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副市長心情有些鬱悶的放下電話後,沒好氣的對錢紅紅抱怨說,這都是你惹的好事,竟然連宣傳部長都驚動了,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麽人,連公安局長都不敢輕易放人,我看,你就整天在外頭給我惹禍吧。


    一聽到這話,錢紅紅立馬聯想到,前幾天在一次聚會中見到周靜的時候,她還笑眯眯的樣子問自己,飯店開的怎麽樣了?要是開飯店生意好的話,改天自己也去參觀學習一下,因為她也想開個飯店,這樣家裏一日三餐可有地方了。


    錢紅紅當時以為,周靜也不過是隨口說說,嘲諷一下自己飯店出事的事情,因此嘴裏毫不留情的說,這開飯店也不是隨便哪個人都可以開的,開的不好了,賠錢是正常的事情,同時,心情弄的不開心,對女人來說,也是容易變老的,所以要考慮是否有那個本錢。不過,自己和人合夥開了這麽多年飯店,確實賺了不少錢,那都是實實在在的本事,不是一般人學得來的。


    沒想到一直對自己寸步不讓的周靜,那天竟然罕見的沒跟自己繼續鬥嘴下去,隻是神秘的笑了笑,說,很多事情不經過實踐是不知道結果的,你說的也許有道理,哈哈。


    說完,周靜當時就並不搭理自己。


    錢紅紅當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樣的不和自己鬥,可不是周靜的風格,可又一時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直到現在,父親告訴自己,此事涉及到宣傳部長的時候,錢紅紅才醒悟過來,很多事情肯定與周靜有關係,為什麽在自己飯店的原址上新開的飯店竟然起了個叫“勝宏酒店”這麽令自己一直窩心的名字,不管勝宏酒店門口站在那裏招呼生意的人是誰,這幕後老板必定有周靜的一份子。必定是周靜在背後把事情鬧的如此的大。


    錢紅紅現在再想想,自己的宏偉酒店因為涉嫌打人的事情,被電台電視台的一幫東西大事渲染,錢紅紅幾乎可以確定,上次的事裏頭,周靜必定脫不了幹係,也許就是周靜做的。想到這裏,錢紅紅不禁氣憤難當,她對父親說:


    “爸,經過你這麽一說,我現在明白了,我已經完全明白了整件事不是那麽簡單,一定都是周靜這個人在背後搞的鬼。”


    錢副市長有些不明白錢紅紅這幾句有些無厘頭的話,皺著眉頭訓斥道,你也不小了,說話頭一句腳一句的,有點章法好不好,你現在這是說的什麽話呢,不要隨便的懷疑。


    錢紅紅趕緊解釋說,爸,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那宏偉酒店出事之後,一定就是周靜這個人趁機在背後煽風點火,才會在電視和報紙上不斷出現關於宏偉酒店的負麵新聞,後來,我們不開了,就在原來的地方開了一家勝宏酒店,酒店開業的時候,錢經理幾個人忍不住去砸場子,到那剛開始動手,警察就來了,你說說看,事情有這麽巧嗎?


    再說了,要是別人租下了宏偉酒店原先的鋪子,起個什麽樣的名字不好呢,隻有周靜這個女人,她一直在心裏跟我過不去,所以,給酒店起名叫“勝宏酒店”,這意思瞎子也能看出來,她這是非要爬到我的頭上去才行啊。


    聽女兒這麽一說,錢副市長也明白了幾分,他沒想到,兩個女人之間的小肚雞腸,竟然鬧出了這麽多的是是非非,竟然把自己和宣傳部長也牽扯進去,看來事情現在不是那麽簡單了。


    錢副市長不由歎氣說,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為什麽要跟別人爭呢?惹出了那麽多的事情,有什麽意義嘛,和氣生財,沒有和氣,哪裏來的財路,這點道理你們都不懂。


    錢紅紅嘴巴一撅說,老爸,你這說的叫什麽話,不是我不懂,而是那個周靜不懂,我現在都被人家欺負成這樣了,你還說這種話,你看看周靜家,人家可是全家老少齊上陣了,看看宣傳部長為了一點打架鬥毆的小事都親自給公安局長打電話,他們一家人是擺明了都要幫著周靜把我踩在腳底上才甘心啊,難道我們就怕他不成。


    錢副市長看了看正在氣頭上的女兒一眼說,不是誰怕誰的問題,再說,事情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嗎?再說了,既然人家願意出風頭,就讓她出風頭好了,你好好的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想要做點生意也隨你,但是,為什麽一定要跟別人較真呢?


