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1章:您在車上等著吧


    “你這麽肯定?”


    “對,就是這麽肯定。所以你就在家裏好好待著吧!”


    “那我也不可能一直這麽待著的,我家九九說了,休息幾天是可以出去的。”


    “你來畫廊?”


    “不能去麽?”


    “也不是不能來。就是你要來的話,一定要先養好自己的身體,知道麽?”


    “知道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把我當瓷娃娃了。”


    “你比瓷娃娃尊貴多了。”


    “我沒覺得。”


    “你不覺得,身邊的人都這麽覺得,也就你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肖書妍沒好氣地說。


    “我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啊。”


    “你要是普通,其他人都是什麽人了!”肖書妍在那邊吼。


    喬以沫的耳膜差點被她震撕裂了。


    不能有話好好說麽?


    肖書妍掛了電話後,想著,別人不知道多想去捧著家主夫人的,她倒好,完全沒有那個感覺。


    岑雪笑了下。


    肖書妍看著她,不好意思,“你聽到什麽了?”


    “我想說,她很特別,完全沒有架子的。”岑雪在這裏待了那麽久,又和流鳶近,怎麽可能不知道喬以沫和肖書妍是誰。


    所以,完全不意外。


    “她確實是沒有架子。以前讀書的時候認識她是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生了三個孩子的媽。”


    “是啊,不僅是長相不像,身材不像,性格也不像。”岑雪說。“她現在怎麽樣了?還不能來畫廊麽?”


    “上次又流鼻血,來不了。”


    “醫院裏檢查不出來麽?”


    “檢查不出來。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上火了。要是就上火,那便是沒什麽可擔心的。”肖書妍說。


    和吃的擔心沒關係,就是內火麽?


    “這樣的話,醫生配點去火的藥就可以,怎麽還弄得這麽嚴重的樣子?”岑雪說。


    “沒用啊,藥吃了,還是那樣。”肖書妍說完,就看到岑雪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怎麽了?”


    “我隻是想到以前我也出現過這種狀況,流鼻血,然後怎麽都治不好。”


    “你也這樣?那最後怎麽好的?”肖書妍問。


    “那時候我在鄉下住著的,是吃了山上的一種草藥好的。”岑雪說。


    “真的假的?”肖書妍繞過桌子,走到岑雪的麵前,“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是說真的,你真的是吃了什麽草藥好的麽?叫什麽名字的草藥?”


    “不知道。我們那邊的人叫娃娃草,其實也是胡亂叫的,因為它的形狀比較可愛,就這麽叫的。”岑雪說。“不過我想,以沫和我的應該不是一個症狀吧?”


    “你不是流鼻血一直流麽?”


    “是,隔段時間就要流一次,然後醫院檢查不出來,給我折騰了好幾年呢,弄到後來,血流多了都貧血了。一直到村上的老人說吃那個娃娃草,我吃了後才好的。”


    “那你村上老人怎麽不早點告訴你呢?”


    “因為那個老人是住在山上的,和我們有些距離,也不太清楚我的事情。”岑雪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以沫是不是也可以試試呢?”肖書妍想到這種可能。


    “可以麽?以沫身份尊貴,不能那麽亂吃吧?”岑雪問。


    “如果有治她流鼻血的毛病,那就是好東西,而且,墨家家主肯定是會感激你的。”肖書妍說。


    說完後,她就去給喬以沫打電話。


    喬以沫聽到肖書妍說的後,訝異,“真的?”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我怎麽會跟你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啊。要不然,你跟九爺說說看?看九爺是怎麽說的?你要知道,有任何的希望,都不要放棄啊!萬一有用呢?有的時候偏方還是要相信的。”


    “那我問問他。”


    喬以沫掛了電話後,就去找墨慎九。


    墨慎九和沈棣還在下麵說話呢。


    她跑進大廳,墨慎九看她這麽激烈的跑,蹙眉,“別跑。”


    喬以沫跑到墨慎九麵前,一屁股坐下,“你知道我剛才接到誰的電話了麽?肖書妍。你知道她說什麽了麽?就是那個岑雪,她跟肖書妍說,她在老家的時候,也是這個毛病,然後吃了一種草藥,就好了。”


    墨慎九和沈棣正色起來。


    “叫什麽名字?”墨慎九問。


    “說叫娃娃草。岑雪說是他們那邊的叫法,但是不知道真正的名字是什麽。”喬以沫說。“九九,要不然試一試?萬一有用呢?”


