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2章庸醫
聽到藍鵲老人的提問後，陳遇不屑地撇嘴。
“身上那麽濃的藥味，再加上溫正鴻之前所說，若還不認出來的話，那我豈不是要笨死？”
藍鵲老人皺了皺眉頭，在自己的身上嗅了嗅，疑惑道：“老夫身上有藥味？”
陳遇點頭：“當然。”
“這就不對了，老夫一向注重清潔，身上何來藥味？”
“你聞不到？”
“聞不到。溫隊長，你聞到了嗎？”
藍鵲老人轉頭詢問溫正鴻。
溫正鴻搖頭：“我也聞不到。”
陳遇嗤笑道：“溫正鴻聞不到很正常，因為他本就不是學醫之人。但連你自己都聞不到，嗬嗬，那可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啊。”
藍鵲老人驟然眯眼：“怎麽說？”
陳遇說道：“一個學醫之人，連自己身上的藥味都聞不到，說明他的醫術還遠遠不夠格啊。”
此話一出，溫正鴻的臉色變得相當精彩。
藍鵲老人也愣了片刻。
然後，老人笑了。
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老夫的醫術不夠格？”
“錯，不是不夠格，是遠遠不夠格。”
“哈哈哈哈哈！”藍鵲老人大笑，“老夫學醫七十年，自認在醫學界也算是小有名氣，莫說神州了，就算是神州之外，老夫也結交有許多醫界名流。然而，從無一人敢跟老夫說這種話， 你還是第一個呢。”
“咦？你結交了那麽多醫界名流，他們都沒和你說過類似的話？”
“沒有。”
“嘖嘖。”陳遇搖搖頭，說道：“那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你的那些名流朋友們，也是廢物。”
藍鵲老人收斂了笑意，眯起眼睛，臉上泛起一絲不悅，冷然道：“小子，口出狂言是要有幾分真本事的，否則的話，就是禍從口出了。”
陳遇淡然道：“本事我還是有一些的。怎麽，要我顯露出來給你瞻仰瞻仰嗎？”
藍鵲老人說道：“老夫說的可不是拳頭上的本事，更何況，就算是拳頭上的本事，你也比不過老夫。”
說罷，他手上的拐杖顫了顫。
那具佝僂的身軀上，陡然升起一股恢弘氣象。
如高山般巍峨，如大海般深沉。
蔚為壯觀，令人歎為觀止。
從平靜到波瀾起伏，隻在瞬息之間。
而且這份恢弘氣象，已經超越混元歸虛了。
那是混元之上，返璞歸真的境界。
比起武道學院那位老校長，也不遑多讓。
現在的陳遇，能打贏混元後期，能與混元歸虛大圓滿一較長短，卻還打不過返璞歸真。
那是一道巨大溝壑。
差距之大，如同先天與混元之別。
藍鵲老人冷笑道：“如何？還想讓老夫瞻仰瞻仰你的本事嗎？”
可陳遇非但不懼，反而恥笑道：“學醫之人，用拳頭說話，你也不嫌丟人？”
藍鵲老人說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你這種粗莽武夫，用拳頭說話才是最適合的，怎麽丟人了？”
陳遇說道：“誰你跟你說我是粗莽武夫了？”
藍鵲老人反問道：“難道你不是？”
陳遇想了想，說道：“的確也是了。不過在粗莽武夫之外，我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呢。”
藍鵲老人問道：“什麽身份？”
陳遇拍了拍胸脯，咧嘴笑道：“不瞞你說，我學過幾年醫術。”
藍鵲老人愣住：“你？”
陳遇點頭：“對。”
“學過幾年醫？”
“沒錯。”
“幾年？”
“那你別管，反正我學過就對了。”
藍鵲老人起先有些驚訝，片刻後，他不屑地說道：“像你這樣的黃毛小子，修煉武道已差不多用掉了你全部的心思，哪還有閑心鑽研醫術？就算你抽空鑽研了幾年，那又如何？醫海浩瀚，你能鑽研出幾分皮毛？亦或者說，你以為懂得說幾個醫學的名詞，就算是學過了？可笑！真真是可笑啊！”
陳遇撇嘴道：“我雖然隻學過幾年，但也算是學有所成。總好過你這種，學了七十年，卻連身上的藥味都聞不出來。像你這種明明沒有真本事，卻心比天高自詡不凡的庸醫，才是最可笑的吧？”
藍鵲老人渾身一顫，眼中迸出狠戾之光，顯然是受到了某種刺激。
他冷然道：“你說老夫是庸醫？”
陳遇點頭：“沒錯！”
