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鋒正在回家的路上,聽到司機說天空中在表演無人機,他打開邁巴赫的天窗,一路欣賞著頭頂震撼人心的無人機表演。


    無人機表演快要結束時,厲鋒的車也開到了他的獨居小區門前。見表演已經結束,厲鋒將天窗關掉,放下後車廂與駕駛座之間的遮光擋板。


    他摸了摸左手大拇指上的與扳指,對坐在副駕駛上的秘書問道:“f國際的老板,今日可有現身?”


    秘書是一位三十出頭的成熟美人,穿著一身紅色西裝,臉上化著淡妝,是個模樣不輸娛樂圈女藝人的極品美人。聞言,美女秘書微微搖頭,輕聲說道:“沒有,替他出場應酬的依然是麥昆。”


    麥昆是f國際的副總裁,是科技鬼才,f國際有一半的產品都是他主導研發的。能讓麥昆這個鬼才忠心耿耿追隨的老板,得是怎樣的人?


    厲鋒嗯了一聲。


    司機將車開進地下車庫,與厲鋒的另一輛跑車停在一起。司機回頭與厲鋒說了聲明天見,便識趣地下了車,開著他自己的車回家了。


    秘書拎著公文包跟著下了車,正要走,突然聽到厲鋒說:“你今晚留下來。”


    女秘書麵上微喜,但沒有表現出來,她安靜地跟在厲鋒身後,隨他一起朝著電梯間走去,貪婪地注視著厲鋒的背影。


    穿著一襲寶藍色西裝的厲鋒,有著相當完美健碩的身材,蜂腰猿背,鶴勢螂形,是標準優秀的超模身材。


    他是鋒芒娛樂所有男女明星都想要擁有的男人。


    即便這個人沒有心,沒有情,隻是一個浪蕩子,但他仍然是大家想要擁有的極品。


    回到單身住宅,厲鋒摘了手表脫了西裝,便去洗澡了。他洗完澡出來時,秘書正在開放式的廚房裏烹飪食材,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迷迭香的氣息。


    厲鋒端著水杯,盯著女人那婀娜性感的背影,突然說:“把頭發放下來。”


    女秘書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將鍋中牛排翻了個麵,然後伸手取下頭上的發箍。頓時,那頭黑色的波浪卷發全部披灑在肩後,背影便更加窈窕動人了。


    她穿著紅色的西裝,留著黑色的卷發,腰細臀翹,從後背看當真是像極了宋瓷。厲鋒忽然走了過去,按住女秘書的手,下巴擱在女秘書的頭頂,說:“先別做了。”


    女秘書小聲地說:“可馬上就要熟了。”


    “不吃了。”


    他將女秘書轉了個身,按著她的往下,讓她蹲下他麵前。接著,他解開了身上薄浴袍的腰帶,讓整件浴袍從他的寬肩滑落,堆疊在地上。


    燈光下,影子在小幅度的動作...


    -


    過了很久,女秘書小聲地說道:“聽說負責為顧秦川辯護的那名宋律師因為殺人未遂被暫時收押進看守所了,厲總,顧秦川這事,我們是管還是不管?”


    顧秦川跟厲鋒不僅是上下屬,更是哥們,是好兄弟。宋韻這條線,還是厲鋒主動牽的,現在宋韻被送了進去,怕是無人肯接顧秦川這個案子。


    厲鋒這些天也在為這事煩心。


    他也不是隻有顧秦川這麽一個兄弟,若是顧秦川真的栽進去了,那也就栽進去了,與他並沒有半點損失。但他心裏有鬼,他曾與顧秦川一起犯過罪,他怕自己徹底放棄顧秦川後,顧秦川會瘋。


    人瘋起來,就會變狗,瘋狗咬人,誰能阻擋?


