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曦媽媽隨著於若曦走出來。


    “小賜也來了……”


    於若曦媽媽看到端木賜,笑了。


    “阿姨好……”端木賜顯得很有禮貌,道:“聽說若曦搞同學聚會,我來看看。”


    “今天來的,都是我們高一三班的。”


    於若曦明顯不太歡迎端木賜。


    “若曦,怎麽說話呢?”


    於若曦母親略顯無奈瞅於若曦。


    端木賜則深情凝視於若曦,無論於若曦怎麽對他,他初心不改。


    心情不好的於若曦撇下母親、端木賜,徑直走向同班同學。


    “這孩子……”


    於若曦母親苦笑。


    接下來,參加聚會的二十多人被於若曦請進宛若宮殿的大別墅,而直到中午,蘇旭都沒出現。


    言而無信。


    於若曦如此想蘇旭。


    端木賜斷定蘇旭不會出現,便覺得是他的警告起到作用,愈發瞧不起蘇旭。


    一些人察覺發起這次聚會的於若曦心不在焉,想不明白怎麽回事兒,也懶得多想,盡情嗨皮。


    周一。


    於若曦早早來到教室,從未被男生放過鴿子的她,要問問蘇旭,為什麽說話不算數,為什麽戲弄她。


    她心裏從未這麽不爽,不爽的有些委屈,她壓抑著情緒,等著蘇旭到來。


    高一三班的人不斷走入教室,卻始終不見蘇旭。


    上課鈴響。


    於若曦沒等來蘇旭。


    於若曦的心態悄然轉變,不再是純粹的不爽、委屈,開始擔心,擔心蘇旭曠課。


    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星期過去,蘇旭沒出現,於若曦心裏的不爽隨著時間推移煙消雲散。


    有時,於若曦遇到數理化難題,習慣性扭頭瞥身後,然而身後的座位空蕩蕩。


    蘇旭曠課半個月,高一三班班主任李海江才開班會宣布蘇旭已經退學,並重新選體育委員。


    陳曉峰、梁凱、胖子座位離得不遠,聽到班主任說蘇旭退學,三人麵麵相覷,都有點傷感。


    於若曦臉色微變。


    傍晚。


    西南戰區司令部家屬大院門外,蘇旭雙眼含淚,揮別母親,轉身坐進一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


    李玟朝著坐進車後座的兒子微笑揮手。


    越野車啟動,慢慢駛遠。


    李玟潸然淚下,這麽多年來,兒子第一次遠行,且短時間不會回來,她難免擔心難受。


    車裏,蘇旭也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凝望前方的路,眼神逐漸堅定,成為真正的強者,讓自己讓母親不用再卑微麵對任何人。


    神域。


    寂靜數年的龍淵突然湖水翻湧。


    在湖心島大樹下打坐的蘇昊皺眉,睜開眼。


    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上,傳來一聲嘹亮鳴叫。


    下一秒,一隻火紅的大鳥,破開雲霧,瞬間飛臨湖心島,幻化為一個長著一頭赤發的小男孩,落在蘇昊身側。


    這貌似六七歲的紅發小男孩正是蘇昊兩年前所救的小朱雀。


    真龍、朱雀、白虎、玄武是最強大的神獸,幼年就可幻化成人形。


    蘇昊、小朱雀並肩麵對波瀾起伏的湖麵。


    鏡湖不再平靜。


    “龍爺爺今天心情很差?”小朱雀斜四十五度仰臉瞧蘇昊。


    蘇昊搖頭,這幾天,他一門心思參悟破滅九式中的第二式,沒去過龍巢,不知老龍為什麽突然“鬧情緒”。


    湖水分開,一個須發皆白穿著白袍的老頭兒走出來。


    “老龍……”


    “龍爺爺……”


    蘇昊、小朱雀都瞪大眼,詫異凝視老頭兒,老龍以本體幻化為人形走出龍巢,這是從未有過的狀況。


    事出無常必有妖。


    蘇昊突然有種不詳預感。


    “今天終於又要走出去看一看了。”老龍說著話凝望蒼穹。


    蘇昊馬上意識到,老龍所謂的走出去,不是走出龍淵,而是走出神域。


    “老龍……”


    “不必擔心,我去去就回。”


    老龍朝蘇昊笑了笑,冉冉飛升。


    “老東西,你這次出來,再也回不去了。”


    魔族至尊童顏的聲音來自蒼穹之上回蕩於天地間,震動神域。


    “女魔頭……”


    蘇昊失聲呢喃,意識到事態嚴重。


    兩年前,女魔頭擊殺小朱雀的母親,取走內丹,老龍估計即使在朱雀內丹幫助下,女魔頭怎麽也得用五到十年時間使大道圓滿。


    這才兩年,女魔頭就出關,是她急於出關,還是朱雀內丹功效太好?


    蘇昊希望是前者。


    小朱雀聽到女魔頭的聲音,咬牙切齒,一雙赤眸充滿恨意,殺母之仇亦不共戴天,小朱雀顯露的殺機也令蘇昊心悸。


    已不懼任何神將境強者的蘇旭,自認不是小朱雀的對手。


    年幼的朱雀如此強大,成年後多麽可怕,蘇旭難以想象。


    老龍飛升,快要觸及蒼穹時,一條條光彩絢爛的秩序神鏈顯現,縱橫交錯,如同一張大網。


    秩序神鏈。


    神域天地大道法則的具現。


    正是它將無數強者束縛在這廣闊的天地間。


    秩序神鏈卻難阻擋老龍,老龍迸發出至尊鋒芒,仿佛一輪驕陽,秩序神鏈構成的天網瓦解。


    轟!


    老龍衝破蒼穹。


    至尊對決,即將開始。


    雍州,乃至整個神域,無數強者,包括隱世的大能,都在暗中關注這場發生在蒼穹之外的大戰。


    轟!


    兩位至尊出手。


    一聲巨響比老龍衝破蒼穹時的動靜,大百倍不止,整個蒼穹,乃至神域億萬裏山川大地為之震顫。


    強大生靈噤若寒蟬。


    龍淵湖心島上,蘇昊臉色連變,蒼穹之外強光刺眼,哪怕他修為不弱,也難瞧清楚發生了什麽,且不寒而栗。


    好在老龍與女魔頭隻在蒼穹之上交手一次,而後遠離神域,神域所遭受的衝擊逐漸減弱,但更恐怖的一幕上演。


    星辰爆裂。


    即使是白天,這恐怖景象仍清晰映入各族強者眼底。


    蘇昊心驚肉跳,為老龍捏一把汗。


    許久,一條遍體鱗傷的真龍墜入神域,摔向龍淵。


    女魔頭卻未現身,好似已遠去。


    “老龍……”


    蘇昊駭然失色。


    蓬!


    老龍砸在湖麵上,激起滔天波瀾,地動山搖。


    蘇昊飛身躍入水中。


    小朱雀緊隨蘇昊。


    龍淵外圍。


    妖族、神族、魔族的百餘位神王陸續出現,他們盯著龍淵,想弄清楚老龍是否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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