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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朝她吼了。


    其實早在那一聲出口之後咱們的肖二少就後悔得不行,可是男人的麵子還是得維持不是,就算是再喜歡的女人,也容不得侵犯自己的自尊。


    現在肖姚最想做的一件事,大概是巴不得掐死眼前這女人。


    如此煞風景也就算了,連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也被轟擊得一敗塗地在,實在是有夠孬的。


    “剛才我好像很用力撞上去,我沒沒想到要撞到那個地方的,這完全是意外。”她現在是不敢輕易靠近肖姚,所以隻能站在床下,雙手搓著放在前邊,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跪在床上的人。


    肖姚隻管咬緊牙關不開口,其實早已是疼得不敢出聲,怕一張口就疼出聲,那這比殺了他還丟臉一百萬倍, 依照他的性子,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在她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喪失僅有的尊嚴。


    說也奇怪,她並不是個喜歡找借口的人,尤其在自己犯錯以後,總覺得越說越是心虛,反而心裏難過不好受。


    如今也就是這個感覺,越是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就越發覺得剛才自己那一腳有多故意。


    她的心虛不是完全沒有理由,方才她踢的力度有多大,大概隻有肖姚跟她自己知道。


    不輕,至少可以讓所有男人一瞬間半身麻痹。


    雖然人家已經叫她滾了,可是她還不能就這樣做,丟下肖姚一個人在酒店,自己反而跑回去吧,況且那一腳還是她踢的。


    不管氣氛再怎麽尷尬,她仍是問了第二遍。


    依舊是小心翼翼的語氣,仿佛認錯的小孩,壓低聲音問道:“如果真的很疼的話,我看我們還是去醫院找醫生看看吧,否則落下什麽病根子就糟了。”


    “我叫你滾你沒有聽見麽?!”肖姚的聲音已經呈現沙啞狀態,一邊痛苦的喘著氣,一邊扭曲著漂亮的眉頭,但頭卻不願意抬起,隻弓著身子顯露出些許疲憊狀。


    “聽見了,可是也不能就這樣走呀,畢竟你現在這個樣子……”她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否則心裏罪惡感會加重。


    肖姚這才抬起頭,臉色已經好了許多,至少沒有方才那樣白得似鬼,但氣色依舊不太好,更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見他想要開口說什麽,隻是哆嗦了幾下,卻有忍了,隻閉著眼睛一會兒,才說道:“今天算是我栽了,現在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臉,也不想聽見你的聲音,請你馬上離開這裏。”


    “可是……”她剛想反駁,卻立馬瞧見某人的臉色變得陰沉,於是趕緊怪怪閉嘴。


    二話不說拿起床邊的包包,離開之前才低聲道歉。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不知為何,其實她現在又特別希望肖姚能對自己開口說一兩句話,甚至挽留自己也好,可惜她離開後肖姚都沒對她提起一個字。


    離開後,剛做電梯下到酒店大堂,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這樣走人有些不大講人情,先不管酒店裏麵那個人是誰,這個身子的叔叔也好,情夫也罷,人是她傷的,就必須管到底。


    所以說人就是犯賤呢,別人對你的好的時候百般為難,等哪天對你拉長臉的時候,你又對他討好諂媚起來。


    轉身按下電梯,再次返回剛出來的地方。


    因為沒有房門卡,她隻敲了好幾次門,但未見有人來開門,心裏著急裏邊的人會不會是痛暈過去了,越是心裏真是心急如焚,不由得連帶踹的,手腳並用,好在並沒有其他客人或服務員過往,否則隻差打電話叫保全人員抓人了,這模樣如潑婦抓奸差不多的情形。


    踹了大概三十秒,還沒聽見裏麵有動靜,再次打算踹出一腳的時候,誰知道裏麵的人會開門。


    那怒氣騰騰的黑臉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那三寸高的細跟皮鞋已經揣在對方的小腿上。


    這一腳可不是蓋的,小腿骨有多脆弱,大概從“咚”的一聲骨頭響就能聽出。


    男人隻來得及恨恨的衝她瞪大眼,人就往後倒,也虧得她眼明手快,不知何時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及時把快要倒下的人攤在自己身上。