    厲鋒不想管顧秦川這事,卻又不得不管。他思慮再三,才說:“繼續找律師,總有人願意接手這件事。”


    “好。”


    女秘書趴在厲鋒腰側,偷偷地瞄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見都過了一點鍾了而厲總還沒像往常那樣叫她回去,看來今晚應該有望在厲鋒床上留宿了。


    她心裏正要竊喜,邊間厲鋒突然起身走向了浴室,快走到浴室門口時,他微微回頭說了一句:“時候不早了,薑秘書,你先回去吧。”


    聞言,滿麵紅光的薑秘書,頓時僵硬了美麗的臉蛋。


    “...好,那厲總晚安。”


    薑秘書乖乖地下了床,穿好衣服便走了。走到門邊的落地著裝鏡前,她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瞄了眼自己的背景。


    厲總總愛盯著她的背影發呆,他到底是在透過她的背影看誰?


    厲鋒洗完澡出來,仍沒有睡意。


    他拿起手機,刷起了望東城的論壇,便看到有人分享了宋瓷身懷二胎,身穿一襲黃色仙女裙出席f國際開業盛典的照片。


    厲鋒盯著宋瓷白皙的臉頰,與隆起的小腹,心裏酸溜溜的。


    這論壇帖子下麵,有很多人都在拍韓湛的馬屁,說什麽——


    韓總真能幹,三年抱倆!


    厲鋒打開回複,猶豫了下,才心思歹毒地回複道:【韓湛配宋瓷,那是麻布手巾繡牡丹,配不上!】


    “噗嗤-”


    宋瓷突然一口水噴了出來,險些噴到了薄被上。


    韓湛正在寬衣準備睡覺,見宋瓷玩手機玩得竟然張嘴噴水了,便好奇地在她身旁坐下,問道:“看到什麽東西了?反應這麽誇張。”


    宋瓷將手機上遞給韓湛,“韓哥你看論壇這條回複。”


    韓湛定眼一看,瞧見了‘天涯存誌’。


    這人是宋瓷的專業黑,在論壇裏黑了宋瓷很多年,宋瓷的名聲就是被這廝搞臭的。韓湛看到天涯存誌這次的回複內容,心裏頓時不服氣了。


    他怎麽就配不上宋瓷了?


    他要錢有錢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功夫好還體貼,他到底哪裏配不上宋瓷了?


    韓湛頓時瞌睡都醒了,抱著手機飛快地回複起天涯存誌來——


    韓湛:【我配不上她,你就配得上?張女士的一段話送給你:你這個人,椰子似的圓滾滾的頭,頭發往後梳,前麵就是臉。頭發朝前梳,後麵就是臉,簡直沒分別!】


    天涯存誌早就摸清楚了宋瓷的馬甲,看到這回複,就知道這不是宋瓷說的話,斷然是宋瓷那癩蛤蟆丈夫韓湛。


    厲鋒被氣笑了,直接對韓湛展開了人身攻擊:【你就好?你哪裏都好,還給國家省毛線。別人一雙手套要用半斤毛線,你隻需要三兩毛線,誰叫你缺兩根手指頭呢?】


    韓湛這下是真的被對方給氣著了,他正要回複對方,手機就被宋瓷給搶了。“欺人太甚!竟敢攻擊你!”


    宋瓷直接將這人的個人主頁分享給了宋翡,讓宋翡幫她查清楚這人的ip地址,倒要看看是誰這樣看不慣她。


    沒過多久,宋翡便將對方的ip地址以及最近常用的登陸地信息都發給了宋瓷。


    當宋瓷發現對方最常登錄的兩個地方,分別是鋒芒娛樂傳媒跟一家高檔小區時,心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是真沒想到,這個逮著她黑了五六年的黑子,竟然是厲家那個獨子厲鋒?


    這叫什麽?


    愛而不得隻管往死裏黑?


    韓湛見宋瓷表情很複雜,也對這人的身份產生了好奇感。“是誰?查到沒?”


