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握著那張身份牌以及車票,問韓湛:“還去嗎?”


    韓湛說:“我收到一個消息。”


    “嗯?”


    韓湛告訴宋瓷:“你們的奶奶,她還活著。”


    宋瓷瞪大了眼睛。


    她想到了在爺爺房間看到的那封信,那封信中的主人自稱南宮瑩瑩,是被囚禁在莫家的一名藥人!莫非南宮瑩瑩真的就是自己的奶奶?


    宋瓷好奇韓湛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韓湛,你怎麽會知道我奶奶還活著?”


    韓湛:“我已經跟莫家那邊的人取得了聯係,我的線人告訴我,目前莫家還拘留著一名藥人,那個藥人已經七十多歲了,被稱為藥婆婆。因為藥婆婆年紀越來越大,莫家家主時時刻刻盯著她,想要拿走她的心髒,去救他的女兒。”


    “藥婆婆...”宋瓷不禁問道:“你的線人,有告訴你那位藥婆婆的真名嗎?”


    韓湛:“南宮瑩瑩。”


    宋瓷這下是徹底信了這件事。


    她咬著唇,說:“這事我得跟宋翡仔細說說。對了,莫家家主的女兒,是那個莫鳳英嗎?她生了什麽病?”


    韓湛:“據說,莫家是被詛咒的家族,他們每一屆家主的孩子,都活不過二十五歲。而那莫鳳英,已滿二十,距她大限隻有五年。莫家家主,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被詛咒的家族?被誰詛咒的?”


    “至於是被誰詛咒的,我並不清楚。”


    宋瓷表示知道了。


    她當即拿起電話,給宋翡打了個微信視頻。


    宋翡也收到了郵件,正在對著郵件發呆。她內心是不願意去莫家的,她不敢將宋瓷帶回莫家,怕是有去無回。


    接到宋瓷的視頻,宋翡開口就問:“你收到郵件了嗎?”


    宋瓷點頭,“拿到了,你也收到了?”


    “嗯。”


    “宋翡,我得到了一個消息。”


    “嗯?”宋翡問她:“什麽消息?”


    “韓湛告訴我,我們的奶奶還活著,目前還被囚禁在莫家。宋翡,你說爸爸如果還活著,他知道這個消息後,會不會去救奶奶?”


    宋翡沒做聲。


    答案,她們姐妹倆心裏都清楚。


    明知母親有難卻不救,那叫不孝。而宋停雲最是宅心仁厚,明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都會去救母親。


    宋翡緩緩地吐出來一口氣,她捏緊了手中的信件,說:“宋瓷,這次,讓我一個人去。”


    宋瓷冷笑,“你做夢!奶奶是我們共同的奶奶,沒道理你一個人去當孝順的乖孫女,我就得呆在家裏當縮頭烏龜。”


    “可是宋瓷,你不能進莫家!”


    宋瓷想了想,她說:“容我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壓製住藥人的香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南宮家族出了那麽多藥人,難道就沒有一種能掩飾住藥人氣息的方法嗎?


    宋瓷掛掉視頻後,又去找了韓湛。


    韓湛正在書房裏跟人打電話,講的是德語,宋瓷也聽不懂。


    見宋瓷進來,韓湛也沒避著她,他朝宋瓷伸出右手。宋瓷握住韓湛殘缺的右手,自覺地站到了韓湛的懷中。等韓湛掛掉電話,宋瓷這才問他:“韓哥,有沒有一種法子,能遏製住我身上的藥香?”


    韓湛點頭,“有,就是你要受罪。”


    宋瓷眼前一亮,“是什麽?”


    “切除汗腺。”


    人身上的氣息,不管是香氣還是臭味,都是通過汗腺散發出來的。有些身患狐臭的患者,為了去除狐臭,便會切除腋下汗腺。


    韓湛說:“切除了腋下汗腺,你身上的藥香會被去除,但你一定要注意,絕對不能被莫家人發現了你的手術痕跡。”


    宋瓷:“那行,給我安排手術。”


    韓湛有些心疼宋瓷,他將宋瓷轉了個身,低下頭去,把額頭抵在宋瓷的額頭上,心疼的問道:“瓷寶,你就不怕疼嗎?”


