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兮的心裏冒出個大膽的猜測。


    她小心翼翼地說道。


    “其實當妃子也沒什麽不好的,有吃有喝還有人伺候,什麽事都不用管。”


    洛清寒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就這點出息。”


    蕭兮兮忍不住用指甲去摳令牌上的紋路,小聲嘀咕:“我是說真的,我現在這個身份不適合坐上那個位置,你沒必要特意為我去費那個心思,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洛清寒忽然道。


    “如今你的命跟我綁在一起,將來我要是去了,你肯定也會跟我一塊走。”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蕭兮兮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呆呆地點頭:“是這樣沒錯。”


    洛清寒:“若你隻是個妃子,將來我們死了,是不能合葬的。”


    皇帝有皇陵,妃子有妃陵,自古以來能跟皇帝合葬的,隻有他的原配皇後。


    蕭兮兮怔住了。


    她是真沒往這方麵想過。


    洛清寒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裏,緊緊地握住。


    “我希望能跟你生同衾,死同穴,永遠不分離。”


    蕭兮兮的心跳驟然加快。


    心中那份感情,像是春暖花開,像是落葉歸根。


    一切都那麽自然而然,又無可避免。


    洛清寒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我不想隻做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我想成為你人生最圓滿的結局。”


    生同衾,死同穴。


    這便是他們此生最圓滿的結局。


    ……


    蕭兮兮和洛清寒回到皇宮的時候,時辰已經很晚了。


    兩人洗漱完便睡下。


    此時在英王府裏,洛夜辰卻還不能睡。


    他跪坐在地板上,垂頭喪氣地說道。


    “我以前是跟朋友一塊去喝過花酒,但自從跟你成親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步笙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說道。


    “上個月初八,你跟我說你要出去跟朋友吃飯。


    你是午時出去的,一直到到晚上戌時三刻才回來。


    你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沐浴更衣。


    我一直都很想問問你,你那天是跟哪幾個朋友、去哪裏吃的飯?


    為什麽要吃那麽久?


    為什麽回來後要沐浴更衣?”


    洛夜辰縮了縮肩膀,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我之前不是跟你解釋過嗎?


    我有個朋友馬上就要去外地赴任了,這一去沒個三年五載肯定回不來,所以我們一群朋友特意約他出來吃飯喝酒,給他踐行。


    那天我喝得有點多,一身的酒味,我怕熏著你,所以回來後就立馬沐浴更衣。“


    步笙煙冷笑:“可我問過負責洗衣的丫鬟,她說你那天換下的衣服上有脂粉味,你別告訴我,你的朋友之間還有人塗脂抹粉。”


    洛夜辰聳然一驚。


    他竟沒想到還有這麽一茬!


    他原以為隻要換了衣服洗了澡,就沒事了,未曾料到母老虎不僅凶,還心思細膩,連這麽點小蛛絲馬跡都被她給發現了。


    步笙煙:“說啊,你們是去哪裏喝的酒?”


    洛夜辰磕磕巴巴地說道。


    “是、是他們非要拉我去襲香館。


    我不肯去,他們就笑話我,說我懼內。


    我不服氣,就、就跟他們去了。


    但我就隻是喝酒聽曲而已,我什麽都沒做啊,也沒讓姑娘作陪!


    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步笙煙又是一聲冷笑:“我可是聽說襲香館裏的姑娘個個都貌美如花,多才多藝,你看到那麽多漂亮姑娘,就沒有一點點心動?”


    洛夜辰立即否認:“沒有!我遇見你之前是心猿意馬,可自從跟你成親後,猿跳走了,馬也跑了,隻剩下心意,全然為你!”


    步笙煙:“我憑什麽信你?”


    洛夜辰:“我明天就把我那幾個朋友都喊到王府裏來,他們可以幫我作證,我那天在襲香館裏真的什麽都沒做!”


    步笙煙:“他們跟你沆瀣一氣,蛇鼠一窩,就算你真把他們叫來了,他們也隻會幫你打掩護。”


    洛夜辰都快哭了。


    “我真是冤死了!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我可是夫妻啊!”


    步笙煙:“現在你想起我們是夫妻了,你去外頭尋歡作樂花天酒地的時候,可曾想過家裏還有個妻子?”


    洛夜辰被問得啞口無言。


    步笙煙抓起床榻上的枕頭和被子,劈頭蓋臉扔到他身上。


    “你今晚去書房好好反省。”


    洛夜辰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步笙煙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冷冷說道:“你是想讓我把你打一頓,再把你扔出去嗎?”


    洛夜辰被嚇了一跳,趕緊抱著枕頭被子一溜煙地跑了。


    書房裏麵也有地龍,到也不冷,但他早已習慣了兩個人睡,忽然身邊少了個人,總覺得很不適應。


    他在床榻上翻來覆去,腦子裏麵想了很多。


    他先是後悔,後悔不該被那些狐朋狗友慫恿,死要麵子活受罪。


    後來又是不解,既然步笙煙早就知道他的衣服上有脂粉味,為何不早說?非要留到這個時候才說?


    還是說,從頭到尾就沒有什麽脂粉味。


    步笙煙是在故意詐他!


    肯定是這樣的。


    他懊惱地捶了下床板,自己怎麽就這麽傻呢?被她那麽一詐,他就什麽都說了!


    次日一大早。


    洛夜辰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走出書房。


    他去臥房找步笙煙,想問問她是不是故意詐他,卻發現臥房空空如也。


    問了管家才知道,步笙煙天剛亮就出門了,說是回定遠侯府看她爹去了。


    早不回娘家晚不回娘家,偏偏在這個時候回娘家,肯定是她心虛了,怕被他質問,所以提前溜了。


    洛夜辰氣得咬牙切齒。


    可他沒辦法,今兒他還有正事要辦,隻能等辦完正事再回來跟她算賬!


    洛夜辰用完早膳後,以最快的速度湊齊二百萬兩的現銀,裝箱後親自帶人將它們送入皇宮,交到皇帝的手裏。


    洛清寒看著他臉上的兩個黑眼圈,問道。


    “你昨晚沒睡好?”


    洛夜辰不肯在外人麵前承認自己被媳婦趕去睡書房,那太丟人了。


    他故意裝作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我昨晚有點失眠。”


    洛清寒:“需要讓太醫給你看看嗎?”


    洛夜辰:“不用,我已經讓王府裏的府醫看過了,沒多大事。”


    恰好這時蕭兮兮來找洛清寒一塊用午膳。


    她看到洛夜辰的時候,非常詫異。


    “你還好吧?怎麽一副精氣神都被抽幹了的樣子?”


    …………


    大家早安,鹹魚換了新封麵,大家看到沒有?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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