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略有些自得的說道:“沒有,壞人剛剛中了咱們的計,輕信之後離開了,要是稍微晚上那麽一會兒,我們處境可就不妙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他把楊萍帶到病床之側,為她和楊香做了介紹,做完介紹忽然發現,二女姓氏相同,而且都是單名,心說二女還真是有緣,等以後要是有機會,不妨撮合她倆拜個幹姐妹。


    楊香與楊萍認識後,語氣誠摯的向她道謝。楊萍和她客氣幾句,仔細詢問她的傷情與身體狀況,扮演起了回訪醫生的角色。


    “好端端的香香怎麽會被弩箭射中呢?”


    楊萍了解完楊香的受傷與術後情況後,問出了心裏覺得奇怪的地方。


    李睿也不瞞她,將自己和楊香去南郊龍皇宮解救未成年少女、離開時楊香被保安用弩射中、自己帶楊香來市一院搶救、龍皇宮派人過來追查的前後經過,一股腦的全部講了出來。


    楊萍聽後大吃一驚,臉色關切而怨艾的看著他,道:“這麽危險的事情,你們為什麽要自己去?為什麽不報警呢?難道這事不該由警察管嗎?非要自己去,這可好,等於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人,香香這還差點把命搭進去!你……你這就算不說是逞能,也是莽撞了。你也別怪我說你,我從來不說你,這次不得不說你兩句,因為你們幹的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


    楊香躺在病床上也不說話,觀察到楊萍因緊張關心李睿而數落他的樣子,嘴角翹起,目光玩味的看向李睿。


    李睿苦歎道:“我的姐姐,你以為我不想報警啊,要是能報警,傻子才不報警呢,我是實在不能報警,因為我有更深更遠的籌謀,現在還不能驚動龍皇宮那夥人。”


    楊萍幽幽歎氣,說:“我不管你有什麽籌謀,總之你和香香的生命最寶貴,以後你們可是不能再這麽幹了,多危險呐!”


    李睿笑笑說道:“知道了,我們也吸取教訓了,以後再也不會那麽幹。呃,那夥人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說完閑話說正事,李睿拜托楊萍幫忙找找一個高級護工,花多少錢都無所謂,一定要請個最高水平的護工來護理楊香。楊萍答應下來,說把這事兒安排給這一層的護士長,讓她請個人過來。


    聽楊萍提到那位護士長,李睿想到什麽,問道:“剛才也麻煩那位護士長好幾趟了,為了演戲還調了救護車跟好幾個醫生,憑白使喚人家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你說我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楊萍抿嘴笑道:“你想怎麽表示?”


    李睿道:“我想請幫忙的醫生護士們吃頓飯,可又怕她們太忙,脫不開身,可要是送禮吧,似乎又太正式了。你給我出個主意吧?”


    楊萍笑道:“我給你出個主意啊,那你就——歇著去吧。”說完對楊香一笑,轉身出屋去找那位護士長。


    李睿看看時間,差不多該走了,便對楊香道:“好妹妹,我要去上班了,過會兒讓護工照看你,估計惟寧也會過來,可惜我要上班,白天不能看護你,隻能等晚上下班再過來。你要是有事,隨時給我電話,我得走了。”


    楊香道:“既然有護工,晚上你也不用來了,你回家好好陪嫂子吧,省得她擔心。”


    李睿心說這丫頭可真懂事,對她的喜愛又深一層。這裏必須要強調的是,他對楊香是純潔性質的喜愛,而非男女之情的喜愛。


    與楊香道別後,李睿走出病房,眼見楊萍正在護士台前與那護士長說著什麽,便衝她走去。


    他走到時,楊萍也已經交代完畢,問他道:“你要走啦?”


    李睿點點頭,道:“護工的錢怎麽算?我現在先刷卡?”


    楊萍笑道:“刷什麽刷,這還沒上班呢,你就走你的吧,有我看著呢,不用擔心,回頭再說。”


    李睿歉意的說:“因為這事害你起了個大早……”


    楊萍嗔道:“說這話不是見外了?你快去上班吧,醫院裏有我你就放心好了,我會看著香香的。”


    李睿嗯了一聲,給她一個溫暖的眼神,這才邁步離去。


    楊萍目光凝注他的背影,秀麗的臉上現出癡迷的神情。


    李睿走出市二院後,打輛車趕到家中,洗澡後換了身幹淨衣服,和青曼略微解釋了下。青曼知道他一夜不歸,必有要事,而他素來也是報喜不報憂,免得自己擔心,因此也就沒有多問,他說什麽就信什麽,在這一刻明智的扮演起了“糊塗”女人。當然,她從來都是這樣,該糊塗的時候糊塗,避免任何無端的猜疑與衝突,始終將夫妻感情維持得既和諧又恩愛。李睿也深愛著她這一點,去外麵吃飯前狠狠親了她兩口。


    吃過飯,老周的一號車也到了樓下,李睿匆匆與家人告辭,下樓上車,趕奔市委大院接老板宋朝陽上班。


    又是新的一周!


