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個社會,一個女人加了一個不愛她的人,那麽還不如跟著一個愛自己的男人,至於說做什麽小蜜,二啊奶,又有什麽關係呢。


    當馬燕的父母聽說秦書凱到現在晚飯還沒吃後,老人立即張羅著去做些吃的,幾個月不見的女兒已經能慢慢的扶著客廳的沙發獨自走幾步,見秦書凱來了,竟然也不認生的衝著秦書凱咧嘴笑著。


    秦書凱原本冰冷的心裏一下子變的溫暖起來,看著馬燕抱著女兒在身邊逗笑,他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家庭氛圍,在那一刹那,他的眼眶直覺的熱乎乎的,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流淌下來,他低下頭,極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不久,馬燕的母親已經把飯做好,秦書凱於是坐在餐廳的桌邊,吃著熱乎的飯菜,裝著低頭大口吃飯的樣子,總算是把眼裏流下的東西和在可口的飯菜裏,一起咽到了肚子裏。


    秦書凱吃完飯後,馬燕的父母考慮到秦書凱和馬燕這麽長時間沒見麵了,兩人必定有話又說,否則,秦書凱也不會過來,於是把小孫女哄著抱進了房間,給兩個人留下了空間。


    馬燕這個時候拿了毛巾過來,秦書凱擦擦嘴巴後,揉著吃飽的肚子,跟在馬燕身後進了馬燕的臥室。馬燕輕輕的把門關好,問秦書凱,今晚怎麽會有空到自己這裏來?


    秦書凱明白馬燕話裏的意思,她一定是認為,今天是周末,自己按理說,應該在家裏陪著劉丹丹和兒子才對,畢竟這裏不是秦書凱的家。秦書凱苦笑了一下說,我今晚如果不到你這裏來,隻怕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估計到現在還要餓肚子呢。


    馬燕笑著說,真是會開玩笑,現在您這樣的領導人,到哪裏隻要有個表示,還不是有人搶著請你吃飯,怎麽今天說話這麽可憐兮兮的,倒正像是從難民營剛回來是的。


    秦書凱看了馬燕一眼,聽了她打比方,倒是有幾分好笑,於是勉強笑了笑說,比難民營也強不了多少,我剛從劉丹丹母親那裏過來,到那兒的時候他們在吃飯,沒有人請我吃飯,隻能餓著肚子看著他們吃。


    馬燕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明白了幾分。馬燕滿臉愧色的說,秦書凱,真是對不起,都是我一時衝動,把你們夫妻弄成現在這種樣子,要不,我什麽時候去找劉丹丹好好談談,把話說清楚了,或許她會待你好些,一個家庭長期這樣也不是一回事情。


    秦書凱趕緊安慰馬燕說,不要說了,這件事錯不在你,說到底,造成這樣的局麵其實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現在我的情況很尷尬,回到市區後,父母那裏我是不願意過去的,隻要見了麵,老人家必定抱怨因為自己的原因,一直見不到心愛的孫子;而劉丹丹那裏更是連門都不肯讓進去,即便是進門了,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都是很不快活,所以,難得回一趟市區,真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想到最後,隻有你這兒最溫暖。


    馬燕的愧疚之色更明顯了,她輕輕的把額頭伏在秦書凱的凶前說,秦書凱,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當初固執的生下孩子,就不會有後來的一番事了,你們一家也會過的好好的,這輩子,我欠你太多了。


    秦書凱伸手撫著馬燕柔啊軟的發絲,輕輕的說了一句,說這些話幹嗎,看到女兒長的這麽好,我真是慶幸你當初堅持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了。即使沒有你這件事情,那麽劉丹丹也會有別的事情會和我變臉的,因為,一個人的個性是永遠不會變的,劉丹丹現在的情況肯定不是一時的變化,而是心裏的不滿。


    馬燕聽了這話,眼角不由控製不住的溢出一行淚來,盡管事情的開頭並沒有那麽美好,可是能從秦書凱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來,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馬燕心裏暗下決心,自己要用一生來回報這個男人,不管這輩子兩人能不能成為世人眼裏真正的夫妻,在她的心裏,這輩子就認定了秦書凱是自己唯一的男人。


    馬燕磨索著想要解開男人的衣扣,好久不見了,她想好好的讓男人盡情。


    在馬燕的住處,一晚被馬燕伺候著,心情倒也舒爽了不少,秦書凱似乎是一下子想開了,劉丹丹的冷漠和馬燕的熱情,兩人對自己的態度是天壤之別,既然如此,自己又何苦要沒事跑到劉丹丹那裏找不痛快呢,隻要抽空的時候,去看看兒子,盡一個父親該盡到的責任,至於其他的事情,既然劉丹丹不肯放過自己,自己又何必自尋煩惱。


    很多事情,不是一個人想怎樣就可以怎樣,而是要看到事情的當事人有沒有那個按照正常程序走下去的想法。有時候,人的思維往往在某一件事上突然開竅一般,渾身一下子變的輕鬆起來。


