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臉色大變,如同聽到了天方夜譚,道:“過年的時候他不還單身來著嘛,怎麽這麽快就結婚了?”頓了頓,忽然想到什麽,一股氣撞上來,怒道:“你……你你……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了,你真是氣死我了,他都結婚了,你還跟他這樣,多……多下賤啊!他李睿也真不是東西,都有老婆了還跟你這樣,真是……你們倆啊,真是氣死我了。”


    丁怡靜不耐煩的道:“哎呀媽,我跟他的事你少管就是了,我早就是成年人了,我怎麽做有我的想法,就算做錯了我自己會負責。”丁母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道:“我少管?你要不是我女兒,我會管你?我要是少管你,你會長這麽大?現在嫌我管你了?我這又是為誰好?”


    丁怡靜也不理她,邁步往臥室裏去,裏麵還是需要簡單拾掇一下的。


    丁母想了想,道:“我看李睿還是很喜歡你的,他結婚了也不怕,結婚了還能再離,這樣,你主動著點,多往他跟前湊湊,爭取讓他離不開你,最後攛掇他離了婚娶你。他現在已經混得這麽好了,才三十歲就比你爸混了一輩子還強,以後更是前途無限,你跟了他也就不用發愁沒好日子過了,我跟你爸也就能放心了。你爸這一挨整,咱們家眼看著就衰敗了,想要東山再起,就得靠上李睿這樣的人物……”


    丁怡靜吃驚的回頭看她,很難想象這番話會從她嘴裏冒出來。


    丁母眼珠轉了轉,又想到什麽,忽然嬉笑著問道:“你剛才跟他采取避孕措施了嗎?”丁怡靜隻羞得臉孔通紅,如同要滲出血來,嗔道:“哎呀媽……”丁母笑嘻嘻的道:“當著親媽沒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媽是過來人,不會笑話你的。”丁怡靜哼了一聲。丁母問道:“到底有沒有啊?”丁怡靜道:“當然用啦!”丁母興衝衝的道:“那下次你再跟他好的時候就別用了。”丁怡靜聽得瞠目結舌,呆呆的看著她。


    丁母解釋道:“下次你就告訴他,在安全期裏頭呢,用不著避孕,等做完你懷孕了,就正好可以拿住他,逼他離婚娶你,他是領導幹部,就怕這種作風問題,你拿孩子要挾他就等於是掐住了他的脖子,他隻能聽你的。當然,這麽做很傷感情,要是他不用你要挾就能為你離婚是最好,咱們也就不用這麽無恥的手段了。你也別嫌你媽我想法無恥,我這也是為你好,我就你這麽一個孩子,隻想你一輩子幸福……”


    丁怡靜鐵青著臉看著她,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突然轉身往臥室走去……


    李睿狼狽的趕回家中,兀自有些心有餘悸。李建民見他回來,把上午駱金同登門的事情講了。


    李睿對這個勢利無情的幹爹同樣也沒有任何好感,雖然記憶中仍然存留了很多關於這位幹爹的故事,譬如小時候去他家吃飯,又譬如十五歲的時候去他家讓他給開鎖(北方結幹親風俗裏的一種儀式),但並不代表對他還有什麽感情,聽完後冷笑道:“他是不是看我給市委書記當秘書了,所以想回頭把咱們兩家的關係恢複起來?”


    李建民點頭道:“你還是太實誠了,跟我一樣,不夠黑心,也沒有那麽厚的臉皮。你隻猜對了一半。”李睿驚訝地說:“猜對一半?另一半是什麽?”李建民道:“我跟你說說,你就知道他這個人有多無恥臉皮有多厚了,你知道嘛,他這麽多年不登咱家門,甫一登門,居然就厚無顏恥的要求你幫忙,給他倆孩子調動安排下工作,還提出了具體條件,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李睿聽到這已經不生氣了,反而笑了,饒有興趣的問:“什麽具體條件?”李建民道:“他讓你把他兒子安排到區裏事業單位,再把他女兒從區教育局調到一個有油水的單位去。”


    李睿對駱金同兩個孩子都不陌生,但最熟悉的還是他女兒駱姍。李睿比駱姍隻大一歲,兩人小的時候,李駱兩家關係正是最好,那時兩人經常一起玩,玩過家家,李睿當爸爸,駱姍當媽媽。李睿少年早熟,很早就對異性特別好奇,而駱姍長相隨她媽,膚色雪白,容貌俏麗,是個難得一見的小美女,李睿當時特別喜歡她,經常借著玩過家家的機會跟她拉拉手啊親親嘴啊……沒錯,就是親嘴,是真正的親嘴,盡管那時候兩人還是孩子,親嘴也沒感覺,但也親了不少次。這在李睿童年記憶裏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隻是,隨著後來兩家關係越來越淡,他也就再沒見過駱姍,一晃小二十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駱姍現在長什麽模樣了。


