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讓捏著那張卡,覺得手心是燙的。


    他問高芸芸:“我隻是想要讓我心裏好受些,而錢,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您真的不要嗎?”他孤身一人,除了錢,真沒有別的能補償高芸芸一家人的。


    高芸芸仍是搖頭,她告訴阿讓:“你若真的想要補償我,那就把你自己的日子過幸福,以後有空,記得常來看看我們。”


    高芸芸也有她的脾性,否則當年就不會在最年輕,事業最當好的時候退出娛樂圈了。高芸芸的堅持,打動了阿讓。


    阿讓將卡收了起來,“好,那我以後常來看您。”


    “今晚,要不要留下來住一晚?”高芸芸有些開心的樣子,她告訴阿讓:“我還有個女兒,叫做鍾靈爾,還沒滿二十歲,你們還沒有見過麵,要不要一起吃頓飯,認識一下?”


    高芸芸想把阿讓介紹給自己的女兒,讓她知道,她還一個哥哥。也想讓阿讓認識鍾靈爾,讓他知道他有個妹妹。


    阿讓卻說:“我見過那個丫頭。”


    說著,阿讓便注意到鍾靈爾從電梯廂那邊走了過來。她手裏拎著外賣食盒,原來之前去飯店,是去打包飯菜了。


    盯著鍾靈爾的身影,阿讓對高芸芸說:“她很優秀,也很正直,我剛到小鎮上,還是她帶我來的醫院。”


    聞言,高芸芸便笑了,“她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沒你懂事。”


    阿讓:“但我寧願嬌蠻一些。”隻有被父母寵著長大的孩子,才有資格嬌蠻。


    鍾靈爾很快便注意到了阿讓和高芸芸,見那個帥哥哥跟自己的媽媽站在一起,鍾靈爾不免感到驚訝。


    “媽媽!”鍾靈爾快步走到高芸芸的輪椅後麵站著,她又驚又疑地看著阿讓,好奇問道:“先生,你要見的親人,是我媽媽?”


    “嗯。”


    鍾靈爾將疑惑的目光投到高芸芸的身上,“媽媽,你認識他?”這兩人是什麽關係?


    高芸芸握著鍾靈爾的手,放在手心裏拍了拍,才說:“靈靈,這就是我以前跟你說過的,你的哥哥。”


    鍾靈爾如遭雷劈。


    她盯著帥氣非凡的混血大帥哥,腦袋有種鬧哄哄的感覺。


    哥哥?


    傳說中那個還在月子裏就被人帶走的哥哥?


    鍾靈爾驚疑不定,看阿讓的眼神充滿了質疑、震驚和好奇。阿讓對鍾靈爾和善一笑,少見的沒有了麵對韓湛跟宋瓷時的頑皮跟不羈。


    “你好啊,小丫頭。”


    鍾靈爾慢了半拍,才吞吞吐吐地說:“你、你好啊。”


    高芸芸想到阿讓還沒回答自己問題的,便問阿讓:“孩子,你要留下來吃頓飯嗎?”


    阿讓還是拒絕了,“我今晚還有一場比賽,改天我再來看望您。”


    “什麽比賽?”問話的卻是小丫頭鍾靈爾。高芸芸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阿讓,也問道:“你現在在做什麽?打籃球?”


    阿讓就有些羞於啟齒,他該不該告訴高芸芸,我現在準備打遊戲。


    “不是籃球,全息遊戲比賽,贏了能得一百萬。”阿讓想賺錢,盡快買一套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很大,一室一廳都可以。


    他想要有個自己的家,用自己的幹淨錢買的家。韓湛之前也給他買過一套房子,但那畢竟不是他自己花的錢,沒有歸屬感。


    高芸芸知道全息遊戲,以前隔壁家有個孩子花了很大一筆錢買了一個全息遊戲艙,全巷子的人罵他燒錢。


    鍾靈爾則一臉崇拜地看著阿讓,她說:“哥你好厲害!”