    第二天清晨,秦書凱起來的時候,馬燕的父母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點,兩位老人見秦書凱昨晚住在家裏,不僅沒有絲毫不快,心裏反而暗暗歡喜,當初女兒硬要固執的生下孩子時,他們作為老人來說,自然是想要馬燕有個正常人一樣的家庭,後來得知秦書凱早有家事,馬燕也是偷偷的瞞著秦書凱懷孕生子,心裏暗暗的怨自己的女兒實在是有些死腦筋,怎麽會幹出這樣壞名聲的事情來。


    好在馬燕懷孕後不久,秦書凱就想辦法幫她調動到市裏工作,在當天也並不算是造成什麽太大的影響,在市裏生下孩子後,秦書凱又白白的送給了馬燕一套這麽大麵積的房子,孩子生病的時候,從看病的錢到就命的骨髓,全都是秦書凱在想辦法,這位並不算是正牌的女婿對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如此盡心盡力,即便是真正結婚的小兩口也不一定能做到這一步。


    兩位老人心裏認定秦書凱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隻可惜自己的女兒並沒有做人家老婆的福分,隻是委委屈屈的躲在一邊過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日子,外人說是二啊奶也好,小蜜也好,隻要兩個人好就好。


    眼見,秦書凱昨晚跟馬燕雙宿雙飛,兩位老人心裏自然又升起了希望,指望著他們兩人好好的,終有一天能夠一家團圓,那才是老人們最想看到的,但是,老人知道那是我黃i不現實的。


    馬燕和秦書凱畢竟是中學同學,大家都是普水人,一家人聊天的時候,說起以往的舊事,馬燕的母親對秦書凱曾經到自己家裏做客,還留有印象,一家人說起當初的種種來,不時的有笑聲傳出,而正在呀呀學語的女兒圍在一大圈親人中繞來繞去蹣跚學步,更是為這個家裏增添了不少家庭氛圍。


    這一切讓秦書凱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可是他的心裏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喜歡這種感覺的,甚至是有些迷戀,無論是男人女人,內心深處總有個最柔啊軟的地方是留給自己最心愛的人的,秦書凱也是,而今天的場景卻讓他不由自主的心情變的無比柔啊軟起來。


    在馬燕的住處,秦書凱在一種被家人重視的氛圍中,愉快的又在家裏足不出戶的度過了一天,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秦書凱跟馬燕說,自己要到市委組織部去辦點事,問馬燕,下周如果自己有空回來,需要帶點什麽。


    馬燕聽到這兒,就知道秦書凱的心裏已經把自己這兒當成是休息的港灣,那麽說明這個男人已經把自己當成是他的注重要的人,則顯得有些依依不舍,脈脈含情的看著他說,回來的時候,隻要把人帶回來,自己就已經很高興了。


    秦書凱心裏一動,回轉身,在馬燕的額頭親了一下,這才走到客廳,抱起女兒親一下,跟馬燕的父母道別後,出門辦正事。對一個男人來說,很多時候事業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到了門口的時候,王子成的車子早就在大門口等著了,王子成見秦書凱從裏麵出來,心裏疑惑著,這位秦書記倒是忙得過來,家外有家的,在市區竟然也有好幾個住處。心裏想道自己的那個表妹,假如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該如何想。


    王子成見秦書凱心情很好的樣子,心知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方便自己這樣一個司機過問,自己來說開好車子,那就是自己最大的任務,再說現在一個幹部,有幾個女人也是很正常,於是,隻是問秦書凱,秦書記,現在去哪裏?


    得到去市委組織部的指示後,王子成一路開車飛快的離開了馬燕家居住的小區。秦書凱一大早的來到市委組織部錢部長的辦公室門口等著,正點趕來上班的錢部長,一見到秦書凱,立即遠遠的伸出手來打招呼說,原來是秦書記,怎麽提前來了也不打電話說一聲,要站在門口等著。


    市委組織部的辦公室主任等一幫人,原本跟著上任市委組織部長混的時候,深知上任組織部長對秦書凱是相當的不感冒,恨不得立即把秦書凱趕出普安,因此見到秦書凱從來連招呼都不敢打,現在見錢部長對秦書凱這麽客氣的模樣,一時都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麽表現才好。


    這些拍馬屁的下屬,平時都是看著領導的顏色做事,靠著領導過日子,現在換了領導,看到領導對秦書凱的態度,就知道這兩人關係一定很不一般,好在,錢部長盡顧著在這裏看見秦書凱很是高興,跟秦書凱握手後,趕緊熱情的引秦書凱進自己的辦公室。


    秦書凱雖然以前也當過普水縣的組織部長,到市委組織部長的辦公室來匯報工作,卻還是頭一次,顯然,眼前的辦公室是已經被簡單的重新裝修過了,不管是深色的高高書櫥,還是高大的盆栽綠色植物,全都顯出一股新鮮氣息。


    秦書凱在錢部長的辦公室,四處張望了一番後,笑著說,錢部長,聽說你到普安來工作,心裏很高興,那就是我們普安的組織工作在部長的領導下,一定會更上一層樓,我也在下麵做組織部長兩年,感覺到現在的組工幹部,缺的不是能力,而是理論的高度。


    秦書凱知道,錢部長是搞理論的,那麽就要挑起他的興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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