    至於駱金同兒子駱強,比駱姍還要小四歲,當年隻是一個小鼻涕蟲,李睿因此跟他玩不到一塊去,所以對他印象不深。


    從感情上說,李睿因為厭惡駱金同這個幹爹,也就恨屋及烏,不再喜歡他家裏人,包括駱姍駱強在內,哪怕有小時候的友誼在內,他現在對駱姍也難有什麽感情,自然就更不要提幫她調動工作了。至於駱強,那更是有多遠滾多遠。


    李睿冷笑兩聲,道:“幫一個人調動工作就很難了,他居然一口氣提出兩個人來,嗬嗬,他可是真把我當成了他的好幹兒子啊,可他怎麽不想想,他是怎麽給我這個幹兒子當幹爹的呢?”


    李建民冷哼道:“更可氣的是什麽你知道嘛,他既然是求你辦事來的,竟然是空著手過來的。你說的沒錯啊,他是真把你當幹兒子了,覺得你幫他辦事是天經地義,分之所在。我這半輩子,見過臉皮厚的人太多太多,但是沒一個能超過他駱金同的。我到今天也才算徹底看清楚了他。”


    “門兒都沒有!”


    李睿硬梆梆的說了這四個字。


    李建民道:“我也是直接就拒絕了,我是這麽說的,我說我們家小睿剛給書記當秘書不久,還沒認識幾個有分量的單位領導,因此沒辦法給小姍與小強調動工作。再說,小睿現在正是要積極表現的時候,要全心全意撲在工作上,也沒時間管別的……”


    回到臥室休息片刻,李睿給青曼打去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呂青曼說現在正和紫萱在一起,紫萱不讓她走,隻好明早再回。


    打完這個電話,李睿心思活絡起來,尋思今晚要不要陪陪雪菲或者婕妤這些愛妃去,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陪誰,便決定等晚上請餘振輝吃完飯再說。


    晚上,在盛景大酒店,李睿宴請市北區紀委書記餘振輝,同席的有曾翰林、市北區公安局長譚陽兩人。要說起來,幾人都是市裏的人物,彼此要麽早就相熟,要麽並不陌生,因此落座後很快就親熱如同兄弟,等宴席開始,酒杯舉起,就更加的親切熱絡,給不知道的人看了去,還得以為四人是老朋友呢。


    吃過飯,時間還早,譚陽便邀請李睿等人去打會兒牌。李睿見曾翰林和餘振輝都答應了,自己也不好搞特殊,便也欣然應允。四人兩車,在前車譚陽的帶領下,駛往打牌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下車,李睿啞然失笑,麵前赫然是絲夢會所,也就是上次與譚陽見麵的地方,想他如此熱衷此處,看來他與此地或者此間老板、那位妖嬈美女孟絲絲有一定的關係,說不定啊,孟絲絲還真是他在這裏養的小老婆。


    譚陽在前領著,幾人走進會所,上樓梯到了二樓一個大包裏。這個大包分為內外兩室,外麵就是普普通通的包廂,裏麵那個卻是暗藏的麻將室,裏麵放著一張高檔的全自動麻將桌,四周布置得也很優雅豪華,讓人覺得在這裏坐上一會兒都是腐敗。


    四人剛剛落座,外麵已經走進個裙裝美女,身姿婀娜,容貌妖豔,正是此間老板孟絲絲。她姍姍而至,笑著跟譚陽與李睿打了招呼。譚陽又給她介紹曾翰林與餘振輝,孟絲絲與二人一一見過。


    等她和幾人寒暄完畢,譚陽吩咐她上水果茶點,孟絲絲領命而去,原地留下一陣香風。


    譚陽也不著急開打,先敬了煙給三人,說些風月笑話。這麽過了幾分鍾,孟絲絲又走了回來,手裏拎著一個真皮手包,交給譚陽後,獨獨對李睿嫣然一笑,卻什麽也未說,轉身又出去了。


    李睿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什麽意思,但能得她這樣的大美女單獨關注,心裏還是很有些得意的。


    那邊廂譚陽已經打開手包,從裏麵拿出四遝百元大鈔,按四人每人一遝分了,笑道:“今晚打牌是我安排的,哥兒幾個就全聽我的安排好了,不許有不同意見。這點錢就當是本錢了,咱們也不按鍋兒打,輸幹了鍋兒的別站起來,咱們繼續打就是,權當是解悶了。”


    【作者題外話】:再次感謝打賞的熱心書友們,祝你們天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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