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離感到眉心一涼,他整個人傻住。


    回過神來,黎離摸了把順著眉骨往下滑落的液體,摸到了一灘水漬,黎離整個人表情都扭曲了。“韓湛,你欺負我呢!”


    韓湛搖了搖手裏的槍,嚴肅又正經地說:“身為中國公民,嚴禁非法使用購買和私藏槍支。我可是三好青年,從小學習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槍這種東西,我可不會碰。”


    他那一心要做良民的樣子,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黎離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感慨道:“要惡心死人了。”


    韓湛沒與黎離再說話,低頭繼續玩他的水槍。


    這水槍是阿讓留在飛機上的,當然,這架飛機上除了水槍,還有一些別的東西。北戰跟黎離永遠都不會知道,就在他的屁股下麵,就藏著許多殺傷力極強的東西。


    北戰剛才被韓湛的行為嚇了一跳,這會兒心跳還有些快。他按著胸口,笑話韓湛:“韓先生剛才朝黎離開槍的時候了,我還以為韓先生去了一次外太空,被外星人附體異變了。”


    說完,北戰也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


    他是電影看多了。


    韓湛意味綿長地看了北戰一眼,笑著說:“你挺可愛,怪不得寒總喜歡你。”


    北戰摸摸鼻子,“最近科幻片看得比較多。”


    “還有時間看科幻片,看來你工作還不算太忙。”韓湛把槍丟到小桌上,沒精打采地說:“我還得再休息兩天,這兩天,就麻煩你們繼續辛苦了。”


    北戰算是體會到了何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宋瓷將飛機停在了禦龍山的小型機場上。


    早就聽到了飛機聲音的韓淼和韓珺,第一時間纏著蔡管家,要求去看媽媽。蔡管家便開著一輛電動敞篷車,載著她們姐妹倆去了機場。


    宋瓷把飛機降落,她摘下耳機,回頭望著韓湛,兩人隔空朝彼此展開了一抹動人的笑容。


    宋瓷站起身,揉了揉腿,這才走向韓湛。


    北戰與黎離知趣地先下了飛機。


    韓湛看見宋瓷一步步走向自己,他朝宋瓷伸出右手,宋瓷與他雙手相握。韓湛今天並沒有戴手套,事實上,他正在嚐試摘下手套,用右手真容麵對所有人。


    兩手相握,宋瓷感受到了從韓湛金屬手指上傳來的冰涼。


    宋瓷坐在韓湛的腿上,靠著韓湛的胸口,動作充滿了依戀。韓湛也抱著她,將下巴靠在宋瓷的肩膀上,整個人都很放鬆,顯得很慵懶。


    韓湛突然說:“在宇宙中,人總會感到孤獨,感到自己的渺小,隻有想到你們母女三人,我便覺得自己並不孤獨,因為我擁有了屬於我的全世界。”


    “瓷寶,沒有你們,我大概會迷失在宇宙中。”對太空感興趣的探險者來說,無垠的宇宙也許非常迷人,但對韓湛來說,那片寬廣無垠的宇宙,是在是太孤獨太安靜了。


    宋瓷把玩著韓湛的手,也說:“你不在的這些天,我練琴的時候都靜不下心來。”


    “想我嗎?”


    “當然。”


    韓湛特別想將宋瓷按在身下纏綿,但他現在還沒有適應地球上的重力,做什麽都有些力不從心。


    “對了。”


    宋瓷突然從韓湛懷裏站了起來,她走向了隔壁的椅子,那椅子上搭著一件她的風衣外套,宋瓷從外套裏掏出兩顆漂亮的星星。


    那星星是用鑽石鑲嵌而成的,非常奢華。


    宋瓷將星星項鏈遞給韓湛。


    韓湛接過星星,多少有些迷茫,“給我這個做什麽?”


    宋瓷解釋道:“韓淼跟韓珺問我爸爸在哪裏,我告訴她們,爸爸去天上給她們摘星星了。對孩子,我們不能食言。”宋瓷盯著韓湛手心裏的星星,叮囑他:“你等會兒看到了淼淼跟珺珺,就把這個送給她們。”


    “好。”


    韓湛撫摸著鑽石星星,不由得問道:“等她們長大了,肯定知道咱倆騙了她們。到時候,我們該怎麽解釋?”


