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館,柳茉去把車開過來,謝少琛就趁機去找西陵辰求情。


    “西陵會長!西陵會長……您別走那麽快,您等我一下啊?”


    西陵辰正不爽呢。本來他想著約瓏兒出來,好好相處培養感情,結果瓏兒就因為他謝少琛,被卷進這一堆事情裏。墨孤城還為了這個事,對自己相當不滿,偏偏這又確實是自己員工的鍋,他無話可說。現在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還怎麽可能給好臉色看!


    “西陵會長,我不瞞您說,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謝少琛好不容易追上了他,就不停口的表著忠心,“能在兩湖商會工作是我的榮幸!我一直都很珍惜……”


    西陵辰終於停住腳步,瞟了他一眼:“真的珍惜了麽?”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他應該是整天都在工作,哪還有閑心搞出這麽多事?


    要不是看在他之前在瓏兒麵前說了自己一堆好話的份上,他早就沒耐心繼續聽他說了。


    接下來,謝少琛又再三保證,今後一定會好好工作,將功贖罪,還有什麽自願放棄休假,加班不要加班費等等……西陵辰都沒搭理。


    “西陵會長,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謝少琛忽然換了策略,前一刻還是可憐兮兮的表情,下一刻卻又義憤填膺起來,“但是有幾句話我必須要說!”


    “我是為您氣不過啊!您想,千瓏小姐是來咱們位麵做客的,她的時間應該是平等的屬於她所有朋友的!但是那墨孤城仗著自己的身份,一直都在獨占她,害得您都沒有多少機會跟她相處。我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啊!”


    “還有您看看他對您,那是什麽態度啊?您稍微跟千瓏小姐走得近點,他那反應,就跟挖了他家祖墳似的!您說他至於嗎?”


    “他墨孤城憑什麽懟您啊?他不就修煉強點,他懂經商嗎?他懂怎麽說讓女人愛聽的話嗎?”一邊觀察著西陵辰的神色,他也適時的加重語氣,下了斷言,“在我眼裏,您跟千瓏小姐那才是天生的一對啊!我一定會堅決站在您這邊的!”


    西陵辰沉默半晌,嘴角慢慢扯起了一道陰冷的弧度。


    這小子,倒還是有點眼力見兒的嘛?知道說什麽話最能打動自己——


    不錯,就像柳茉先前所猜測的那樣,西陵辰是想跟墨千瓏聯姻的。她異位麵的身份,還有她的人氣和家世,對自己都有著十足的吸引力。


    雖然本身對墨千瓏談不上多麽強烈的喜歡,但反正他對任何人也沒有多麽強烈的喜歡,隻要有三分喜歡,再加上七分利益,就足夠他不遺餘力的促成這場聯姻了。


    隻是,網友們普遍喜歡的是王子和公主的戀情,他們喜歡童話般的浪漫,對於較為現實的聯姻,則是心存排斥的。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自己的“千辰粉”,在現存的幾對cp粉中是最少的,因為一眼可見,他們之間沒有愛情。


    在大部分人都不看好他們的情況下,他也確實需要一個死心塌地的千辰粉。像謝少琛這種倒是最合適了,沒什麽原則底線,也沒有良心的包袱,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嗯,的確是個理想人選。


    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西陵辰麵色轉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表示他可以留下。


    不過該罰還是要罰,他又補充了一句:“未來三個月工資都扣掉。”


    謝少琛感激涕零,連連道謝。扣工資是小事,隻要不開除我就好啊!


    另外他也希望……千辰在一起了,茉茉就歸自己了。


    ***


    仍在苦等瓏兒回信的盛則其,正靠坐在牢房一角,隨手翻看著上次搶來的信。


    “其哥,把信還回去吧。”嶽向陽好聲好氣的來勸他,“獄卒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咱們也要見好就收啊,差不多就行了。”


    盛則其神情淡漠,朝他攤開一隻手:“瓏兒的信呢?”


    嶽向陽下意識的搖頭,盛則其立刻收回手:“那免談。”他完全是理應如此的語氣。


    “千瓏小姐不回信,可能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這也不是其他人的錯啊。”嶽向陽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他們一直等不到家裏人的信,也會很著急的。家裏人要是等不到他們的信,也會擔心他們在裏麵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其哥,你別這麽不耐煩啊。”他有些無奈的抬起手,把他剛塞進耳朵裏的耳機拽出來。


    “而且就這麽看別人的信也不太合適,”把耳機收好後,他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那些拆散一地的信件,“挺侵犯人家隱私的……”


    盛則其冷笑一聲:“你說得跟我們還有隱私似的。獄卒能看憑什麽我就不能看啊?”


    他大模大樣的繼續抖開一封信,看了兩眼,就沒趣的丟到一邊,再換下一封。


    “哎,我發現這些信裏罵人的,比他們親朋好友寄來的還多啊?”其間,他也隨口跟嶽向陽閑聊。


    “呃……是啊。”嶽向陽驚訝於他的話題轉換之快,但還是耐心的給他解釋,“因為這些信是還沒經過審核的,就什麽樣的都有。所以牢裏的信件審核z度,一方麵是防止我們跟外界傳達什麽不好的信息,但換種角度來說,也可以算是對我們的一種保護,讓我們能專心改造,避免被這些謾罵的信件影響了心情。”


    盛則其涼颼颼的瞟他一眼,幸災樂禍的一笑:“那這麽說,就連個寫信罵你的都沒有啊?你混得真慘。”


    嶽向陽:“……”


    “說起來,你到底是一直給誰寫信呢?”盛則其又自顧自的說著,“他要是想回早該回了,既然一直沒回那就是不想回唄。你要不試著找找你們的共同好友,打聽一下他的近況,總比你就這麽石沉大海的寄靠譜吧。”


    他覺得自己挺好心的,事不關己還能幫忙出主意,結果說了一會兒嶽向陽都沒反應,他再一抬頭,“誒,人呢?”


    在盛則其的印象裏,嶽向陽的脾氣一直都挺好,在牢裏算是奶媽型的角色,但有時候也會莫名其妙的“鬧小情緒”。像是給自己剝蝦剝到一半,忽然扔下不剝了;比如冬天答應給自己蓋的被子,夜裏又搶回去了。關鍵也不像是自己說錯了什麽,他的小情緒說來就來,毫無規律可循。


    等事後自己再問他的時候,他又是一副狀況之外的表現,好像連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為什麽鬧情緒了。不過看在他大部分時間都不錯,盛則其就把這視為他“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了。


    想到今天晚上好像會吃魚,要是他繼續賭氣,就沒人給自己弄東西吃了。還有自己逼他給自己和瓏兒寫cp文,他要是賭氣不寫,自己就沒的看了……綜合考慮下來,還是早點跟他和好吧。


    於是盛則其想了想,還是把信還回去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獄卒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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