    這一聲哥叫出口,小丫頭跟阿讓皆是一愣。兩人交換了一個沉默的眼神,然後又都笑了。


    把高芸芸推回病房,阿讓跟鍾叔又聊了幾句,便準備走了。


    知道阿讓馬上就要回望東城,鍾爸爸有些舍不得,不免又說:“還是去我家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對阿讓這個孩子,鍾爸爸也是喜歡的,那畢竟是他看著生下來的孩子。


    他第一次抱嬰兒,給嬰兒洗澡,都是為阿讓。


    阿讓再度拒絕,“我下次再來,今天真的有事。”


    鍾靈爾便將阿讓要去參加比賽的事跟爸爸講了一遍,得知阿讓要去幹一筆能賺一百萬的大事,鍾爸爸這才沒繼續阻止阿讓。


    阿讓去鎮上的機場,是鍾靈爾送的他。


    鎮上的車站在鎮頭,需要坐出租車過去,在車上,鍾靈爾說:“我先前看到你,便發現你脖子上掛著的吊墜有些眼熟。”


    說著,鍾靈爾扯出被她藏在高領毛衣裏麵的生肖玉吊墜,“看,我也有一個生肖吊墜,是媽媽去寺廟裏祈福得來的,與你的,屬於同一個係列。”


    阿讓摸了摸鍾靈爾的生肖吊墜,突然就對‘妹妹’有了一種親切的感情。“以後你可以來汪東城玩,我帶你。”


    “那哥,你平時做什麽工作?”


    阿讓說:“白天上班,八個小時,放假和晚上就送外賣。”


    “哇,你好拚。”


    “這不算拚,我喜歡掙錢的感覺。”尤其是掙到錢後,看到賬單一筆筆的增加的時候,那種滿足感,阿讓都無法同人述說。


    到了車站,鍾靈爾將她準備好的特產給阿讓拎上,看著阿讓上了中巴車,這才回家。


    阿讓在晚上七點才回到韓家莊園。


    韓湛經過一天時間的適應,現在已經能好好走路了。他站在噴泉池邊慢慢步行,懷中抱著還有些病懨懨的韓珺。


    看見阿讓騎著車回來,還從車上拎下來一堆密封的特產,他有些驚訝。“你今天去哪兒了?沒去送外賣?”


    阿讓連腳步都透露著開心。他說:“我去了南城,沁水鎮。”


    韓湛知道那是阿讓生母所住的城市,觀察阿讓的表情明顯是愉悅的,他猜到了某種可能,說:“你母親醒了?”


    “醒了。”阿讓有些開心地跟韓湛分享今天發生的事,“我見到了我母親,也見到了她的女兒和丈夫,他們都挺好。”


    阿讓一雙眼睛非常毒辣,能被他評價一句‘挺好’,那必定是非常善良的人。韓湛為阿讓感到開心,他說:“可以請他們來望東城做客,住我家。”


    阿讓眼裏燃燒起鬥誌來,他說:“不,等我買了房,我再請他們過來玩!”


    韓湛一想到曾經牛逼轟轟,在地中海上橫行的小土匪,到了大天朝,也得為了買房努力存錢,便有些感慨。


    我大天朝果然是個神奇的地方。


    不過麽,人有點追求還是好的。


    阿讓逗了逗韓珺,把韓珺逗得癟了嘴巴,這才迅速跑開。阿讓去廚房偷了點吃的,吃完了便打算回房去玩遊戲。


    回房路上,遇到了在室內噴泉小廣場上玩的宋瓷和韓淼,韓湛停下來,對宋瓷說:“我帶了些特產回來,有南城的招牌臘腸,你要吃的話就自己讓廚子做。”


    阿讓知道宋瓷喜歡吃臘腸。


    宋瓷就問他:“去見你母親了?”


    “嗯。”


    “結果如何?”


    阿讓朝宋瓷瞥了一眼,有些傲嬌地說道:“我出馬,會有做不好的事?”


    宋瓷察覺到了阿讓的開心,也為他感到開心。不過想到一個事,宋瓷忙提醒阿讓:“對了,你看了那個遊戲規則沒,那遊戲是情侶比賽哦,你找不到搭檔,是沒法比賽的。”


    “嗯?”阿讓停下腳步,回頭問宋瓷:“情侶比賽?”