    宋瓷:“麻醉是個好東西。”


    “但麻醉過後,還是會疼的。”


    宋瓷滿臉無所謂,她說:“再疼,能比生孩子更疼嗎?”孩子她都生了,還怕腋下再來兩刀嗎?


    韓湛憐惜地撫摸著宋瓷的頭發,他說:“宋瓷,你讓我驕傲。”


    距離元宵節隻有十天了,韓湛當天下午便為宋瓷聯係好了醫生,當晚韓湛便帶著宋瓷入住進武警醫院。第二天醫生一上班,查完房,就給宋瓷實施了汗腺切除術。


    如今的汗腺切除術都是微創手術了,術後宋瓷也沒覺得有多疼,但韓湛還是把她當做一個瓷寶寶,舍不得她自己走路,自己吃飯。


    韓湛也跟北戰和黎離請了假,理由是要在家陪伴做完手術的媳婦兒。北戰跟黎離以為宋瓷生了多大的病,初六的晚上下了班,還特意開車去醫院探望宋瓷。


    發現宋瓷隻是做了個汗腺切除微創手術,兩人再看韓湛的眼神便充滿了鄙夷。


    韓湛大大方方地接受著他們的注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傷在宋瓷身,痛在我的心,你們不能明白的。”


    “你還能演得再假一點嗎?”黎離都要被韓湛給氣笑了。


    倒是北戰有些奇怪的看著宋瓷,他問宋瓷:“弟媳,好好的怎麽想到要切除汗腺?你又沒狐臭。”


    宋瓷撒了個謊,說:“腋下長了兩個小腫瘤,切了更安心。”


    黎離有些吃驚,“腫瘤還能長到腋下去?”


    宋瓷:“我也奇怪呢,但就是長了。”


    “哦,這樣,那你好好休息。”


    北戰跟黎離走後,宋瓷問韓湛:“你說,北戰他相信我說的話嗎?”


    韓湛搖頭,“他鬼精著呢,不會信。”但北戰是個聰明人,不會刨根問底,哪怕不信,也得裝作相信的樣子。


    第二天宋瓷就出院了。


    宋翡知道宋瓷切了汗腺,挺心疼她。來看宋瓷的時候,宋翡的車上裝滿了老母雞跟雞蛋,還有別的補身體的食材。


    “你好好補身體,等去了莫家,姐給你找回場子。”宋翡坐在宋瓷的床邊,表情看上去冷冰冰的,可那雙眼睛裏卻裝滿了心疼。


    宋瓷點頭,“宋翡,進了莫家,你一定要贏,一定要把莫鳳英那狗東西踩在腳底下摩擦!”


    “...好。”這聲好,宋翡應得有氣無力。


    回到家,宋翡打開中醫書,一看到那些複雜的中醫藥材的名字,便頭疼不已。這他媽的,她根本就記不住啊!


    就她這半吊子水平,她拿什麽去跟莫家人鬥,去跟其他參賽者鬥?


    宋翡有些憂傷。


    時間越來越逼近元宵節,正月十四這天,宋瓷提前跟孩子們和韓湛一起吃了元宵。出發前那個晚上,韓湛與宋瓷徹夜長談,交代了她許多事情。


    宋瓷在得知韓湛早就在暗地裏布下了暗線,心裏震撼頗深。同樣是一顆人腦子,為何韓湛如此聰明呢?


    第二天,宋瓷昏昏欲睡,被韓湛送到了宋翡的家門口。


    宋翡穿著一件皮衣,一條牛仔緊身褲,拎著一隻包,拽著宋瓷去了機場。她們搭乘飛機來到成都,然後找到了車票上的那個車站。


    姐妹倆抵達車站的時候,在車站的第3候車區見到了另外二十九名參賽者。


    每一個參賽者,都帶著一個助手。


    宋翡姐妹的出現,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宋翡是最年輕的病毒專家,在國內名聲很響亮,她一來,就被其他人認了出來。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頗為尊敬地與宋翡主動打招呼,“宋翡老師,您也來了?”