    宋瓷翻了個白眼,“那時候就不需要解釋了。長大了,誰還相信童話呢?”


    韓湛笑笑,對宋瓷說:“來,扶老公一把。”


    宋瓷扶著韓湛,牽著他,慢慢地走下了飛機。


    韓淼和韓珺一歲多了,記性越來越好,都還記得爸爸,再加之宋瓷天天把韓湛的照片給她們看,盡管她們對爸爸的印象依然很深。


    看到爸爸媽媽牽著手一起下了飛機,韓淼興奮地直拍手,“爸爸!爸爸!”


    韓珺鬧著掙脫開蔡管家的手,蹬著一雙小短腿跑向了韓湛和宋瓷。韓湛一雙腳剛踩在地上,韓珺便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韓湛的雙腿。


    見狀,韓淼也不甘示弱,跟著衝過來。


    韓湛差點摔倒,好在宋瓷體貼地站在了韓湛的背後,成了韓湛最堅實的後盾。


    韓湛穩住了身體,先對宋瓷說了聲謝謝,這才慢慢蹲下來,一手環抱著一個孩子。捏了捏女兒們肥嘟嘟的臉蛋,韓湛問她們:“有沒有想爸爸啊?”


    韓淼:“想!”


    韓珺也點頭,“想爸爸,想媽媽。”


    “哪裏想?”


    兩個機靈鬼一起拍著她們的胸口,說:“心裏想!”


    韓湛樂了,他回頭問宋瓷:“你教的?”


    “嗯。”


    這是大機靈鬼教小機靈鬼,想到再過十多年,三個機靈鬼合夥對付他一個老實人,韓湛為自己在家庭的地位深感憂慮。


    不行啊,最好是再生一個兒子,讓她們母女三人欺負兒子去...


    這個念頭一閃過,就又被韓湛壓了下去。


    “韓先生,飯已備好,你的幹媽跟沈渝北老師,還有宋翡他們都到了。不如我們先去用餐,邊吃邊聊?”


    “也好。”


    坐著電動敞篷車,一群人回到了家中。


    遠遠地,韓湛便看到了站在莊園門口的宋翡小兩口,以及帝蓉蓉和沈渝北。韓湛說:“幹媽懷孕,得有五個多月了吧。”


    “嗯。”


    宋瓷把帝蓉蓉肚中胎兒發育畸形,跟韓湛說了一遍。“等會兒這事你就不要在師娘麵前提起了。”


    韓湛則說:“沒關係,幹媽沒那麽脆弱,她既然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就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


    當年親眼目睹女兒被殺害,帝蓉蓉在瘋癲了一年時間後,最終還是走了出來。帝蓉蓉看似嬌弱愛鬧騰,其實心堅如磐石。


    “那倒也是。”


    韓湛一下車,帝蓉蓉就第一個走了過來,抓著他左看看右看看,看完,她一臉慶幸地說道:“沒有長尾巴。”


    韓湛:“?”


    宋瓷解釋道:“師娘前天晚上看了部電影,講的是為了尋找適合人類生存的第二顆星球,一批軍人乘坐飛船出發去外太空,結果卻在旅途中變異,長出了尾巴。”


    韓湛不由得苦笑,“幹媽,你怎麽還信這個?”


    “沒信,就看看你長沒長。”


    沈渝北走過來,拍了拍韓湛的肩膀,感慨道:“了不起的後生!”