    一個不到一百斤的人硬是扛著一百多斤的人逐漸往床上靠。


    好不容易把他扔在床上,那人已經出了一一身汗,緊抿著唇,模樣比起方才有過之而無不及,臉由黑轉白,甚是精彩萬分。


    一禍接著一禍,簡直一籮筐的數不完,如果再多來幾次,肖姚恐怖自己整條命都栽在她手裏。


    “沒事吧?”這個時候忽然才想起酒店內應該會配備急救箱在,立即到大廳內找。


    好在肖姚這人向來就將排場,平時奢侈慣了,即使是一個人住酒店也絕對會訂套房,因此她很快就在酒店內找到一瓶止痛噴霧。


    肖姚本想叫她滾的,但是怕又對自己造成二次傷害,也就幹脆不管了,任由她折騰吧。


    好在這一次她倒是認真對待,沒有弄出什麽差錯,認認真真給剛剛她踹過的地方噴了止痛藥,那地方雖然淤青,但看得出上藥後肖姚的臉色是好多了。


    肖姚想罵想笑想哭,各種情緒伴隨在胸口處,頓時朝她發泄不得,罵又罵不得,主要是沒有多餘的力氣,隻能氣得緊。


    見他不開口說話,她自然也不說什麽,隻陪著他前後大概坐了半個小時,這會兒肖姚身體其實已經恢複得差不多,方才被踹的地方已經沒大問題,幸好隻是一時衝擊性的痛,否則他要是下半輩子半身不遂, 非要抓著她過一輩子不可。


    本不打算追究這事了,畢竟又不是個什麽美妙的回憶,誰知道有人煞風景的偏偏這會兒要提起。


    “還疼麽?”


    “不疼了,你回去吧。”他是再也沒有力氣同她玩這些了,今個兒他自認倒黴還不成麽?


    “我說的不是你膝蓋,是那個地方,還疼麽?”她做關心狀。


    他想掐死她。


    “王圈圈!”基本上已經抓狂。


    “疼的話還是去醫院吧。”


    “我草你丫的,你給我閉嘴,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拿你口來當藥使!”


    某人呆若木雞,某人惱羞成怒,臉頰通紅,青筋暴起。


    179


    昨晚上不幸惹惱肖姚這個二世祖,害她不得不“身體力行”,免費充當苦差役,“體力勞動”了一整個晚上,早上好不容易爬起床跑到浴室洗了個澡,眼睛底下直接掛著兩個黑眼圈。


    洗了澡才感覺好多了,否則她真怕自己被做到連床都起不來在,她如今兩腿還隱隱做疼,有些僵硬麻痹,不知走樓梯的話是否會很辛苦。


    一邊是被萬成逼婚,一邊又不得不忙著對付肖姚,兩邊她是在都吃不消,有時候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或是找個**套上,從此當個裝在**裏的人算了。


    可想是這樣想,日子還得這樣過,即使每天發生一些雞飛狗跳的事情,仍舊由不得她做安排。


    她如今在兩條懸崖邊緣緊貼崖壁,生怕不小心就給摔得個粉身碎骨的,當真是要小心翼翼,步履如冰。


    才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人就被一跳**精壯的手臂大力攬過一邊。


    “幹嘛,放開我,我沒有力氣再陪你鬧了。”她覺得男人有時候就是小孩子,說什麽都聽不進,一個勁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胡鬧。


    有的女人會覺得異常可愛,這是男人特有的撒嬌方式,但這種孩子氣的行為卻大部分隻受年長女性歡迎,雖然她心理年齡已經頗為滄桑,但依舊受不了這種。


    隻覺得對方熱情如火,這邊一點也提不起興趣,落差極大,反而有種筋疲力盡的的感覺。


    “你不動就好,我自己來。”瞧瞧這人居然恬不知恥在一早上就說出這種話來。


    圈圈脾氣再好也要生氣了,隻覺得一肚子委屈,早知他像現在這般得寸進尺,昨晚上那兩腳就應該踢重一些,尤其是他全身最軟的那塊地方更是要拚命狠踹,最好讓他三五天下不了床。


    看他還能滿腦子想這些齷齪事情。


    可是若這樣罵他,他鐵定會笑著說哪個男人在看見女人的時候不會幻想一下,如果是喜歡的女人就更大不同了。


    最可憐的還是自己,昨晚上看他痛苦難堪,真以為那麽不得了,誰知道他一晚上雄風大展,整個過程實踐埋頭苦幹精神,技術動作半點不含糊。


    他當自己是柔軟的體操運動員啊,啥姿勢都要來一遍,身體硬是被拗成不同的角度,連她自己都嚇得不輕,虧他一直哄著,用盡一切辦法來騙她就是了。


    要不然怎麽說男人的嘴似抹了毒的蜜餞,哄氣女人來是一套一套的。


    此時她包裹著浴巾,身體剛沐浴過還是熱氣騰騰的,混著沐浴精的香味,對一大早剛起床的男人來說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的餓漢見到熱騰騰白花花的大饅頭。