    宋翡年紀輕輕,倒也配得上老師這聲尊稱。她拉著宋瓷在空位上坐下,才問大家:“大家都是去莫家求學的嗎?”


    “是啊,宋翡老師,沒想到您不僅擅長病毒學,還精通中醫學,當真是年少有為啊!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恐怖!”


    宋翡表情淡定,心裏卻在瘋狂吐槽:要知道我中醫的真實水準後,保管你們會大吃一驚。


    宋瓷今天也穿得很低調,她戴著帽子,坐在宋翡的身旁。宋瓷打量著一同求學的這些人,她小聲地與宋翡說:“你看到了麽,還有個五十多歲的大叔。”


    宋翡便朝後麵瞥了一眼,還真的看到了一個大叔。那大叔穿著灰色的棉服外套,戴著眼鏡,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種喜愛安靜的中年老男人。


    在這群人之中,宋翡跟宋瓷算是最年輕的,也是為數不多的女性。“淡定。”宋翡告訴宋瓷:“我們可是要殺進前三的人。”


    宋瓷點點頭,“對。”


    對於宋翡能成功殺進前三這件事,宋瓷從來都不懷疑。在宋瓷的眼裏,姐姐宋翡就是天才,各方麵都是佼佼者。


    對宋翡,宋瓷是無腦崇拜。


    等了二十多分鍾,莫家的專車來了。那是一輛車身被印刷成淺灰色的大巴車,眾人上了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司機是個四川人,非常熱情,他天生自來熟,上車就對宋翡他們這車人鞠躬,說:“能為各位先生女士們服務,是我的榮幸。大家係好安全帶,我們現在就要出發了。”


    宋瓷和宋翡早已係好安全帶。


    車子在寬敞的省道上行駛了一陣,隨後就進入了一道蜿蜒的山路。那山路不是一點點彎,經常能遇到那種一百二十度的大轉彎。


    宋瓷宋翡都還能適應,但有些很少坐山路車的人,已經打開塑料袋開始嘔吐起來。一時間,車內彌漫著一股股的酸臭味。


    宋瓷的表情,非常的扭曲。宋翡趕緊將車窗戶打開,讓冷風吹進來,吹散那股令人反胃的氣味。


    車子搖搖晃晃繼續開了一個半小時,暈車的人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下車時,大家的腿都在顫抖。


    宋瓷和宋翡站在人最少的地方,打量著麵前的這個小鎮。小鎮是典型的偏遠山村的趕集市小鎮,可能附近數十公裏就這麽一處鎮子。


    今天鎮上人很多,宋瓷看到許多老人家背著竹背簍,在街上趕集買東西。她拉住一個大媽,問她:“大娘,這鎮上今天是趕集日子嗎?”


    大娘很少見到宋瓷這麽漂亮的姑娘,非常熱情,“小姑娘外地來的吧?”大娘開口就是一股子地道的川普話。


    宋瓷聽懂了大娘的話,她點頭笑著說,“是啊是啊,我們來探親的。”


    大娘包容地笑了起來,她說:“我們這邊,逢五逢九趕集。”今天是十五,正好是趕集日。


    宋瓷謝過了大娘,走到宋翡身邊,跟她說:“這邊逢五逢九是趕集日,看這樣子,附近不算富裕,莫家怎麽會住在這裏。”


    “越偏僻的地方,就越適合搞些違法的事。”宋翡抬頭望著四周的高山,她說:“這真是個關起門來犯罪的好地方啊。”


    姐妹倆正說著話,就看到有莫家人來了。


    莫家派來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管事,那管事站在車頭對大家鞠了一躬,才說:“各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我是莫家莫隨雲,接下來,將由我親自迎領大家前往莫家。”


    “各位,請上車。”


    莫隨雲的身後停放著一排排的黑色大眾汽車,在這偏遠的小鎮上,顯得氣派十足。宋瓷跟宋翡吐槽,她說:“我還以為咱們要徒步爬山呢。”


    宋翡:“你小說看多了吧?”


