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皇朝,皇族不乏頂尖強者,武威皇朝的皇族中,光是聖人,就出了六位,論數量,勝過皇朝內任何一方勢力。


    不過,武威皇族缺少趙閥老祖那樣的蓋代強者,才會忌憚趙閥,此時趕到趙閥祖地這位強者,名叫俞行衍。


    俞。


    國姓。


    論輩分,當今皇主得以皇叔稱呼俞行衍,但非嫡親,屬於遠房叔叔,快出五服,要不是俞行衍修為了得,有成聖的希望,多半不會受重用。


    “皇叔,快擊殺此子,不然此子一旦逃脫,必成大患!”張鏊大喊,倒不是快要撐不住,是真擔心蘇昊逃了。


    俞行衍皺眉,與張鏊聯手,攻擊一毛頭小子,他覺得有失身份,冷冷道:“放心,有我在,他逃不了。”


    蘇昊暗鬆一口氣,若是兩人夾擊他,他絕對吃不消。


    懸索橋另一邊。


    轟的一聲,修為已至七階巔峰的趙恒,出手逼退趙鈞,同時大聲警告趙鈞“鈞弟,休要胡來,否則別怪為兄不客氣,族老們也不會輕饒你。”


    李香蘭和另一人扶住踉蹌後退的趙鈞。


    “求您放我夫君過橋!”


    趙婉晴情急之下跪在趙恒麵前,卑微哀求。


    “婉晴妹子……”


    趙明宇試圖攙扶趙婉晴。


    “明宇哥,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已是有夫之婦。”


    趙婉晴這話搞得趙明宇頗為尷尬,訕訕收手。


    “強敵已至,我若開啟禁製,屏蔽隱藏在橋麵上的虛空裂隙,無論是張鏊還是俞行衍,隨便殺過來一個,你們誰擋得住,這會害死多少族人?”


    趙恒凶巴巴喝問趙婉晴。


    “趙恒,沉浮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四祖和族老們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就是你!”趙鈞怒吼。


    “我?”


    趙恒不以為然撇嘴。


    區區一外姓人,就算是趙鈞的女婿,就算戰力強悍,不至於使四祖和族老們懲治他,況且他沒做錯什麽。


    趙鈞見趙恒固執己見,忍無可忍,再次撲向趙恒。


    “鈞弟,你如此妄為,休怪我無情!”


    趙恒說話間運轉功法。


    “住手!”


    一聲厲喝傳來。


    趙鈞、趙恒趕忙收手。


    十多個老頭在上百趙閥子弟簇擁下走過來,為首的老頭,正是趙閥四祖,趙四海,趙閥碩果僅存的聖人。


    “老祖!”


    趙恒、趙鈞、趙婉晴、趙明宇、李香蘭下跪叩首。


    “老祖……救救沉浮……”


    趙婉晴流淚哀求。


    “老祖……沉浮那孩子……”


    “我知道,你無需多說。”


    趙四海不讓趙鈞多說,趙閥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個人了解內情,就多一分泄密的可能。


    “老祖,鈞弟不顧強敵已至,非要逼迫我開啟禁製,甚至不惜動手,還認為我陰險狠毒。”趙恒告狀。


    “開啟禁製,屏蔽虛空裂隙。”


    趙四海冷冷瞥一眼趙恒。


    趙恒傻眼。


    一位趙閥子弟躍上巨石,轉動石盤。


    “來這裏撒野,真以為我們趙閥隻能束手待斃嗎?!”趙四海喊話的同時帶著趙閥十多位族老走到橋上。


    十一位族老,有四位族老是半聖,其餘七位族老的修為也已進入九階中後期,再加趙四海,這陣勢著實不小。


    張鏊、俞行衍臉色驟變。


    “走!”


    俞行衍向張鏊傳音的同時,一拳轟向蘇昊。


    半聖一擊,蘇昊不願硬扛,也沒必要硬扛,迅速閃避,張鏊趁蘇昊分心,崩開蘇昊的劍,疾退。


    虛晃一招的俞行衍也退走。


    蘇昊收回長劍,眯眼凝望瞬間遠去的兩個身影。


    “夫君!”


    趙婉晴站在橋的另一端激動揮手,熱淚盈眶。


    蘇昊轉身望一眼趙婉晴,然後瞧站在橋上的十幾個老頭,確定為首的趙四海是聖人,仍很淡定。


    “孩子,過橋。”


    趙四海顯得很慈祥。


    蘇昊略微猶豫,走向懸索橋,張鏊、俞行衍肯定沒走遠,獨自離開,凶多吉少,搞不好會撞上聖人。


    為了安全一些,蘇昊隻能改變之前的計劃,進入趙閥祖地暫避。


    “夫君……你的傷……”


    趙婉晴見蘇昊嘴角殘留著血跡,著急忙慌上前,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我沒事。”


    蘇昊趕緊抬手抹去嘴角血跡。


    “都怪我沒用,不能與夫君共患難,以至於夫君受傷。”趙婉晴自責,不顧眾多趙閥子弟在場,握住蘇昊的手。


    趙明宇見趙婉晴對蘇昊情真意切,心裏難受,又嫉又恨。


    一路來此,趙婉晴態度逐漸改變,帶給蘇昊不小的壓力,此刻蘇昊暗暗叫苦,再這麽下去,會很麻煩。


    趙四海輕咳一聲。


    趙婉晴下意識鬆開蘇昊。


    蘇昊轉身對趙四海拱手行禮,道:“謝老祖出麵相救。”


    “見了老祖還不跪下!”


    趙恒喝斥蘇昊。


    蘇昊冷冷睨一眼趙恒,在能毀天滅地的魔頭麵前,他未曾跪過,豈會跪聖人。


    “不必多禮。”


    趙四海沒讓蘇海跪。


    趙恒錯愕,想不明白四祖為什麽對頗為無禮的毛頭小子如此寬容,就因為這小子戰力強大?


    在場的趙閥子弟,或詫異,或嫉妒蘇昊,四祖對他們,從未這麽寬容。


    “你肉身強橫,精神力似乎用之不竭,可為什麽毫無修為?”趙四海問蘇昊。


    蘇昊從容道:“我失憶了,記不起以前發生過什麽。”


    “失憶……”


    趙四海沉吟,半信半疑。


    “老祖,是這樣……”


    趙鈞自蘇昊從天而降砸死任飛說起。


    趙四海聽趙鈞說完,皺起眉頭,若有所思,許久,轉臉對蘇昊道:“既然你已與婉晴成親,那就是我趙閥的人,安心留在這裏。”


    “嗯!”


    蘇昊點頭。


    “接下來,會有更多人逃到這裏,竭盡所能接應他們。”趙四海說這話既是叮囑一眾族老,亦是警告趙恒。


    趙恒尷尬低頭。


    趙四海帶著一大群人走了。


    “你如果及時讓沉浮過橋,何至於驚動老祖,使老祖不能安心閉關療傷!”趙鈞憤然盯著趙恒。


    趙恒冷哼一聲,躍上巨石。


    “夫君,終歸是一家人。”


    李香蘭小聲勸趙鈞。


    趙鈞強壓怒火,對蘇昊趙婉晴道:“咱們走!”


    趙鈞話音未落,懸索橋另一端,一個又一個身影從天而降,除了去而複返的張鏊、俞行衍,其餘皆是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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