    宋翡與顏江也一道走過來,夫妻倆目光在宋瓷和韓湛身上轉了轉,都藏著笑意。“歡迎歸來。”


    “好了,吃飯去吧,不然菜都要冷了。”


    韓湛被宋瓷牽著走進餐廳。


    他坐在家主位置上,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耐心地跟他們分享自己在太空中遇到的那些趣事。


    可事實上,這趟旅程中,韓湛並沒有遇到特別令他刻骨銘心的事。他說:“其實在太空中航行,非常無趣且漫長,我們總會感到孤獨,有時候數個小時不說一句話。”


    “但宇宙中的美景是非常迷人的,我們坐在飛船裏,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整個宇宙。無數的星星散落在宇宙中,有種觸手就能捏住一把的感覺。”


    “但最令我感到震撼的景象,還是返程時,我們坐在飛船中,通過大氣層看地球時的樣子。”


    “地球真的很漂亮,月球看上去是灰黑色的,沒有半點生機感,而地球不同。地球是藍色的,海洋森林跟城市拚在一起,在大氣層的下麵靜立不動...”


    “那種美,遠比我們在圖片上,視頻中看到的要更震撼人心。”


    韓湛突然握住宋瓷的手,他說:“等孩子們大了,瓷寶,我們再去坐一次宇宙飛船,我想帶你看看地球。”


    宋瓷笑著點頭,“好。”


    帝蓉蓉想象著韓湛描繪的畫麵,不由得心裏一蕩。“好想去看看。”


    沈渝北:“你想去,那我們就去。”


    帝蓉蓉摸了摸肚子,沒再說這個話題。


    吃過晚飯,又聊了會兒天,韓湛便有些累了。回房後,韓湛和宋瓷一起洗澡。韓湛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真的挺髒的。


    他泡在浴缸裏,讓宋瓷給他搓背。


    宋瓷搓出來許多東西。


    洗完澡,韓湛躺在他們的床上,長長地籲了口氣。“終於回來了!”


    宋瓷趴在他的懷裏,問他:“做麽?”


    韓湛是想做的。


    他盯著宋瓷看了片刻,突然說:“要不,今晚由你掌控?”


    “好啊。”


    宋瓷剛脫了真絲睡衣的外套,便聽到門外有聲音。


    嗯?


    宋瓷問韓湛:“你有沒有聽到敲門聲?”


    韓湛側耳聽了聽,說:“真有人在外麵。”


    “我去看看。”


    主臥房間被設計成歐式風格,非常寬闊,最裏麵是寢房,寢房外麵是宋瓷的衣帽間跟高跟鞋珠寶收藏室,最外麵則是生活區跟觀影室。


    宋瓷穿過寬敞的臥室,一把拉開大門,便看到門外站著兩個穿尿不濕的小家夥。


    宋瓷盯著小家夥們,大吃一驚。“你們不是睡了嗎?”


    宋瓷跟韓湛回房前,曾去嬰兒房看過韓淼和韓珺,那時她們明明睡了,還好好的蓋著被子。


    哪想到,這兩個小家夥沒睡熟,還順著樓梯偷偷地爬到了他們的臥房門口。


    韓淼抱著她的布娃娃,直接從宋瓷的手彎下麵溜了進去。韓珺則仰頭看著宋瓷,說:“媽媽,抱抱。”


    宋瓷抱起韓珺,關了門,跟在韓淼的身後。


    韓淼對宋瓷他們的臥室非常熟悉,她熟門熟路地繞過觀影室和衣帽間,韓淼將布娃娃往床上一丟,小腿一蹬,便爬到了大床上。


    韓淼喊了聲爸爸,就從韓湛的雙腿上,爬到了他的胸口處坐著。


    韓珺看到韓湛,便也從宋瓷懷裏溜了下去,第一時間爬上床,爬到了韓湛的枕頭上,開始揪韓湛的頭發,挖韓湛的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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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湛享受著痛苦又快樂的幸福,心裏是開心的。外出一段時間,孩子們這麽黏他,他很有成就感。


    而本打算跟韓湛來一發的宋瓷,則表情鬱悶的坐在貴妃椅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床上的父女三人。


    一直玩到了夜裏十點四十,韓淼跟韓珺才相繼睡去。


    宋瓷把孩子們送回房去,再回來時,都十一點多了。


    宋瓷往床上一倒,歎道:“以前總有人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這話我是不讚同的。但我覺得,我的兩個女兒,上輩子可能是被我殺了父親的仇人,所以這輩子故意來報複我。”


    而她還得心甘情願被欺負!