    “是啊,比賽贏了,可以得到一百萬。”


    阿然頓時臭了臉,“那到我手裏的,不就隻剩下五十萬了?”


    宋瓷點頭。


    阿讓又嘀咕道:“要是遇到個菜鳥,說不定拿不到獎。”阿讓盯著宋瓷看了半晌,最後說:“你不行,你特別菜。”


    宋瓷翻了個白眼,“我還不想跟你組隊呢?我又不是沒錢,看不上那五十萬。”


    阿讓哼了哼,就走了。


    他回到房間,把從廚房裏偷來的半隻烤鴨吃完了,這才洗了手,刷了牙,換了居家服,躺進了全息遊戲艙裏。


    阿讓成功登陸了遊戲。


    他坐在凳子上,正在前往惡魔島的飛機上。這飛機上載的都是真實的玩家,有時候阿讓登上遊戲,飛機上人滿為患,有時候上來就隻有他一個人。


    但這次,飛機上還有一個人。


    因為距離比賽時間隻剩下了兩分鍾,想要參賽的人早就登錄進了遊戲,所以飛機裏人少。


    阿讓朝同行的玩家看了一眼。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玩家,她沉默地坐在角落裏,臉蛋捏得像是個四不像。而阿讓自己的臉,也捏得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像嘴巴。


    阿讓突然朝對方發去一個請求。


    叮咚——


    “對方向你綻放了520煙花,請求與你成為情侶。”


    南煙煙看到這行字的時候,她被那片閃瞎眼的七彩煙花給晃瞎了眼,想要關掉提示,便按下了右下角。


    但她並不知道,在被人表白的時候,左邊才是拒絕,而右邊是同意。


    煙花結束,南煙煙注意到自己的頭頂上多了一個什麽東西。她仔細一看,發現自己頭頂寫著‘讓哥的小嬌妻。’


    南煙煙:什麽鬼?


    阿讓盯著對麵女人,見她一直不說話,便說:“煙姐,我要去參加奪冠比賽,你跟我一起麽?”


    南煙煙的遊戲名字叫做‘煙姐’。


    別說,他們倆這名字還是挺配的。


    南煙煙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答應了對方的情侶邀請。她想到最近事情不忙,而比賽奪冠又可以拿到五十萬。


    隊裏有個孩子的母親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若能贏了獎,也能幫那孩子一把。


    想到這裏,南煙煙便答應了。


    “走吧。”


    兩人點了參加比賽,便成為了順序號為999的參賽選手對。


    參賽遊戲一共一千個名額,他們剛好卡在第999號上,阿讓調侃說:“999.這是天長地久感情久?”


    南煙煙覺得對方的發音不是很標準,便問他:“你哪裏人,普通話腔調有些怪。”不像是廣東口音,也不像是福建口音,更不像是四川和東北口音。


    阿讓笑了一聲,聲音挺招人喜歡的,他說:“意大利人。”


    南煙煙多少有些意外。“國際友人。”


    阿讓:“現在是中國人了。”


    說話間,飛機抵達了惡魔島,一陣天旋地轉後,他們抵達了惡魔島。


    惡魔島非常廣大,初級比賽是最簡單的淘汰賽,比賽內容簡單粗重。玩家與遊戲npc互殺,斬殺nps人頭最多的前四百名團隊完結獲勝。


    第一場初賽,便要直接淘汰六百名。


    阿讓連續殺了四個npc,回頭,見煙姐雙手握槍,動作利索的一槍崩掉一個npc的腦袋,且都正中眉心,便有些驚訝。


    全息遊戲艙對玩家的精神操控要求非常之高,它是靠精神力發出指令的,精神力越高,命中率也就越大。


    而煙姐每一顆子彈都正中npc的眉心,難以想象這人的精神力有多強大。就算她精神力不強大,那她對自己精神的操控力,也是非常精準的。


    阿讓突然就有些興奮。


    他挖到寶了!


    一場遊戲打了四十分鍾,阿讓跟煙姐覺得能晉級了,便沒再繼續攻擊。兩人坐在一片屍體中聊天。


    阿讓說:“等遊戲結束我就要去工作了,咱們周三晚上繼續約,堅持下去,再打五輪,咱們就獲獎了。”


    煙姐:“你這麽確定我們會獲獎?”


