了欄杆邊上。賽西裏奧用盡力氣把魚竿往上拖,兩人跟那條魚大戰了四五個回合,終於把它拽了上來。


    那是一條看上去足足有一百二十多斤的金槍魚。


    “靠!”阿讓都驚呆了。


    賽西裏奧和程硯墨已經精疲力盡,兩人跟魚躺在一起,大口地喘氣。


    韓湛拿出手機,哢嚓對著他們兩人和那條魚拍了一張照。拍完照,韓湛說:“你們應該成為朋友。”


    聞言,剛還齊心協力的兩人,頓時坐了起來,都臭著一張臉,兩看相厭。


    這次出海,他們還帶來了專業的大廚,擅長做各種美味海鮮。賽西裏奧讓廚子將金槍魚分解了,一部分放進冰箱,一部分現場吃。


    廚子將金槍魚做成了刺身、和牛油果蔬菜一起做成了沙拉,還清蒸了一部分。


    吃了一頓飽足的海鮮大餐,大家又聚在一起打牌。賽西裏奧對打牌興趣不大,便跑到甲板上去嗮太陽。


    他從船艙裏走出來,便看到蘇歡顏拿著平板在和蘇清嘉他們講視頻電話。耐心等她把視頻講完了,賽西裏奧這才走過去,在蘇歡顏的旁邊坐下。


    賽西裏奧一來,蘇歡顏便覺得身邊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呼吸變得緩慢。


    賽西裏奧伸手摸了摸蘇歡顏的長發。


    蘇歡顏趕緊往另一邊挪了挪。


    見狀,賽西裏奧也不惱。他拿出手機,冷峻的臉上,多了一些道不清楚的情緒,他說:“我這裏有個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蘇歡顏疑惑地蹙起眉頭。


    賽西裏奧打開手機,找到之前錄下來的視頻,“你看看,認不認識視頻中這兩個人。”賽西裏奧將手機遞到蘇歡顏的麵前。


    蘇歡顏低頭一看。


    當看到視頻中賣力做俯臥撐,以及一邊玩手機一邊哼哼唧唧的她自己時,頓時臉紅耳燙。


    蘇歡顏甩開手機,猛地站了起來。


    “這...”


    你聽我解釋!


    “這個,這個不是...”蘇歡顏想到了另一件事,憤怒地質問賽西裏奧:“你把攝像頭裝在哪兒!”


    昨晚在酒店得知賽西裏奧在程家裝了竊聽器後,蘇歡顏便讓程硯墨找專業人士將竊聽器找了出來,已經銷毀了。


    那這份視頻又是怎麽回事?


    賽西裏奧體貼地解釋道:“哦,我在電吹風裏麵裝了針孔攝像頭。”


    蘇歡顏想打人。


    “賽西裏奧,非法監控民宅,你這是在犯罪!”


    賽西裏奧神色很坦然,他說:“你可以去舉報我。”他撿起手機,搖了搖,邪惡地說:“帶著這份視頻去。”


    蘇歡顏聽到視頻裏自己的哼聲,臉蛋脖子紅得像是剛煮熟的蝦子。


    賽西裏奧湊過來,挨著她的耳朵,低聲說:“顏顏,你是故意在氣我,是不是?”


    蘇歡顏不吭聲。


    賽西裏奧把玩著她的頭發,有些卑微的問道:“是不是你氣消了,玩夠了,就肯回來我身邊了?”他咬了蘇歡顏一口,把自己踩到了泥潭裏,他說:“如果是的話,我心甘情願被你玩弄。”


    隻要她出夠氣了,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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