“嗬嗬嗬嗬……”老人怒極而笑，“老夫十二歲學醫，十五歲小成，而後行醫，如今八十有三，行醫已六十八年了。六十八年來，治病無數，救人亦是無數，卻從未有人對老夫說過那兩個字。陳遇啊陳遇，你可知道，對全世界的醫生來說，那兩個字，是最難以接受的侮辱？”
顯然，這位老人是真的發怒了。
旁邊的溫正鴻聞言，有些急眼，大聲叫道：“陳遇，你在胡說些什麽？藍鵲先生可是我們神州大地上公認的第一神醫！”
陳遇瞥了他一眼：“這種庸醫也敢稱第一神醫？你們莫不是都瞎了眼？”
“陳遇你——”
“夠了！”
溫正鴻還想說想什麽，但藍鵲老人一聲沉喝，將之打斷。
隨即，老人一擺手，說道：“溫隊長，接下來是老夫和他之間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嘴，更不要插手。”
溫正鴻急了，趕緊說道：“藍鵲先生，他這是無心自言，請你不要怪罪他。”
藍鵲老人問道：“無心自言？”
“額……”溫正鴻臉色尷尬，陳遇那副拽樣，可不像是無心之言的樣子，反而像是故意說出來羞辱藍鵲老人的。
但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鬧掰然後大打出手啊，那樣的話，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被老院長噴得狗血淋頭不可。
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藍鵲先生，陳遇年輕氣盛，不識大體，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他這個小人計較啊。”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朝陳遇這邊使眼色。
意思是讓陳遇趕緊低頭道歉。
但陳遇怎麽可能會理他啊？
陳遇非但不體會溫正鴻的良苦用心，還用很認真的眼神看著藍鵲老人，一臉誠摯地說道：“我是說真的，你真的是個庸醫。”
聽到藍鵲老人的提問後，陳遇不屑地撇嘴。
“身上那麽濃的藥味，再加上溫正鴻之前所說，若還不認出來的話，那我豈不是要笨死？”
藍鵲老人皺了皺眉頭，在自己的身上嗅了嗅，疑惑道：“老夫身上有藥味？”
陳遇點頭：“當然。”
“這就不對了，老夫一向注重清潔，身上何來藥味？”
“你聞不到？”
“聞不到。溫隊長，你聞到了嗎？”
藍鵲老人轉頭詢問溫正鴻。
溫正鴻搖頭：“我也聞不到。”
陳遇嗤笑道：“溫正鴻聞不到很正常，因為他本就不是學醫之人。但連你自己都聞不到，嗬嗬，那可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啊。”
藍鵲老人驟然眯眼：“怎麽說？”
陳遇說道：“一個學醫之人，連自己身上的藥味都聞不到，說明他的醫術還遠遠不夠格啊。”
此話一出，溫正鴻的臉色變得相當精彩。
藍鵲老人也愣了片刻。
然後，老人笑了。
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老夫的醫術不夠格？”
“錯，不是不夠格，是遠遠不夠格。”
“哈哈哈哈哈！”藍鵲老人大笑，“老夫學醫七十年，自認在醫學界也算是小有名氣，莫說神州了，就算是神州之外，老夫也結交有許多醫界名流。然而，從無一人敢跟老夫說這種話， 你還是第一個呢。”
“咦？你結交了那麽多醫界名流，他們都沒和你說過類似的話？”
“沒有。”
“嘖嘖。”陳遇搖搖頭，說道：“那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你的那些名流朋友們，也是廢物。”
藍鵲老人收斂了笑意，眯起眼睛，臉上泛起一絲不悅，冷然道：“小子，口出狂言是要有幾分真本事的，否則的話，就是禍從口出了。”
陳遇淡然道：“本事我還是有一些的。怎麽，要我顯露出來給你瞻仰瞻仰嗎？”
藍鵲老人說道：“老夫說的可不是拳頭上的本事，更何況，就算是拳頭上的本事，你也比不過老夫。”
說罷，他手上的拐杖顫了顫。
那具佝僂的身軀上，陡然升起一股恢弘氣象。