    韓湛笑著摟住宋瓷,“行了,先睡,我也困了。”


    “好。”


    被孩子們這麽一鬧,宋瓷也沒了之前那份情欲。


    兩人黏黏糊糊睡了一覺,第二天韓湛醒來時,發現天已大亮,而宋瓷早已起床。


    韓湛以為宋瓷下樓去了,他慢吞吞走出房間,卻在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宋瓷開著電腦在飛快地編輯著什麽。


    韓湛推門而入,靠著房門,問她:“瓷寶,你在做什麽?”


    宋瓷說:“查些資料。”


    “查什麽?”


    韓湛走到宋瓷身後,朝電視裏麵看了一眼。“藥人?”韓湛問宋瓷:“你查這種東西做什麽?”


    宋瓷覺得韓湛的語氣太平淡了,沒有好奇跟迷茫,她猜到某個可能,便問韓湛:“韓哥,你知道藥人?”


    韓湛點了點頭。


    他讓宋瓷起來,“我坐著,你坐我腿上。”


    宋瓷便站了起來,等韓湛坐下,這才坐在韓湛的腿上。韓湛盯著電腦屏幕上‘藥人’的資料,他道:“你查到的這些東西都不準確。”


    “你知道真實的?”


    “我也隻是聽說過。”


    “哦?”


    韓湛說:“你知道薑爺爺吧。”


    宋瓷:“那得看你指哪個。”


    韓湛:“京都那位薑爺爺。”


    宋瓷表情微凝,“那位退休的老人?”


    “嗯。”


    韓湛說:“四年前,薑爺爺曾大病過一場,喝了許多藥,都沒見有效。我外公以為薑爺爺要死了,便帶著我一起去看望薑爺爺。我們到的那天,正巧遇到了一個老中醫,那老中醫給了薑爺爺一種藥,那藥丸看上去是暗紅色的,氣味特別香。”


    “當時我跟我外公也沒把那藥丸當回事,結果回家後,沒幾天,就聽說薑爺爺身體好轉了,還回老家養老去了。”


    聽到這裏,宋瓷便問:“難道那藥丸,就跟藥人有關?”


    “嗯。”


    宋瓷裝作一無所知,問韓湛:“到底什麽是藥人?”


    “藥人,他們也是人,隻是從娘胎裏開始就身體虛弱,必須得用珍貴藥材溫養著,才能順利誕生。出生後,也得用那些昂貴的藥材維持生命力,待他們長大到十歲左右,才能徹底斷了藥。”


    “而藥人,據說他們身體內帶有奇異的藥香。藥人的血液,能提高藥品的純度,增強藥效。藥人的血肉,能讓的了疑難雜症的人漸漸康複。而藥人的心髒...”


    韓湛蹙眉說道:“能肉白骨活死人!”


    韓湛察覺到懷中宋瓷突然顫抖了一下嬌軀,他有些詫異。低頭去看宋瓷,發現她小臉煞白,韓湛以為她是被自己講的內容嚇到了。


    “瓷寶,是不是嚇到你了?”


    宋瓷一雙纖纖玉手輕輕地揪著韓湛的衣襟,她牙齒用力地咬著唇,柔軟的唇瓣上麵沾染了殷紅的血液。


    韓湛發現宋瓷在自虐,趕緊捏緊她的下頜,逼她張開嘴。“鬆開!”


    宋瓷在韓湛的逼迫下張開了嘴。


    韓湛小心地擦掉宋瓷嘴唇上的血液,眉頭緊皺著,表情顯得嚴肅。“瓷寶,被虐待你自己,我心疼。”


    宋瓷溫順地趴在他的懷中,突然問道:“韓湛,我能信任你嗎?”


    這問題有些嚴重。


    韓湛抬起宋瓷的臉。


    宋瓷臉上的表情非常脆弱,眼中還藏著對這個世界的不信任。韓湛被宋瓷那無助的眼神刺痛。


    他心髒微縮,嚴肅而鄭重地說道:“這個世界上,你可以懷疑所有人,但你不必懷疑我。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再欺騙你。”


    當年隱瞞宋瓷關於江時雨與他之間的恩怨糾葛,事後被宋瓷察覺到真相,那時候韓湛便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欺騙宋瓷。


    宋瓷用力地閉上眼睛。


    她的內心十分掙紮,她既想告訴韓湛自己就是藥人的真相,可又擔心韓湛知道這件事後,會出賣她。


    信不信任韓湛?