    每四個人乘坐一輛車,宋瓷姐妹跟一對夫妻坐一車。那夫妻中,老婆是中醫,丈夫是助手,年紀也都超過了四十。


    一番詳談,宋瓷才知道這位阿姨竟然是南方一家中醫院的院長,頓時感到失敬。而那阿姨卻以能跟宋翡同乘一車,而感到榮幸。


    這邊的公路都是靠山修建的,公路下麵就是十多米高的懸崖,懸崖底下是河流。而公路上麵,則是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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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瓷拍了一段視頻,發到他們的微信家人群。


    顏江看到那公路,兩條腿都有些哆嗦。


    車子行駛了半個多鍾頭,便停在了一處停車場。宋瓷他們下了車,一抬頭,便看到了一排通天無際的石梯。


    宋瓷雙腿有點兒發軟。


    宋翡瞪了眼宋瓷,“烏鴉嘴!”說爬山就要爬山!


    宋瓷感到無辜。


    莫隨雲站在第一步階梯上,笑嗬嗬的麵對著眾人,他說:“各位,莫家就在山頂上。大家麵前這通天石梯,叫做萬步梯,這是大家求學路上的第一難關。曾有無數中醫學泰鬥,都成徒步怕過這萬步梯。各位,請隨我上山吧。”


    莫隨雲說完,一甩衣袖,率先爬山。


    宋瓷和宋翡走在人群中間,爬了兩三百步,便甩開了很多人。越往上爬,宋翡的呼吸就越急促。她的體力不如宋瓷,爬累了,便靠著欄杆休息。


    回首望著下麵,宋翡的腳都有些發抖。宋瓷趕緊捂住宋翡的眼睛,“別看了。”


    眼睛被蓋住了,宋翡才覺得好受些。她垂著腿坐在石梯上,宋瓷擰開礦泉水給宋翡喝了一口。宋翡喝了水,心跳終於平靜了許多。


    “走吧,繼續爬!”


    說是萬步梯,實際也隻有一千步,終於,宋瓷和宋翡登到頂了。站在頂山,宋瓷拿出手機來,對著山下拍了一段視頻,又發到了微信群。


    看到這段視頻,韓湛都覺得腿軟。他琢磨這莫家是不是腦子有坑,把房子建在那麽高的山頂上,專治恐高症嗎?


    宋瓷他們在山頂等了一個多小時,其他人才陸陸續續爬到山頂。大家都氣喘籲籲,反觀莫隨雲,臉不紅心不跳,就連呼吸都是平靜的,眾人都對他感到佩服。


    莫家對麵也是一座大山,這會兒,太陽已經掉到了那座山的後麵,夜色即將降臨。


    大家稍作休整,便聽到莫隨雲說:“太陽落山前,我們得進家門,各位,休息好了,都請隨我來吧。”


    一群人便跟在莫隨雲的身後,走過寬闊的廣場,來到莫家建立的城牆。那緊閉的大門被打開,眾人抬頭,便看到了一座長約十米,高約七米的巍峨大門。


    那漆黑色的大門上,懸掛著一塊頗具有曆史感的匾額,上麵寫著‘蜀地莫家,國之聖手’。這四個字,還曾是古時候一位帝君親筆書寫上去的。


    望著那那扇門,以及那門上氣勢磅礴的八個字,宋瓷感到頭皮發麻。


    未見莫家真容,便已被莫家的氣勢給震懾到。


    莫隨雲在門前莊重的鞠了一躬,朗聲道:“弟子莫隨雲,攜三十名外族求學弟子歸來,請求開門!”