    宋瓷搖了搖頭,撒了個謊,沒說真話,“不認識的,可能就是個長得醜的,見我長得好看又嫁了個土豪,羨慕嫉妒我罷了。”


    韓湛嘟噥了句:“這人嘴巴這麽臭,晚上肯定沒刷牙,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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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睡吧。”


    近十一點鍾兩人才睡下,宋瓷本以為能睡得很香,但半夜裏卻做起了夢,夢裏光怪陸離,她一會兒在高中校園,一會兒又在飛機上,一會兒又在船上...


    宋瓷突然醒了,醒來後有些口渴,便拿著水杯去臥房外的小客廳裏接水喝。現在天熱,宋瓷沒穿鞋,直接赤腳去了小客廳。


    她接了杯四十五度的溫水,坐在小沙發上慢吞吞地喝完了那杯水,這才回房去休息。


    她一睡下,就被韓湛摟住了胸口。“怎麽夜裏還口渴啊?”韓湛睡覺很容易驚醒,宋瓷起身時他便察覺到了。


    宋瓷說:“不是我渴了,是你兒子渴了。”


    “快些睡吧,明天上午你還要去老人之家義演呢。”


    “嗯。”


    宋瓷被韓湛抱著,很快又來了睡意,她昏昏欲睡間,總覺得床在晃動。宋瓷覺得有些站不穩,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沒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甲板上。


    甲板?


    宋瓷愣了一瞬,她抬頭便看到了一片夜色,而她,正站在一艘豪華遊輪上。遊輪遠離了岸邊,放眼望去看不到城市的輪廓。


    月光輕灑在無邊的海麵之上,幽藍色的海洋像是魔鬼的巨口,張嘴便能將所有人吞沒。


    宋瓷心裏慌了一瞬,她下意識有些害怕深海,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海水有什麽害怕的,海水一點都不可怕,coco就生活在海洋裏。


    宋瓷這樣想著,便恢複了鎮定。


    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在做夢,但夢裏的她卻清楚的知道自己處在何處。


    她所處的這片海域,應該是靠近南星市的那片蒼海,而她正站在厲鋒為他那位明星女朋友舉辦的生日宴會遊輪上。


    蘇潤!


    宋瓷想到了蘇潤,邁腿就往船艙裏麵跑。


    她跑進了船艙的大廳,看到了一群穿著比基尼在群魔亂舞的美女俊男,而厲鋒正跟他的女朋友在貼身跳熱舞。厲鋒摟著女友的腰,兩人動作曖昧而火辣,周圍的人都在鬼哭狼嚎吹口哨。


    厲鋒還在這裏,那蘇潤也還活著?


    宋瓷意識到蘇潤還活著,她扭頭就朝蘇潤被關的那間房子走去,一側身,迎麵便看見了蘇潤。


    “蘇潤...”宋瓷下意識呢喃出蘇潤的名字來。


    十六歲的蘇潤個子嬌小,約莫一米六的樣子,她穿了一條白色波點泡泡袖連衣裙,黑色的直發綁成了高馬尾。她手裏握著一隻手機,正眼睛發亮地朝著宋瓷走來。那樣子,像是要去赴一個重要之人的約定。


    宋瓷認出了蘇潤,她激動得差點哭了。


    蘇潤還活著!


    蘇潤還活著!


    宋瓷邁出朝著蘇潤跑過去,她邊伸手去拽蘇潤的手,邊對蘇潤說:“蘇潤!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不能進去,你跟我出去好不好,裏麵會很危...”


    宋瓷話沒說完,便發現自己的手抓了個空。


    她無法抓住蘇潤的手!


    而蘇潤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神情雀躍地朝著她直麵走了過去。宋瓷眼睜睜地看著蘇潤從自己身體裏鑽了過去,走向了船艙的大廳!


    宋瓷愕然地回頭,朝蘇潤大聲喊:“蘇潤!”


    蘇潤如若未聞。


    宋瓷意識到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猛地伸出手去抓路過的一個女孩,然而雙手再一次從那個女孩子的肩膀鑽了過去!


    這是夢!


    她是一個隱形人!


    她隻能旁觀事情的發生,卻無法阻止悲劇的產生!


