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誌遠之前那幾位,指的是誰。


    走仕途的人都清楚。


    那幾位觸碰到蘇昊的底線,所以出事?


    心驚肉跳的人們通過韓誌遠的態度言語,確定蘇昊不是隨口亂說,不禁膽寒,三十年來,高層數次巨變,竟與蘇昊有關。


    不可思議!


    人們噤若寒蟬。


    宴會廳內,氣氛壓抑。


    “咱們出去走走吧,繼續待在這裏,這場晚宴就沒法進行下去了。”蘇昊說著話起身,劉蓓蓓也站起來。


    周鐵峰、韓誌遠、陳澤、李耀文、王曉飛隨著蘇昊劉蓓蓓往外走。


    一些人想挽留蘇昊,卻沒敢出聲。


    大人物們離去。


    整個大廳依然鴉雀無聲。


    許久,這次同學聚會組織者謝東感歎“牛x的人,永遠牛x。”


    “是啊!”


    校長深以為然點頭。


    “趙建波和王海濤要完。”


    曾思明的猜測使不少人心情沉重。


    有人後悔,有人擔心。


    從下午在湖邊合影到晚上這場宴會,這些人一門心思跟陳澤王曉飛李耀文套近乎,卻忽略蘇昊的存在。


    本末倒置,誰能淡定?


    校園裏。


    蘇昊、劉蓓蓓走在前麵,周鐵峰、韓誌遠、陳澤、王曉飛、李耀文跟在後麵,幾十名黑衣特勤散開,防止閑雜人靠近。


    “李公還好吧?”


    蘇昊很隨意的問周鐵峰。


    李公好不好,蘇昊不用問別人,也能知道,之所以問周鐵峰,無非找閑聊的話題。


    “有蘇少庇佑,李公身子骨很好,不過趙師道死後,趙家沒落,李公也不再讓家族子弟從政,李係成為了曆史。”


    周鐵峰說完,忍不住輕歎。


    蘇昊道:“也怪我,幾次大開殺戒,讓李公心生忌憚。”


    周鐵峰道:“李公倒不是忌憚蘇少您,是覺得國之權柄被四大家族輪流把持,於國於民不是好事,得改變,所以做了表率。”


    蘇昊道:“李公心中有大義,這也是我一直尊敬李公的原因。”


    韓誌遠道:“李公一直是我的榜樣。”


    蘇昊止步,轉身瞧韓誌遠、周鐵峰,道:“我相信這個國家會越來越好。”


    “隻要蘇少在,這個國家一定會越來越好。”


    周鐵峰說這話不是討好蘇昊,是發自肺腑,是事實。


    “周司令說得對!”


    陳澤、王曉飛、李耀文異口同聲。


    “以後,這個國家好不好,得靠你們這樣的人,我和蓓蓓不會再操心那麽多。”蘇昊笑著環顧周鐵峰、韓誌遠、陳澤、李耀文、王曉飛。


    “我倆以後不問國事,隻享受生活。”


    劉蓓蓓微笑補充。


    周鐵峰、韓誌遠、陳澤、李耀文、王曉飛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深夜。


    周鐵峰、韓誌遠乘車離開北清大學。


    “鐵峰兄,蘇少說以後隻享受生活……你覺得……”


    “淡出江湖,隱於世間。”


    周鐵峰對心存疑惑的韓誌遠說出這八個字。


    韓誌遠陷入沉思。


    蘇昊、劉蓓蓓也離開北清大學,趕到一家頂級會所。


    會所最奢華的大套房裏。


    劉蓓蓓與莎莎緊緊相擁,除了莎莎,李勝男、倩倩、趙菲、雪莉都在,還有兩個男生,王俊峰,馬博。


    三十年前,這些人都是劉蓓蓓的死黨。


    “蓓蓓,你到底去哪了,這三十年我們好想你!”


    莎莎一句話戳中眾人淚點,無論男女,一個個眼含熱淚瞧著緊緊相擁的劉蓓蓓莎莎,既開心又傷感。


    相擁之後,莎莎邊擦抹臉上的淚邊打量劉蓓蓓,道:“蓓蓓,你一點沒變,我們卻都老了,你如果再晚出現三十年,或許就見不到我了。”


    “不會的……不會的……”


    劉蓓蓓流著淚搖頭。


    幾個女孩哽咽。


    蘇昊悄悄退出房間,來到與房間連通的大露台上,獨自欣賞夜景,不去打擾妻子與死黨的重逢。


    沒多久,房間裏傳出歌聲。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什麽。


    真愛過,才會懂。


    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


    很老很老的一首歌,今時今日能清楚記著這首歌的人,多半白發蒼蒼,劉蓓蓓唱這麽一首歌,出乎蘇昊意料。


    可就這麽一首老掉牙的歌,蘇昊聽到最後,潸然淚下,回顧走過的人生,始終陪伴在他身邊的朋友,都令他感動。


    若有來生,他還與他們做朋友。


    房間裏,歌聲不斷,碰杯聲不斷,一群五十多歲的“老阿姨”折騰整整一宿。


    第二天。


    蘇昊、劉蓓蓓一大早來到萬壽山墓園。


    在華國,能葬入萬壽山,是一個人死後的最高榮耀。


    長眠於此的人,要麽生前是軍政界巨擘,要麽功勳卓著,對國家有著巨大貢獻,但也有例外,譬如劉蓓蓓的爺爺和父母。


    劉蓓蓓的爺爺、父母,純粹的商人,既非功勳卓著,也談不上對國家貢獻巨大。


    鬆柏環繞的幽靜墓園中。


    劉蓓蓓爺爺父母的骨灰合葬在一起。


    蘇昊、劉蓓蓓在三個墓碑前輕輕擺放好菊花。


    “爺爺,爸,媽,這麽多年沒來看你們,是我不孝。”劉蓓蓓淚水淌落。


    在完全接受蘇昊前,她是清瑤天尊。


    那時候,她連蘇昊都不認,這一世的記憶、經曆、情感,對她而言不值一提,豈會在意死去的父母爺爺。


    如今,劉蓓蓓回想之前所作所為,無比自責,想抽自己。


    蘇昊為妻子拭去臉上淚水,妻子三位至親死去太久,神魂早已湮滅,肉身火化,燒成灰燼。


    縱然他修為強過太乙金仙,接近大羅金仙,憑借獨一無二的天帝劍可與強大的佛陀爭鋒,亦無法使劉蓓蓓父母爺爺活過來。


    劉蓓蓓瞧著墓碑上的泛黃的遺像,回想三十多年前與家人在一起的溫馨時光,淚崩,蹲下來,捂著臉失聲哭泣。


    蘇昊沒勸慰,默默陪著妻子。


    最傷心痛哭的時候,大哭一場宣泄一番,會好受一些。


    過了許久,劉蓓蓓停止哭泣,在蘇昊輕輕攙扶下站起來,對蘇昊道:“老公,你已是我這一生的全部。”


    蘇昊笑了,緩緩搖頭,道:“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


    劉蓓蓓美眸一亮,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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