如高山般巍峨，如大海般深沉。
蔚為壯觀，令人歎為觀止。
從平靜到波瀾起伏，隻在瞬息之間。
而且這份恢弘氣象，已經超越混元歸虛了。
那是混元之上，返璞歸真的境界。
比起武道學院那位老校長，也不遑多讓。
現在的陳遇，能打贏混元後期，能與混元歸虛大圓滿一較長短，卻還打不過返璞歸真。
那是一道巨大溝壑。
差距之大，如同先天與混元之別。
藍鵲老人冷笑道：“如何？還想讓老夫瞻仰瞻仰你的本事嗎？”
可陳遇非但不懼，反而恥笑道：“學醫之人，用拳頭說話，你也不嫌丟人？”
藍鵲老人說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你這種粗莽武夫，用拳頭說話才是最適合的，怎麽丟人了？”
陳遇說道：“誰你跟你說我是粗莽武夫了？”
藍鵲老人反問道：“難道你不是？”
陳遇想了想，說道：“的確也是了。不過在粗莽武夫之外，我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呢。”
藍鵲老人問道：“什麽身份？”
陳遇拍了拍胸脯，咧嘴笑道：“不瞞你說，我學過幾年醫術。”
藍鵲老人愣住：“你？”
陳遇點頭：“對。”
“學過幾年醫？”
“沒錯。”
“幾年？”
“那你別管，反正我學過就對了。”
藍鵲老人起先有些驚訝，片刻後，他不屑地說道：“像你這樣的黃毛小子，修煉武道已差不多用掉了你全部的心思，哪還有閑心鑽研醫術？就算你抽空鑽研了幾年，那又如何？醫海浩瀚，你能鑽研出幾分皮毛？亦或者說，你以為懂得說幾個醫學的名詞，就算是學過了？可笑！真真是可笑啊！”
陳遇撇嘴道：“我雖然隻學過幾年，但也算是學有所成。總好過你這種，學了七十年，卻連身上的藥味都聞不出來。像你這種明明沒有真本事，卻心比天高自詡不凡的庸醫，才是最可笑的吧？”
藍鵲老人渾身一顫，眼中迸出狠戾之光，顯然是受到了某種刺激。
他冷然道：“你說老夫是庸醫？”
陳遇點頭：“沒錯！”
“嗬嗬嗬嗬……”老人怒極而笑，“老夫十二歲學醫，十五歲小成，而後行醫，如今八十有三，行醫已六十八年了。六十八年來，治病無數，救人亦是無數，卻從未有人對老夫說過那兩個字。陳遇啊陳遇，你可知道，對全世界的醫生來說，那兩個字，是最難以接受的侮辱？”
顯然，這位老人是真的發怒了。
旁邊的溫正鴻聞言，有些急眼，大聲叫道：“陳遇，你在胡說些什麽？藍鵲先生可是我們神州大地上公認的第一神醫！”
陳遇瞥了他一眼：“這種庸醫也敢稱第一神醫？你們莫不是都瞎了眼？”
“陳遇你——”
“夠了！”
溫正鴻還想說想什麽，但藍鵲老人一聲沉喝，將之打斷。
隨即，老人一擺手，說道：“溫隊長，接下來是老夫和他之間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嘴，更不要插手。”
溫正鴻急了，趕緊說道：“藍鵲先生，他這是無心自言，請你不要怪罪他。”
藍鵲老人問道：“無心自言？”
“額……”溫正鴻臉色尷尬，陳遇那副拽樣，可不像是無心之言的樣子，反而像是故意說出來羞辱藍鵲老人的。
但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鬧掰然後大打出手啊，那樣的話，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被老院長噴得狗血淋頭不可。
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藍鵲先生，陳遇年輕氣盛，不識大體，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他這個小人計較啊。”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朝陳遇這邊使眼色。
意思是讓陳遇趕緊低頭道歉。
但陳遇怎麽可能會理他啊？
陳遇非但不體會溫正鴻的良苦用心，還用很認真的眼神看著藍鵲老人，一臉誠摯地說道：“我是說真的，你真的是個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