    宋瓷絕望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蘇潤從那些跳舞的人群中鑽了過去,朝著船艙休息區走了過去。接著,宋瓷看到了十七歲的她自己!


    十七歲的小宋瓷,穿著一條紅色的波西米亞風裙,披著黑色的發,頭上綁著一個花環,花環上插著一朵紅色的玫瑰。


    那年的她雖青澀,卻已初顯絕色之姿。


    小宋瓷端著一盤哈密瓜站在人群外圍,正擰眉糾結地望著厲鋒。


    厲鋒瞧見宋瓷在關注自己,他故意貼近了那個女明星一些。在與女明星撩騷的過程中,厲鋒一直都在觀察著宋瓷。


    忽然,小宋瓷厭煩似地放下了水果拚盤,扭頭便朝著船艙外走去。


    她是要去甲板上透氣。


    小宋瓷走後不到兩分鍾,厲鋒便撇下了女朋友,跟著宋瓷追了出去。宋瓷知道厲鋒追出去是要跟自己說什麽,因此並未追著厲鋒出去,而是去找蘇潤。


    宋瓷穿過擁擠的人群往船艙休息區走時,卻看到了江顧川。彼時,江顧川也不過才二十出頭,他穿著白色t恤跟藍色沙灘褲,從宋瓷麵前走過去,去了吧台。


    宋瓷回頭望著江顧川,瞧見江顧川站在吧台處四處張望,神色很可疑。


    本打算去找蘇潤的宋瓷見到這一幕,下意識停了下來,專注地打量起江顧川來。


    江顧川扭頭望了眼四周,見大家都在跳舞,沒有人關注他,他便動作飛快地順走了吧台上的一隻手機。那是一隻蘋果手機,外麵罩著一個手機殼,手機殼上有一對皮卡丘的耳朵。


    宋瓷忽然意識到那是她的手機!


    沒錯!就是她的!蘇潤出事的那天晚上,宋瓷正是因為丟了手機,才會滿船艙地四處尋找!


    江顧川偷她手機做什麽?


    宋瓷眉頭一皺,決定跟著江顧川。


    江顧川將手機藏到了口袋裏,便坐在吧台處一邊喝酒,一邊跟漂亮年輕的女孩子聊天。沒過多久,厲鋒回來了,回來時臉上充滿了戾氣。


    宋瓷知道厲鋒為什麽這樣生氣。


    那一晚,厲鋒想要親小宋瓷,卻被小宋瓷扇了一巴掌,罵了一句‘髒’!


    厲鋒回到吧台後,便一個勁兒地喝酒,跟江顧川吐槽宋瓷的種種缺點。見厲鋒心情不好,安旭跟顧秦川以及應季他們幾個都去了吧台,一邊開導厲鋒,一邊陪他喝個不醉不歸。


    宋瓷全程都關注著江顧川。


    她親眼看到江顧川偷偷地往這些人的酒裏加了藥,又看到他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將手藏在吧台桌下,用宋瓷的手機飛快地編輯著什麽信息。


    江顧川剛把手機收起來,厲鋒便拿起了手機。


    他看了一眼手機信息內容,突然就站了起來,臉色不虞地朝著休息艙那邊走了過去,跟著他一起去的,還有安旭他們。


    宋瓷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江顧川,便飛奔向了休息艙。


    宋瓷眼見厲鋒一把拉開了蘇潤所在的那個房間的門,她趕緊混在人群中擠進了房門。


    房間裏漆黑一片,厲鋒一群人剛走進屋,身後的門跟著就被關上了,厲鋒隻以為是應季他關的門,便沒有在意。


    但宋瓷卻注意到,那門是從外麵被關上的。


    厲鋒將燈打開,一邊開燈,一邊憤怒地罵道:“宋瓷,你寧願跟程子昂睡,你也不願意被我親一下!”