    錢紅紅努了努嘴說,哼,我就不信了,我還鬥不過周靜,她不是占了我的地盤開酒店嗎,我就在她的酒店附近再開一間更大的酒店,我倒是要瞧瞧,到底是她的本事大,還是我的能力強。這個女人看到我賺點小錢就眼紅了,和這個狗日的秦書凱,溝通一氣,這樣的對付我們,我現在就是要去繼續開酒店,和這個周靜鬥一鬥。


    錢副市長聽女兒這麽一說,趕緊叫停說,你這叫什麽話,你們這樣對掐有意思嗎?整天沒事找事是不是?非要弄出點矛盾來是不是?人家的老公公必定是市委宣傳部長,你以為人家就拍你,任何時候每個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又何苦費要跟她爭個高低呢?


    錢紅紅氣哼哼的說,不是我和她爭鬥,而是她現在把我向死路上逼,爸,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有勝宏酒店,我就有宏盛酒店,總之,一定要把周靜這個勝宏酒店的生意給競爭垮台了,讓他知道不是所有的傻瓜都能開酒店的額,讓她倒台了,我才滿意。


    錢副市長沒好氣的擺擺手說,行行行,從今天起,你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去吧,不過有句話我可要說在前頭,你要是跟人家鬥到最後,吃了虧了,可別又過來讓我給你收拾殘局。


    錢副市長知道,自己的女兒雖然性格比較直,但是做生意還是有自己的思路的,如果能夠把這個性格磨礪成熟了,那麽也就能夠成為合格的商人或者官場的人,既然要做就讓他坐吧,也許經過幾次跌打,也就成熟了。


    錢紅紅見父親一味的打擊自己,忍不住衝著父親大聲說,你總是這樣,怕得罪這個,怕得罪那個,就因為害怕得罪那個宣傳部長,你就不管你女兒死活了?人常說,人活一口氣,周靜都把我欺負成這樣了,你不幫助,那麽我自己出麵,我隻是想要爭口氣罷了,到了你這裏,怎麽就成了沒意義了?


    錢副市長本想說,畢竟自己跟宣傳部長都是市委常委,也都是普安市數得上的場麵上人物,兩人總不能為了女眷之間的小肚雞腸就影響了領導班子的團結,畢竟,在官場裏頭混,和好還應該是主旋律。


    隻是,見女兒一副氣呼呼的樣子,錢副市長不好多說,隻好把到嘴的話咽回去了,畢竟這女兒從小被慣壞了,她已經氣成這樣了,你要是再多說兩句,隻怕要哭出來了。


    錢副市長無奈的口氣說,就算是你想要在勝宏酒店附近開間大酒店跟周靜鬥氣,哪裏有這麽好位置的店鋪呢,我可是聽你說過,原先的宏偉酒店在考試中心的所有門麵中,位置是最好的,所以要想做事,必須要選找地方。


    錢紅紅見父親總算是不再嘀咕自己,白了他一眼說,爸,你放心,不管是哪個店鋪到了我的手裏,隻要運轉好,我都能把它變成最好的店鋪,考試中心附近,原本就有我不少老客源,我開了,那麽那些老客源還是存在的,那麽就有了生意,再說了,我又比她多了幾年的經營飯店經驗,我就不信,我還鬥不過那個周靜。


    錢副市長見錢紅紅說幹就幹的樣子,趕緊好言好語的相勸說,做生意就要喲與個好的心態,你在哪裏做生意不是一樣的賺錢呢?何苦一定要租考試中心的店鋪呢?你以為,人家考試中心的那個什麽主任還會願意把店鋪租賃給你?


    錢紅紅眉毛一挑說,爸,你要太小看我了,索然我和考試中心有點矛盾,要是在考試中心連個店鋪都租不到,我也就別在普安市混了,你放心好了,店鋪的事情,我有把握,而且,我會讓考試中心把門麵租給我的。


    錢紅紅信心滿滿的樣子走了,錢副市長卻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歎氣,自己的女兒脾氣自己是最了解的,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個性,隻怕她這次跟周靜之間是真的杠上了。


    錢紅紅走後,錢副市長想了很多,想到這個宣傳部長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難道就為了兒媳婦周靜做生意,就利用手裏的權力,把電台電視台報社這個資源都用上來對付自己,達到目的,那麽即使是暫時的目的達到了,以後就永遠的省裏,狗日的,也太把自己當回事情了。


    再說,這個普安市,也就那麽大的地方,本土的市委市政府官員也就那麽多,大家在自己的地盤上不過是想生活的好一些,所以讓自己的子女等在權力可以的範圍內做事,何必要相互奪利,如果真的這樣,最後的結果無疑是兩敗俱傷,這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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