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傳你‘私生女’的事,你知道嗎?”


    “嗯?”


    司笙微微抬起頭。


    自從直播過後,她就沒怎麽接觸網絡,更不用說看這些八卦新聞了。


    何況,早在公開身份的時候,司笙就有心理準備。


    有人追捧,便會有人踩你,這是自然規律。


    想做到“零黑料”,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鍾裕這種醉心於拍戲、低調行事、鮮少露麵的,都免不了被人黑。


    有的是自發的,有的是組織的。


    人紅是非多,就這麽個理。


    不過,既然淩西澤提及,那麽肯定不是“普通的傳聞”那麽簡單……


    司笙眯了眯眼,涼聲問:“誰找事兒?”


    “猜猜?”


    淩西澤有心逗她。


    眉目微動,司笙隨口爆出一個名字,“章姿?”


    淩西澤一怔,“你是不是提前調查過了?”


    “我隨口猜的……”司笙亦是一怔,爾後問,“真是她?”


    她沒有多想,就是憑直覺猜的。


    唯一的根據是,她聽到一些傳言,章姿和歐陽秋前麵有意引導“司笙是私生女”的說法。


    她直播證明身份,章姿和司裳應當都知道——讓司裳身敗名裂的,就是她。


    這倆要不鬧出點動靜來,都對不起司風眠不敢回家的恐怖氛圍。


    “嗯。”淩西澤應了一聲,輕描淡寫道,“買了些水軍引導輿論,手法並不高明。”


    “按理說,你該私下解決了,”司笙狐疑問,“想邀功啊?”


    “下次邀。”淩西澤輕笑,有點遺憾,“這次把機會讓給司尚山了。”


    “他?”


    “現在消息傳得不夠廣,他應該沒收到消息。”淩西澤道,“再過兩天,估計差不多了。”


    “你在引導我的黑料?”


    “……”


    司笙手肘一橫,抵在他脖頸上,“淩西澤,膽肥了是吧,你還成我的黑粉頭頭了?”


    “夫人饒命,聽我解釋。”


    淩西澤一動不動,毫發無傷卻跟遭受迫害似的。


    司笙咬牙,“不聽。”


    “欺負醉漢,有損名節。”


    “……”


    這死皮賴臉的,司笙氣不過,擰著他的耳朵一頓蹂躪。


    “好了好了,”淩西澤抓著她的手,哄她,“我耳朵敏感,你再碰下去,我就當你調戲了。”


    “不要臉。”


    司笙沒好氣。


    自個兒心頭肉,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充其量就懟幾句……但對淩西澤來說,早就沒有殺傷力了。


    神煩。


    淩西澤立馬附和,“是是是,我臉論斤賣的。”


    “……”司笙險些被她逗笑,“沒完了是吧?”


    “有完。”淩西澤笑著一應聲,爾後,話鋒一轉,“別的傳聞,你可以不應。但私生女這個事,得解釋清楚。不過,不是正麵澄清,刪言論、轉移輿論,都不穩妥,反而會被認為‘做賊心虛’。”


    “所以你想讓司尚山親口承認?”


    隻有司尚山這個當事人承認了,才會給這個謠言一記硬錘,真憑實據誰也無可辯駁。


    淩西澤一笑,“給司尚山一次表現機會,嗯?”


    “他立場那麽明顯,你是想借此機會,讓他解決章姿吧?”司笙一眼洞穿他的陰謀詭計。


    讓司尚山出來說話,就一句話的事。


    但是,淩西澤將影響力擴大,斷然會逼得司尚山往下查,一旦查到章姿身上,這件事絕不可能以“澄清身份”了結。


    ……章姿也是倒黴,非要撞上來,還撞在滿肚子壞水的淩西澤身上。


    “聰明。”淩西澤唇角輕揚,“人都作到跟前來了。機會白給,不用白不用。”


    當年的事,有消息靈通的陸同學在,淩家都知曉個七八分。


    易詩詞跟司尚山離婚,其中不僅有司家的打壓欺淩,還有章姿從中作梗。無外乎是章姿製造誤會,讓易詩詞對司尚山心存誤解,在司尚山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導致二人感情破裂。


    之後章姿嫁給司尚山,亦是耍了些手段的。


    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早解決早了事,省得司笙回司家還得挨後媽白眼。


    “你說你,”司笙戳著淩西澤的心窩,“心怎麽這麽黑呢?”


    淩西澤微微欺身壓她,“又給光明磊落的夫人拖後腿了。”


    “閉上你的嘴。”


    司笙聽他的‘甜言蜜語’就是一陣頭疼。


    淩西澤‘啊’了一聲,似是恍然道:“那得借助外力——”


    嗯???