    宋瓷把手按在韓湛心髒的位置,感受到身下男人那顆用力跳動著的心髒,宋瓷略微感到安心。


    她最終還是決定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韓湛。


    “韓湛,我就是藥人。”


    這一刻,宋瓷把命交到了韓湛的手裏。


    韓湛以為宋瓷是在開玩笑,他盯著宋瓷的臉,把她每一寸細微的表情都看在眼裏。他沒在宋瓷的臉上看到半點開玩笑和演戲的成分。


    韓湛的呼吸漸漸變粗重。“你為什麽會認為自己是藥人?”


    韓湛覺得宋瓷是搞錯了,一起生活了三年半的時間,他從沒有在宋瓷身上聞到過任何氣味。


    而藥人最明顯的特征,便是身懷藥香。


    宋瓷解釋道:“隻有莫族的人才能聞到藥人身上的氣味,也不是每個莫族人都能聞到,還必須得是嗅覺靈敏的人。”


    “宋翡說,我就是藥人,我與宋翡在娘胎裏曾差點死掉,是我們的父親用獨特的藥材將我們保了下來。而那種保胎藥,就是莫族專門為藥人製作的保胎藥。”


    “韓湛,我真的是藥人。”


    宋瓷指著自己的身體,說:“我的血液,能增強藥效。我的血肉,能讓重症病人康複。我的心髒,能肉白骨活死人!”


    韓湛眼裏布滿了震驚之色。


    “這...”


    他想說這怎麽可能!


    但為什麽不可能?


    宋停雲曾是莫家人,他不記得莫家的絕學,但他的父親一定知道,說不定,宋瓷的爺爺早就把一身本領都傳給了宋瓷的父親。


    而一心想要留住孩子們的宋停雲,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韓湛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隻有莫家人才能發覺到藥人的存在,那我們盡量避著莫家人就行了。”


    “我跟宋翡也是這麽想的,所以莫家這次的比試,我們不打算去了。”宋瓷告訴韓湛:“上次你不是說,龍家那個小孫子,特別想去莫家求學嗎?我跟宋翡打算把那枚紅狐狸送給龍高高。”


    對此,韓湛舉雙手讚成。


    “行。”


    宋瓷將最大的秘密與韓湛共享後,整個人都放輕鬆下來。她問韓湛:“韓湛,你會不會把我賣了?”


    韓湛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瞅著宋瓷,“說什麽傻話?”


    宋瓷吐吐舌頭,又問:“那如果你生病無醫,會不會抽我的血挖我的肉?”


    韓湛被宋瓷的問題逗笑了,他反問宋瓷:“那你會讓我抽你的血,挖你的肉嗎?”


    宋瓷沒有猶豫,“如果是你,我願意。”


    韓湛的笑容突然凝固住。


    他認真地凝視著宋瓷,隻說了兩個字:“真傻。”


    宋瓷在他懷裏蹭了蹭,“為了你,我肯定是願意的。”


    韓湛不想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他推開懷裏那顆小腦袋,說:“你先下去吃早餐,我去換身衣服再下來。”


    “好。”


    宋瓷走後,韓湛突然拿起手機,給賽西裏奧打了個電話。


    賽西裏奧傷勢大好,已經回了意大利。接到韓湛的電話,賽西裏奧感到詫異。“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


    “有件事,想要聽聽你的看法。”


    賽西裏奧:“說。”


    韓湛:“如果有一個家族的存在,威脅到了蘇歡顏的生命,你會怎麽做?”


    賽西裏奧的答案簡單粗暴:“幹掉那個家族。”就算幹不掉,也得讓他們知道,我的女人不是你們能碰的。


    韓湛倏然一笑,“你果然是我大哥...”


    他和賽西裏奧才是一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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