    燈開了,厲鋒看清床上躺著的是個穿白色波點裙的女孩,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他站在門後,盯著床上那女孩,對安旭說:“去看看那是誰。”


    安旭走過去將人翻了個身,說:“不認識的。”安旭笑了笑,又說:“長得倒是挺好看的。”


    厲鋒走近了一些,盯著那女孩子的臉看了片刻,說:“這是我一個導師的女兒,她怎麽到船上來了?”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厲鋒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他拿出手機盯著方才收到的那條短信發起了呆。顧秦川離厲鋒最近,他湊到厲鋒身旁瞄了一眼,將短信內容讀了出來,說:“子昂,我在309號房等你。”


    顧秦川瞄了眼來信人的名字,見是宋瓷,頓時明白厲鋒生氣的願意了。他觀察著厲鋒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問:“這是宋瓷錯發到你手機上的短信?”


    厲鋒沒說話。


    應季盯著床上昏睡的女孩,則說:“不一定是宋瓷發的,這倒像是個套...”


    厲鋒眉頭一皺,下意識說:“誰會故意做這種事?”


    “管他的,先出去吧,這屋子是不是空調壞了,怪熱。”安旭摸了把發燙的臉蛋,催促顧秦川:“顧二,開門,咱們出去,這裏麵熱!”


    顧秦川也覺得熱,他說:“這房間空調壞了?”


    應季笑他:“二十多度的天,空調就算壞了又能有多熱?”說著,應季伸手去開門,卻發現那門被從外麵鎖上了。


    “嗯?”應季臉色瞬間就變了。“門被人鎖起來了。”


    厲鋒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又盯著幾個兄弟微紅的臉,半晌後,他怒罵道:“狗逼東西!有人坑我們!”四個人平時為非作歹慣了,也樹立了不少敵人,一時間都想不到誰會坑他們。


    四人試圖打開門,但沒成功。


    厲鋒又拿出手機打電話求救,電話倒是打通了,但沒人接。


    厲鋒說:“估計是舞廳那邊聲音太大了,沒人接電話。”不知道那個人給他們下了什麽藥,藥效特別猛,很快幾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便上了勁頭,無法冷靜下來。


    最後,顧秦川最先忍不住,朝著床上走了過去...


    宋瓷在一旁急得直跺腳,但沒有一個人能聽到她的聲音。宋瓷絕望地旁觀悲劇地發生,淚水布滿了臉。


    就在四人埋頭辦事的時候,那緊閉的門突然被拉開了一條縫隙,宋瓷立馬扭頭望過去,瞧見了一隻骨節分明的男人的手。


    那個人大概是想要進來,但察覺到有人來了,便又閃身躲開了。


    隨後,宋瓷便看到了小宋瓷的臉。


    小宋瓷是來找手機的,她無意間撞見了房內正發生的一幕,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怕自己會發出生意,小宋瓷趕緊用手捂住口鼻。


    小宋瓷在是救人還是百事不管之間猶豫了一會兒,才決定救人。小宋瓷的手剛握住門把,還沒有拉開,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巴。


    小宋瓷愕然抬頭,看到了江顧川。


    江顧川拖著小宋瓷飛快地走開了。


    過了會兒,宋瓷看到江顧川回來了。


    江顧川打開門,驚動了屋內的四個人。


    厲鋒他們警惕地回過頭去,瞧見了江顧川,表情都是一陣詭異的危險。


    江顧川一看到屋內的場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趕緊將門關上,靠著門,壓低聲音說:“阿峰,我剛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你們這是...”


    厲鋒將褲子一提,走到江顧川的身邊,目光冰冷地盯著他。“江顧川,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能說,你應該清楚。”


    江顧川眼珠子恐懼地顫了顫,才結結巴巴地說:“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我也什麽都沒有看見,你們隻是喝多了,來這間房裏休息了一會兒。”


    厲鋒聽到這話,滿意地點了點頭。


    應季陰晴不定地看了江顧川一眼,他語氣危險地說:“你看到了,你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應季走到厲鋒身旁,他對厲鋒說:“阿峰,這人不能留。”


    江顧川趕緊舉起雙手,求饒一般,小聲地說道:“我、我發誓,我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真的!這個女孩子,我也認識的。”


    江顧川抬頭看了厲鋒一眼,這才慌忙中帶著鎮定地說道:“她是蘇潤,阿峰,她是蘇教授的那個養女。蘇教授跟愛人前段時間溺水身亡了,蘇潤痛失雙親患了抑鬱症,想不開便自殺了...”