    司笙眼睛一睜,人已經將她壓在身下。


    *


    “淩、西、澤!”


    司笙跳下床,抬手摸著被咬破的唇,咬牙切齒地瞪著淩西澤。


    罪魁禍首安然躺著,一副飽食饜足的模樣,眉眼染上滿足的笑意,偏因醉酒,還裹著幾分清冷禁欲幾分邪氣撩人的混雜,眼很亮,兩道視線一打過來,天大的火氣都被他壓製住了。


    淩西澤拉住她的手,“疼嗎?”


    司笙怒極反問,“我咬你一口疼不疼?”


    “來啊。”


    淩西澤浪得就差張開雙手,擺出一副“躺平任蹂躪”的架勢了。


    “艸!”


    司笙低罵了一聲。


    她穿著襯衫和牛仔褲,此刻,襯衫皺皺巴巴的,衣扣被解開幾顆,露出精致漂亮的對稱鎖骨,白皙皮膚跟紅印形成鮮明對比。裏衣背扣鬆開,她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攬著。


    原本紮著的頭發,不知何時被淩西澤扯鬆了,披頭散發的,頭發蓬鬆且淩亂的垂落。


    一副容易被誤解的模樣。


    原本就逗她的淩西澤,將她這般模樣看在眼裏,喉結不由得滾動兩圈。


    從他眼裏看到深意,司笙心生警惕,視線順著他往下一瞥,旋即惱羞成怒,耳根竄的一下就紅了。


    “打住你的想法,把眼睛閉上!”


    司笙抬手將被子一掀,把他整個人都遮住了。


    然後,背過身子,整理好自己。


    呼出兩口氣,司笙摸摸滾燙的臉頰,心情一陣不爽,回身後,瞥見淩西澤還在被子下,一動不動的,登時脾氣又軟了。


    “不悶?”司笙問。


    “悶。”


    連從被子下透出來的聲音,都是悶悶的。


    !!


    這男人,撒嬌耍賴裝可憐一套齊活兒,簡直沒誰了!


    “你自己沒手?”


    司笙兩步走過去,將蓋他腦袋上的被子往下一拽。


    結果,他腦袋剛露出來,司笙手沒來得及鬆,就被抓住了。


    淩西澤抬起眼瞼,呼吸到新鮮空氣後,又是那般厚顏無恥的樣子。


    “不敢。”


    他勾唇,削薄的唇形,留了點紅印。


    司笙頭都大了,“還有你不敢的?”


    淩西澤又說:“怕再看你一眼,我自製力不夠。”


    “……”


    對方發動騷話技能,司笙無力招架。


    手覆上她的臉,指腹落在她的傷口處,他問:“消氣了?”


    “並沒有。”


    司笙把他的手推開。


    淩西澤歎息,“我難受……”


    “該!”


    甭管他哪兒難受,都活該!


    這混賬玩意兒,怎麽就沒把他給難受死?!


    “晚點兒,過來?”


    淩西澤低啞著聲音,磁性又醇厚,氣息拂過,撩得耳根發麻。


    司笙站直身子,伸手去摸耳朵,白他一眼,“有病?”


    “男友醉酒,女友照顧,天經地義的事。”


    司笙稀罕地瞥他,“你這叫醉酒?”


    分明就叫借著幾分醉意,光明正大地耍、流、氓!


    “喝完酒會睡眠不好,我半夜醒來,往哪兒走,不好說……”淩西澤點到即止,“你家還有小孩呢。”


    “嗬,”司笙冷冷一扯嘴角,“小區街道大馬路,公園長椅青石板,你想往哪兒走往哪兒走。”


    淩西澤忍俊不禁,“情分呢?”


    “被你一口咬沒了。”


    司笙暴脾氣地說完,一腳踢開主臥衣帽間的門,風風火火的走了進去。


    *


    幾分鍾後,司笙黑著臉,將寬鬆的t恤衣擺打了個結,出來。


    “你衣服怎麽這麽不合身?”


    打完結,司笙抱怨。


    淩西澤哭笑不得,“祖宗,那是我衣服。”


    “……沒事長這麽高做什麽?”


    司笙一肚子氣沒處撒,隻得到處找茬,看什麽都能挑刺。


    淩西澤這會兒脾氣好,用哄她的口吻搭話,“女朋友個高,長高點,為了配得上她。”


    “你就好這口吧?”司笙忽然想起什麽,一眯眼,“個高,長得好看。”


    “……”


    這女人一翻舊賬,真是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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