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寒淡聲道:“這件事朕會讓人去查,若是屬實,自然會秉公辦理。”


    有了皇帝這句話,洛夜辰頓時就高興了。


    他知道景鋒這次肯定沒法是善了!


    隨後他跟貴妃說起了話本大賽的事。


    “我已經讓人在城中各個書鋪門口張貼了告示,隻要是去買書的人,應該都能看得到那些告示。”


    蕭兮兮提議道:“王爺還可以雇人去打廣告。”


    洛夜辰:“什麽是廣告?”


    蕭兮兮:“就是廣而告之的意思,像是西市、茶樓酒肆之類的地方,人來人往的,最適合打廣告了。”


    鑒於這年頭的印刷成本太高,她提議用口口相傳的方式。


    比如雇一些人,通過喊口號、編順口溜的方式,把話本大賽的事情宣揚出去。


    隻要知道的人多了,來參賽的人也就多了。


    洛夜辰摸著下巴,不住點頭,顯然也覺得這個法子很好。


    依照蕭兮兮的想法,雇十幾個人去打廣告也要就差不多了。


    結果英王大手一揮,直接雇了三百人。


    這三百人劃區域劃分,遍布整個盛京的每個角落,賣命地給話本大賽打廣告,嗓子都快喊劈叉了。


    原本話本大賽僅僅隻有常去書鋪買書的人知道,可被這麽一宣傳,短短一夕之間,就讓全城百姓都知道了。


    這年頭的娛樂節目非常有限,乍一出現這麽個話本大賽,大家都挺期待的。


    與此同時,景家出了個大事。


    景鋒被抓了!


    他被抓那天,是正月初八,他正跟父親一塊接待前來家裏拜年的親戚呢,就被衝進來的京兆府府兵給綁了個嚴實。


    不管景家人如何軟硬兼施,府兵都不肯放人,直接把景鋒關進了京兆府大牢。


    景家的家主今年七十多了,盛永帝還在位的時候,他是太傅,如今換洛清寒當皇帝,這位老太傅便識趣地主動請辭了。


    現在他身上掛著個國子監奉旨的虛職,平時很少過問朝中之事,每天在家寫字畫畫養花逗鳥,基本是半隱退的狀態。


    為了能把孫子救出來,這位老人不得不穿上許久未穿的官服,親自去了一趟京兆府。


    梅廣濤早就猜到景家不會任由景鋒被抓,對景老爺子的到訪一點也不意外。


    他恭恭敬敬地把老爺子請到暖閣裏坐著,把案件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並把罪證和犯人供詞也都拿出來給景老爺子一一過目。


    人證物證確鑿。


    景鋒就是雇人偷盜的幕後主使。


    英王那邊態度明確,不肯私了,非要秉公辦理。


    梅廣濤苦著臉道。


    “這事兒不是下官不給您麵子,實在是英王那邊不好交代。


    英王是什麽性子,您應該是知道的。


    若下官真把景鋒放了,回頭英王一狀告到皇上那兒,下官隻怕烏紗帽都保不住啊!


    要不……您去找英王商量商量?


    隻要英王鬆口,這事兒就好辦。”


    景老爺子浸淫官場多年,他心裏很清楚,梅府尹這話就是推辭。


    要換成還是盛永帝在位時,他作為當朝太傅、皇帝的老師,梅府尹肯定不敢不賣他這個麵子。


    但如今盛永帝不在了,而他也不再是太傅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景老爺子心中哀歎。


    他拄著拐杖,在隨從的攙扶下緩步離開京兆府。


    雖然知道英王肯定不會輕易鬆口,但景老爺子為了孫子,還是硬著頭皮去了一趟英王府。


    結果自然是失望而歸。


    英王夫婦連麵都沒露,直接讓管家把人給打發了。


    沒辦法,景老爺子最後隻能讓二兒媳進宮去求見景妃娘娘,希望她能幫忙救一救她的弟弟。


    景妃難得見到娘家人,沒想到剛一見麵就聽聞自家弟弟被京兆府給抓了。


    她又驚又急,趕緊追問緣由。


    景二夫人抹淚哀歎。


    “是你弟弟跟英王起了口角,兩人不睦。


    上次你弟弟還被人給打了,他懷疑是英王讓人下的手,苦於沒有證據,無法給自己討回公道。


    他心裏憋悶不過,便想讓人去捉弄一下英王。


    誰知惹怒了英王,驚動了官府。


    你弟弟便被京兆府的府兵給抓走了。


    你爺爺豁出臉麵四處求人,也沒能把你弟弟救出來。


    我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來求你。


    你可得救一救你的弟弟啊!”


    景妃蹙眉:“弟弟他是怎麽捉弄英王的?”


    景二夫人:“隻是讓人偷了他一枚玉佩而已,且那枚玉佩都已經給他送回去了。”


    景妃將信將疑:“真的就隻是這樣?”


    “當然,你若不信,可以讓人去探查,此事京兆府有備案,我又何必騙你?”


    見她言辭鑿鑿,不似作偽,景妃便信了。


    景妃好生安慰了母親一番,並再三保證肯定會想辦法把弟弟救出來,這才把人給穩住。


    送走景二夫人後,景妃獨自在屋裏琢磨了一會兒。


    她身處後宮,對外麵的事情不甚了解,不知道景鋒和英王之間的矛盾有多深。


    但僅僅隻是一枚玉佩,且已經還回去了,問題應該不大。


    退一步說。


    即便景鋒真的還做了其他不好的事,她也不能不管景鋒。


    畢竟她就這麽一個弟弟,以後她遇到事情,還得靠他幫忙。


    景妃站起身,讓人伺候她更衣打扮。


    冬菱小心翼翼地問道。


    “娘娘是要去求見皇上嗎?”


    景妃卻道:“不,本宮要去見貴妃。”


    她很清楚,自己如今不受寵,就算她求到皇帝麵前,皇帝也不會搭理她。


    若碰上皇帝心情不好,興許還會治她個後宮幹政的罪名。


    她可不想自討沒趣。


    貴妃那邊就不一樣了,她隻是個外族公主,在大盛朝毫無根基,唯一能夠依仗的,也就隻有皇帝的寵愛。


    可皇帝的寵愛能持續幾時?


    等將來她年老色衰恩寵不在的時候,她又該如何自處?


    這些都是貴妃的短處。


    貴妃想要在這後宮活得長長久久,就得給自己多留幾條後路。


    比如說,多結善緣。


    景妃打扮妥當,帶上年禮,乘坐車輦前往雲岫宮。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


    貴妃根本就不在宮中。


    問過才知道,貴妃居然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景妃不願空手而歸。


    她決定留在雲岫宮裏等貴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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