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滿眼看就要跟紙玫瑰動手的時候卻發現健壯猛男眼神中閃過一抹狡獪,倘若不是事先他一直也在偽裝冷漠npc,何小滿差一點就中計了。


    難道他是想利用紙玫瑰對何小滿的怨憤之心,想要看看動手攻擊npc以後會有什麽懲罰?


    應該差不多。


    所以素來人美心善樂於助人的蘇湘君這次都選擇作壁上觀,連假裝勸解一下都沒有。


    算嚴丙煥在內總共死了四個玩家,但是好幾個人都說一共死了十一個人,也就是說其中有七個是npc,按照規則,玩家不能攻擊傷害npc,那麽這七人是怎麽死的?npc可以自相殘殺?還是說有人已經徹底變成玫瑰皇後,所以被判定死亡?


    一如剛才健壯猛男對於自己跟紙玫瑰之間一觸即發的戰鬥十分樂見其成?


    何小滿想要去看一下七個npc的房間裏是不是有什麽線索,又想起風澈叮囑她今天一定要在房間裏不要出來,想想還是回房間吧。


    隨手點開電視,省台的早間新聞播報了玫瑰小鎮上的玫瑰節即將開始,主持人街頭采訪了幾個遊客,全都是一臉喜氣洋洋,玫瑰長街和莊園各處都給了一些鏡頭,重頭戲十字街位置搭建的露天舞台已經初具雛形,一個大大的玫瑰花牌用作背景牆,據說裏麵填充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普通玫瑰,九十九朵玫瑰皇後。


    “玫瑰小鎮玫瑰節,玫瑰花海手相攜。相信在如此浪漫唯美的氛圍裏,所有人都可以收獲到長長久久的愛情!”主持人微笑著切換到了其他新聞。


    主持人帶著公式化的微笑,也不知道電視台是沒收到關於這些慘案的消息還是粉飾太平,反正關於玫瑰小鎮發生的死亡事件整個早間新聞裏隻字未提。


    新聞定格在背景牆漫天的玫瑰裏,殷紅花海中點綴著數不清的滿天星,美是真的美,但是這樣鋪天蓋地的玫瑰花裏,何小滿能感受到的,隻有窒息和惡臭。


    何小滿很擔心,一個星期離開任務時很可能她的鼻子都被這股惡臭和玫瑰香給醃的入了味。


    她渾身忽然一僵。


    不對!


    這股惡臭並不是想象,而是……就在她門外!


    臥槽!


    何小滿頓時渾身毫毛根根豎起,聻腐同誌,現在是大白天,您好意思出來逛?


    而且為什麽哪裏都不去偏偏就一定要在老娘的門前休息你漫遊的小腳?


    “砰砰砰!”門被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何小滿的心也跟著“咚咚咚”跳了三下。


    這不是她跟風澈越好的節奏,而且風澈也不會這麽早過來,他有他的事情要忙。


    何小滿不去理會。


    “砰砰砰”又是三聲敲門聲。


    何小滿繼續裝死。


    接二連三的拍打聲越來越響亮,大有裏麵的人不出來開門就誓不罷休的勁頭。


    嗬嗬,開門我腦袋才讓門擠了,有力氣你就使勁敲門,能把我何小滿煩得出去給你開門算我輸。


    早上電視台基本被動畫片和新聞轟炸式壟斷,何小滿翻到一個台正在播放某羊羊片頭曲,她把聲音開大,躺在床上悠閑的一條腿屈膝另一條腿搭在上麵打節拍。


    有本事你就敲,哎,反正老娘現在是聾的傳人。


    隔壁終於有人受不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出來開門:“神經……咦,沒人?哪個傻逼沒事特麽亂敲門?有病啊!”


    惡臭轉淡。


    何小滿心裏有點小愧疚。


    大意了啊,會擾民這一點恕她沒有預料到。


    看樣子她也要注意,扒眼有風險,圍觀需謹慎。


    何小滿忽然察覺到可以聞到惡臭好像算是一件好事,雖說就算沒有這股中人欲嘔的味道何小滿也必定不會貿貿然就出來開門,但是這股味道已經是聻腐出沒的一個警示。


    味道雖然有些一言難盡,但是實用性還是不可忽視的。


    果然人生處處有真香。


    隔壁的床開始有節奏的發出某種令人麵紅心跳的噪音。


    這是……一大早就開始打撲克?而且還是人1鬼1情未了的重口?


    門再次被敲響,兩聲,三聲,兩聲,何小滿提鼻子猛嗅,並沒有濃重的腐臭味。


    此時外麵停了片刻的敲門聲再度響起,依舊是兩聲,三聲,兩聲。


    何小滿走到門口問道:“誰?”


    “我!”


    這是世界上最缺心眼的對白,偏偏幾乎每家都曾經上演過。


    是風澈。


    她趕緊打開門把風澈放進來。


    他一臉緊張的看著何小滿:“沒事吧?”


    “你是指?”


    男性輕微的壓抑的呼痛聲傳來,風澈臉上表情頓時五彩紛呈。


    “聻腐,白天也可以出來,所以我就立刻跑過來找你。”


    他胸口起伏依舊很急促,明顯是很著急一路狂奔過來的。


    何小滿看見他墨藍色的球鞋和小腳褲褲腿都是濕的,挑挑眉毛給了他一個問詢的表情。


    “我去探查了好幾個玫瑰莊園,果然沒看見一朵玫瑰皇後,咱們的猜測是正確的。”


    隔壁依舊在折騰,風澈看見何小滿似乎在用心傾聽,頓時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小孩子家家的,聽點健康的東西。”


    何小滿額角垂下三條黑線,同學,咱倆同歲且我即將三十而立。


    “幹嘛聽他們的,你知不知道我床1上功夫特別厲害?”大概是隔壁的聲音越來越過分,為了緩解尷尬,被迫聽壁腳的風澈開始滿嘴跑火車。


    “嗬嗬,我小孩子家家的,想聽點健康的東西。”


    風澈沒理何小滿,而是講了一個很油膩的笑話:“我能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一整天,這功夫還不夠厲害?”


    “那好吧,我的床今天借給你,麵就別吃了,讓我好好看看你的床1上功夫。”


    風澈很想扇自己一個嘴巴,叫你嘴賤!


    “滿姐,我錯了,我床1上功夫哪裏及得上你下麵的技術!”


    何小滿:黑人問號.jpg


    未來五天的副本歲月,本人將暫時停止展示這項技術。


    風澈看何小滿的臉色也知道她此刻的沉默表達了什麽中心思想,忽然很沒節操的哭泣:“滿姐,滿姨,滿祖宗,賞碗麵吃吧,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啊!”


    何小滿覺得自己心中的大佬排行榜上,風澈應該在倒數第一,這家夥太沒有節操了。


    努力吃著龍蝦麵的風澈表示:哥的節操都換麵吃了。


    可惜的是今天注定不能好好淦飯,風澈龍蝦鉗子還沒吃完,一股腐臭帶著血腥味充斥了兩個人的嗅覺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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