    阿讓:“我想要做成功一件事,就是跪著也會做完。”


    煙姐覺得對方說話挺中二的,便問他:“多大了?”


    阿讓:“34了。”


    煙姐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才17.”


    阿讓:“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煙姐實話實說:“你說話,有一股撲麵而來的裝逼中二氣息。”隻有十多歲的孩子,才會如此中二。


    阿讓:“...”


    遊戲還有三分鍾才結束,兩人也不能這麽幹坐著,中途退遊戲等於是自動棄權,得不償失。


    阿讓又問煙姐:“咱們要是贏了,這五十萬,你怎麽花?”


    煙姐說:“給人治病。”


    阿讓:“我買房。”


    “34歲還沒買房?”


    “嗯。”


    “那你很難娶到媳婦兒了。”


    阿讓笑了一聲。


    聽到他的笑聲,煙姐很配合他,問他:“你笑什麽?”


    阿讓說:“說不定也有人像你一樣,誤打誤撞就跟我在一起了呢?”


    “實不相瞞,我剛才是眼瞎了,按錯了。”煙姐又誠實了一把。


    阿讓笑得更甚,“實不相瞞,我也是抓壯丁,隨便就抓到你了。”


    彼此都太實在了,也沒有彎彎腸子,兩人倒是聊開了。“都這麽晚了,還要去工作,你做什麽工作的?”


    阿讓:“美團外賣,你值得擁有。”


    煙姐忍不住吐槽:“可算了吧,也就那麽回事,以前你們公司的員工,總嫌棄我們遠,都沒人接我們單。”


    阿讓:“投訴唄。”


    煙姐:“那倒沒必要,後來有個小弟弟願意接單了,就是收費貴了點兒。但小哥長得帥,多收點錢也可以理解。”


    這話阿讓就不喜歡聽了,還能有外賣小哥帥過他?


    他可是望東城美團外賣第一團帥!


    “能有多帥?”


    煙姐:“怕你自卑,就不細說了。”


    阿讓:“實不相瞞,讓哥可是咱城美團外賣第一團帥。你哪個城市的,都是同行,指不定有中間人認識呢。”


    煙姐:“望東。”


    阿讓:“...”


    他稍微回想了下剛才兩人的對話,心情有些微妙,“你說的那個小帥哥,到底有多帥?形容給我聽聽?”


    煙姐:“高個子,混血兒,金頭發藍眼睛,不是我吹,比廣告商的男模特還帥。我每天都點外賣,就為了看他一眼,舒緩一下眼部疲勞。”


    阿讓:“...”


    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阿讓,對方口中的小哥哥,十有八九就是他。


    阿讓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聽到係統宣布遊戲結束的聲音。確認自己這組獲勝了,阿讓便下線了。


    他打開遊戲艙,從遊戲艙裏坐起來,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朝外麵伸出手。覺得今晚挺冷的,阿讓便換上了羽絨服跟加絨褲,坐上他的摩托車進城。


    忙忙碌碌送了兩個小時的快遞,便到了十點半。


    “您有一條新訂單。”


    阿讓把車停路邊,看到了熟悉的地址,熟悉的下單人,以及熟悉的外賣食品,他的表情更是古怪。


    22分鍾後,阿讓兩手各提著一對奶茶和甜品進了ak電競大樓。


    整棟樓的小哥哥小姐姐都認識阿讓,見阿讓來,他們都跟他打招呼,“老規矩啊帥哥,雪媚娘是我們經理的!”


    阿讓嗯了一聲。


    他來到二樓,敲響經理的辦公室大門。


    經理打開門,看到是阿讓,明顯眼睛微微亮了一些。阿讓心髒有些癢,糟了,他被女流氓盯上了。


    “你的雪媚娘已送到。”


    “嗯。”


    對方接過雪媚娘,靠著門,正打算像以前一樣目送阿讓離開,卻發現阿讓今天沒急著離開。


    漂亮的女經理下意識站直了,有些迷茫的問阿讓:“請問,還有什麽事嗎?”


