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素笑嘻嘻的說:“我戴著墨鏡和帽子呢,而且沒帶助理,放心吧,不會被人認出來的。”


    放下手機,李睿鬆了口氣,轉念又想,素素美心美意的過來看望自己,自己晚上去見她的話,空著手可是不合適,可現在也沒時間去買禮物了,而等晚上下班,市區各大商場也都關門了,呃……不送禮物可以,但不送鮮花是不行的,趁現在趕緊找花店訂一束鮮花,唉,又要打電話!


    一時間李睿覺得自己好忙,但忙得很快樂,很開心!


    人生就是這麽奇怪,或者說老天爺就是這麽喜歡玩弄凡人,你越忙的時候,事情越多,越讓你忙!下午四點多,陳晨給李睿打來電話,求他幫個急忙。


    陳晨有個叔伯兄弟,名叫陳陽,今年二十三歲,還未結婚,由於家境不錯,人長得也不賴,因此桃花運很旺,前段時間他在夜店結交了一個女孩,人長得漂亮也很開朗,兩人在一夜過後,做了那種關係很親密的朋友(大家都懂的)。誰知道那女孩已經有男朋友了,她男朋友發現她和陳陽的曖昧關係後,心生醋意,在大前天下午,叫了幾個好兄弟,找到陳陽家裏,把他叫出去狠揍了一頓。


    陳陽還以為這頓揍挨完就沒別的事了,正尋思怎麽找朋友過來反打對方一頓呢,派出所前天早上突然找上門來,說他打架鬥毆,還打傷了人家,因此給予他行政拘留的處罰,直接把他抓到派出所裏去了。但事實上,陳陽在麵對那女孩男朋友等人圍毆的時候,確實反抗來著,也打了其中一人,可並沒有打傷對方,真正被打傷的是他自己,口鼻噴血,輕微腦震蕩,還有軟組織挫傷等,所幸沒有大礙。


    陳陽被抓進去後也明白了,這絕對是對方的後續手段,他不僅是要暴打自己一頓,還要誣陷好人,讓自己被拘留,丟人現眼、名聲掃地,從肉體到心靈上受一通狠狠的折磨,好出自己搭勾他女朋友的那口惡氣。陳陽明白這事兒後,告訴了前來探視的老爸。他老爸離開派出所後,馬上托人走關係,想使點錢讓派出所把兒子放出來,但對方的關係很硬,派出所死活都不放。


    陳陽一家為此犯了大愁,求爺爺告奶奶的找了一大幫朋友,幾乎能認識的朋友全找到了,可誰都幫不了這個忙。眼看陳陽在拘留所裏一天比一天難過,要待夠兩周才能被放出來,急得一家人上火起泡,別提多難過了。


    到了今天中午,陳晨下班回家,無意中從老媽嘴裏聽說了這件事,心中一動,想起了李睿,知道他在市裏神通廣大,肯定可以幫這個忙,這才打電話給他求助。她的要求倒也不高,隻求李睿能把堂弟撈出來,至於報複對方就不想了,現在隻想家人平安,再也不被“江湖恩仇”牽連進去。


    李睿一聽就樂了,當然他並非幸災樂禍,而是自覺終於等來了一個好機會,自他和陳晨認識以來,基本上都是他欠陳晨的人情——總是拜托陳晨買票,雖然陳晨不當回事,但他心裏挺不好意思的,老是琢磨該怎麽償還這日積月累越積越多的人情,如今終於有了這麽一個報答她的好機會,當然要樂壞了。


    不過話說回來,以兩人的交情,提人情就沒意思了。兩人既是好友,彼此間又存有一定的曖昧,怎麽說都不是外人,生活中互相幫助實在是再應該不過,扯到償還人情就顯得生分了。


    但李睿並未爽快應承下來,而是故意逗弄陳晨道:“哎呀,你說的這個派出所裏麵,我沒有認識的朋友啊。”


    陳晨失望的說:“是嗎?那你身邊有認識這個派出所的人的朋友嗎?”


    李睿歎道:“好像也沒有……”


    陳晨語氣蔫蔫的道:“那你也幫不了這個忙?”


    李睿笑道:“誰說的?我隻說不認識這個派出所裏的人,但我沒說不認識這個派出所的上級領導啊。隻要我給那個派出所所長的領導打個電話,你兄弟今晚就能回家。”


    陳晨聽了這話,沒有表現出又驚又喜的反應來,反而不吭聲了。


    這下李睿可是沒底了,本來是逗逗伊人,怎麽搞的氣氛這麽冷清了?忙問:“你怎麽啦?我的意思是,我能幫這個忙,你別擔心,我這就給朋友打電話。”


    陳晨這才恨恨地道:“姓李的你個死東西,我真恨不得咬死你,你敢耍我?你知道我剛才有多失望嗎?我還以為你出手就能解決呢,你確實也是出手就能解決,卻偏偏裝著沒辦法,真是氣死我了,我恨不得現在就去你單位找你咬你!”


