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兄弟,這是..."


    福斯頓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雖是知道麵前的少年浪蕩不羈隨心所欲,可真沒看出他還有如此紈絝的一麵。


    "老哥讓你見笑了,跟您說實話其實...這個,我是偷跑出來的。"暗魅的臉上仰著燦燦的笑容,如果不知道實情的人還真會相信他說的話。


    "兄弟,什麽事值當你偷跑出來啊!"福斯頓有些傻眼的問道。


    "嘿嘿,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家老頭說在修為沒達到聖魔導之前,不許我下山。"


    "聖...聖魔導?"福斯頓雙眸一瞪,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其實理查德也不知道暗魅說的話是真是假,隻是看他的神情,理查德倒是有些信以為真了,身子猛地一切從地上竄了起來,一臉驕傲的說道:"我家主子那可是為少主著想,他現在的修為容易吃虧。"


    理查德的話還沒有說完,隻感覺屁股一痛,身子便如坐了火箭一般,急速的飛了出去。


    理查德的身子在空中做了個三百六十的翻滾,他張著嘴愣愣的凝望著一臉暗魅,在身子看看將要撞上大樹之際,腳向後一蹬,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呲牙咧嘴的揉著臀部,一臉委屈的凝望著暗魅:"我說少主,不帶您這偷襲的。"


    暗魅料理查德靈敏的動作,暗魅的眼眸一縮,她倒是沒有想到他一個魔法師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


    臉上掛著邪笑,暗魅雙手環抱在胸側,一臉玩味的凝望著理查德:"你小子別廢話,你想跟著我也行,但如果你敢像老頭匯報我的行蹤,我就讓你死得很有節奏。"


    死得很有節奏!?


    理查德心中微怔,他真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話,大概就是生不如死的意思。


    "少主,你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啊!"理查德搓了搓手,一副狗腿子樣。


    "老哥..."暗魅瞥了他一眼,隨後臉色燦燦的轉頭凝望著福斯頓,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兄弟沒事,不就是你的侍從嗎,我們多帶一個人也無妨,再說了他還是個魔法師,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麽壞事。"福斯頓很有眼色的拍著暗魅的肩膀,且不說麵前的男子是暗魅的侍從,即便不是,他也是個極強的魔法師,對於他們烈火來說到不是一件壞事。


    "謝謝團長大人,您真是個好人啊!"理查德忙拍著福斯頓的馬屁,絲毫沒有作為魔法師的自傲。


    "哈哈,客氣了,你竟然是我兄弟的侍從,那便是自己人。"福斯頓爽朗的大笑著,顯然他的心情不錯。


    暗魅淡淡的笑了笑,隨即抬頭仰望著天空,心想著此時已過正午,斯皮爾頓身上的天山雪絨之毒應該快要發作了才是,她正這般的想著,耳邊一聲痛徹心扉的嚎叫讓暗魅嘴角的笑容登時深了一分。


    眾人驚恐的凝望著倒在地上的斯皮爾頓,皆是不敢上前一步,他此時此刻的樣子讓眾人想起了昨晚科伯特的慘狀。


    "羅刹長老,這..."烈火眾人下意識開口,顯然他們在不知不覺間早已將暗魅當成了避風港。


    "所有人都向後退一步,誰都不許碰他。"暗魅大聲的喝道,眾人凝望著她威嚴的麵容聽話的向後退去,誰也不敢靠近斯皮爾頓一步。


    "長老,副團長他這是怎麽了?莫不是...莫不是與科伯特大人一樣。"


    烈火傭兵團的眾人焦急的詢問著,說道科伯特的時候他們的聲音驚恐的顫抖著,如果斯皮爾頓真的中了天山雪絨的劇毒,那麽是不是說那個毒素是可以通過空氣傳染的?是不是說他們在場的所有人也有感染上毒素的可能?


    望著眾人惶恐不安的麵容,暗魅輕啟朱唇:"是,他也中了天山雪絨的劇毒。"


    "長老...那我們...我們。"


    暗魅抬起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你們不必驚慌,天聽我把話說完。"


    "我想斯皮爾頓之所以中了雪絨之毒是因為他接觸過科伯特,天山雪絨之毒雖然陰狠但也不至於會通過空氣傳染,大抵隻會通過血液傳染。"


    隨著暗魅的話,烈火眾人這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隻是聽聞耳邊一聲高過一聲的哀嚎,還是有些膽戰心驚。


    "長老,副團長他沒救了嗎?"臨近暗魅身邊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天山雪絨之毒,我無能為力。"暗魅搖了搖頭,一臉惋惜,似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即便是她能救,她也不會救的。


    福斯頓隱晦的望了一眼暗魅,看著她眼底深處的冷意,他恍然間想起昨晚他本來也想上前查看科伯特的安危,便是被她攔了下來,如果不是她想必此時落得這個下場的就是自己了吧!


    福斯頓心中一陣慶幸,望著暗魅的眸更是氤著感激,隻是從他這個角度卻看見她此時此刻微抿的嘴角竟然勾著若有似無的冷笑,這一刻似是有一道白光從他腦中閃過,所有的片段竟像是散落在地的拚圖,此時正義驚人的速度拚接在一起。


    福斯頓想起了斯皮爾頓與他兒子波斯頓這一路上對暗魅頻頻露出的敵意,每次她不過都是一笑而至,可自己該是想到的,像他這樣可以毫不眨眼就將科伯特削成骸骨的性子,怎麽會容忍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惡意挑釁,他早就知道天山雪絨的毒可以通過血液傳染,可是她在斯皮爾頓靠近科伯特的時候卻沒有提醒更沒有阻止,也就是說從昨夜開始她就知道斯皮爾頓活不過今日,而她此時卻還裝作一副惋惜的模樣,當真是好深的心計,好冷的性子。


    暗魅感受到身後福斯頓的打量,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即便他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她縱容的結果又如何,斯皮爾頓本就窺探團長之位,昨夜之事福斯頓想必也很明白斯皮爾頓的用心,這時他死了對於他來說隻是更受益而已,再說他的死又不是自己下的手,即便福斯頓顧忌同斯皮爾頓多年的交情,也沒有理由怪自己害死他。


    "羅刹,你別再這裝作一副傷心的模樣,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既然你知道天山雪絨之毒會通過血液傳播,那你為什麽不阻止我父親靠近科伯特,我看你就是想要讓我父親染上劇毒,你真是好狠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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