    阿讓就說:“你叫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


    漂亮女經理說:“南煙煙。”


    煙姐。


    南煙煙。


    十有八九是一個人。


    阿讓嗯了一聲,轉身就走。


    南煙煙把門關上,將雪媚娘的外賣袋子放在桌上,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椅子上,回想著外賣小哥哥抬頭問自己名字時那奇異的眼神,不禁自戀的想著:莫非外賣小哥對自己有意思?


    南煙煙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韓湛又送了幾單外賣,便過了十二點。他明天還得上班,便關了訂單軟件,披著夜星回到家。


    翌日清早,韓湛說起了過年的事。


    阿讓穿一身筆挺的藍色西裝,抱著韓珺,他看到韓珺的後脖頸上全都是汗,便摸了摸韓珺的背部。


    “珺珺在冒汗,衣服都濕了。”


    聞言,韓湛便讓管家將韓珺抱去洗澡換衣服。“看樣子是發燒要好了,才會不停地出汗。”


    看著韓珺離開,韓湛這才對阿讓說:“今年過年,你是跟我們一起過,還是去沁水鎮?”


    阿讓想了想,說:“還是在你這裏吧,沁水鎮那邊,我去拜訪一趟就行。”


    “那行。”


    吃過飯了,韓湛便跟阿讓同乘一車去上班。


    阿讓對韓湛說:“你不是要休假兩天麽,今天怎麽不繼續休息?”


    “年底了,事情多。”主要是宋瓷今天不在家,跟宋翡一起出去玩了,他一個人呆在家裏也沒意思。


    阿讓就笑話他:“你是巨嬰嗎?離開宋瓷就活下去了?”


    “叫嫂子。”


    “宋瓷。”


    “你是不是對宋瓷別有居心?不然叫你叫嫂子,你為什麽不叫?”這問題,韓湛無數次想問。


    阿讓揉了揉鼻子,他說:“她比我小好幾歲,我看著她的臉,實在是叫不出來。”


    韓湛:“那就閉著眼睛叫。”


    阿讓自閉了。


    到了公司,兄弟倆一起下了車,迎接著無數員工的注目禮。阿讓湊到韓湛的耳旁,說:“你猜她們是在看你,還是在看我?”


    韓湛:“他們想嫁給我,想睡了你。”嫁給有錢的男人,睡了長得好看的,這是每個女人的夢想。


    阿讓打了個響指,“對頭。”走進電梯,他像隻無尾熊靠著韓湛的肩膀,正經地說道:“哥的身體幹幹淨淨,可不能被那些女人給睡了。”


    在意大利的時候,阿讓整天都過得很陰鬱,他琢磨的最多的事便是怎樣才能弄死愛德華,得到自由。


    而對於愛情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阿讓想都沒想過要擁有。


    阿讓的辦公室在韓湛的樓下,快到時,韓湛突然對阿讓說:“阿讓,愛德華已經死了,沒有人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你可以放心大膽地談戀愛,你的愛人,絕對不會是第二個葉塵。”


    阿讓恨極了愛德華,卻也怕極了愛德華,他到底是對情愛不感興趣,還是不敢感興趣,這事隻有他自己心裏明白。


    阿讓突然回頭朝韓湛一笑,他忽然提到:“你知道好萊塢影星蘇菲嗎?”


    韓湛皺眉說道:“那個從五角大樓跳樓墜亡的蘇菲?”


    阿讓點頭,“嗯,是她。”


    韓湛深邃的雙眸裏裝滿了探究,他一邊打量著阿讓,一邊問道:“提她做什麽?”


    阿讓苦笑,他說:“蘇菲是我的雇主,在任務期間她對我產生了感情,任務結束後,她曾對我窮追不舍,我並不喜歡她,甚至有些討厭胡攪蠻纏的她。但那件事被愛德華知道了,於是她便墜樓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哥...”阿讓指著自己的心髒,認命般說道:“愛在我這裏,還沒萌芽,就被愛德華給掐死了。”


    “你現在能明白,我有多羨慕你了吧。”


    韓湛命好,有個背景強大的外公,但他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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