    看著就想飛撲過去,於是她這不正是被人給抓了麽,正緊緊的貼在他胸口上,差點透不過氣。


    “誰要跟你發神經,你再不鬆手我就咬下去了。”她做威脅狀,張開小口,故意露出裏邊兩顆尖利的小虎牙。


    肖姚正一怔,還以為她能說點什麽了不起的話,卻沒想到竟然隻是用牙齒做威脅,忍不住鬆開她笑都彎下腰。


    不知她是單純還是傻氣,居然以此來威脅一個男人。


    圈圈是莫名其妙,見他一會兒耍無賴,一會兒又自顧自的悶頭大笑,不由得氣不打從一處來,癟著嘴轉過身子,忙找起昨晚上被扒掉的衣服。


    才剛套上內衣褲,肖姚才趕緊撐起腰,慢悠悠的欣賞她穿衣的整個過程,也不稍作阻止,隻純粹以目光欣賞。


    好不容易穿好所有的衣服了,這男人就開始行動。


    把她拉過自己身邊,不由分說的開始扯她上衣的扣子。


    如受驚的小白兔,她拿出全部力氣抵抗,但哪裏是男人的對手,最後還不是從一隻剛換皮毛的小兔子成了剝得精光的裸身小兔。


    羞憤之餘,不忘記拿出自己的武器,也就是小虎牙咬人,可是低估了對方皮肉的厚度,一咬下去受傷的反而自己,牙齒陣痛不說,對方胳膊上連個牙印也沒有。


    氣得不成,胸口都在距離起伏,對方滿意極了,笑眯一雙狹長眸子,更是像極了狐狸,但更像是餓狼。


    “肖姚,你的手給我馬上拿起,我早上還要上班。”她氣急了,雖然現在時間還早,但若被他繼續纏下去,隻怕上班要遲到。


    對方滿不在乎,隻喘氣氣說:“上什麽班啊,翹班一次不打緊。”


    “廢話,又不是你在上班。”咚咚幾聲,幾聲悶響,她拳頭一陣痛,看似瘦弱的人卻沒想到肌肉卻還是有的。


    “沒事,大不了事後我替你幫你們領導說下。”


    “你敢!”她真害怕這二世祖會打電話給她上司,這不是非要弄得全部的人都知道她是靠關係上位麽,雖然這已經是事實,可好歹在工作期間她態度認真,是真心實意埋頭工作的,可不想因為某人的關係讓人嚼舌根子。


    “乖,喔,你別動,別動,快進去了。”


    “嗯!”一聲痛苦的低喃,她抓緊拳頭,不忘恨恨瞪一眼壓在上麵的男人,可心裏的氣還沒消,對方就上下做起伏地挺身,她兩腿還被擱在他腰上呢,於是不得不跟他保持一樣的頻率。


    本來七點起的床,一下子變成八點才起來,最後洗漱完畢的圈圈趕緊衝出酒店,因為生氣也不讓肖姚送自己,自個兒打了車連忙趕到部隊。


    好不容易趕到辦公室,才被臨時通知今個要開會,又趕緊拿了資料就往三樓會議室衝。


    最後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卻在樓梯口碰見同樣姍姍來遲到這邊開會的肖南。


    剛跟弟弟分手,這邊又偶遇哥哥,她看來是上上輩子欠了這兩兄弟的,否則這輩子怎麽都盡往她身上撞。


    肖姚這次跟幾個部隊領導到各個下層機關考察一番,回去後做評估審核,因此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在各大機關奔波。


    他當然是知道她是在這邊工作來著,心裏也不是沒有期待,自從上次在家裏見麵後,他同她之間就似乎堵著一道牆,電話還是見麵都再沒有過,肖姚在他麵前也從不提起她的情況。


    時間一久他心裏就想見得不得了,可卻沒有適當的借口,畢竟已婚後諸事需得謹慎小心,但如今遇見了就千萬不可放過這次機會,因為有的事怕是錯過就再沒第二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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