    江顧川忐忑不安地吞了口唾沫,又望著應季,他問:“應、應哥,是不是這麽一回事?”


    應季高深莫測地看了江顧川兩眼,突然爽朗地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江顧川的肩膀,說:“你說的很對,這姑娘嬌滴滴的,突然之間沒了父母抑鬱了,想不開輕生了,也不稀奇。”


    幾人盯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心裏頭默契地展開了一個陰暗的計劃...


    -


    “瓷寶!”


    “瓷寶!”


    韓湛見宋瓷滿麵淚水,卻怎麽都叫不醒,他嚇得不輕,趕緊拿起手機給宴清修打了個電話。


    宴清修接到電話後,披著睡衣外套便風風火火地跑上主臥室。


    韓湛將宴清修領進臥室,邊走邊跟他說明宋瓷的情況。宴清修站在床邊,表情沉思地望著滿麵淚水的宋瓷,他說:“夫人這是靈魂出竅了。”


    “啊?”


    韓湛被嚇到了。


    靈魂出竅這種東西,他隻在小說跟電視裏看見過,聽到宴清修這話,韓湛都要懷疑宴清修這神棍是在胡扯。


    宴清修說:“孕婦靈魂本就虛弱不穩定,夫人最近心裏一定裝著心事,故而才會在睡眠中出現了靈魂出竅的情況。”


    “我看這樣子,她的靈魂八成是飄到了某個地方去了。”宴清修問韓湛:“夫人最近心裏可藏著什麽心事?難以釋懷的那種。”


    韓湛稍作沉吟,便想到了關鍵所在。“有。”韓湛將宋瓷多年前在南星市的所見所聞跟宴清修說了一遍,宴清修聽後,歎了口氣,說:“夫人的靈魂八成是困在了八年前的記憶裏。”


    因為對那件事耿耿於懷,心生愧疚,所以才會困在過去出不來。


    “那這該怎麽辦?”韓湛臉色都蒼白起來,生怕宋瓷會出事。


    宴清修說:“沒大事,等我把她靈魂抓回來,好好休息兩天就行了。”


    “...好。”


    韓湛將信將疑地看著宴清修用雙手比了幾個他看不動的訣,但很快,宋瓷就真的停止了哭泣,慢慢地恢複了平靜。


    宴清修垂下雙手,對韓湛叮囑一句:“好好守著夫人,我去給夫人配幾幅安神茶來,喝兩天就沒事了。”


    “好。”


    第二天宋瓷醒來,隻覺得滿身疲憊。


    她喝了韓湛遞來的安神茶後,混沌難受的腦子這才舒服了些。韓湛沒去公司辦公,直接在家遠程辦公,他將昨晚發生的事跟宋瓷說了一遍。


    宋瓷聽罷,也覺得驚奇。“竟然有這種事?”


    “嗯。”


    韓湛問宋瓷:“你昨晚看見了什麽?”


    宋瓷張嘴就說:“我看到...”宋瓷發現自己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她忽然說問韓湛:“韓湛,郡陽市是不是有位頗有名氣的催眠師,叫季卿?”


