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別說了。”官霽白聽的心如刀割,今晚的所有喜悅,興奮,開心全都蕩然無存。


    “我們回家吧!”


    官晚晚身姿落寞的走在前麵,背影中透出的是無盡的絕望被濃重的悲哀。


    幾乎要壓垮跟在後麵的官霽白。


    等倆人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燕辛的身影才從陰影中無聲的走出來。夜色下,點點星輝凝落在他的臉上,身上,能看到他凝重的臉色,以及無意識輕撫心口的手指。


    這裏,又開始抽痛起來。


    ****


    官霽白失眠了,一夜翻來覆去沒睡好,腦子裏浮現的全是官晚晚絕望瘦弱的背影,和她溫柔卻格外傷人的低語。後來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開始做夢。


    夢中是燕辛的眼睛,那是她從來不知道眼神。


    深邃,絕望,痛徹心扉。死氣沉沉,無聲的注視著不知名的遠方,這樣的眼神,官霽白隻看一眼,就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


    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


    她不由得想,這樣的眼神不屬於現在的燕辛,是三十年以後?


    官霽白猛然發現,自己又夢到穿越前的事情了。


    像在火車上那次一樣,不斷的重複,其實剛穿越來那會,她就整夜整夜的做夢,回到京市反而少了。


    夢中,官霽白正在跟燕辛的私人醫生花崇談話。


    自己要把心髒給燕辛,沒人敢做手術,隻有花崇敢做手術。這個人是醫學天才,但是瘋子,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所以她才找到了花崇,但到花崇聽說了她的名字後,那一刹那眼神很奇怪。


    當時他說了一句話,“燕辛已經立下遺囑了,你知道遺囑內容嗎?”


    這句話,官霽白從來沒多想,沒當回事。燕辛立遺囑,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


    他甚至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對他來說,自己就個惹人嫌棄的黃毛丫頭而已。


    但這次的夢中,這句話卻被不斷的放大了。


    跟著一起放大的,還有進手術前,花崇那慷慨赴死的決然。好似馬上要死的人不是官霽白,而是他。


    第二天,官霽白久久的坐再床上,凍的手腳冰涼的,雙手抱著頭,許久提不起精神來。


    “小白?小白你怎麽了?”


    官晚晚已經洗漱好,因為今天是小白第一天去單位報道,她有點緊張,特意早起準備,看小白還沒起床過來喊她。一推開門,被坐在床上的官霽白嚇壞了。


    “你……你別嚇媽媽。”這會官晚晚心中愈發的自責。


    其實昨天晚上她也沒睡好,也一直在檢討自己是不是對小白太苛刻了。


    小白難得開心一次,卻被她硬生生的破壞,連這點喜悅都被剝奪。


    官霽白緩緩的抬頭,臉色蒼白如紙,好半晌眼睛才找聚焦,在官晚晚心驚肉跳中說:“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做噩夢了。”


    “你做噩夢來找我呀!跟媽媽一起睡,你個傻丫頭。”


    “我……我忘記了。”


    “你……你哪裏不舒服?快跟我說。”


    官霽白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臂,肩膀,“我沒事,哪裏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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