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被唐西吻得頭暈腦脹。


    她何曾跟男人這樣親吻過?


    嫁給淩漠天,他以為她不幹淨了,婚姻期間連碰下她的手都嫌髒,更別說這種唇.舌交纏的親吻了。


    她有些缺氧,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直到男人大掌朝她襯衫衣擺探去。


    靈徽陡地清醒,她用力推開男人,抬起手,朝他臉上扇去。


    但下一秒,細白皓腕,就被男人修長的大掌扣住了。


    “公主,接個吻,怎麽反應這麽大?”唐西挑著眉梢,鳳眸瀲灩,整個人邪魅狂狷。


    他長得很是妖孽,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輪廓流暢,尤其是那雙丹鳳眼,看上去又痞又壞。


    但細看之下,他眼底又不帶什麽溫度,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


    靈徽不太了解唐西,但他這個人,亦正亦邪,讓人看不太真實。


    唐西輕舔了下薄唇,突然,咬住了她的食指。


    靈徽先是一疼,緊接著,又被他吮住,渾身,竄過一片蘓麻。


    “你有病啊!”她惱羞成怒,美麗嫵媚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唐西,你不要以為我的便宜這麽好占,一次兩次的,你真當我是紙糊的了……”


    靈徽說著,拿包朝他頭上砸去。


    唐西另隻手扣住她拿包的小手,光線從擋風玻璃照射進來,正好落在唐西帥氣妖孽的俊臉上,他的輪廓,顯得更為流暢分明。


    這男人,論美貌,還真不輸娛樂圈那些顏值極高的男明星。


    單靠這張臉,他身邊就從不會缺女人吧!


    “唐西,你再占我便宜,別怪我不客氣了!”


    唐西朝靈徽靠近,性感的薄唇貼到她耳邊,“公主,想要怎麽對我不客氣呢?”強烈的男性氣息灌進耳朵,如絲絨般將她團團裹住,靈徽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最討厭這種會撩女人的男人了,一看就是花花腸子,閱女無數的。


    不待靈徽說什麽,男人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嗓音低啞,“公主難道忘了,你曾答應過,離了婚,做我女朋友。”


    靈徽不是個說話不算數的人,那次讓他幫忙,被他逼得心急之下允下承諾。現在想反悔,估計他也不會讓她反悔了。


    就在靈徽神情恍惚間,一枚戒指,從她包裏掉了出來。


    她拿著包的那隻手,還被他大掌握著,戒指從包裏掉出,從他身上滾落,好死不死的落到了他的褲檔上。


    看到戒指掉的地方,靈徽頭皮一陣發麻。


    唐西順著她的美眸看去,看到自己褲鏈處落著一枚戒指,灩瀲的鳳眸中,掠過一絲玄寒陰沉。


    他驀地,鬆開了靈徽的手。


    靈徽看著被他捏得微微泛紅的手腕,壓下心底的火氣,“麻煩,幫我撿一下。”


    唐西好似沒有聽到靈徽的話,扯了下唇角,油門一踩,車子疾馳而去。


    靈徽看著戒指,從他褲檔滾下去,落到他腳下,美眸裏不禁再次噴出火,“你真的很可惡!”若不是掉的地方太過尷尬,她也不會麻煩他撿,可他非但不撿,還故意將戒指弄掉。


    這次,唐西沒有再理靈徽。


    車子一路疾馳。


    無論靈徽說什麽,他都一副不想理會的樣子。


    野性不羈的俊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陰鷙。


    兩人誰都不再說話,車廂裏的氣氛,靜默得可怕。


    靈徽見他還生起氣來了,覺得莫名其妙。


    大早上的,她被他占了便宜,她還沒怎麽他呢!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禦園一號,她住的公寓樓下。


    靈徽看了眼落到他座椅下麵的戒指,先一步開口打破沉默,“唐西,我要撿戒指。”


    唐西從儲物格裏拿出香煙和打火機。


    眯著細長的鳳眸看了一眼靈徽,“下車,自己撿。”


    靈徽和他晦暗不明的鳳眸對視了幾秒,不想去揣測他的心思,推開車門,下了車。


    走到駕駛座,她將車門打開,“麻煩你讓一下。”


    男人坐著不動,將香煙咬到唇間,片刻後又拿下,看向臉色不怎麽好的女人,終是忍不住問出口,“離婚了還留著婚戒?”


    “不關你的事。”


    唐西眼神玄寒的看著她,幾秒後,收回視線,大喇喇坐著,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


    靈徽被他的舉動氣到。


    但隨即想想,也沒什麽好生氣的。他不讓開,難道她還撿不到戒指了?


    “不下車的話,腿收一收。”


    男人還是照做了,收了腿。


    靈徽彎腰,朝座位下的戒指撿去。


    終於撿到,剛要離開,男人突然扣住她手腕,將她往上一拉。


    她的臉,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男人最尷尬的地方。


    “唐西,你特麽……”話沒說完,男人兩條修長的腿,突然將她優美的脖頸夾住,她的姿勢,像極了替他——


    這個可惡變.態的家夥!


    “回答我。”他鳳眸半眯的看著她,向來放蕩不羈的臉上,帶著鮮有的認真。


    靈徽被他這樣的姿勢,夾得腦袋有些缺氧,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所謂的回答指的什麽。


    “不是。”婚戒在她得知淩漠天和黛娜出軌時,就已經扔了。


    “那是誰的?”


    “關你p事。”


    “乖,別說髒話。”看著她漲得通紅的精致臉蛋,唐西鳳眸裏劃過一絲寵溺的笑,“好好回答。”


    “我媽的。”那年媽媽得知爸爸外麵有了情人,跟他爭吵,一氣之下,將戒指扔進湖裏,她跳下去,撿了回來。本想讓爸爸再送給媽媽,讓他們和好的,誰知,爸爸被害得中了毒,媽媽也精神不太好,一直沒有機會讓他們和好,她隻能自己收著了。


    “可以放開了嗎?”這個死變.態神經病,夾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唐西並沒有鬆開靈徽,當然,也沒有真要她為他做那種事的打算,一是她不願意,更重要的,他舍不得。


    “那天的話,算不算數?雖然我看著比較花心,但跟你在一起後,我保證隻有你一個,我長得又不比你前夫差,養你的能力也有,你不跟我試一下,怎麽知道我適不適合你?”


    說實話,靈徽真不想剛離婚,就跟另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她甚至都已經做好了,這輩子不再談戀愛,一個人孤獨終老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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