    韓湛點頭,“嗯,是為愛加冕珠寶國際的總裁夫人。”


    宋瓷竟說:“你能幫我把她請來嗎?我想讓她給我嚐試催眠,看看能不能想起來昨晚到底看見了什麽。”宋瓷按住悶悶的胸口,滿麵悲傷地呢喃道:“我總覺得,自己看見了很重要的事,一定要想起來了。”


    韓湛擔心宋瓷的身體會受不了,他說:“我得先去問問宴先生,若你身體允許催眠,那就催眠。不然...”他拍了拍宋瓷的腦袋,說:“在我這裏,你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宋瓷表示同意。


    韓湛問過宴清修,得知宋瓷可以接受催眠手術,這才親自致電為愛加冕珠寶國際的總裁喬森,跟他說明了情況。喬森表示會將他的請求轉達給他家夫人,晚點再回複韓湛電話。


    晚上,喬森打電話告訴韓湛,說他夫人會親自來一趟望東城,為宋瓷催眠。


    宋瓷得知季卿同意給自己催眠,這才安心。


    因為靈魂出竅這事,去老人之家義演這事隻能往後在挪。宋瓷休息了兩天,才在第三天的上午出門,去老人之家做義演。


    老人之家是望東城一家公立的養老院,環境跟設施都不錯,裏麵住的都是一些退休老人。


    他們都喜歡聽點兒經典音樂,像是什麽二泉映月、梁祝。


    表演結束後,宋瓷還要留下來做義工,給行動不便的老人喂飯。她正喂著飯,便看到一名工作人員拿著一些藥品走了過來,拜托宋瓷等會兒給老人家喂藥。


    人老了多多少少都有些病痛,宋瓷負責照顧的這位老人家,是為因為腦出血中風的老教授。


    老教授多年前患了肺癌,三年前曾動了一次手術,恢複得很不錯。但今年春天,老教授突發腦溢血中風了。子女又都有工作,便共同出錢將老人家送到了老人之家。


    宋瓷等老人家吃完了飯,給他擦了臉洗了手,這才將藥喂給老人家喝。


    老人家喝藥很配合,喝完藥就昏昏欲睡。


    宋瓷給老人家蓋上薄毯子,聽到旁邊幾位在下跳棋的老人家在討論江東藥業的事。


    “我吃的很多藥品都是買的江東藥業的,你們說,這江東藥業的老板這麽壞,他們公司生產出來的藥,會不會也有問題啊?”說話的,是一名戴著老花眼鏡的老太太。


    拿著蒲扇的老大爺則說:“話不能這麽說,江東藥業的老板雖然不是人,但賣的藥質量肯定沒問題,價格還公道。蒲大哥以前不是患了肺癌嘛,那時候治療肺癌的很多藥品都是進口藥,貴的要死,後來江東藥業研發出來了‘肺立克’,一盒藥才賣八十多塊錢。江偉民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江東藥業卻是良心公司。”


    大爺口中的蒲大爺,正是宋瓷在照顧的那位老人家。


    宋瓷聽到這話,心裏感慨頗深。


    沒想到啊,江偉民那種唯利是圖的人,辦的一家公司卻是良心企業。回到家裏,宋瓷跟韓湛吃完飯的時候,將她在老人之家聽到的那些事都跟韓湛說了一遍。


    韓湛聽到‘肺立克’這藥品名稱,他告訴宋瓷:“肺立克是江東藥業的核心藥品,肺立克如今已經成了全國各家醫院治療肺癌病最關鍵的一種藥品。江東藥業手裏拽著這藥方,就永遠都不會真的倒下。”


    宋瓷便問:“這藥是誰研發出來的?”


    “董必,這個人年紀不大,畢業於南星市醫科大學,是江顧川從南星市挖過來的人才。”韓湛將一顆聖女果喂給宋瓷。


    宋瓷咬著那顆酸酸甜甜的聖女果,呢喃道:“怎麽又是南星市...”


    “江顧川是在那邊念的大學嘛,認識那邊的人才也很正常。”韓湛又說:“江顧川之所以年紀輕輕便能服眾,坐穩這個位置,主要貢獻便是這個董必。江顧川將董必挖到江東藥業,為江東藥業帶來的效益不低於不低於五十個億。”


    “隻要董必不跳槽,一直為江顧川效力,那江顧川的位置就無人能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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