    李睿嘿嘿壞笑起來,道:“逗逗你嘛,省得你太過擔心。好啦,我馬上打電話,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陳晨嗔道:“你最可惡了,我討厭死你了!”


    掛了電話,李睿轉手給市南區公安分局政委程鬆華撥了過去,等這位程哥接聽後,將事情簡單和他說了。


    程鬆華有心在陳晨陳陽姐弟跟前給李睿做麵子,笑嗬嗬的說道:“人放出來小意思,要不要把誣告他的那個家夥抓起來拘留幾天?”


    李睿又驚又喜,笑道:“能行嗎?”


    程鬆華笑道:“那小子毆打你兄弟在先,誣告你兄弟在後,這樣的壞蛋不抓,我們公安局還抓什麽樣的人啊?抓起來拘留一周,讓他吃個教訓,省得以後再為非作歹。這也是為他好嘛!”


    李睿哈的笑起來,道:“那就抓唄,反正我是不心疼!不過那小子似乎有點背景呢,哥哥你最好先打聽清楚了再讓人抓,要不然憑白得罪人。”


    程鬆華道:“嗯,謝謝老弟提醒,這個我會留意的,我這就安排下去!”


    一個半鍾頭後,市南區拘留所監區二零四室的門開了,兩個警察押著一個長相白淨、流裏流氣的年輕男子走進門內。這男子一邊走一邊嬉皮笑臉的對兩個警察說:“兩位大哥,我有個同學他在你們這工作,他叫……”


    “少廢話!不讓你說話就給我閉嘴!”


    那男子嚇了一跳,忙閉上嘴巴,目光掃過屋裏的環境,忽然發現一個年輕男子特別眼熟,仔細看了兩眼,驚奇的叫道:“陳陽!”


    沒等陳陽說話,兩個警察裏為首的一個警官對陳陽說道:“陳陽,你可以走了。經過本案所屬派出所深入調查了解,發現你是被人誣陷的,其實你才是受害者……”


    陳陽聽到這已經傻了,根本沒聽到他後麵說的話,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我可以走了?我能出去了?我能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


    那流裏流氣的男子則是既氣憤又不甘的瞪著陳陽,眼神裏全是怨毒之色。


    “同誌,我真能出去了?”陳陽不敢相信的向那位警告求證。


    那警官指著那流裏流氣的男子道:“沒看元凶都被抓進來了嘛,你作為受害者當然可以走了。友情提示你,對於這小子因誣陷你而對你人身權益造成的各項傷害與損失,你可以通過法律手段爭取賠償。”


    陳陽大喜過望,哈哈笑了兩聲,忽然放聲大笑起來,指著那流裏流氣的男子道:“你也有今天啊,哈哈!真是沒想到,我放出去和你被抓進來是同一時間,你是替換我來的呀?哈哈哈,太解氣了,真是不能更解氣了!”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也是忍不住好笑。


    那流裏流氣的男子被陳陽當麵嘲笑,氣得臉色鐵青,想要動手打他,可想到他的後台,又有些畏懼,心中卻也納悶,這個陳陽什麽時候有那麽強大的後台了?好家夥,區分局的二號領導給他做主,把他放出去不說,還把自己給抓進來了,自己鐵哥們的老爹雖然是那家派出所的副所長,但比起這個分局領導來也差得遠,不過話說回來,陳陽既然有這麽厲害的後台,為什麽早不利用起來自救呢?真是邪門!


    他不敢多想,一臉哭相對陳陽作揖道:“陳哥,陽哥,陳陽大哥,一切都是我的錯,您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好不好?你的所有損失我都賠償,我賠你一萬塊錢好不好?您跟您身後站著的大領導求個情,放我出去吧,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陳陽冷笑道:“你找人打了我一頓,又關了我好幾天,本來就該賠錢,現在拿來跟我做交易,當我傻呀?我告訴你,錢你得賠,拘留所你也得蹲,哼哼!哈哈!”笑聲中誌得意滿的走了出去。


    半小時後,陳陽已經回到家中,也早與父母相擁而泣過了,正在詢問二老是誰幫的這個大忙。陳陽父母根本不知內情,連兒子突然回家都是意外之喜,又怎麽知道內情?不過這倒也不是問題,找親戚朋友挨個打聽就能打聽出來了,畢竟這種事隻能是親戚朋友幹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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