    片刻的寂靜後,那黑色大門轟隆隆地從裏麵被打開。門內,還有一道長石巷子。巷子的兩側,是緊緊挨著的各種藥材房,巷子的盡頭,是一座三層樓高的古建築,名曰慎思樓。


    那棟古建築的門口,有一座石台上,石台上,供著一把弓箭。那弓箭通體紅色,夕陽的餘暉落在弓箭上,顯得弓箭殺氣十足。


    宋瓷盯著那把弓箭,一身血液突然開始倒流。


    她突然頭皮發麻,有種靈魂被召喚的戰栗感。


    宋瓷猛地一把捏住宋翡的手,壓低聲音問她:“宋翡,你聽到了嗎?”


    宋翡問她:“什麽?”見宋瓷臉色不太對勁,宋翡想到宋瓷是藥人的身份,趕緊握住宋瓷的手,提醒她:“宋瓷,保持冷靜。”


    宋瓷深呼吸了幾次,她盯著那把弓箭,小聲地說道:“宋翡,我聽到有個女人在我的耳旁哭,聲音好大,嘶聲裂肺,那麽絕望...”


    宋瓷突然開始流淚,不受控製的那種。“宋翡,我好難受啊...”


    宋翡趕緊挪了腳步,擋在宋瓷的麵前,防止被其他人看到宋瓷的眼淚。宋瓷趁機擦掉眼淚,與宋翡一起,隨所有人快步走向那棟樓。


    路過那把弓箭,宋瓷忍不住悄悄地抬頭,看到那把弓箭上麵,刻著一排小字——


    南宮仙。


    宋瓷很快低下頭去,雖眾人走進樓。在莫隨雲的帶動下,眾人都對著大樓內莫家的祖先拜了拜,以示尊敬。


    拜完莫家老祖宗,大家從後門穿出去,來到大樓後麵的廣場。


    站在廣場上,他們這才得意窺探見莫家的真容。莫家建立在群山環抱著的穀中,四麵八方的高山上,按照不同的海拔高度,種植著外界根本看不到的珍貴藥材。


    莫家人主要生活在穀中,也有一部分莫家人生活在半山腰。山於山之間,都用遊覽車通行。


    所以當人站在廣場上朝下麵看去時,可以看到數不清的覽車樁子跟纜繩,它們就像是天羅地網,保護著莫家,也囚禁著莫家。


    所有人都被麵前這一幕給震撼到了,都沒有說話。


    這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裏麵個個都是中醫學的天才。


    莫隨雲將房牌號分發給每一個人,每個參賽者跟助理共用一間房,而他們的房間,都被安排在東邊那座山頭的半山腰。


    宋瓷和宋翡乘坐纜車抵達東山的山腰,找到他們那座小樓。進了房間,宋瓷將東西丟在桌上,她倒在床上,按住自己跳得猛烈的心髒,小聲地說:“宋翡,我一進入莫家,便覺得喘不過氣。”


    宋翡並沒有宋瓷的那種感受,她很擔心宋瓷,便抱住宋瓷,安慰她:“宋瓷,你隻是太緊張了,先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


    “但願吧...”


    小樓前的院子裏晾曬著許多的藥材,宋瓷聞到那些藥材的氣味,很快就睡了。宋翡想要打個電話,拿起手機,才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這真的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莫隨雲將所有人安置好,便乘坐纜車去了北麵山頭,見到了莫家老家主。老家主叫莫張狂,他曾經還有個哥哥,叫莫輕狂。


    莫張狂七十多歲,看上去卻不顯老態,非常硬朗。


    莫隨雲求見的時候,莫張狂正在看新聞聯播。


    “老家主。”莫隨雲對家主頷首致意,見家主一直沒有回頭來看自己,這才繼續說道:“所有學生都接回來了,三十名,不多不少。我有按照老家主的吩咐,特意留意過這批學生,沒發現有藥人的存在。”


    聞言,莫張狂這才側過身來,看了莫隨雲一眼。他說:“路過慎思樓的時候,也沒有人發現任何問題?”


    慎思樓便是供奉莫家老祖宗的那棟樓。


    隻要是藥人,在經過慎思樓的時候,都會被那把逐日箭所召喚,體內的血液會沸騰。屆時,藥人身上的藥香最濃,任何一名莫族人都能嗅出藥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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