    上午九點多,李睿剛和秘書長杜民生與宋朝陽確認完本周的日程安排,市電視台的采訪記者就打電話到了他手機上。這事上周杜民生已經和他打過招呼,就是市電視台要去雙河縣九坡鎮采訪秘書一處對口幫扶貧困村的扶貧項目與成績,作為展示全市扶貧運動成績的第一期節目,對此,秘書一處要出一個人陪同記者過去采訪。


    李睿接到這個電話後,急忙趕去秘書一處,找到師傅袁小迪,跟他略微交代了一番,讓他陪同市台記者一行趕奔雙河。袁小迪答應下來,自去準備不提。


    李睿又找到張慧,讓她抽時間給市福利院去個電話,告知福利院管理人員,張星與李雯因事暫時住在外麵幾天,過段日子再回去住,如果福利院對此有什麽疑問的話,就找他詢問。


    回到辦公室沒一會兒,李睿又接到陳誌民打來的電話,陳誌民向他匯報了昨晚那場晚宴上聽來的內容。


    原來,韓水早就對青陽山區蘊藏豐富的金礦資源動了心,想在金礦開采方麵玩個大手筆。他谘詢了一些開金礦的朋友,又和主管礦產資源的國土局相關領導幹部談過,發現那些開發建設條件好、易采、易選的富礦已經都被人占了,剩下的都是些開發建設條件相對較差的深山地區和已探明的貧礦,需要巨大的投入不說,還可能沒什麽產出。換句話說,富礦都在別人手裏,貧礦又不賺錢,他已經沒有入行的機會。


    情勢非常不妙,但韓水已經認準了金礦開采這塊香甜豐美的大蛋糕,又怎麽可能舍得放棄?他費盡心機的想了幾天,最終決定,既然正路已經走不通,那就走邪路,而這也是他發家過程中最常用的伎倆。


    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些富礦的擁有者,打算玩弄手段,將礦山從他們手中奪過來,來個占為己有。可是選擇什麽樣的手段呢?那些富礦老板都是有錢有勢之輩,沒一個沒後台的,若是強取豪奪的話,會得罪無數權貴與既得利益者,因此絕對不能用強,而要用計,要讓對方心服口服,不會也不敢報複。不過該用什麽計呢?


    韓水想了好久都沒想到好辦法,後來想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古語,忽然間有了計議,便派手下去山區那些大金礦進行秘密調查,又和國土局礦產資源處的官員多次溝通問詢,想要找出那些金礦開采公司在日常經營中有沒有什麽漏洞,可以用來給自己擊破。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找出漏洞來了。


    比如,部分金礦老板,明明手裏隻有探礦權,也就是手裏隻有勘查許可證,卻堂而皇之的幹起了開采的營生,而采礦權是需要向國土局申請的,被批準了才能采礦,沒有采礦權就開采,等於是違法犯罪!


    再比如,又有部分金礦,為了省錢,仍在使用國家明令淘汰的落後生產能力和工藝,進行金礦的開采和生產,對當地生態環境造成了嚴重破壞不說,還導致了礦石的巨大浪費。而當地的國土局收受了這些金礦老板的黑錢,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


    這些都是致命的問題,光是國土局出手,就能讓這些金礦公司玩完!但韓水覺得還不夠,他想擺平所有的富礦礦山,將所有的富礦收入囊中,而現在隻是找到了過半數違規違法經營的金礦,另外那一小半正規經營的金礦又如何搶到手中?


    韓水為新愁為難的時候,通過省裏一位朋友,認識了省國土廳一個幹部,那個幹部放出一個消息,說省廳正在部署執行國家關於加強黃金礦產管理、保護國家金礦的一個最新規定。這個規定要求,在全省範圍內從事黃金礦產開采的企業,必須申報並通過國家發展改革委開采黃金礦產資質認定,取得《開采黃金礦產批準書》行政許可後,方可開采金礦,並規定不允許個體開采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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