    “不管有沒有用,帶著黃琪去,讓他看看。”沈棣說。


    “叫流鳶過來。”墨慎九說。


    權叔便去外麵叫流鳶,流鳶進來後,“九爺。”


    “岑雪說她以前也出現過流鼻血的情況,吃了一種草治愈的。你問下她,能不能帶我們過去。”墨慎九說。


    流鳶意外了下,然後說,“好。”


    “我也去。”喬以沫說。


    “不行。你在家裏等著,我過去。”墨慎九說。


    “我也去,我倒是想看看是個什麽草。”沈棣說。


    “你們都去,我不能去。”喬以沫氣呼呼。


    “你現在要多休息,去山上,會疲憊。”


    “你就是太小心翼翼了。”喬以沫不服氣。


    “聽話。”


    “……”就知道讓我聽話。


    “康複後,你想去哪裏都可以。”


    “雪山!”


    “免談。”


    “那你還說去哪裏都可以。”喬以沫瞪著他。


    “冷的地方不去。”


    喬以沫撇嘴。


    墨慎九摸著她的頭發,“聽話,我很快回來。”


    流鳶私下裏聯係了岑雪,由於天色晚了,就隔天去了。


    沈棣墨慎九,黃琪和其他兩位醫生,還有岑雪。


    岑雪是坐在墨慎九的車子上的。


    車裏就她和墨慎九,還有前麵的流鳶和司機。


    流鳶在後視鏡裏看了岑雪好幾眼了。


    岑雪一直低著視線,要麽就是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


    和墨慎九在一個車子裏坐著,還是很緊張的。


    空氣都比外麵的冷。


    “我可以問一下,以沫流了幾次鼻血麽?”岑雪問。


    “四次。”


    “是不是越來越多?”


    墨慎九點頭,“第四次暈倒了。”


    “我當年也是,到後麵的時候已經是貧血狀態了。雖然說不是什麽致命的,可那麽一直流的話,對身體是很不好的。”岑雪說。


    “麻煩你了。”墨慎九說。


    “沒關係的,以沫對我那麽好,我希望那娃娃草對以沫是有用的。”岑雪說。


    “嗯。”


    “以沫怎麽不來啊?”岑雪又問。


    “她需要休息。”


    岑雪溫柔地笑,“其實,流鼻血哪怕是不休息,會流的時候還是流的。”


    墨慎九沒說話。


    或許是的,但他還是希望她不要勞累。


    “其實待在身邊更好的,萬一在家裏流鼻血,身邊沒有您在,也是不好的。”岑雪說。


    墨慎九微微蹙眉,這個問題他自然考慮過,但是相比往山上跑,他更希望沫兒待在墨宮裏好好休息。


    岑雪察覺墨慎九的沉默,內心慌張,“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


    “無妨。”墨慎九沒說什麽。


    “九爺不用擔心,以沫平時身體都是很好的,就流鼻血,我聽書妍說,她流鼻血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這和我以前是一模一樣的。隻有吃了那種娃娃草,便會好的。”岑雪寬慰。


    “嗯。”墨慎九說。


    墨慎九這人話少,所以,岑雪在說了那麽多後,也不知道該找什麽話題了。


    就覺得車內的氛圍有些壓抑。


    她不由朝墨慎九看了眼,墨慎九正看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深沉。


    岑雪想,九爺一定在想著喬以沫吧,一定很擔心她。


    哪怕是不在身邊,心裏也時時刻刻地牽掛。


    這樣的感情,很是讓人羨慕的。


    流鳶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生怕岑雪說多了惹九爺不高興。


    他在九爺身邊伺候那麽多年,九爺是什麽樣的人,他心裏很清楚。對別的女人從來都是視若無睹,冷漠至極。


    就以前的蒲瑤,對九爺那麽上心,九爺那刻冷硬的心都沒有軟化過。


    何況是岑雪呢。


    不過,看九爺的神情,應該是沒有不高興的。


    心裏不由鬆了口氣。


    在鄉下,到了那片山。


    因為上山的路比較麻煩,還不能開車進去,更不能飛機。


    所以就隻能靠兩條腿網上去。


    流鳶說,“九爺,讓我和岑雪還有黃琪他們上去,您在車上等著吧。”


    “不用。”墨慎九沒得商量的餘地,徑自往山上去。


    流鳶知道九爺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隻能當心地跟著身後。


    由於那種草需要尋找,畢竟不是到處可見的。


    帶了那麽多保鏢,每個都在找草。


    岑雪正找著,忽然腳下一滑,“啊!”


    最近的墨慎九伸手撈了她一把。


    岑雪嚇得緊緊地抓住墨慎九的衣服,眼神愣愣地看著墨慎九,臉上泛紅,心跳似乎也加速了起來。


    穩定岑雪後,墨慎九就放開了她,轉身去找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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